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瞳冷寂地笑,“那又如何?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七少的。”


    圍觀的權貴、女眷們紛紛瞠目結舌,驚詫的,冷笑的,看好戲的,不一而足。


    慕容少帥嫁給七少,竟然懷著蕭督軍的骨肉,這真是總司令府的一出精彩大戲啊!


    不是冤孽又是什麽?


    江淺淺、宋恬恬、淩眉黛站在一旁,江淺淺氣急敗壞地怒吼:“蕭沉冽,你瘋了嗎?”


    淩眉黛不知道怎麽幫表姐,其實,她猜到了幾分,蕭督軍不會善罷甘休,不會任由表姐嫁給七少。


    宋恬恬心潮起伏,不可思議地看著化身為惡魔的蕭沉冽。


    慕容瞳已經懷了身孕,而他竟然來搶親,可見他對慕容瞳的執念有多深。


    倘若,他對自己也這樣,她死而無憾。


    陡然,蕭沉冽拽著她揚長而去。


    “蕭沉冽,你該死!”江洛川的叫聲好似撕破了喉嚨,聲震九霄。


    “謝副官,把人都看住了。”蕭沉冽冷酷地下令。


    謝放冰冷的目光掃過全場,一絲不苟。


    江淺淺想衝過去,可是被他攔住了。


    她大叫:“蕭沉冽,你不要亂來!”


    總司令府的大門外,蕭沉冽把慕容瞳塞進一輛軍車,跟著進去。


    她利索地逃往另一邊車門,想從另一邊逃出去。


    他拽住她,把她禁錮在身下,粗暴地撕扯刺眼的大紅喜服。


    嘶——


    在他刀劍般的大手蹂躪下,大紅喜服裂開了。


    “你幹什麽?放開我……”慕容瞳淒厲地叫,用力地推拒他。


    “你別這樣……你先停下來,聽說我……”


    “蕭沉冽,你混蛋!”


    很快,她的身上隻剩下貼身的褲子,瑩白的嬌軀隱隱發顫,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害怕。


    今天,她盛裝打扮,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嬌豔動人,讓他發狂,變成一隻饑渴難耐的野獸。


    蕭沉冽不由分說地吻下來,唇舌如鋼刀,在雪地疾行,在峰巒間揮舞,在原野馳騁。


    慕容瞳的反抗無濟於事,索性不動了,如死一般。


    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濕熱的唇舌喚醒了她冰冷的身軀,狂野的掠奪喚醒了靈魂深處的熱情。


    她的身軀火熱起來,悸動在四肢百骸潛行,靈魂也開始戰栗。


    激流衝擊著她的感官,她驚慌地扭動,閃避他燙灼人心的烈焰。


    不能再這樣下去!


    “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事實嗎?”


    她的冷笑,刺激了他。


    蕭沉冽激狂地熱吻,好似要把她燒成灰燼。


    聽見這話,他抬眸凝視她,眼裏風雲激湧,交織著刻骨的痛與恨,徹骨的絕望。


    “你就這麽狠心嗎?你一槍打不死我,卻要把我的心折磨至死嗎?”


    “你有臉跟我說狠心嗎?”慕容瞳掙紮著起來,卻依然被這座巍峨的高山壓著。


    “阿瞳,我寧願死的是自己,也不願傷害你一分一毫。”他語聲暗啞,“你父親遇襲身亡,你必定萬分悲痛,我忍心殺你父親,讓你飽受喪親之痛嗎?”


    “說實話,我不知道你會不會……”


    “你根本不信我。”


    蕭沉冽俯身蹂躪她的紅唇,似利刃劃過,血的腥味彌漫在唇齒之間,痛激蕩在彼此的心間。


    慕容瞳無動於衷,任由他“欺淩”。


    若非竭力克製,靈魂的熱情已經噴湧而出。


    眼角,有清淚無聲地滑落。


    他凝視她淒楚、嬌豔的眉目,心痛得難以呼吸。


    他隻是想她,想得發瘋發狂,卻擔心她會激烈的反抗,唯有以這樣霸道的方式掠奪。


    其實,他想溫柔相待,想把她捧在手心嗬護。


    “我和七少已經拜過堂,我已經是七少的妻子……”慕容瞳說出一個殘忍的事實。


    “即便如此,你也早已是我的女人!”蕭沉冽的大手摩挲她微微凸起的小腹,“這是江洛川的孩子?”


    她看見他眼裏嗜血的殺氣,咬牙道:“是。”


    蕭沉冽驀然拔出手槍,對準她的小腹,“我問最後一次,是不是江洛川的孩子?”


    “開槍呀!你為什麽不開槍?”慕容瞳憤怒地嘶吼。


    “你以為我不會嗎?”他的黑眸交織了駭人的熱念與戾氣,“若你不愛我,若你嫁給江洛川,我寧願毀了你!”


    蕭沉冽慢慢扣動扳機,手臂發顫,眼神狠絕如狼。


    總司令府,江洛川正想出手反擊,卻聽見外麵響起一道驚天的槍聲——


    瞳瞳!


    蕭沉冽是不是開槍殺了瞳瞳?


    淩眉黛和江淺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想衝過去,卻還是被謝放攔住。


    “謝副官,表姐出事了,你攔著我們幹什麽?”淩眉黛氣憤道。


    “讓開!”江淺淺怒叫。


    “九小姐,表小姐,我不能讓你們過去,得罪了。”謝放冰冷道,執行督軍的命令。


    “啊——”江洛川猶如被困良久的野獸,發出驚天的嚎叫。


    可惜,四個精兵依然把他壓製得死死的。


    江潮、江河也被蕭沉冽的精兵押製,動彈不得,想去通報總司令,卻無計可施。


    此時,江淮在二樓的臥房睡得正熟,對府裏翻天覆地的變化毫無所知。


    江潮朝雲醉雪使勁地使眼色,要她想辦法去找總司令。


    可是,她隻當他是眼睛抽筋,毫不理會。


    瞬間,他明白了,她被蕭沉冽收買了。


    ……


    總司令府外,軍車上,蕭沉冽把慕容瞳破裂的大紅喜服脫下來。


    慕容瞳嘲諷地問:“你要我光著身子嗎?”


    他從副駕駛座取來幾件備好的衣服,“我幫你穿。”


    她粗魯地劈手奪過衣服,迅速穿上,因為早已凍得瑟瑟發抖。


    他堅持幫她穿衣,動作溫柔似水,與剛才殺氣凜然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鼻頭發酸,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


    剛才,他到底不忍心,那一槍沒有打在她的小腹。


    最後,她把羊毛大衣穿上,裹著自己,利落地下車。


    蕭沉冽陡然攬著她,把她壓在軍車,霸道而傷感地問:“阿瞳,你依然認定我是凶手?”


    “人在做,天在看。你是不是凶手,你心裏有數。”慕容瞳冷漠以對。


    “今天,我會洗刷自己的冤屈。”


    “那就拭目以待。”


    “我洗刷了自己的冤屈,不要嫁給江洛川,好不好?”他啞聲懇求,灼灼地盯著她。


    “你能不能洗刷冤屈,還不知道……”


    她還沒出口的話,悉數被他吞沒。


    蕭沉冽強勢地封鎖,綿密的熱吻纏綿得令人心尖戰栗。


    慕容瞳幾乎淪陷,但很快清醒過來,用力地推他。


    他拉著她回總司令府,她問:“你已經找到證據洗刷自己的冤屈?”


    “很快你就會知道。”


    他朝她挑眉,更緊地握著她的小手。


    她麵不改色,隻是唇角牽出一絲幾不可聞的笑意。


    當他們出現在總司令府的前院,所有賓客、江家的人都震驚不小。


    有人竊竊私語,剛才那一槍,原來不是打新娘。


    不過,新娘竟然換了一身衣服,大紅喜服不見了。


    慕容瞳掙脫手來,“先放了七少。”


    江洛川拚了全力反抗,嘶吼道:“蕭沉冽,有種放開我!我們單獨較量!”


    江淺淺嬌聲厲喝:“蕭沉冽,你到底想幹什麽?你這樣做對得起父親嗎?”


    淩眉黛想要衝到表姐身邊,蕭沉冽點頭,謝放才吩咐下屬放人。


    她衝過去,關切地問:“表姐,沒事吧。”


    慕容瞳搖頭,“我沒事。他們沒對你怎樣吧。”


    淩眉黛說沒有,又問:“你怎麽換了一身衣服?”


    “等事情了了我再告訴你。”


    這時,喬慕青站到慕容瞳身邊,慕容瞳看見她的眼色,心裏有數。


    蕭沉冽氣定神閑道:“七少,還要委屈你一陣子。”


    江洛川怒目而視,無奈技不如人,始終掙脫不了。


    蕭沉冽登上台階,站在廊下,“各位應該聽說過江南省慕容老督軍遇襲身亡一事,也聽說爺爺把我關押在城西監獄,因為有兩個目擊證人作證,所以我成為殺害慕容老督軍的真凶。但是,我從來沒有認罪過,對著朗朗乾坤,對著我心愛的女子,我對天發誓,我沒有謀害慕容老督軍。若有半句虛言,叫我墜入阿鼻地獄,永不超生。”


    權貴、女眷們竊竊私語。


    宋恬恬蹙眉尋思,他對天發誓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兩個目擊證人的供詞絕不會有錯,即使你發毒誓也沒法抵賴,也改變不了你謀害慕容老督軍的事實!”江洛川睚眥欲裂地吼道,看見瞳瞳脫下大紅喜服,他的預感非常不妙,“瞳瞳,不要聽信他的謊言!”


    “七少,你這麽篤定我是真凶,是擔心我洗刷了冤屈,阿瞳不再恨我,她就不可能嫁給你。”蕭沉冽似笑非笑。


    “你是否洗刷冤屈,跟瞳瞳嫁給我,沒有關係!”江洛川辯駁道,“再說,我和瞳瞳已經拜過堂,已經是夫妻……”


    “拜過堂又如何?阿瞳心裏的人是誰,你比我更清楚。”蕭沉冽冷笑,爾後揚聲道,“各位,慕容老督軍遇襲一事有兩個證人,一個慕容家表小姐淩眉黛,一個是公署大樓的衛兵陳誌強。”


    曹副參謀長忽然問道:“聽聞淩眉黛是親身經曆遇襲的受害者,受了重傷,她的證詞應該不會有錯。那個衛兵有什麽不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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