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容的神情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也就是說,南門城那邊也出現了俘虜事件,同樣可能存在著字謎遊戲是嗎?”


    前來送信的士兵非常誠懇地回答“是”,楚容尋思起來,認真思考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打擾,包括他現在的娘子沈慕晗,慕晗也是在一旁思考著,要說在場敢在謝楚容思考的時候說話的恐怕就隻有他了吧,其他人倘若想要說話,就得提出一些關鍵性的問題或者疑問或意見,可別把謝軍師給惹火了。


    “也許,我們需要把南門城被俘虜的人數和北境被俘虜的人數做個算術,才能得出2850這個數字,從眼下這些數字來看,還不足以達到2850。”


    楚容的目光突然開始追隨發出聲音的那個人,是慕晗。確實是她,沒有錯。不過她說的話卻打通了楚容的猜疑,楚容也想到了這方麵,隻不過如何去解決這個2850是一個難題。


    “南門城是俘虜了169人,144人,剩餘兩個是20人。北境是四個地區分別15人,按這麽算2850的確達不到,我想應該是想要我國俘虜剩餘人數,使得相加會等於2850。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麽169拆成均等份,就是13和13相乘的來的數。144便是12和12。按這麽算過來,南門城是13與13相乘再加上剩下的兩個俘虜人數20。但是這麽相加又會不正確。所以更能說明。真正的手法應該是。”


    謝楚容正打算開口時,在南門城已經入宮的蘇沐澤,正在和顧以辰商量戰事。他沒有等上宮昕遷醒來,留下了書信。然而此事的蘇沐澤的推斷和謝楚容有的一拚,雖然不說一模一樣,但是思路卻撞在了一塊。


    他們二人幾乎同時說出:“真正的手法應該是。”兩個在不同區域的人,一個在綠樹常青的南方,另一個在樹木稀少的北方。


    “南門城俘虜人數的169同時要與北境俘虜人數的15相乘,再把南門城剩下的兩個20分成兩個算式。前麵的數乘以其中的一個20再與前麵一樣乘15。這麽以來與2850就十分接近了。”


    “如果把這些數字組合起來,12顆金子比13顆金子少了一顆,這麽說北境原本應該被俘虜17人,這是15人再加上2人的答案,可是璃璟國卻沒有這麽做。這說明這兩個人就在北境的謝楚容該要從璃璟國俘虜2人的意思。”


    “那麽之前南門城還剩20顆金子還沒用上,在這個數字組合上就用上了,144與17相乘,再加上20顆金子與北境的17,17我在前麵已經解釋過了,這個就不必多言了。但是兩個數字組合起來都還不夠2850。所以這便是難題所在。”


    這段話已經分不清是出自於蘇沐澤的口中還是謝楚容的口中,因為他們兩人的推理幾乎相同,這一番推理真是不負啟皇國第一大軍師的稱號,不負啟皇國擁有著特殊稱謂將師的稱號。


    如果把啟皇國的發展排出來,簡單一點來說,蘇沐澤的爹娘分別是第一代大將軍和大軍師,也就是最初跟著啟皇辦事的人,蘇沐澤爹蘇俊燁的臉上已經刻上了歲月的痕跡。那麽第二代大將軍和軍師便是葉逸軒和謝楚容了。第三代便是顧以辰與蘇沐澤,隻是第二代與第三代相隔不久。


    在謝楚容與葉逸軒出城征戰久久未有音訊時,啟皇就已經開始培養第二代軍事才子,顧以辰和蘇沐澤就是第三代中的代表。


    蘇沐澤非常有自信的說,“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十分簡單,我們隻需要俘虜15人就好了。”


    以辰不服輸的性子此刻又在他的一舉一動中完美地展現了出來,“憑什麽璃璟國俘虜了我國那麽多百姓,我們隻俘虜他們15人就夠了。”


    “他們不會傷害我們的百姓,他們不過是有一種字謎遊戲來下戰書,並且引誘我們出城。我們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躲在庇護之下的綿羊,他們就等著我們羊入虎口。這15人,可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啊!倒是謝楚容那邊可能稍微簡單一點,因為他需要帶兵俘虜的人比我們多了許多。”


    以辰把自己肚子裏的火稍稍沉了下去,“那謝軍師那邊,他需要俘虜多少人啊?”


    “66人。”沐澤毫不猶豫地回答他。


    以辰聽罷,腦海裏正尋思著,謝楚容會怎樣成功俘虜到66位平民百姓呢?


    然而在北境的謝軍師也正在為此煩惱,想要成功俘虜66名百姓,他的人手遠遠不夠。璃璟國這次非要用百姓的性命來做戰書,這說明璃璟國這次是鐵了心要跟我國缸起來了。


    “也許現在不是我和蘇沐澤吵架的時候,這一次,恐怕需要我與他聯手,跨越地區的聯手才能夠拯救被俘虜的啟皇國百姓。”


    慕晗聽完楚容的這番話,她一直以來的疑問總算是可以提出了,“那如果我們俘虜到了他們想要的百姓人數,他們卻違反遊戲規則,大肆屠殺我國的百姓我們該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俘虜人數比我們多。”


    楚容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好像眼中有一把刀立即刺向俘虜百姓的那個人的心髒一樣,“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我相信蘇沐澤和我的做法會一樣,戰士的手中總是沾滿了無數的鮮血才能夠成王。”


    慕晗這時就明白了,這是要和璃璟國比速度了。這樣的手法雖然殘忍,但也是唯一的辦法。


    事不宜遲,謝楚容已經想好了處理的對策。


    當夜,浩浩江麵霧氣霏霏,漆黑一片。隻有貓頭鷹在樹枝頭發出令人感到清冷無比的叫聲,眾人的耳旁隻有冷風“呼呼”傳來的咆哮聲,馬蹄聲,踏步聲。從那陰森的樹林裏還時不時發出不同動物的叫聲,狼嚎聽起來更是滲人。在這樣陰冷的天氣下出行,膽小的士兵已經緊緊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因為他們走的路是傳說有鬼兵的閻王路。


    鬼兵借道隻是世間廣泛流傳的一個傳說,傳說在上一個帝王統領江山時,其手下的一名將軍率領他剩餘的三千餘兵來到此處,慘遭敵軍埋伏,最終還是沒有逃過萬箭穿心之死。然而現在,謝楚容正帶著自己的軍隊還有娘子沈慕晗,踏入曾經死去三千餘人的荒蕪之地。


    謝楚容下令士兵擺好秋香上火候,好好跟這群鬼兵打好招呼,求閻王不要來打攪他的軍隊。正在燭火與貢品都放在了此地的東南角時,一股奇怪的風突然向著謝楚容迎麵而來。


    “難道...鬼兵借道的傳說是真的?!”站在他身旁的士兵明顯嚇壞了。


    楚容高高舉起自己的手示意士兵不要膽怯,用小刀在手上割下一個傷口,使自己的血液滴入這片大地中。傳說隻有心中聖賢之人才能用自己的血液鎮住鬼兵,然而謝楚容的內心是不是毫無雜念呢?


    “轟轟轟...”地底裏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好像是土裏的死屍要上岸一般,這可比地震要滲人的多。“地底下的東西要出來了嗎?!”這名士兵似乎很執著與傳說中的那個謠言,看來這次他信以為真的謠言是真的要實現了?


    地上開始不斷地冒出一些從未見過的東西,看來謝楚容的內心是做不到心無旁騖的。情急之下,沈慕晗拔出了自己的袁青劍,在手肘處立刻割下一道細小的口子。


    她的鮮血如同天空中落下的雨點,下落到了這片土地之中。那些令人恐懼的“轟轟”聲伴隨著這滴血的滴下,慢慢地消失了。又一股陰風吹來,這次是從背麵,還真是令人背脊發冷。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給將軍包紮!”楚容雖然這麽命令著,但是他正在用猜疑的眼神看著慕晗,慕晗到底是什麽身份,如果不是心無旁騖的人,那必定是來自王室貴族的鮮血,而且是在一定幾率下,鬼兵讓不讓道要看這個王室貴族是怎樣一個王室貴族了。


    然而,山上傳來的陣陣轟鳴已經驚到了山腳下已經進入夢鄉的村民們,這個村叫璃子村,正屬於璃璟國管轄。謝楚容會選擇這裏,論司徒俊文與司徒令還有四大護法是意想不到的。因為他們清楚謝楚容幹過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心無旁騖的人還輪不到謝楚容。他若是來到這裏那就是找死!他們也調查過謝楚容身邊的強將,除了沈慕晗,幾乎沒有人可以受到司徒二人的“重視”。


    村長從睡夢中驚醒,“不好,是鬼兵。”他的腦海中隻有這一個念頭,這股逆風,難道是有人觸碰了鬼兵,惹怒了閻王?!


    他趕緊起身召集村裏所有的百姓,一同到村門口準備拜祭鬼王。然而,他們懼怕的鬼王卻是謝楚容率領著軍隊正在下山。他們逃過了鬼兵一劫,全


    是沈慕晗的功勞。一路上,謝楚容一直在猜測慕晗的身世,但他實在是沒有想通,慕晗是怎麽靠自己壓住鬼兵的,難道眼前的這個慕晗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嬌柔軟妹了嗎?


    他在慕晗的臉色中絲毫看不見任何的恐懼,懼怕。此刻的慕晗臉上的從容不定是楚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幾年不見,這個丫頭成長了不少啊。可是在這個丫頭還和沐澤在一起時還有點嬌滴滴的,怎麽現在...


    慕晗忽然舉起手下令軍隊停下腳步原地待命,把正在看著慕晗思考的楚容嚇了一跳,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


    “怎麽?我臉上有鬼兵的爪子印?”慕晗向著楚容看過去,楚容不禁失笑,“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你今天怎麽變得如此的機智。”


    “難道我以前就不機智嗎?”慕晗拉起馬鞭又繼續向前走,楚容也跟了上去,軍隊又開始行走起來。快到了山腳,楚容下令軍隊所有人把煙霧彈準備好,其實就是古時候用來釋放煙霧或者毒霧的一種類似於小管子容器,這種容器用竹子做出,再削皮磨邊,和如今的煙霧彈的用法幾乎一樣。


    山腳下漸漸濃霧四起,這樣村民們真的相信是鬼王來了,恐怕是有凡人跑入了鬼兵的領地,觸犯了鬼兵的規矩,現在鬼王沒得到豐厚的食物,要來


    村子挑選自己滿意的倍葬品了!


    村民們紛紛跪在地上,就像求饒一樣的哭天喊地,“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楚容和慕晗在山腳下的一處高地俯視著眼前的一切,村民們是看不見他們的,但是村民們的害怕卻寫在了他們的叫聲和行動上。


    “他們真的相信世界上有鬼兵?”慕晗問著楚容,楚容無從回答。


    “也許,剛才的一切你該怎麽解釋?”楚容說。


    “你是軍師,你應該比我更懂。有可能與那片土地的地質結構有關也說不定。”


    慕晗的這番話讓楚容對他刮目相看,楚容安排的扮鬼師立刻下去嚇唬村民,這個扮鬼師是在宮中負責唱戲曲,他扮出來的鬼王生動形象,好似從人們心中鬼王的形象,著實像樣。


    “今夜,有愚民勿入本王的地盤,本王已除之。但,歸根都是你們這些凡人所賜!若是你們這些凡人敬重本王,又怎麽會去打擾本王休息!”


    “大王饒命啊!驚擾大王的人想必不是我們村的人啊!”村長苦苦說道。


    “是不是你們村裏的人我不在乎!本王現在就隻想喝人血!喝人血!!”


    一聽到他們心中最懼怕的鬼王說出現這樣的話,村民們一個個嚇破了膽,是一家人的紛紛抱在了一起。他們十分的畏懼,不僅畏懼死亡,更是畏懼天王地府的各種酷刑。


    “大王饒命啊!大王饒命啊!”村民們齊聲叫喊著。


    “趕快完事吧。我快要看不下去了。”慕晗對著楚容說完以後便轉身走開了。


    楚容看了看離開的慕晗,便示意扮鬼師可以行動了。


    “就讓本王來挑選讓我頗有胃口的人吧!”


    66人,楚容先挑出家中的壯士,這可不是讓這家人往後沒日子可過,而是為了在戰爭開始時,壯士跑的快。隨後挑出年紀也不小的男孩,再挑手腳靈活的婦女。老人一個沒挑。


    “捉回去之後,勢必告訴他們真相。”楚容對扮鬼師說道。


    慕晗仰頭看向即將光芒四射的黎明,“還有他們心中亙古不變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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