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帝五年,初秋。北塘和南溟對峙於河州,軍師含笑命人修築天壕,將敵人困於河州城外,一方久攻不下,一方嚴守不出,戰事一直處於膠著狀態,然而立秋後的第八天,有人打破了這個狀態,而打破這狀態的人竟然是北塘國君正元帝!


    軍隊上下都明顯察覺到,皇上似乎跟他們的軍師有了矛盾,不但搬出來住進貴妃娘娘的寢居,更甚者,兩人見了麵皇上也不說話。這日晚飯過後,皇上將所有主將叫進了書房,卻唯獨沒有叫軍師,眾位主將心裏都是疑惑。


    “皇上,軍師還沒有來,臣這就去請。”


    “站住!這是北塘的天下,與他一個外人何幹?”阮小緯冷冰冰地說。


    眾人詫異之餘,對皇上的反應有點生氣,哪有人賭氣到拿家國天下當兒戲的?但眼前之人是誰?是皇帝啊!千百年來順應皇權養成的奴性,讓這些大將們敢怒不敢言。


    金按擦使忍著怒氣跪伏於地,“不知皇上召集臣等有何吩咐?”


    阮小緯看了看下麵一眾大將,“眾位愛卿,一直做縮頭烏龜的感受如何?是不是特別自豪?”


    眾位大將麵麵相覷,皇上可是在說他們嚴守河州拒不迎敵?可是,這明明是皇上和軍師商定的對策啊!匡護有些沉不住氣道,“臣如果沒有記錯,這是皇上和軍師大人共同商議的對策,若說錯,那也不是臣等的錯,臣等身為臣子,隻有聽命的餘地。”


    這話已是大逆不道,眾人雖然擔憂會惹怒聖顏,但又覺得痛快不已,早就應該有人說說皇上了,所謂忠言逆耳。好在,他們都知道皇上宅心仁厚,頂多說他們兩句,不會怎樣的,於是又有兩三個副將站出來指責皇上,口氣都有些激動。


    “放肆!”正元帝突然一拍書案,豁然站起,“匡愛卿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朕的錯了?你們身為將軍,行軍打仗是你們的職責,出了事不但不知悔改,竟然還敢把罪名扣到朕頭上!來人,把匡護給朕拉出去,斬了!”


    什麽?!


    眾位臣子大驚,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待匡護已經被拖到門口了,這才手忙腳亂地跪下一片山呼“饒命!”


    “今日不殺匡護,你們就不知道何為君威!立刻行刑!”


    連飛站在隊伍的最末,眼看自己的戰友被拖了出去,他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出了書房,撒腿就往軍師的院子裏跑。


    含笑聽完連飛的報告,冷笑,“這天下是你們皇上的,他愛怎樣就怎樣,與本公子何幹?你似乎求錯人了吧?這個時候,你應該去求你們的貴妃娘娘,興許她在你們皇上耳邊吹吹枕邊風,你們的皇上就大人大量原諒了匡侍郎也不一定!”


    “公子!”連飛把頭磕得砰砰響,“求公子救救匡護!如今除了公子你,再也沒人能救他了,公子!”


    含笑皺了皺眉,他倒真沒想到杜鵑那女人有這等本事,竟然能從他手上把小玩物奪走!好,阮阮,既然你敢背叛本宮,本宮就讓你知道背叛本宮的代價。“走!”含笑起身走出院子,連飛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跟著公子。


    剛剛那麽一瞬間,含笑已經想好了,他倒是要看看當北塘滅亡的那天,阮小緯會有怎樣的表情。


    “可惡!”阮小緯將寢宮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伺候的人都被關在外頭不敢進來。


    婁惜惜走到阮小緯身邊,從後輕輕抱住阮小緯,“阿緯,怎麽了?怎麽發這麽大脾氣?”


    “你不知道,那個含笑有多該死!朕下了命令處斬匡護,他竟然敢違抗聖旨將人給救了!你說他該不該死!”


    “皇上,您處置匡護處置得對,含笑仗著自己是王爺的人又是軍師,早已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不然怎麽會什麽事都跟皇上做對?皇上,您是知道的,北塘實力如此雄厚,卻龜縮在河州不敢出城迎戰,靠著一個勞什子的天壕做縮頭烏龜,還不知道人家南溟如何嘲笑我們呢!”


    “都怪那該死的匡護,朕把今日宣眾將的目的都忘了。誰說我們惜惜是婦道人家不懂軍事的?依朕看,惜惜說得對,我北塘是天命之師,何懼南溟!明日,明日,朕就下命令!”


    “皇上~~~”婁惜惜柔若無骨地靠在正元帝懷裏,“既然明日要出戰,那讓臣妾伺候皇上早些歇息。”說罷就要去解正元帝的衣服,卻被正元帝一個閃身躲開。


    “朕自己來吧。”正元帝不覺得有什麽不妥,脫了衣服盡自上床去了。


    婁惜惜隨後上了床,依偎進正元帝懷裏,逗弄的小手卻被正元帝握住,正元帝皺眉,“惜惜,朕沒有興趣,睡吧。”


    婁惜惜暗暗加力催動子蠱,正元帝被蠱惑,翻身壓住婁惜惜,然而努力了半天,正元帝那裏毫無反應。


    婁惜惜將此視為奇恥大辱,她沒想到正元帝的身體竟然已經下賤到隻認那個該死的男人,既然如此,就別怪她翻臉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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