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川看見薇薇和喬慕青在外麵廊下站著,走過去,卻聽見她們說起一把短槍。


    慕容瞳不無惋惜道:“你給我的那把短槍,應該是被那個人拿走了。他拿走我的短槍幹什麽?”


    喬慕青揣測道:“那個日本人對少帥的心思不一般,應該是想留著你的東西,以便睹物思人。”


    “下次看見他,我一定跟他要回來。”


    “少帥這麽在意那把槍,說明心裏是在意蕭督軍的。”喬慕青笑道。


    “你別亂說。”慕容瞳瞪她一眼。


    “少帥就繼續自欺欺人吧。”


    “你不懂。”慕容瞳無聲地歎氣。


    “你們在說什麽日本人、短槍?”江洛川忽然出現,溫潤含笑。


    她心弦一顫,不動聲色道:“沒什麽。昨天我把隨身攜帶的那把槍弄丟了。”


    喬慕青解釋道:“我們沒說日本人,七少聽岔了吧。”


    他笑著拉薇薇的手,“應該是我聽岔了。薇薇,上車吧,我要跟你說一個好消息。”


    他們上了車,喬慕青負責開車。


    慕容瞳想起,他去見總司令,難道總司令答應他什麽事?


    “想知道是什麽好消息嗎?”江洛川笑問。


    “七少想說就說唄,還要我們問嗎?”喬慕青打趣。


    “薇薇,父親已經答應我,在這半年裏,若我勤於操練,研讀兵法,成為一個文武雙全的將帥,就讓我接管戍衛隊。”他興致勃勃地說道,“父親還說,若我變成他希望的樣子,比如像蕭沉冽這樣的大將,就準許我們成婚。”


    “啊?”喬慕青吃驚。


    “薇薇,我會努力努力再努力,成為一名蕭沉冽那樣的軍官,一定會讓父親滿意,然後我接管戍衛隊,迎娶你進門。”他激動地笑,好似眼前展開一幅斑斕、美好的未來畫卷。


    在這畫卷裏,他的所思所想,他想要實現的,都變成現實。


    慕容瞳心魂震駭,原來他向總司令請婚了。


    江洛川在她麵前搖搖手,“怎麽了?是不是太過驚喜、太過意外,回不過神來?”


    她斟酌道:“七少,你當真決定從戎?若你決定投效軍中,就意味著要和三少、四少爭。”


    他鄭重地解釋:“我從來沒想過要爭什麽,我隻想變得更強,擁有一定的兵權,可以更好地保護你。再說,我出身將門,本該子承父業,效力軍中,隻是我之前的二十多年太過荒唐,荒廢了太久。現在回頭,應該不晚。”


    “的確不晚,你想清楚了就好。”慕容瞳想到的是,蕭沉冽野心勃勃,又多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從我懂事起,父親對我的期望就很高,隻是我一直吊兒郎當,流連花叢,變成金陵城家喻戶曉的紈絝子弟。”


    “也許,紈絝子弟隻是你的障眼法,你不想鋒芒太露,才不會招惹禍端。”


    “薇薇,還是你最懂我。”他握住她的小手,真摯道,“自從有了你,我才明白,我躲著藏著,禍端也會找上門來。不躲不藏,鋒芒畢露,為你、為我自己爭取錦繡前程,變得更強大,才是最好的打算。”


    “你想過嗎?你拚了全力去爭,可能最終落得個慘敗的下場。”


    “有贏就有輸。若我是輸的那一個,我不怨任何人,隻能怪自己沒本事。”江洛川豪言壯語道,“薇薇,從今天開始,我要發憤圖強,跟你一起操練,在北郊大營拚搏出屬於我們的未來。”


    慕容瞳不知道怎麽說,心口好似壓著一塊大石。


    見她不出聲,他關心地問:“我嚇著你了?”


    她搖頭,“那你打算怎麽做?想在軍中任職嗎?”


    他想了想,道:“以我現在的本事和資曆,還不夠格,過陣子再說吧。”


    喬木青暗暗下決定,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蕭督軍。


    這天在軍營,她趁少帥和七少操練的時候,聲稱肚子不適,去找蕭督軍。


    蕭沉冽正與潘文墨、楚懷安協商軍務,她不能多耽擱,隻好讓謝放轉告。


    半個小時後,謝放把她說的話轉告督軍。


    “昨夜七少來跟我說了一通話,其實昨夜他就下定決心了。”蕭沉冽冷笑,“爺爺要他有所成就後再準許他迎娶阿瞳,可見爺爺門當戶對的想法根深蒂固。”


    “督軍不擔心多了一個競爭對手嗎?”謝放擔憂地問,“七少有可能從一隻溫順的貓變成一隻猛虎。”


    “他變成猛虎,第一個要對付他的不是我,而是三少。”


    “也對,三少不可能看著他變成猛虎。”


    “既然他有心改變,我先成全他。總司令府太過平靜,是時候風起雲湧、風急浪高了。”蕭沉冽清冷的眸光夾帶著幾許狠戾。


    “我擔心江家兄弟的爭鬥會影響到慕容少帥。”謝放憂慮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阿瞳不是溫室裏的花朵,必須經曆殘酷的風霜雨打才能更加強大。”


    “督軍說的是。”


    過了幾天,謝放又報:“督軍,這幾天四少一直待在軍營,沒有跟外麵的人接觸。”


    蕭沉冽劍眉微壓,“可能四少察覺被人盯梢,也可能是巧合。”


    謝放道:“我已經吩咐下去,繼續盯著四少。”


    ……


    接下來的日子,江洛川每天都在北郊大營操練,四五天才回城一次。


    昔日的狐朋狗友邀約他,他一概拒絕。


    他從上午八點操練到下午四五點,中午休息一個小時,玩命似的。再苦再累,都默默地受了。


    他經常向潘文墨請教,請潘文墨教他新的操練項目,學習槍械知識、排兵布陣、戰術戰略等等,就連挖戰壕這種小兵幹的苦差事,他也興致衝衝地去挖。


    江鴻飛打趣道:“老七,你把命玩沒了,還怎麽迎娶美嬌娘?”


    慕容瞳也勸過他,不要這麽拚命,可是他不聽,說要把荒唐的那些年補回來。


    潘文墨問過蕭沉冽,要讓他這麽玩命下去嗎?


    蕭沉冽似笑非笑,“不用管他。四少看見他這樣,會越來越忌憚他。”


    這些天,慕容瞳不是在北郊大營操練,就是去童心教養院陪那些孩童,不過每天都回總司令府歇息。


    這晚,她半夜驚醒,覺得口幹舌燥,房裏的水壺恰好沒水了,她下樓找水喝。


    在廚房找到溫涼的開水,她倒了一杯,喝了之後打算回去,卻一時沒了睡意,就在大廳沙發坐一坐。


    偌大的總司令府,燈火全無,死寂沉沉。


    現在是半夜一點,每個人都睡得沉。


    忽然,慕容瞳聽見腳步聲,而且是兩個人,從廚房那邊傳來。


    這麽晚了,還有人從廚房的小門進來?會不會是賊?


    她火速藏身在一處隱蔽的地方,想看看來人到底是賊還是府裏的人。


    那二人的腳步放得很輕,走到大廳,其中一人低聲道:“你睡不著,不如到花廳坐坐吧。”


    她認出這聲音,是梅管家。


    那另一個是誰?


    他們進了花廳,還把房門關上。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慕容瞳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站在門邊竊聽。


    花廳裏傳出低低的細碎聲,不過她能聽見七八分。


    “你別這樣,我煩悶得很。”


    這是女子的聲音。


    慕容瞳震驚,是三姨太唐香琴!


    三姨太和梅管家有一腿?


    梅管家溫柔道:“琴兒,一個月裏咱們隻有一兩次機會相會,你不能拒絕我……”


    “你不是不知道,這些日子發生了這麽多事,我娘家不搭理我,總司令也對我冷淡了不少,鴻飛又被貶去北郊大營,你叫我怎麽不焦慮、煩悶?”


    “我知道你焦慮,心情不好,睡不著,所以我才每天半夜陪你散心。”


    “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我真的沒心情……”


    “大半個月沒碰你了,你也知道我忍不住。琴兒,你就從了我吧。”


    “你別脫我衣服……”


    “總司令根本滿足不了你,這些年要不是我,你能熬得過那些寂寞的夜晚?”


    “你不能這麽說,大家都有好處。”


    “好好好。女人都是水做的,就讓我好好疼你。”


    “好啦好啦……你別急嘛,慢慢來……”


    ……


    糜爛的銀聲浪語鑽進耳朵,慕容瞳好似被驚雷劈中,麵紅耳赤,


    想不到一臉正經的梅管家竟然和三姨太有私情,說出這等羞死人的話。


    不能再待下去!


    她匆匆地離開,可是腳步聲引起裏麵的煎夫銀婦的注意。


    “好像外麵有聲音。”唐香琴緊張道。


    “你聽岔了吧,哪有?”梅管家箭在弦上,不肯下來。


    “你先出去瞧瞧。”


    “這三更半夜的哪有人?”


    “不行!你出去看看。”


    “好好好。”


    慕容瞳不敢動彈,怎麽辦?


    ps:這章被河蟹了,修改了一下,汗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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