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丞相那每年的俸祿能有多少,除去府中的各項開支落到林夫人手中的那些銀兩,能夠她買幾瓶玉芙膏呢?


    到時候免不得買到市麵上一些假冒偽劣的玉芙膏了!


    林繪錦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也不在這多留了。


    林夫人也想回去,可是幾位夫人打得正是興起的時候,而且此時天色還早, 她這一回去,便少了一個牌搭子。


    同桌的幾位夫人自然不肯讓林夫人走,林夫人便也隻好留下來。


    林繪錦轉身走出亭台的時候,臉上那抹溫順乖巧的笑意瞬間就不見了,轉而是一抹奸詐和狠曆。


    揉了揉自己站得發酸的腿,她對自己今天的成果還是很滿意的。


    大娘當初你是怎麽對待我的,現在我就一點點的還給你。


    三年!你害我在晉王府遭受了三年的非人生活!甚至一度將我折磨成一個傻子,被晉王送到塔克可汗的手中,用身體去交換一紙盟約!


    即便這並非是你親手所為,可是若不是你在其中百般阻攔,讓我爹認為我在王府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


    我又怎麽可能會落到那種不堪的境地?


    我若是不將這些一點點的奉還給你,那我可就真的對不起原主了!


    林繪錦恨恨的想著,甚至連帶著讓她再次遇到邪王,爬上邪王的床榻,這也全都要算到林夫人的頭上。


    大娘,你就等著吧,這隻是剛開始而已!


    等再過幾天,就有你哭爹喊娘的時候了!


    “大小姐,你讓奴婢在夫人衣服上倒的白色藥水是什麽啊?”春夏這個時候疑惑的問道。


    “是不是就是大小姐之前一直研磨的那個草啊?”春夏剛說完,秋冬便立刻說道。


    林繪錦伸手輕勾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清淡的笑容在明媚的陽光下,分外的清濯、瀲灩,搖了搖頭道:“別問,知道太多對你們沒好處!”


    林夫人回到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準備熱水澡沐浴!


    聽東苑的人下人說,林夫人可是足足洗了一個時辰才從沐浴的房間中走出來。


    林繪錦聽到後,淡冷一笑,洗澡有什麽用?她那個藥可全都是塗抹在貼身衣服上的。


    以後她就得忙了,必須在每日搗衣房的人將衣物送到東苑前,將那藥塗抹在林夫人的貼身衣服中,要不了幾天,她的*就會慢慢出現潰爛。


    “一定是那個死丫頭在暗中做了什麽手腳,本夫人換好衣服之後身體就開始出現不對勁了,本來她來已經讓本夫人下不了台了。這次更是讓本夫人丟進了顏麵,不知道她們以後在背後怎麽嘲笑、鄙夷本夫人呢!”林夫人坐在軟塌上,手中緊緊的捏著茶杯,本一雙溫和的杏眼卻是在這是變得異常陰狠、惱怒起來。


    那陰沉憤恨的臉色,讓人看著猶如地獄來的惡鬼一般。


    “夫人,老奴把該檢查的地方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這說不定就那杯潑灑到夫人身上的茶水出了問題,當時夫人若是在清洗下身子,說不定就沒事了。不過按道理不可能是大小姐做的啊!”嬤嬤也是一臉很是不解的樣子。


    “老奴是看著大小姐長大的,大小姐的性子夫人你應該更加了解才對,大小姐也就是清傲、嬌慣了些,可是心性還是單純的,沒有半點兒城府,心裏也是個裝不下事的人,若是大小姐對夫人您有什麽意見,臉上就會表露出來,這說不定是其他夫人做的也未可知!”嬤嬤仔細的回憶了今天的場景,發現從頭到尾林繪錦都沒有任何可疑的行為。


    當然了,林繪錦突然來碧雲山莊這件事倒是的確有些可疑。


    按道理外麵流言四起,她應該好好的躲在丞相府哪裏也不去才對,可是卻還偏偏跑去了碧雲山莊。


    那去的人雖然不多,可是卻全都是朝中大臣的內眷啊!


    她怎麽就有勇氣和臉麵跑過去的呢?


    林夫人眯起一雙杏眸,從裏麵猛得綻放出一抹陰狠的光芒來,卻是在這時忽然想起來什麽:“之前是說大小姐忘記之前的事情了嗎?可是她今日說她從晉王那裏得到一個讓人說實話的法子……”


    林繪錦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小姐有辦法讓那些千金說實話的方麵上了。


    壓根就不曾去想失憶了的林繪錦又怎麽會記得這樣的話!


    “難道是繪錦的記憶已經恢複了?”林夫人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連帶著身體都在那一刻變得些許顫栗起來。


    嬤嬤愣了愣,繼而嚴肅的說道:“很有可能,若是大小姐恢複了記憶的話……”


    “她說不定已經知道她之前所寫的信件是本夫人給攔下來的,難怪,繪錦會突然去清點她的嫁妝,原來是她早就對本夫人有所懷疑了!”林夫人細細回想著林繪錦回丞相府之後的各種表現。


    便越發的篤定林繪錦很有可能是已經恢複記憶了。


    “這件事一定是繪錦做的,而且她來碧雲山莊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本夫人在其他夫人麵前丟盡顏麵,最重要的是本夫人在背後議論她生母時,她就隻說了那麽一句話之後,後麵便再也沒有提起了,反倒對本夫人各種殷勤、乖順,當時本夫人就覺得這一切不對勁了,一直都小心的提防著,可是沒想到還是中了她的花招!”林夫人說道這,臉上更是一片憤恨,眸中陰狠的神色越發的濃鬱。


    “夫人說的是,如果大小姐已經恢複了記憶,又聽到夫人在背後說她母親和她 的不是,大小姐肯定會存心報複夫人,今日的一切大小姐都的確很是反常,可是老奴一直都在旁邊看著,除了夫人的衣服是大小姐身邊丫鬟拿的之外,大小姐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啊!”嬤嬤思來想去,覺得是大小姐在背後做手腳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卻又實在想不通,大小姐是什麽時候做的手腳,難道就是那杯撒到夫人身上的熱茶被下了什麽藥嗎?


    “哼,這個乳臭未幹的死丫頭,竟然敢在那麽多大臣夫人的麵前讓本夫人難堪,看本夫人以後怎麽收拾她!”林夫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為巨大的怒意,全身都被氣得微微發抖。


    可是對於林繪錦這種雕蟲小技卻是十分的不屑!


    不過沒幾天林夫人就為他所說的話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她的下身剛開始隻是發癢而已,即便是洗上幾個時辰的澡,皮膚都讓水給跑爛了,可是從水裏出來之後,沒過一會兒就又開始癢了。


    癢了就要用手去撓,撓的次數多了,那自然就會破,這一破,可就壞事了。


    不管塗抹什麽樣的藥物傷口始終愈合不了,而且還化膿,冒出惡心的黃色濃水,那味道也更是一言難盡。


    最為重要的是,因為是傷在這種地方,林夫人哪裏好意思去找大夫看?


    可是卻又始終找不到任何的原因!


    這讓林夫人越發的憤恨、惱怒起來,一提起林繪錦這三個字便恨得牙癢癢。


    然而她卻又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去質問林繪錦!


    隨著邪王回京的時間臨近,關於退婚的流言更是在大街小巷四起,從早上到晚上,沒有片刻的消停,上到皇親國戚下到平明百姓都殷切的關注著這則消息。


    甚至不少賭坊就邪王是否會娶丞相府千金這事兒,開設了賭局。


    下注的人是絡繹不絕,而且賠率還非常的高。


    有人下注邪王會擇日迎娶林繪錦的,也有人下注邪王會繼續延遲婚期,當然更多的人下注邪王會退婚!


    這消息傳入到林繪錦的耳中,這讓林繪錦也是一時間陷入了迷茫之中。


    若說在五年前,她幾乎不用腦子去想也能知道邪王是什麽心思。


    可是現在的邪王陰晴不定,心思難以捉摸!


    而那日她跟他說明之後,他身上那股氣息是從未有過的陌生、寒冽!


    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站在她麵前的人換成了另外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她那句話就好似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讓邪王對她抱有的僅有的一絲幻想都被打破了。


    這無疑讓南宮冽對她的恨意又加深到了一個程度。


    而且最重要的是,南宮冽一開始迎娶她本就是為了更好的報複她!


    將她娶進門之後,劇情走向肯定和她看的那本小說相似,利用她顯赫的架勢幫助他成功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之後。


    他便立刻露出他真實的麵目,尋了一個理由下旨斬殺她全家,而她在皇後的位置上還沒有坐穩,就立刻被另外一個女人給拉了下來。


    隨後一頓慘無人道的身心雙重折磨之後,便將她打入冷宮,讓她在絕望中死去。


    這樣的報複方式絕對是最爽、最大快人心的!


    可是問題是這報複周期時間太長,最少也需要三到五年,而且還需要複仇者有著超出常人的忍耐力和克製力


    這兩者缺一不可!


    然而若是南宮冽回到京師之後帶回了一妙齡少女當眾宣布退婚的話,那複仇的*可謂是立竿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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