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李掌管匯報了這一年分部的收支狀況後,有些猶疑地喊了一聲。


    “有什麽事說吧。”二少眼未抬,繼續翻閱手上的賬冊。


    “南境那邊有消息傳來,北塘王可能已經——”看莊主停下了翻閱賬冊的動作,李掌管接著說,“可能已經凶多吉少。”李掌管不知道莊主為何要他們注意北塘王的動靜,也不敢妄自揣測這裏麵的厲害關係。


    二少修長的食指在桌上敲了敲,腦子裏快速地思量了一番。按照三弟的意思,阮氏家族的事情他們都可以不用再管,但,腦海裏瞬間掠過一雙天真無邪的漂亮大眼睛,那雙大眼睛總是充滿期待地看著他。二少歎了口氣。


    李掌管出了書房快步走向院子裏正在練劍的人,“莊主叫你進去。”說完也不敢多看對方一眼就快步走掉了。


    什麽人臉上才會有那麽猙獰一條傷疤呢?


    李掌管第無數次在心裏問自己。


    麵無表情地收起劍,刀疤男進了書房。


    二少已經穿戴整齊,“你把這封信給五少送去。”


    刀疤男默默地接過信。


    “二哥太過分了!憑什麽叫我去?”五少瞪圓了眼睛,一臉地不爽。


    刀疤男行了禮之後立即走掉了,也不管五少正暴跳如雷。


    雖然滿臉地不甘願,但到底是二哥的話,五少也不敢不聽,隻好乖乖地立刻行動。


    暫別了,我的姑娘們。


    五少哀戚地對著還在沉睡的青lou揮了揮手,轉身三兩下就消失了蹤影。


    在軍營裏探查了一番,五少確定了北塘王的下落。


    “你去一趟皇宮,讓阮小緯知道這件事。”


    五少真是不明白,反正阮氏就要亡了,連三哥都說不管了,二哥瞎操心些什麽。在他看來,阮氏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誰叫他們都是一群扶不起的阿鬥!


    小路子惴惴不安地站在邊兒上,腦門上都是汗,皇上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太妙,可他又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這都夜半三更了,皇上怎麽還不就寢?


    “皇……”


    “就寢吧。”天子的聲音透著疲憊。


    “誒!”小路子答應一聲,趕緊整理龍床,“皇上!”


    小路子微微拔高的音量拉回了天子遠走的神智。


    “皇上,您看!”小路子捧著個小紙條快步跑到禦前,“這是在龍床上發現的。”小路子的聲音有點抖,這皇宮大內,竟然有人可以如此輕易地來去自如,皇上的安危——小路子不敢想。


    年輕天子的眼睛亮了亮,拿走紙條的速度有些快,模樣也有些迫不及待。


    小路子還正奇怪,莫非皇上知道送紙條的人?驀然見皇上豁然站起,一臉煞白。“皇上!”


    “快!快宣太師、兵部尚書、禦林軍統領速速覲見!快!”


    小路子一陣風似的出去宣人了。


    年輕的天子跌坐在龍椅上,雙眼發直,一直以來的不安終於得到了驗證,他的皇兄——喉頭哽咽,年輕的天子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很快,顫巍巍的太師,新上任的兵部尚書,還有禦林軍統領都到了。


    “皇上深夜召集臣等不知有何吩咐?”太師摸著花白的胡子,眯著眼睛問。


    天子將紙條遞給太師。


    太師接過明顯已經被汗水濡濕的紙條,眯著的眼睛睜開了一些。


    知道太師眼睛看不太清楚,兵部尚書趕緊上前幫著太師展開了紙條。上麵隻有五個字,然而這五個字卻讓看到的三人瞬間白了臉色。


    北塘王被俘。


    天還沒有亮,然而整個皇宮都被驚醒了,四處奔走的宮人正在往各家大臣裏去報信,要提前早朝。


    阮小緯蜷縮在龍床上,單薄的背影顫抖著。


    橫梁上的家夥撇了撇嘴,對某人的鄙夷昭然若揭。


    堂堂天子,遇到事隻會哭鼻子,哼!


    再一次確認了阮氏已無救的五少毫不遲疑地離開了皇宮大內。


    “我的小娘子,爺來啦!”


    阮小緯咬咬牙,抬手擦幹眼淚,猛然下了床,漂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南方,“皇兄,你等著,小緯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子裏成形,他決定了,誰也不能阻止他!反正失去了皇兄,他生無可戀,江山社稷誰有能耐誰保去吧,他隻想要他的皇兄。


    腦子裏快速地閃過一個影子。


    阮小緯手指甲用力插進掌心裏,溫熱的血提醒著他,“阮小緯,不要妄想靠任何人,你隻有靠自己!”


    文武百官一片慌亂。


    阮小緯看著下麵亂成一鍋粥的大臣們,心底悲涼,這就是他們北塘的棟梁們。


    皇兄,真是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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