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重的邪王也更是一直還未醒過來,最為重要的是,南宮軒卻在這個時候傳來的一個特大醜聞。


    原來南宮軒竟然有斷袖之癖,當晚喝醉之後便強迫了身邊的侍從,被發現之後侍從被滅口,秘密也暫時的被掩蓋住。


    結果南宮軒的身體卻在這短短十天中,先是下身瘙癢,在接著便是紅腫,大夫看過之後都說得了花柳病。


    這件事一傳出來,南宮軒的斷袖之癖就瞞不住了,大夫直指這肯定就是在那天被那個侍從給傳染的。


    主帥沒有蘇醒,南宮軒卻又得了花柳病,皇上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可謂是勃然大怒,立刻命人就將南宮軒接到了別處。


    盡快的與軍營的人隔離開來,但是卻也沒讓南宮軒回宮,連京城都不讓回。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無不是大大的打壓了軍隊士氣。


    也更是讓遠在千裏之外的塔克塔族得意忘形。


    一時間祈天國的形象可謂是跌落穀底,也更是成為了祈天國有史以來損失國威最為嚴重的事。


    遠在京城的皇上是分外的著急,南宮冽一直昏迷不醒,南宮軒則得了這種髒病。


    這讓他皇威何在?君顏何在?


    現在隻能依靠打敗塔克塔族才能換回一點兒顏麵了。


    然而身為主帥的南宮冽始終不醒,這不由的讓皇上動了更換主帥的念頭。


    但是這一軍主帥,豈是能夠隨隨便便更換的。


    更何況這些兵馬全都是南宮冽一手訓練出來的。


    晏大夫站在一株初綻的桃花樹跟前,伸手掐算了一下時間,清容寡淡的臉上略微皺了皺眉頭。


    月來到晏大夫跟前:“晏先生,我哥已經回到朝旭國多日,身份暫時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但是……”


    “主子到現在一直都不醒……”


    晏先生卻是搖了搖頭,看著麵前綻放正豔麗的桃花,輕歎了一口氣:“是不能在耽誤下去了……”


    隨即轉身便走進了營帳中。


    床榻上安靜的躺在一個人,一層層白色紗帳幾乎將南宮冽的大半個身體包裹住,銀色麵具下的唇瓣是一片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


    “主子,她不會來了。”晏先生對著床榻上的雲辭說道:“你不用在等了。”


    床榻上的人微微輕眨了眨下眼睛,但是並未睜開。


    “她要是會回來,早在第二天便會出現在你麵前了。如今十天都過去了……”晏先生繼續說道。


    “她現在隻會離主子你越來越遠。”


    “如果主子你認為她是跟著千去了朝旭國的話,那主子你也多慮了,因為千的身邊從未出現過一個女子。”以雲辭的武功,即便是受了傷的雲辭,那兩個刺客也根本不是雲辭的對手。


    更何況當時月已經及時的趕到了。


    但是主子卻故意裝成傷重的樣子,一直都昏迷不醒。


    他明白,主子心裏到底是對林繪錦還心存著一絲期翼的,以為她在得知這些消息之後,她會回來。


    而他也很怕林繪錦會真的回來,但是結果林繪錦竟然真的沒有在回來了。


    這句話說完之後,一直閉著雙眸的雲辭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空洞、無神的望著前方。


    “主子,千已經假扮成太子混入了朝旭國,在過不久就可以掌握朝旭國的動向,拿到國璽。而主子你也不能在耽誤這麽好的時機了。”緊接著晏先生便語重心長的說道。


    雲辭緊抿著唇,隨即看了一眼晏先生:“那你說,當初她為什麽要救我?沒有當初,就不會有現在的事。”


    晏大夫知道雲辭是一個執著的人,他執著於當初林繪錦救他的事情。


    他想要弄清楚當初林繪錦為什麽要救?


    現在又為何要無情而又決絕的離開……


    “主子,她以前會救你,是因為她以為你是南宮冽。但是現在她知道你不是南宮冽,因此對主子你的愧疚之情也沒有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會回來,也更是沒有那個理由回來。”晏先生給出了這樣一個理由:“她對主子的好,一切都源於對南宮冽的愧疚和自責。”


    “可是她說……她不是林繪錦!”


    “她怎麽可能不會是林繪錦呢?她隻是不願意承認這個身份而已。”晏先生用著篤定的口吻說道:“連她自己都很厭惡這個身份了,這個時候發現有個人冒充她,這不正和了她的心意嗎?她寧願做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也不願意做林繪錦。”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晏先生沒有親眼看到那一幕,反倒卻是那個最為清楚的人。


    “其實她究竟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繪錦小姐並不喜歡主子你。”晏先生這句話無疑是在雲辭那鮮血淋漓的胸口上狠狠捅上一刀。


    “即便主子你留住了她的人又如何?她的心始終都不在主子的身上。”明明知道雲辭現在心裏和難受,但是晏大夫卻是要將他所有的念想和不甘都斷幹淨。


    “主子如果想要派人去找她還來得及,但是如果這次將她找到了,就一定要打斷她的兩條腿,這樣她就不會在跑了,隻能永遠的留在主子你的身邊了。”晏先生語氣沒有任何波瀾的對著雲辭說道。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聽上去都是那麽的普通尋常,可是卻是字字都紮進雲辭內心的最深處。


    “不喜歡你的人就像養不熟的狼。主子你之前不是養過一隻狼嗎?後來呢?”晏先生知道隻要這次徹底的斷了主子的念頭,那麽主子從此以後便不會在去想了。


    “明日啟程出發吧!”雲辭閉了閉眼睛,隱隱的露出一抹隱忍和痛楚,聲音卻是平靜到了極點。


    越是平靜,就越是說明此刻的他是有痛苦。


    同時也是有多失望。


    養不熟的狼,這句話可謂真的是形容得太貼切了。


    他自認除了之前有刻意刁難她之外,但是從她用梨花的身份之後,他對她的好和感情全都是認真的。


    他一直都順著她的意思,寵著她,慣著她……


    甚至為了她。他人生中第一次放下他的尊嚴。


    可是她還是跑了,他一直都以為是因為南宮冽的身份,他也一直都不願意承認她不喜歡自己的事實。


    現在他是應該清醒了,不應該再對她存在著什麽期望,也更是不應該對她留有什麽一點兒感情了。


    他真的是要徹徹底底的忘記這段感情,忘記她了!


    她就是養不熟的狼,也是沒有心的……


    他對她再好都沒有用!


    林繪錦,我不怨你,我隻怨我自己!


    這十天林繪錦拿著晏大夫為她準備的身份通牒, 無論去哪裏都暢通無阻。


    也更是再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擔心會被人再次找到了。


    這讓林繪錦儼然有一種天下任我行的感覺!


    或許她是失去了一些東西,但是她卻得到了她一直都想要的。


    這就是自由!


    因為長時間易容液的影響,十天過去了,她臉上的暗瘡和痘痘並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


    她知道這是肌膚重新接觸空氣,排毒機能沒有恢複正常,所以才會這樣的。


    等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慢慢好轉的。


    “走走走,趕緊走,我們不做你的生意,這要是把裏麵的客人嚇到怎麽辦?”林繪錦和容楓兩個人剛進城,準備找一家飯館吃飯,結果走到門口就被小二給攔在了外麵。


    言語之中透露著深深的厭惡。


    甚至仿若她臉上的暗瘡和痘痘會傳染似的,能夠傳染給他一般。


    但是林繪錦也沒有在意,從前她擁有那麽美麗的容貌,走到哪裏都是眾星捧月,笑臉相迎的。


    她早已經厭倦了,如今被別人轟出來,倒是讓她產生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小姐,要不你就用布將臉遮起來吧!”站在林繪錦身後容楓開口說道。


    這一路走來,林繪錦臉上都沒有戴過任何遮擋物,就這樣將自己的麵容暴露在外,因此這一路上都有人對著林繪錦指指點點的,甚至他都已經聽到好幾個人在背後罵林繪錦是醜女了。


    “為什麽要遮起來?這樣不利於我臉上肌膚恢複啊……”而且三月的春天,陽光如此的好,如此的明媚。


    “可是……”容楓看著林繪錦,清雋的麵容上滿是遲疑。


    “覺得和我站在一起很丟臉?”林繪錦打趣的說道。


    “當然不是,屬下隻是不想他們對小姐你指指點點,還罵小姐……”容楓滿是氣憤的說著。眼神也是無比真摯的看著林繪錦。


    並沒有因為林繪錦的那張臉,有一絲一毫的嫌棄。


    林繪錦聽後卻是笑了笑,很是淡定的道:“人之常情嘛……人總是會對美好的事務多出一些寬容,對醜陋的事務表現得很苛刻。”


    這個時候容楓見飯館旁邊有一個藥館,便對著林繪錦說道:“小姐, 我們去醫館,讓大夫好好治治你的臉吧?”


    “為什麽要治我的臉?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啊!”她要是想治,她自己就能治。


    “難道小姐一點兒都不在意嗎?”容楓有些震驚了,一般女孩子都是很在意自己容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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