慕容瞳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還是無法決定如何拆穿蕭混蛋的陰謀。


    蕭混蛋揭發林驍殘殺王家爺孫,拔掉慕容家在軍中的一個勢力點,繼而讓慕容家鬧得天翻地覆,又讓慕容家和林家結怨成為仇人,慕容家就失去林家這個左膀右臂,失去一個互相扶持多年的盟友。


    他最終的目的,就是要一步步地瓦解慕容家在江南軍政、在三省政府的勢力。


    然後,他一點一點地蠶食江南,吞了這塊肥肉。


    險惡的用心!


    驚天的計謀!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不能讓蕭混蛋處處占上風!


    她必須反擊!


    第二天,慕容瞳早早地起來,吩咐喬慕青去辦一件事。


    八點,喬慕青和謝放準時前往司法部,把王家爺孫一案移交給司法部審理,還交代了二位少帥的囑咐。


    不過,蕭沉冽卻沒有來公署大樓,陪慕容鵬在督軍府的花園擊劍。


    慕容鵬傷病纏身,擊劍隻是鍛煉身體,因此,蕭沉冽放了不少水,隻贏了一局。


    慕容鵬收了劍,摘了麵罩,“我知道你隻出了五成水準,不然我早就敗了。”


    “擊劍隻是消遣健身,不必出全力,又不是在戰場上殺敵。”蕭沉冽一笑,把麵罩放在草地上,“督軍,坐下喝杯咖啡吧。”


    “今天你怎麽不去公署大樓?”慕容鵬笑嗬嗬道。


    “我這個小輩很少陪督軍閑坐,今天就偷得浮生半日閑。”


    “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嗎?你有話跟我說。”


    “薑還是老的辣。”蕭沉冽清涼一笑,“關於王家爺孫一事,已經有初步的調查結果。”


    “是林驍做的?”慕容鵬沉了臉,喝了兩口咖啡。


    “那天跟林驍一起去打獵的那六個人,親口承認,林驍殺害王家爺孫。”


    “沒想到林驍會做出喪盡天良、殘殺無辜百姓的事。”慕容鵬失望地歎氣,“蕭少帥,你不必擔心,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林驍是我女婿,觸犯法律就要從嚴懲處,你秉公查辦便是,我絕不會說半個字,也不會插手。”


    “有督軍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蕭沉冽感激道,“我隻怕二小姐會來督軍府鬧事,影響夫人的病情。”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亂來。”


    “好,那我先去公署大樓。”


    “對了,府裏有傭人私下議論你要娶妾室一事,我希望不是真的。”慕容鵬嚴肅道。


    “自然不是真的。督軍放心,我蕭沉冽這一生,隻娶原配妻子,不會有其他女人。”蕭沉冽的眼神堅定如石。


    慕容鵬點點頭,讓他去了。


    縱橫官場、沙場大半輩子,閱人無數,慕容鵬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這個文韜武略的後輩。


    ……


    蕭沉冽剛到公署大樓,就看見慕容瞳急匆匆地出來,問道:“你要出去?”


    慕容瞳走向一輛轎車,“又發生一樁命案,死者的死狀跟林雨欣差不多,警察署馬總長要我去一趟。”


    “我也去看看,你上車。”他調轉車頭,“第二樁命案的死者是誰?”


    “黃莉莉。”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他的車,“黃夫人很激動,與林夫人一起在警察署鬧起來,要警察署給他們交代。”


    “林家和黃家勢力不小,難怪馬總長不敢得罪,要你過去。”蕭沉冽開車很穩,“今天公務不多,我陪你去看看。”


    “你不覺得奇怪嗎?林雨欣、黃莉莉都是名媛,怎麽會慘遭殺害?而且據說她們的死狀非常可怖。”慕容瞳下意識地轉頭問他,“你有什麽看法?”


    他專注開車的側顏冷峻如削,微光明亮,完美得無懈可擊,似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魅力吸住她的目光。


    此時此刻,她的心砰砰地跳起來,似被雷電劈中。


    看見他轉頭,她連忙轉回來,清了清嗓子,渾身不自在。


    好像……臉頰燙燙的……


    蕭沉冽好整以暇地問:“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慕容瞳心慌地扯了個謊,“昨夜沒睡好,嗓子有點不舒服,之前咳了好一會兒。你有什麽看法,快說。”


    “現在我對案情不了解,談不上什麽看法。若兩位死者的死狀一樣,案情也有多處相似,那麽可以考慮是連環凶殺案,可以並案調查。”


    “我也這麽想。”


    “馬總長查到什麽線索?”


    “他沒具體說。”


    “昨夜為什麽沒睡好?”蕭沉冽出其不意地問,“想什麽煩心事?”


    “二姐、林家的事。”慕容瞳心裏冷笑,他這是關心自己嗎?她試探道,“我總覺得王豆花的背後有高人指點,你覺得呢?”


    “無論有沒有高人指點,林驍殺人的罪名都逃脫不了。你別想太多。”


    “……”她斷定,王豆花背後的高人就是蕭混蛋!


    想蠶食江南?沒那麽容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一定會雙倍奉還!


    抵達警察署,馬總長聽見轎車的聲音,立即到門口迎接,鞍前馬後地伺候著。


    他把二位少帥迎進自己寬敞的辦公室,奉上兩杯熱茶,百般愁苦道:“二位少帥,黃夫人和林夫人在這邊鬧了兩個小時,非要我們立即給她們一個交代。這凶殺案怎麽可能說破就破呢?”


    慕容瞳問道:“剛才進來沒看見她們,她們走了嗎?”


    “我讓下邊的人帶她二位夫人去另一個房間喝茶,消消火,我們總得辦案不是嗎?”馬總長心驚膽戰道,“我估摸著再過一會兒,那二位夫人又要鬧起來,我都不知道如何應付才好。”


    “你先跟我們說說案情,你手底下的人查得怎麽樣了?”蕭沉冽喝了半杯熱茶,閑閑地問。


    “還……沒有什麽……進展……”馬總長心虛地低頭。


    “都一天了,一點線索都沒?”慕容瞳氣得無語,“仵作驗屍了吧,怎麽說?致命的死因是什麽?”


    “不如我叫仵作親自跟二位少帥說。”他立即找人叫來仵作。


    她記得這位三十來歲的丁仵作,對驗屍頗有一套,常常能發現旁人發現不了的細微之處。


    三年前,江州發生四樁連環凶殺案,凶手殘忍至極,就是丁仵作提供了重要的線索破案的。


    丁仵作道:“二位少帥,第一位死者林雨欣應該死於淩晨一點到三點之間,死者的致命傷在頸部,被凶手劃破頸部,失血過多而死。死者差不多氣絕,凶手再剝下死者的臉皮,案發現場沒找到死者的臉皮。”


    慕容瞳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凶手竟然剝了死者的臉皮,太凶殘了。”


    蕭沉冽沉聲問道:“第二位死者黃莉莉也被剝了臉皮嗎?”


    丁仵作點頭,“第二位死者黃莉莉也是全身裸露,致命傷也是頸部被劃破,同樣被剝了臉皮,死亡時間是今早淩晨一點到三點之間。可以說,這兩位死者有不少相似之處,凶手的行凶手法諸多相似。”


    “兩位死者身上有發現什麽線索或者與凶手有關的蛛絲馬跡嗎?”蕭沉冽問道。


    “沒有發現線索,不過兩位死者脖頸間的致命刀傷幹淨利落,從頭部、臉部的皮肉來看,凶手剝除臉皮的刀法非常不俗。我可以肯定的是,凶手使刀熟稔,雙臂有力,應該不是尋常人。”丁仵作道。


    “凶手可能身懷武功,也有可能是廚師,殺豬的,殺魚的,或者是精通刀功的人。”慕容瞳尋思道。


    “這就有賴於深入調查了。”丁仵作道。


    “丁仵作,若今後有新的發現,第一時間來報。”她吩咐道。


    “是。”丁仵作領命。


    馬總長讓他先退下,愁苦可憐道:“二位少帥,死者是林家、黃家小姐,我不敢馬虎,親自帶隊調查凶殺案,無奈真的……沒有頭緒。不如二位少帥派一兩個得力幹將來總領這凶殺案,盡快破案,不然林夫人、黃夫人天天在這裏鬧,也不是個事兒,是不是?”


    慕容瞳氣得瞪他,“我幫你破案,如何?”


    “這當然好呀,不過慕容少帥您是大忙人,又是一把手,哪裏有空理會這凶殺案。”馬總長識趣道。


    “從案發現場帶回來的所有物件,在哪裏?”蕭沉冽冷沉地問。


    “我讓人搬過來,不過不多。”


    “還不快點去?”慕容瞳催促。


    馬總長光速飛奔出去,她問蕭混蛋:“你想幹什麽?幫馬總長查案?”


    蕭沉冽饒有興致他地勾唇,“我沒有查過案,不過你不覺得這凶殺案挺有意思的嗎?”


    她挑釁地問:“你知道怎麽查案嗎?”


    他挑眉道:“不如來一場賭局,我們一起查案,先推測出凶手,先破案者,就是勝者,可以要求對方做一件事。”


    “這個彩頭沒什麽吸引力,沒意思。”


    “你想要什麽彩頭?”


    “三件事,輸的一方無條件做三件事,即使違背道義,違背良心,違背自己的底線、原則,都要完成這三件事。”慕容瞳不然示弱地激將道。


    “成交。”蕭沉冽爽快道,“一起查案,物證共享,自己的推斷可以不說。”


    “成交。”她忽然間熱血沸騰,“我找喬副官幫忙,你找謝副官幫忙。除了警察署的人,不能有其他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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