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一場花天酒地的宴席,但是卻是硬生生的讓邪王弄成了一個官員會議。


    誰都不敢讓西施閣的姑娘在旁伺候著。


    所以邪王這次親自來了,這怎能不讓人驚掉下巴?


    “麻煩媽媽安排一間上好的雅間!”不離一走進西施閣便對著趕來的媽媽囑咐道:“然後便讓西施閣的姑娘站在樓道裏,讓我挨個挑選!”


    媽媽聽了簡直是喜出望外,連連應聲著,親自帶著南宮冽去了西施閣最好的雅間。


    而在大廳中的幾位官員,連連擦了好幾次眼睛,才敢相信看到的人真的是邪王!


    “這真的是邪王嗎?不是說邪王和丞相府千金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嗎?邪王怎麽會來這青樓?”站在二樓中一身華貴服侍的人說道。


    “什麽呀?京城盛傳邪王隻會迎娶丞相府千金一人,是個情種!月初剛到廣陵的時候,多少人往邪王身邊塞美女、姬妾,邪王卻是連個正眼都沒看過,可是沒有想到邪王竟然會自己來這青樓,還讓媽媽準備了那麽多的姑娘!”另外一個捧著酒杯,大腹便便的客人說道。


    媽媽很快便將西施閣中的姑娘都帶了過來,個個身材出挑,容貌出眾。


    不離在二十幾個姑娘中轉悠了一圈,隻挑選了四個出來。


    “媽媽,我們王爺說了,這四個姑娘中誰能夠服侍好王爺,王爺便會替她贖身,納為妾室!”不離的這一番話可是十分的誘人。


    說完便讓這四個月容花貌的姑娘一個一個進去。


    隨後看了一眼,守衛在雅間外的侍衛們,帶著稚嫩之氣的清眉一皺。


    王爺想要試驗自己的身子有沒有好,也不用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吩咐他一聲,他暗地裏安排了就是。


    這一弄,怕是第二天遠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丞相大人知道後,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


    林繪錦在床上等了許久,都不見南宮冽回來,便也披上了衣服下了床,剛走出睿和苑,便看到形色匆匆的容楓提著一盞風燈朝這邊走來。


    “大小姐,屬下看到王爺備了馬車出去了,隱隱約約間聽到好像是去西施閣,屬下便跟著過去了,王爺果真進了西施閣!”容楓見到林繪錦出來,便立刻稟報道。


    “西施閣……是什麽地方?”林繪錦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青樓,但是想到這並不是南宮冽的一派作風。


    有那麽多的美女、姬妾送上門了他都不要,更遑論青樓的女子了!


    “屬下問過了,是專門接待貴客的青樓,裏麵的姑娘從小就接受訓練,個個都能談一手好琴,吟詩作賦更是信手拈來,容貌也都個頂個的出挑!”容楓俊秀的眉眼有些不安的看向林繪錦。


    南宮冽竟然去青樓了?


    林繪錦真是十分的訝異,他不至於這樣吧?


    “小姐,要不要屬下去將王爺找回來?”容楓俊逸的身姿在林繪錦的麵前微微彎著,十分的恭謹。


    “不用了!”林繪錦搖搖頭,找他回來?瘋了嗎?


    這南宮冽究竟是想幹什麽?想讓她生氣、吃醋?還是故意羞辱她?


    貌似後麵的成分更加大一點兒,因為容楓說,南宮冽毫不避諱他的身份,帶了好幾個侍衛正大光明的進了西施閣。


    這第二天肯定傳遍大街小巷,第三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南宮冽在與丞相府千金定了婚期之後,半夜跑去了青樓。


    這不變相的是在羞辱她嗎?


    林繪錦用力的煽動著手中的扇子,罵了一句神經病之後,便倒頭睡覺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林繪錦就被春夏給吵醒了,而後腳林婉月就進來了。


    “姐姐,是真的嗎?昨天晚上王爺去了青樓!”林婉月一雙柳眉輕皺,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林繪錦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還沒睜開呢:“是,容楓看著王爺進去的!”


    “姐姐,你昨晚不是和王爺在一起的嗎?王爺怎麽會突然大半夜的去青樓?”在林婉月的眼中,南宮冽一直都是一個十分深情的人,除了姐姐之外,心裏容不下任何的女人。


    “可能是大概我不能服侍王爺吧!”林繪錦隨意找了一個借口,便又倒頭繼續睡了。


    南宮冽也是在今早才回來的,回來後便又換了衣服出去了。


    直到到用午膳的時間才回來。


    並且還叫了林繪錦和林婉月一同用晚膳。


    “這些菜都是廣陵的特色菜,王爺專門讓黃鶴樓的廚師做的。”不離仍舊笑得明媚如暖陽的給林繪錦和林婉月兩個人介紹著菜係。


    “吃吧!”南宮冽舉起筷子,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林婉月抬起眸朝南宮冽和林繪錦兩人的臉上各看了一眼,隨後便也舉起筷子吃了起來。


    “這是你最喜歡的蝦子,不過是廣陵特有的醉蝦,你嚐嚐看。”南宮冽夾了一個醉蝦放在了林繪錦的碗中,聲音仍舊是淡淡的,連那看向林繪錦的眸光也是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情緒,讓人完全猜不透南宮冽的心思。


    這一頓飯吃的說有味也有味,說沒味,也沒味。


    反正南宮冽對待林繪錦的態度還是和從前一樣,不過是誰都看得出,言語中都帶著些淡淡的疏離。


    “王爺……”當南宮冽淨完手,走出飯廳的時候,林繪錦突然叫住了南宮冽。


    南宮冽停下腳步,回身看著林繪錦,淡冷的問道:“怎麽了?”


    林繪錦撩起裙擺,走到南宮冽的跟前,輕抬起瀲灩的眸光,望著南宮冽的黑瞳,小聲的道:“王爺,你昨晚……去西施閣了?”


    南宮冽的臉上連一絲波瀾都沒有,用很平靜的語氣說道:“你怎麽知道?”


    “昨晚,容楓看到王爺備馬車去西施閣了!”林繪錦本以為今天肯定會傳遍,但是沒有想到外麵沒有任何一點兒風聲。


    看來應該是南宮冽將消息給封鎖了。


    就連林婉月知道這件事也都是從春夏那裏聽來的。


    “嗯!”南宮冽很淡的應了一聲,看向林繪錦的眼神是一種遙不可及的距離:“你放心本王答應你的事都算數,絕不會納妾!隻是本王是個男人,身體總有需要的時候。”


    這些看似平靜的話語,簡直是冷漠、殘忍之極。


    那你這樣還不如納妾呢!


    “本王也隻是偶爾去,不會冷落你的!”南宮冽說完便輕擦著林繪錦的衣角轉身離開。


    這一句句話,就像針紮在林繪錦的身上一般。


    那麽殘忍、無情的話竟然被他用這種淡漠、平靜的語氣說出來,並且還反過來安慰她


    這特麽是想告訴她,她就是他的一個暖床工具,她需要休息的時候,他就去外麵找個暫時替代的東西來解決他的需要。


    雖然林繪錦知道這些難聽的話是南宮冽故意說給他聽的,他應該是在氣她昨晚說的那句話吧?


    可能在花滿樓的時候,南宮冽覺得她對他是有點點喜歡的,結果並不是!


    “王爺……”南宮冽已經走出很遠了,林繪錦一路小跑著來到南宮冽的跟前,伸出一雙纖纖玉手,抱住了南宮冽的身體,將頭埋在南宮冽的胸前:“王爺,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知道你昨晚什麽都沒做的。”


    南宮冽身姿未動,深邃的目光直視著前麵的一棵綠柳,外麵驕陽似火,而南宮冽望向柳樹的目光卻是一片冰涼:“本王去哪裏,難道隻是為了聽曲,對詩嗎?”


    “我檢查過王爺換下來的衣物,上麵沒有脂粉的味道!”林繪錦說著踮起腳尖又在南宮冽的脖頸前輕嗅了一下:“身上也沒有!”


    南宮冽斂下眸光,望向懷中嬌俏清美的林繪錦,掀開雙唇,冷聲道:“西施閣裏的姑娘並不會在身上塗那麽厚重的脂粉,你聞不到也正常!”


    林繪錦抿了抿嫣紅的唇,纖濃的睫羽在眼簾前眨動了幾下,看似有些難過:“王爺,我很想喜歡你的,但是你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麽喜歡!”


    “王爺,是你說過,我們重新開始的!”


    林繪錦抱住南宮冽身體的手,慢慢的放下來,身體也慢慢的從南宮冽的懷中離開。


    南宮冽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終究還是將林繪錦重新拉入了懷中,然後低低的在林繪錦耳邊說道:“晚上早點兒過來吧!”


    “本王還有事,就不先陪你了!”南宮冽說完,輕握了握林繪錦的手,便離開了。


    語氣雖然緩和了一點兒,但是看她的眼神還是帶著疏離的。


    就感覺昨晚之後,兩人之間就產生了一道隔閡,而那道隔閡就是南宮冽裝上去的。


    他像是要與她保持距離!


    晏大夫聽南宮冽說完後,便沉思了片刻道:“王爺,真的沒有任何的反應?”


    南宮冽漫不經心的撫弄著右手的指節:“你告訴本王,正常的男人在看完四個女人跳完了脫衣舞之後,都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這句話倒是讓晏大夫露出了一抹為難的笑容:“這個要得看臉和身材!”


    “西施閣的姑娘不夠美嗎?身材不夠好嗎?”南宮冽冷聲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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