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錦,那媚藥是下給本王的,卻讓你誤喝了,所以下藥的那個人最終目的應該是要本王死!”這三年,有無數的人想要要他的性命,即便是回到京師,他的警惕心不減反增,因此當他回來之後,他就沒打算再碰那杯酒!


    他之所以會用拿他的酒杯給林繪錦喝水,全是因為南宮軒眼角的餘光一直都注意著他們


    為了確保萬一,他將杯中的酒倒了之後,還用熱茶過了一遍,可是誰知道,那個人竟然將毒藥塗在了杯沿!


    林繪錦氤氳迷離的眸孔一下瞪大,好似明白了南宮冽話語的意思。


    “你的意思,如果我不與你……就會死?”


    “超過十二個時辰之後就會死!”南宮冽聲音淡淡的道。


    “會七竅流血而死嗎?”林繪錦原本*的身體在聽到這句話時後脊背一陣發寒。


    南宮冽搖搖頭:“本王不知道!下毒的那個人應該了解本王,知曉本王發現有中媚藥的跡象後,見情況不嚴重要麽忍著,要麽用內力將毒素逼出來。若是本王真這麽做的話,怕是會加速毒藥發作的時間,那本王也會死的更快一些!”


    林繪錦抿著唇,隻這樣波水溶溶的看著南宮冽,沒有在說話。


    腦袋卻在飛速的運算著時間,從她中毒到現在,至少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了!


    “可是……王爺,我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她看著南宮冽,而南宮冽也這樣看著她,她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瞳眸在燭光下隱隱的閃耀著一抹她第一次見他時的那種光芒。


    南宮冽聽了林繪錦這句話,不由的覺得有些好笑起來,那語氣中明顯是帶著不願意的,便不由邪斯的開口道:“又不需要你動。”


    這一句話讓林繪錦暈染在臉頰上的緋紅越發的嫵媚了,連帶著那雙朦朧迷離的眸光都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春意,嫣紅的唇輕抿,倒像是第一次入洞房的新嫁娘般,透露著些許的緊張和不安。


    “那王爺你讓春夏秋冬進來伺候你沐浴洗澡吧?”林繪錦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去看南宮冽,而是看向了別處。


    罷了罷了,現在的她還能怎麽辦呢?不管南宮冽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得無條件的服從,誰讓她占用了原主的身體,而原主又遭了這麽多的孽呢?


    她當初的那一句話,真的是差點兒害南宮冽永遠都回不到京城!


    這讓她內心的愧疚又升上了一層!


    甚至從那時候她竟覺得南宮冽是那麽一個令人心疼的人!


    所以她忍不下心去拒絕!


    反正這身體是原主,而原主本就應該是南宮冽的女人,南宮冽對她做什麽都是天經地義的,她閉上眼睛,忍一忍就過去了。


    南宮冽聽到這句話倒是很意外,銀色麵具下的眉目一揚,俯下身凝視著林繪錦,清晰的看到她白皙盈玉的臉頰在他的注視下,那抹胭紅暈染的更加濃鬱了。


    她轉過頭,害羞不看他的樣子,倒是十分的可愛、迷人,也更是讓人怦然心動。


    此刻她身上清甜的香味透過她的衣襟,絲絲縷縷的鑽入他的鼻息間,甚為的誘人,不知不覺中他漆黑的眸光中彌漫上一抹繾綣的神色。


    “你嫌本王髒?”南宮冽掀開雙唇,清潤的吐出這一句話。


    “沒有!”林繪錦立刻轉過眸子看向南宮冽,卻正好對上南宮冽那雙略帶著戲虐調笑的黑瞳,一時間竟也不知道南宮冽究竟在想什麽了。


    她隻是比較注意個人衛生而已!


    而且他剛從閩南回來,確實要洗澡了!


    “那是什麽?”南宮冽饒有興趣的追問道。


    林繪錦再次的轉動了一下眸子,立時一抹靈光便迅速的從眸中閃過,狡黠的說道:“因為王爺之前抱過戶部尚書家的女兒曹萱,身上還殘留著她的味道!”


    曹萱身上確實熏了一股濃鬱的笑料,但是南宮冽的身上並沒有她的味道,隻有一股淡淡的清泉水混合著酒香的味道。


    “是嗎?”南宮冽裂開淡色的雙唇,話音冗長道:“本王至少還隔著一層衣料,但是晉王直接抓住了你的手腕,本王還沒說什麽,你倒還嫌棄起本王來了?”


    我去,這個人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啊!


    不洗就不洗!


    “那王爺讓春夏和秋冬進來伺候我洗澡行了吧?”林繪錦縮了縮腦袋,細若蚊聲的說著,軟軟糯糯的聲音好似有些委屈。


    南宮冽俯下身離林繪錦的越來越近,從鼻息間噴薄出來的熱氣均勻的散在林繪錦的臉上,同時一股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他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小巧精致的鼻翼隨著呼吸輕輕的煽動了幾下,嘴角塗抹的胭脂因為喝了水的緣故,淡去了很多,卻仍舊嬌豔欲滴。


    “你這樣怎麽洗?”南宮冽再次掀開雙唇,那清潤的聲音幾乎緊貼著林繪錦的耳朵而來,這讓林繪錦渾身猶如觸電般,一陣酥麻。


    “好洗的!”麵對南宮冽的逼近,林繪錦不由的偏過頭去,臉頰上的那抹胭紅已經蔓延到了耳朵根。


    南宮冽勾起唇,邪肆味道盡顯:“你不是說在沒成婚前,不讓本王碰你嗎?”


    廢話,他都說她如果不在規定的時間內解毒的話她就要死!


    她難道要寧死不屈,堅守自己的貞潔嗎?


    “我還不想死!”林繪錦撅著嘴巴,很小聲的說了這句話。


    然後氤氳朦朧的眸光又看向了別處,就在這時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微張開,很小聲的打了一個哈欠,不經意的將南宮冽心底那根琴弦撥動。


    “他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將你拉入懷中,親了你?”南宮冽看著眉目若畫,顏如美玉,肌膚仿若胭脂染就般的林繪錦,呼吸間皆是絲絲縷縷的情動,忽而沉聲喑啞道。


    “當然沒有!”林繪錦烏黑盈亮的瞳眸立刻瞪大。


    “本王說的不是今晚,是那年冬天的事情!”當時南宮軒後麵的話還咩有說完,就被林繪錦製止住了。


    “王爺,當時你是不是就在場?”林繪錦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當時作為他未婚妻的她,都沒有讓南宮冽碰她一下,可是卻讓另外一個毫不相幹的男人,牽住了她的手,還將她抱在了懷裏。


    “本王也希望自己當時在場!”這個時候的南宮冽漆黑的眸色中明顯清明了很多。


    這讓林繪錦心裏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心底的愧疚也更是在這時襲來。


    “沒有,晉王他隻是抱了我一下!”這段話很簡單,可是林繪錦卻是用了莫大的勇氣才說完。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的男朋友在你過情人節的時候,沒有陪你,反倒去陪了其他的女生一般!


    “以前是我對不起王爺!”林繪錦又說了這一句。


    她身上清甜的味道依舊是那般的迷人,染著胭脂色的絕美瀲灩容顏,也更是極為的誘惑!


    可是南宮冽聽到這句話後,那本染就上一抹情欲的眸光在瞬間變得一片清明,隱隱的還捎帶著一絲春寒陡峭的涼意。


    隨後俯下身的身慢慢的直立起來,與林繪錦拉開了一段距離,那雙黑如黑曜石般漆黑深邃的眸子就這樣淡淡的看著林繪錦。


    看似很淡,但是那黑瞳就如同一個不停旋轉的漩渦,仿佛能夠將人吸入進去一般,甚為的可怕。


    “這不怪你!本王說過,以前的事情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從我們再次相遇的那一刻,我們重新開始!”清泉般的聲音猶如山間潺潺流淌的溪水分外的清冽。


    語調不疾不徐,不沉不緩,平靜無瀾,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可是落在林繪錦的耳中,卻是如同春日剛剛化凍的湖水,冰寒透底的兜頭澆來,從頭寒到腳。


    他怎麽可能不會在意呢?


    那個時候他身為她的未婚夫,她連她的衣角都不讓他觸碰一下, 可是對於南宮軒,她不僅讓他牽手,還讓他將她摟抱入懷。


    尤其在加上一個多月前,在丞相府時,他一時情動,想要寵幸她,她卻一再的阻攔、反抗,尋找著各種各樣的借口。


    這前後態度的對比,是多麽大的一個諷刺啊!


    就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紮入南宮冽的心口,那麽的痛,留在身上的印記那麽的明顯,他又怎麽可能會真的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呢?


    “你不是讓本王給你一次重新認識本王的機會嗎?本王答應你,等什麽時候你了解本王了,我們在成親,如何?”南宮軒從床沿上站了起來,橘黃的燭光將他的欣長陡峭的身姿上映射到雕花的窗紙上,是那般的疏離和冷漠。


    就好似他們之間隔著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一般。


    她是人,而他是窗紙上的一道影子,即便這道影子即便十二個時辰都在她的身邊,可是她也依舊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溫度。


    因為從遼城回來之後,他對她的隻有形,沒有心!


    林繪錦輕抿著唇,迷離繾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南宮冽。


    他現在擁有了一切,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權傾朝野的勢力,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正二品親王,更是戰場上人人畏懼的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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