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千月?是邪王身邊的暗衛,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林婉月眸中含淚,一時間眸中的情緒複雜極了,是一種絕望帶著重生的喜悅,但是轉瞬間就如同斷崖般跌入低穀,變得格外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難道你口中的主子就是邪王,王爺還沒有死?還一直活著?”林婉月又朝林繪錦望去。


    “看來妹妹你也不用我扶了。管家送婉月小姐回去吧!”林繪錦伸手輕勾了勾散落下來的頭發,淺淺淡淡的吩咐道。


    “林繪錦,你一直都和王爺在一起?”林婉月直接推開管家,身體搖搖晃晃的走到林繪錦跟前,仿佛隨時都要跌倒一般。


    如果說林家與她斷絕關係對她是一種很大的打擊的話,那麽林繪錦現在還和王爺在一起,那對她無疑來說不是一件致命的打擊。


    這種打擊,讓林婉月蒼白如雪的臉上竟是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


    “這好像和你沒有什麽關係吧?”林繪錦看著林婉月唇角浮起的那抹悲痛的笑。淡淡的說道。


    隨後便又恢複了剛才的倦懶和隨性對著千道:“我估摸著,歌兒現在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讓人在府裏找找吧,搞不好在哪裏搞破壞呢!”


    “婉然你要是不滿意爹給你定下的這門婚事,你可以跟我說。隻要你能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我可以讓爹去將這門婚事退掉。從而給你另選一門婚事!”林繪錦轉過身,儼然已經將身旁的婉月給當成了空氣。


    婉月的事情解決了,那自然就剩下婉然的了。


    “你告訴我啊, 王爺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王爺為了你,連親王的位置都不要了?”林婉月可以說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癲狂當中。這種打擊對她真的是致命的。


    為什麽她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卻怎麽也得不到。


    反倒別人卻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婉月,剛才我說的話你沒聽明白嗎?你現在隻是名義上林家的女兒,林家的任何事情都跟你無關了。哪怕是爹的五十大壽你也不用回來給爹拜壽了。”林繪錦清冷的眸子直視著林婉月的杏眸。她清楚的看到她眸中有一串小火苗在瞬間燃起,漫天燃燒著。


    似乎隻要在往裏麵添上一根樹枝,就能讓她眸中的大火噴湧出來。


    “王爺現在在哪兒?我要去見王爺!”林婉月一下衝上去抓住林繪錦,當她剛剛碰到的林繪錦的手臂時,她的手腕便被千抓住,之後一用力,便將她與林繪錦隔開了一段距離,而林婉月更是重又摔倒在了地上。


    “婉月,你如今都已嫁做人婦。就不要在想著其他的事情。無論是誰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林丞相見到林婉月如此失態,立刻大吼了一聲,迅速讓管家將林婉月給拖了出去。


    但是林婉月又怎麽甘心,大哭大鬧起來,不讓任何人近身。管家和小廝也是沒有辦法。


    “林繪錦,你給我說清楚。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你究竟是用了什麽手段,竟然讓王爺連自己的親王身份都不要了。都要和你在一起!”


    “你就是個賤人,你就是個蕩婦……”


    “千,把她扔出去。”一道冷漠而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在這驕陽似火的盛夏下,那聲音就猶如千年雪山一般,讓人從頭到尾產生一股寒意,直鑽人的骨縫。


    林婉月循聲望去,便見一白衣若雪的男子站在走廊下,青綠的樹葉遮擋住了他一半的身姿。


    但是哪怕是一半卻也可以看出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凜然、冰寒的攝人氣勢。


    瞬間便讓整個炎熱的夏季變得寒冷刺骨起來。


    而那猶如古井般冷漠、幽寂的眼神,更是讓林婉月後脊一陣發寒,全身的每根汗毛都在瞬間炸開了。


    沒等林婉月看清來人的容貌,她便已經被千抓住了手腕,強硬的脫了出去。


    “你嘴巴不是很厲害的嗎?就任由她這樣罵你?”雲辭一進屋,周身纏繞的氣息,便讓整個屋子裏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我這不還沒來得及嗎?”林繪錦清眸流轉,撇了撇嘴。


    “你看你這是什麽樣子!也不洗漱一下!”雲辭的語氣溫和了一些,但是身上那股氣勢卻依舊還在。


    “這不是因為緊急情況嘛!”林繪錦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對了,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怎麽來了?”


    “我見千許久沒回來,我便過來了。”雲辭的目光落在林繪錦如墨的鬢發上,走上前,捏住林繪錦散落下來的一縷發絲,語氣嚴肅道:“繪錦,這是怎麽回事?”


    不言臉色迅速一變。


    而這個時候千也回來了。


    “繪錦,你這頭發怎麽好端端的斷了一截?”林丞相也看到了雲辭手中的那縷長發,目色茫然的問著。


    “你之前頭發都好好的,什麽時候斷的?”雲辭的臉色已經一點一點的冷了下去。


    在古代斷發有好幾種含義:第一種代表著情斷,第二種則是在心如死灰,十分痛苦的情況下。第三種是留念。第四種則是在在婚禮上,雙方各剪下一縷發,交放在一起,以示結發夫妻的意思。


    然而不管哪一種都說明古代女子的頭發不是隨隨便便能剪的。


    不言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神中滿是害怕。


    “你究竟對我有什麽不滿的?”雲辭一雙淡如墨的眉微微皺起,又朝林繪錦走進了一步。修長的手指緊捏著那縷被剪得整齊的發尾。


    林繪錦露出一抹笑,從雲辭手中拿過那縷頭發,語氣輕鬆道:“你在想什麽呢?我對你哪有什麽不滿的。就是之前在雲舒宮我給你做點心的時候,一縷頭發不小心被糖漿給黏住了,怎麽洗都弄不幹淨,我隻好用剪刀剪了。”


    “繪錦,你這也太隨意了吧?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就算被黏住了,你怎麽能將頭發給剪掉呢?”林丞相斥責著林繪錦。


    “我當時不是著急嘛,天氣又那麽熱,我一氣之下就剪了啊。之前我在芙蓉鎮的時候,看到發尾分叉,我都會用剪子剪掉啊!不然我這一頭秀美的長發哪裏來的?”林繪錦是真的不能理解古人的思維,但是見到個個臉色嚴肅的樣子,也隻能慎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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