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姨娘像是對清鳳陽的這般疑問了然於胸一樣,在清鳳陽開口之後便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所以今天才會讓你先行一步到宮裏麵去見雲辭,先確認他身邊的蠶形


    吊墜是不是你所想要的。”


    “那蠶形吊墜到底是真還是假,難不成連你自己也分辨不出來嗎?”


    玉姨娘眉心緊蹙的看著清鳳陽,清鳳陽當即搖了搖頭。


    “這當然不會,我自己家的蠶形吊墜,我自己是能分的清楚的,隻需要讓我遠遠的看上一眼,我便得瞬間明白隻”


    他們家的蠶形吊墜做工獨特,巧奪天工,這世界上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出第二枚和他們家蠶形吊墜一模一樣的玉佩了。


    縱然是雲辭有著天大的本事,卻又無法輕易的將他們的蠶形吊墜複製。玉姨娘看著清鳳陽這般沉思的模樣繼續開口:“所以不管是真還是假,隻需要你看一眼就能清楚了,也不管是真還是假,你看一眼之後便能打消自己心中的疑慮了


    。”


    “在這裏憑空猜測也沒什麽用,況且我們也沒有必要拿這個事情和你開玩笑。”


    “你看過了之後,倘若那蠶形吊墜是你所想要的,明天我們才能按照計劃進,否則便是說再多的事情也是無用你說對吧!”


    麵對清鳳陽的質問,玉姨娘很是有耐心一樣一樣的回答,而臉上也是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


    清鳳陽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玉姨娘,見玉姨娘所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當即皺眉沉思片刻,隨後目光悠悠的開口:“好,既然如此,那我便相信你一次。”


    “畢竟相比較之下,還是你比較在乎那孩子的性命。”


    清鳳陽努力地在打量著玉姨娘臉上的表情變化,生怕錯過一次的表情而導致自己的錯誤判斷。


    不過想想也不難想出來他那蠶形吊墜要不要也不會耽誤性命,無非就是需要多費一些時間去尋找,清家的計劃需要推遲。


    左右他們清家也等了那麽多年,他清鳳陽也尋找了蠶形吊墜那麽多年,就算是再等下去也無可厚非。


    就是心急罷了,遲早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可是玉姨娘就不一樣了,玉姨娘的那個孩子就隻有一條性命,倘若這次因為玉姨娘沒有按照清鳳陽的要求去做的話,而連累那孩子的姓名,恐怕這才是玉姨娘這


    一輩子都後悔自責的事情吧。


    怎麽看都是清鳳陽更有底氣。如此,想清楚了這一層利害關係的時候,清鳳陽在說話的時候亦是微微的抬起胸,有些傲然的表情看著玉姨娘,雙眸目光有些驕傲的的開口:“那咱們事情就這麽


    說定了,不過要是被我發現你是在欺騙我的話,就不要怪我對那個孩子不客氣了!”


    清鳳陽聲音冰冷的威脅著。


    “自然。”


    玉姨娘對於清鳳陽的威脅沒有任何的意見。


    確定萬無一失之後,清鳳陽隨後身影便驟然消失在了玉姨娘的麵前,急急的朝著皇宮奔去。


    玉姨娘看著清鳳陽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目光沉重,口中更是忍不住呢喃。


    “小熙,別怕!”


    “我一定會平安的把你給接回來的。”


    “一定會。”


    玉姨娘的態度篤定,直到清鳳陽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視線之內,玉姨娘的身影也是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就在此時皇宮之內,雲辭早已經遣散了所有的人,隻身一人坐在金鑾殿那靜靜的等候著清鳳陽深夜,如約按照計劃前來。


    果然。


    梆子敲過三更之後,雲辭所等待的那抹身影也是悄然得到了寢殿之內。


    雲辭佯裝成並未發現的模樣依舊在花梨木安桌上批閱著奏折,而清鳳陽的身影也是緩緩地從正門踏入寢殿到了雲辭的麵前。


    清鳳陽蹙緊眉心的看著那高高在上的雲辭,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在金鑾殿內響起,莫名有些空洞!


    “蠶形吊墜也是正在你的身上是嗎?”


    清鳳陽直截了當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聞言,在花梨木案桌旁邊的雲辭聽見了清鳳陽的聲音之後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悠悠地打量在了清鳳陽的身上。


    清鳳陽大約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可是卻因為保養得宜,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歲的模樣,再加上武功高強人看著很是年輕,完全找不到歲月的痕跡。


    此時就在雲辭打量著清鳳陽的同時,清鳳陽的眼神也是銳利的打量在雲辭的身上,兩個人周身氣場格外的凝重,似乎誰也是不屑於誰的。


    須臾,還是清鳳陽率先開口:“蠶形吊墜在什麽地方?”


    清鳳陽直截了當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可能是下意識的感覺吧,總覺得在雲辭的身上能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以至於讓清鳳陽不敢掉以輕心。


    生怕耽誤了時間太久,又或者出現了什麽紕漏,便是會折損自己的性命。


    他現在心裏麵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到蠶形吊墜,然後想辦法將蠶形吊墜拿到手中,他的一切人生就圓滿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還是和自己沒有關係,雲辭死不死其清鳳陽的心裏麵一點都不在乎,他隻是覺得清家的那些老頑固還是太墨守成規,太目光狹隘了!


    總是想著要偷偷摸摸的去做那些事情。


    有什麽好怕的?


    他們清家本來就是大邑皇族。


    就算之後他們想要重新複辟,那也是他們該得的江山,何至於要如此背地裏偷偷摸摸。


    從前是因為他們清家的弟子們,族人們被先後迫害,死傷慘重,打不過這四國。


    忍氣吞聲也就算了。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但是這半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們休養生息,而且又有著絕對的財勢便沒什麽好怕的了。


    隨便散散家財便可輕而易舉地招兵買馬,組建一支強大的軍隊,並且可以囤積糧食和武器,徹底斷了那四國的生路。眼見著唾手可得的皇位就要拿到了,可是偏偏那看得見卻摸不著的皇位,就那麽生生的被清家的那些老頑固給隔絕開來,讓情話的這些弟子們隻能遠遠的望著卻


    無法觸及了!


    真不知道他們腦袋裏麵想的都是什麽。甚至就清鳳陽不止一次想要同那些老東西們理論理論,但沒辦法,那些老東西們的武功太高了,向下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在清家有著很高的地位,他怕自己和那些老東西起了爭執而被清家的那些長老和管事的給責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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