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像有人過來了……”春夏對著林繪錦說道。而且好像不是宮裏的宮人,倒像是宮裏的主子!


    林繪錦回頭望去,借著月色依稀能看到那個人影身姿欣長,氣宇不凡,幾乎是靠著女人的直覺,林繪錦便一下認出了夜色中的人正是南宮軒!


    “快走。”林繪錦眉頭微皺,不動聲色的對著春夏和秋冬小聲的說道。


    三人轉身就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南宮軒冷冽的聲音驟然在身後響起,如同一陣寒風呼嘯著刮過一般,讓人渾身一凜。


    林繪錦三人的步伐卻是越發的加快了。


    這晉王什麽眼神,成婚三年,談戀愛一年,都沒將她的背影給認出來。


    也對他在外麵那麽多的粉紅,王府又有那麽多的侍妾,那能顧得上給她啊?


    “本王讓你站……”南宮軒大步上前,一下便抓住了林繪錦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跟前來。


    霎時,春夏手上提著的風燈一下便讓林繪錦絕美瀲灩的容貌深深的映射入南宮軒的眼眸。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眯了眯,聲音低喃的道:“錦兒?”


    “晉王殿下,麻煩你放手!”南宮軒的大手緊扣住她皓如凝脂的手腕,像是五道鐵絲牢牢的纏繞在她手腕上一般,勒的她生疼,可她卻怎麽也掙脫不開,不由清冷開口道。


    “錦兒,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與本王還是如此的心有靈犀,不然又怎麽會在這裏碰到?”晉王稍微鬆開了一下手的力道,林繪錦便立刻將自己的手從南宮軒的大手上中抽離了出來。


    且迅速的與晉王保持了一段距離,嫣紅的唇角不由的掀開一抹冰冷的弧度。


    還一日夫妻百日恩?這三年,他們一日床都沒同過,哪裏來的恩?


    反倒是積攢了不少的仇恨。


    林繪錦迎視著南宮軒那雙妖美的瞳眸望去,那清瑩透亮的眸光中是一片清冷,隨後緩緩的衝著晉王福了福身道:“晉王殿下,繪錦要回後台準備掃眉才子的評比了。”


    說完林繪錦便要轉身離開。


    可是南宮軒卻是沒有打算要讓林繪錦離開的意思,這些日子他一直都謹遵母後的教誨,一直壓抑著去丞相府見她的衝動,如今他們兩人卻在這偏僻的後花園相遇,這難道不是天注定嗎?


    “錦兒,一個月了你對以前的事情一點兒都沒有想起來嗎?”南宮軒身為大理寺卿,林繪錦的冷漠和疏離,他自然感受得分外清楚,由此便不由的開口問道。


    如果林繪錦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她又怎麽可能會原諒他呢?


    不過,即便是那樣,他也依然有信心重獲林繪錦的芳心,隻不過花費的時間要長一點兒罷了。


    誰讓他清楚的知道她的一切軟肋嗎?幾乎她一個眼神,他便能夠明白她在想什麽。


    “是,繪錦還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繪錦告辭了!”林繪錦再次開口,聲音清清冷冷的,就如同初春的晚上夾雜著的綿綿綿細雨,看似輕柔,可是那涼意卻直往人的骨子裏鑽。


    “錦兒!”南宮軒身形一閃,那高貴的身姿便如一道閃電般來到了林繪錦的跟前,將她麵前的路擋住。


    “錦兒,這些日子你定是受了很多委屈吧?”南宮軒的聲音一下低沉了下來,沙啞的嗓音中夾雜著一股濃鬱的哀傷:“本王以為,不管怎樣三皇兄對你還留有一點兒感情的,而且你是丞相之女,他應該按時與你成婚的才對,可是沒有想到,他卻突然將婚期延遲了。”


    皎潔的月光傾瀉在林繪錦柔楺輕曼的身姿上,是那般的淡雅、富有詩意。


    “三皇兄就是想要故意報複你,盡可能的折磨你,這一個月來,關於你的流言滿天飛,整個祈天國的人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你,甚至還有賭坊就你和邪王這件事開設了賭局,在賭三皇兄會不會娶你!這對於你來說是多大的恥辱?可是他卻躲在閩南一帶,當做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就連在今日的宴會上看都不看你一眼,錦兒,就這樣你還要嫁給三皇兄嗎?”


    如果她可以選擇的話,她當然不想嫁,可是現在的她根本沒有任何的選擇。


    難不成他是想要她去跟南宮冽說她不要嫁給他嗎?


    那除非是她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林繪錦再次退後一步,而身後的春夏和秋冬也立刻走上前一步,時刻戒備著,一旦南宮軒敢對林繪錦作出什麽舉動來。


    她們便會立刻挺身而出,將林繪錦和南宮軒兩人分隔開來。


    “邪王突然提出延遲婚期,是因為閩南一帶的自然災害更為的重要!”林繪錦輕抬起瑩潤尖細的下顎,清冷的看著南宮軒,涓涓細流的聲音說的尤為的理直氣壯,好似格外的信任南宮冽一般。


    她算是明白了,南宮軒就是典型的賤人一人,到手的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卻又要極力的挽回。


    若不是因為她和邪王這件事她還沒弄清楚,她早就將對他的報複提上日程了。


    三年,就因為她在新婚之夜被人劫走了,可是他卻認為她是一個不潔之身,什麽山盟海誓,什麽情誼深厚都統統見了鬼,冷落她、厭惡她也就罷了。


    竟然還一個接著一個的迎娶侍妾進門,任由他的那些侍妾淩辱她!


    麵對她的苦苦哀求,他卻用極為難聽的話語諷刺她, 甚至連見都不願意見她 一眼,就任其她在王府的角落自生自滅。


    她之前可是有著天下第一美女稱號的丞相府千金,走到哪不是眾星捧月?可是他卻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


    讓她從一個高高在上的晉王妃成為了連丫鬟都不如的賤婢。


    她一直都刻意的不去想那三年過的日子,沒想一次就如同看一次校園霸陵事件般,讓她心口十分的壓抑,很想要爆發出來,可是卻又無處發泄。


    所以這些日子來所遭受的語言暴力和委屈和在晉王府所遭受的三年欺淩又算得了什麽?


    還說南宮冽這樣的行為讓她遭受到了莫大的恥辱?明明他才是那個讓她遭受到最大恥辱的人!


    世上沒有多少男人會那麽混蛋會為了一點兒利益從而將自己的老婆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去!而他這個出生高貴,身份不俗的王爺卻和那些輸光了錢將自己的老婆女兒賣到妓院的下三濫人有什麽區別?


    而這個罪魁禍首卻竟然還有臉在她麵前指責別人?


    這讓林繪錦很想笑!


    南宮軒聽了這話,那雙冷峻的眉峰不由的擰起,什麽時候林繪錦也會為南宮冽解釋了?


    究竟林繪錦在邪王府居住的那幾日,南宮冽都跟林繪錦說了什麽。


    難道正如那句古話說,隻要得到了女人的身體,便能得她的心!


    “錦兒,這不過是個借口而已,閩南一帶的自然災害,以三皇兄現在的身份前去,儼然是大材小用,他不過是以這個為借口來延遲婚期罷了,今天在宴會上你沒看到嗎?他從始至終,從頭到尾都沒看你一眼!”南宮軒修長高大的身姿站在林繪錦的跟前,完全將林繪錦嬌小的身材包裹住。


    即便兩人之間隻有幾步的距離,可是那也是千裏之遙,想要跨越是異常的困難。


    “那是因為……繪錦讓王爺生氣了!”林繪錦薄如蟬翼的睫羽在印有海棠花紋的風燈下,輕輕眨動了下,猶如一株妖豔燦烈的海棠花綻放在她的眼角,淡雅如塵中又透露著絲絲的嫵媚之意。


    “你說什麽?”南宮軒又是一驚,失憶後的林繪錦讓他感覺到非常的陌生,那種感覺就像是她突然換了一個靈魂一般。


    她依然是她,但是卻已經不是曾經的她了,從言行舉止在到思維方式,完全都發生了變化。


    “那日繪錦惹王爺生氣了,王爺現在不理繪錦,可能是還在生繪錦的氣!”林繪錦再一次的說道,聲音輕輕淺淺,清冷中透露著一絲疏離,卻又很淡。


    “你跟三皇兄說了什麽,或者做了什麽?竟讓三皇兄如此的生氣?”南宮軒立即問道。


    “這個與晉王無關,繪錦真的要回去了,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林繪錦說完便要從南宮軒的身旁繞過去,可是卻再一次的讓南宮軒給攔住了。


    “錦兒,你可知道掃眉才子的評選本就是為皇室子弟甄選妃子的?”


    “可是這是皇上的命令!”林繪錦當然知道這點兒了。


    “那是三皇兄讓皇上接你入宮的!”南宮軒眯了眯狹長的眸子,語氣頗有深意的說道,那一雙深邃若古井般的瞳眸始終都落在林繪錦眉目若畫的臉上,如同星星之火在一點點的點燃著著*。


    林繪錦始終清冷的神色卻在這時輕動了一下那一雙曲染點眉:“邪王是打算今晚跟皇上提退婚的事情嗎?”


    這一句話林繪錦說的格外的小心翼翼,甚至帶著幾分謹慎,但是如果你仔細聽的話,那涓涓細流的聲音中滿是矛盾,但是更多的則是興奮和激動。


    如若邪王真的會退婚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之後她頂多在忍受他半年的報複,然後她就可以假死脫身,用另外一種身份重新生活了。


    唯一讓她感到煩惱的是,她押了一萬兩的銀子,但是卻沒有押在這個注上,所以這也就意味著邪王若是退婚了,她就損失了一萬兩銀子。


    不過用一萬兩銀子換她一輩子的自由,倒也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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