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還有個小插曲,上次在火鍋店被他老婆叫做殺人犯的男人一改之前體麵形象,穿著發皺的襯衫和灰褲子,頹然走在街頭,縫人便問:“我老婆不見了,你有沒有看見她……”


    然後問到了莫七麵前,莫七理也沒理,隻是在轉身瞬間小聲說了句:“你自己清楚。”


    那男人一聽這話,整個人狠狠抖了兩下,盯著莫七背景直發愣,而後者像沒感覺到一般繼續走著,絲毫不理會。


    我可不會以為他是愛上莫七了,隻是這反常的舉動讓我聯想到那天他老婆說的話,難不成這男人真是殺人凶手,然後被他老婆看見了,現在又殺了他老婆?


    可要真這樣莫七又怎麽知道?而且還這麽放過他?


    我腦子有點亂。


    回到住處,我將那塊黑骨拿了出來擺弄著,這上麵的字或者說是符號,彎彎曲曲一個也看不懂,想了會兒我還是敲響了莫七的房門,畢竟這可關係可我能不能擺脫那骨頭的大事。


    “你是說在太平間裏撿到的黑骨?”聽了我的話,莫七眉頭微皺,手裏捏著黑骨不知道想些什麽。


    我點頭,“我覺得這骨頭跟黑寡婦的那塊很像,說不定有什麽聯係。”


    莫七嗯了一聲,然後扶了扶眼鏡:“這樣吧,今天黑骨先放我這,我找下資料,明天給你答複。”


    我點頭同意,然後問起了下午在太平間的事情。


    莫七眼鏡似有冷光從鏡片反射:“那個家夥,很狡猾。”


    原來,一走近太平間,莫七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把我支去太平間裏邊,他和吳雲去看個究竟,然後看到了個黑影閃過,二人去追,結果那家夥躲進了電梯裏,再開門時已經不見了。


    莫七二人進入電梯查看,卻發現電梯有了古怪,醫院有五樓,而這電梯隻有四樓,他和吳雲都沒動,然後電梯自動就亮了第四樓……


    我心猛地一跳,想到借到蠟燭那天回公司坐電梯,那個時候就我一個人,而電梯也自己亮了四樓……


    有的事不能細想,一細想就恐怖了,我突然慶幸當時在三樓就下了,不然想跟去四樓了那肯定沒什麽好事。


    對了,四樓,難道這事兒還跟黑寡婦有關係?


    我正想著,就聽莫七繼續說到:“我和吳雲按了其他樓層,但電梯沒反應。然後電梯上了四樓。”


    “那你們看見什麽了?”我迫不及待問到。


    莫七臉色一白,定定望著我:“看見你了。”


    確切地說,是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在四樓,像瘋了一樣自殘,一會兒割手腕一會兒撞牆壁,可盡管頭破血流,怎麽也死不了。


    他和吳雲阻止“我”,可是“我”根本不聽他們的話,隻顧著自殺,想死,又死不掉。


    最後那個“我”突然想到了什麽,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自己,幾乎同時,一個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周圍景象瞬變,莫七和吳雲正站在醫院頂樓,兩人手中互拿匕首,插入對方身體。


    說到這裏,莫七將襯衫扣子解開,露出一道淺淺的傷痕:“是來頂樓打掃的人發現了我們,要是再晚點,指不定你就自殺成功,我和吳雲給你陪葬了。”


    他說的我,自然是指四樓那個人。


    我聽得冷汗直冒,腦子裏心裏都亂成漿糊了,就是拿一百把梳子都不一定理得清,但是現在不是等我想清楚的時候,我看著他胸前的傷口有點不舒服,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那人頂著跟我一樣的臉對莫七吳雲下這種黑手,而他們回到太平間還一副什麽事也沒發生的樣子。


    “去他奶奶的,小爺我一定替你們報仇!”


    莫七搖搖頭,道:“是我大意了,沒想到對方這麽厲害,不過讓我好奇的事,他為什麽裝成你,而且你最近這些經曆,也太多巧合。”


    他所說的正是我所擔心的,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兒要真跟我說隻是因為黑寡婦的蠟燭,那太自欺欺人了,可是我想了半天,自己平平淡淡度過二十幾年也真沒什麽好特別的地方啊。


    “你自己小心些。”莫七深深看我一眼,那眼神太深,如枯井般讓人琢磨不透。


    我嗯了一聲,然後跟他道別回自己房間。


    心情太沉重,總感覺有什麽大事有發生,可是又不知道什麽事,這才是最折磨人的,躺到床上我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鄉。


    夢裏,又來到那熟悉的古戰場。


    “你來了。”


    破天荒的,之前還用長劍指著我的人說話了,語氣平淡,卻有種說不出的底氣,好像他做什麽都是胸有成竹,都是命令。


    我望了眼四周,迷迷糊糊的看不太清,但可以確定沒人旁人,當下心裏不免興奮:“你看得見我?”


    “哼,何止。”那人冷哼一聲,手中長劍劃地,發出刺耳聲音:“你所見,皆我所見,入往矣,命由在。”


    古人都是這麽一言不合就飆文言文的嗎?我隻能半猜半蒙理解了他大概意思,差不多就是我所看到的就是他看到的,而我之所以能來應該就是命數安排什麽的吧。


    “可是您老召喚我入夢是幹啥啊?”我問到。


    劍聲中止,那人麵朝我,似在打量:“沒什麽,就想看看別人給本座選了個什麽貨色,”


    什麽貨色?


    怎麽有種被人當花豬挑著買的感覺?而且他說的那人又是誰?我還想再問,卻突然眼前一黑,意識逐漸消失……


    次日,晨。


    一陣詭異的敲門聲響起。


    之所以稱之為詭異,是因為平常我們敲門都是兩聲或者三聲的,而這個跟打更似的一下響,過好一會兒再來一下,聽得人怪怪的。


    這是莫七和吳雲的習慣,據說是為了方便告知同伴是自己人。


    開了門,莫七和吳雲站在門口,一臉嚴肅地望著我。


    我一愣,:“咋了?”


    二人截直進了房間,莫七掏出黑骨,吳雲傳話:“這黑骨目前尚不能判斷是人還是未知生物的,但是應該跟你那塊黑骨的著一定聯係,也許你能夠以此擺脫那黑骨的影響成為常人。但是……這個不知道怎麽用,而且隻要一塊,做實驗的話得著重考慮。”


    說罷,二人直直望著我,意思明了,想看我打算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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