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恭敬地退出帥營。想當初,殿下初來之際,他們這一幹老將都道這殿下年紀輕輕,怕又是個紙上談兵的能手,個個心底都對殿下帶了那麽點不屑,然而殿下到來不過三日,運籌帷幄之能漸現,完全扭轉了他們一直被北塘王壓著打的狼狽局麵,而今日,殿下總算要親自上陣了,怎不讓他激動?他得快些去告訴其他人去。


    “王爺!陳國並劉國在我軍一裏外搖旗呐喊,邀我軍一戰!”


    “竟然敢當陣吆喝!他們忘了前些日子的恥辱了?走,看我們不殺他個片甲不留!”上將軍王達掄圓了手裏一雙巨錘,就要衝出去。


    “站住!”拓跋開冷靜地喚住王達,“且看王爺如何安排。”


    “王爺,龜兒子都打到我們門口來了,還安排什麽?待我老王一錘子下去,砸他個腦袋開花!”


    “前後不過三日,他們竟能重整旗鼓來戰,看來,他們有恃無恐。”拓跋開冷靜地分析。


    “上一戰,他們的作戰路數明顯有了很大變化,看來背後有高人指點。”北塘王冷冰冷地哼了一聲,“走吧,既然對方要的是戰場上的光明磊落,我北塘又有何懼?”


    這一天晴空萬裏,正是晚春,在北塘邊境一個叫白河的地方,北塘和陳劉大軍對壘戰場。


    戰爭是由北塘拉開序幕的。


    北塘王座下副帥拓跋開揮舞著魁梧的大刀直奔對方中軍,這一招似乎把陳劉大軍殺了個措手不及,畢竟沒有什麽人會蠢到一開始就直取敵方強悍的中軍。


    陳鐵立於中軍首位,隻看得好一陣飛沙走石,拓跋開率領一群死士竟然已經逼進眼前,他腦子裏還在捉摸著這拓跋開不像是這麽沒有腦子的人時,身邊的副手已經慌了,“王帥,小心!”陳鐵似乎終於相信對方不是有什麽陰謀,而是真的深入敵陣,麵對麵的砍將過來。對方速度太快,陳劉大軍尚未反應過來之下,中軍已經被衝開了一個缺口,他們真的從來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人。


    陳劉大軍的副手們正忙著保護自己的主帥時,驀然一支箭攜帶著雷霆之勢破空而去。


    拓跋開冷冷一笑,心道這小子估計是慌傻了,那一箭高高從自己頭頂越了過去,拓跋開再接再厲。


    連陳劉大軍也被這一幕給看傻了,紛紛去看那剛剛射出一箭的人,正是他們的殿下,明明箭射偏了,他們的殿下卻麵無表情地從腰間抽出寶劍,腳下重重地一夾馬腹,那上好的俊厲馬飛奔而去。


    那越過拓跋開的一箭堪堪將要落在地上,那箭尖落地之時,箭身竟然一分為二!一把小巧如袖箭一樣的東西從分開的箭身裏激射而出,目標赫然正是北塘大軍的首領北塘王!


    阮韶是一個軍事天才,從小習武,也有很好的身手。


    當拓跋開聽到驚慌的呼喊聲時,心底一沉,立刻調轉馬頭,然而陳劉大軍早已反應過來,他這一轉馬頭正好給了陳劉大軍可趁之機,雙方近身廝殺開來,與此同時,雙方大軍終於開戰。


    那來勢洶洶的鋒利袖箭被一隻手握住,箭尖離北塘王的胸口不過一寸距離,北塘王身旁的人個個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剛剛他們看見那憑空冒出來的黑衣人,左手攬住他們王爺的腰重重往懷裏一帶,同時右手快速握住那隻袖箭。還沒等得眾人反應過來,一匹黑色的戰馬已經飛奔到了麵前,後麵還跟著三個縱隊,每個縱隊不過十來人,以極快的速度衝入北塘大軍,竟然絲毫不亂!驀然一個森冷的聲音從那黑色戰馬上的騎手嘴裏發出,“沒人告訴你,本宮的折弓箭無人可擋嗎?”


    話音剛落,隻聽叱的一聲,那原本已經被黑衣人握住的袖箭跟長了腳似的,直直射了出去。若不是黑衣人左手那一帶,想必那支袖箭插中的位置就是他們王爺的心髒,而不是黑衣人的肩頭。


    “不錯!能將本宮的折弓箭逼得改了方向,是個好料子!”說罷,手上的劍毫不留情地攻擊而來,對象是被黑衣人護住的北塘王。


    北塘王由始至終都沉穩如山,見狀伸手將抱著自己的人推到副手手裏,腰間的龍吟劍淩烈而出,兩人之間沒有別人插手的餘地。


    當折弓箭這名字從那男人嘴裏說出來,阮韶已經知道對方是誰。


    這男人正是南溟的太子宇文寒,他身後那三支騎兵正是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朵顏三衛,完全隻聽命於宇文寒的一支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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