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抱著太師爺爺不停流血的手哇的哭了出來。


    當女人那一劍再次刺來時,一個身影落在了一老一小麵前擋下了那一劍。


    “哼,二皇子果然派了人守著這孽種。我就不明白了,不過是個雜種,二皇子何必如此費心?還是說,上人家老子上上了癮,連小的也妄想一並護著。”


    “住口!就憑你,別說爬上主子的床,就是想給我家主子提鞋都不配!”來人從來沒心沒肺的娃娃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肅殺之氣。


    “你明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還是回到你的主子身邊去吧。”


    “我發過誓一定會保護身後的這個孩子,今天別說是你,就是主子開口也休想帶走他,除非殺得了我!”


    “憑你?還沒有這個本事。既然我敢這麽囂張地來這裏提人,肯定是有備而來。來人!”


    隨著女人一聲呼喝,一群人出現在密室門口,領頭之人正是禁衛軍統領朱岩。


    朱岩並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他帶著人站在地牢外頭,也沒有聽到剛才的對話。


    但是,擋在一老一少麵前的男人認識朱岩,這條走狗不隻是禁衛軍統領,同時還掌控溟朝的暗殺勢力,從溟朝還是南溟時就是。難道,皇上已經知道了?


    這人正是當初宇文燾留在小包子身邊的宇月,燕北七煞中的老七。


    雖然不知道杜鵑為什麽跟皇上申請要他帶暗殺組的人過來,但是杜鵑這麽做,肯定有難纏的對手。朱岩悄聲問,“杜鵑,他是誰?”


    “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正元帝的人。”


    “正元帝?”朱岩不覺得奇怪,畢竟這是北塘皇室唯一的根苗了,怎麽可能沒有個把影衛。


    “這位兄台,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把這孩子給在下,好讓在下回去交差,如此恩德在下他日一定回報,還望兄台行個方便。再說,作為影衛,你也自由了,我可以做主饒你性命。”


    “少廢話,想把人帶走,就先取下我這顆項上人頭!”雖然不知道杜鵑那惡毒女人不揭穿他的身份打的是什麽鬼主意,但是宇月知道多說無益,所以先下手為強。


    然而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對方全是一等一的高手。宇月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天。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沒有接到主子任何關於如何處置這個小鬼的指令,隻好一路跟著小鬼。哪知這個北塘集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婁貴妃竟然是他們南溟的臥底,想必主子也沒想到這女人會來這麽一手。


    “哥哥!”小包子尖叫著扶住那搖搖欲墜的身影,背後是已經快要死掉的太師爺爺,前麵是渾身是血的哥哥,小包子臉上掛滿了淚珠,哭得肝腸寸斷,“你們這群壞人!不要傷我哥哥!”


    “小包子,對不起,哥哥沒能保護你!”宇月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一劍穿胸而過,一劍刺穿腹部,就是大羅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他還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得這麽早!娘的,他連小姑娘的手都還沒摸過呢,死得真的夠憋屈。主子,您可得快點啊!不然這小包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已經死了!”杜鵑走上前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轉頭看著那奄奄一息的老人,突然舉起手中的劍就刺了過去,“活著也是受累,我給你一個痛快!“


    “不要!太師爺爺!“小包子雙眼發昏,撲上去一口咬住女人的手臂,竟然生生咬下一塊肉來,女人惱羞成怒一把揮開該死的小孩,舉起劍就要殺過去,卻被人攔下。


    “他是皇上登基大典的祭品,不容許有半點閃失。”朱岩陰著一張臉攔下了女人的劍。


    被甩在地上的小包子從地上爬起來,撲到那已經死掉的哥哥身上,“哥哥說話,不走。”


    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能玩兒出什麽花樣?


    朱岩難得大發善心任他跟那已經死透了的人告別。


    小包子撲到哥哥身上,趁所有人不注意摸出一個小藥丸塞到哥哥嘴裏,“哥哥,找爹爹,救父皇,哥哥。”


    被人從哥哥身上拎起來,小包子突然死勁兒抹了一把小臉,他才不要在這群壞人麵前哭,他要勇敢。


    一群人很快消失在了地下密室的出口。


    大概過了有一盞茶功夫,地上鮮血滿身的人突然動了動,良久之後一聲呻吟在密室響了起來,“我居然沒死?!”嘴裏還留著淡淡的香味,難道這世上真有什麽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那是誰給他的?那個老太師?不可能!那群混蛋?更不可能!難道是小包子?這個東西應該是他老子給他讓他關鍵時刻保命用的吧?那個笨蛋小包子就這麽把最後的生機給了一個麵兒都沒見幾次的家夥?雖然他天天都在暗處守著他啦,但是小包子不知道啊。


    “小包子,你等著,哥哥一定來救你!”宇月拖著慢慢恢複的身體離開了密室。宇月不但成功逃了出去還帶走了那個叫阿梅的丫頭和她剛出生不久的孩子,看來是為了回去領賞,杜鵑那賤女人還沒來得及處理這母子倆,算他們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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