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他第一次吃到肉的時候,哪怕隻有一塊,他卻也十分的滿足,讓他回味許久,然後心心念念的盼望著第二天的肉,也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第二天的肉。


    他出生在天家,有著享用不盡的富貴榮華,自然不能理解一塊兒肉有什麽稀奇。


    也值得他這樣心心念念。


    他也自是從未體驗過那種感覺,畢竟從小到大,但凡他想要的東西,都是觸手可得。


    但是今日他似乎體驗到了那個孩子的感覺。


    敲門聲傳來,他剛欲啟唇說話,卻又強自收了回去,長吸了幾口氣,才淡漠開口:“進。”


    話語不緊不慢,似是從容不迫。


    安和在外將門合上,隨後偷笑。


    別看王爺快到而立之年了,可事實上心性卻還是跟少年沒什麽兩樣。


    明明在顧側妃那兒早就坐不住了,這會兒人到了門前,卻又故作深沉起來。


    雲清月看著手中的書,麵前站著一臉紅暈的小寡婦,自打小寡婦進來自後,那白皙透亮的肌膚就跟染了胭脂一般,連耳朵都紅了。


    垂著頭,在那裏輕輕的喘著氣,兩隻白嫩的小手緊張、無措的攪動著衣擺,將好好的衣料都給扯皺了。


    看樣子可憐極了。


    雲清月從書中移開眼神,輕瞥了一眼小寡婦。


    然而小寡婦低垂著腦袋,臉兒紅紅的看著自個兒腳尖,哪裏能看到雲清月的眼神呢,就算看見了,也未必懂雲清月的意思。


    這個小寡婦也是真夠傻的。


    雲清月輕咳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輕敲了幾下金絲楠木桌麵:“把這銀子拿回去,給你了便是你的。”雲香抬起那雙水潤潤的眸子,看到桌上放著用紅布包裹的銀子,那質地粗糙的布料,以及小作坊染出來的紅色,放在這典雅金貴的金絲楠木桌上,無疑是一種褻


    瀆。


    也許是迫於王爺此刻的威勢,又或許想到自己還要倒貼銀子買藥吃,雲香就走上前,拿桌上的銀兩。


    手剛碰到那粗糙的紅布,就被雲清月拉到了懷中,坐到了他的膝蓋上。


    雲香略有些局促,不適的抬眸看了眼王爺。


    燭光下,王爺俊美出塵,恍如謫仙,一雙極亮卻又清冷的眸子正凝著她。


    讓雲香的心跳又加快了許多,桃臉凝紅,似是能滴出水來一般。


    無疑王爺骨相極美,冰顏玉姿,傲骨天成。


    全天下沒有幾個少女能夠抵抗得住這張神顏,更何況這張臉的身份又是那般的高貴,地位遙不可及。


    大抵這天底下,也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攀附得上。


    雲香也自是明白,王爺就如那天上的仙子,偶爾下凡走一遭,走完了,便還是會回到天上去。


    所以雲香從來沒有奢想過什麽,哪怕此刻正坐在王爺的腿上,與他四目相對,也不曾幻想過什麽。


    還想著這位神仙什麽時候能放了她,好讓她繼續過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雲清月見這小寡婦波光瀲灩的與他對視了一眼之後,就宛如水中睡蓮般垂下眸去,心思也不知不覺的走了神。


    狹長的眸子不悅的蹙起。


    這是還是不願伺候自己?


    在她心目中她的那個亡夫就那麽重要?


    雲清月臉色黑了下去,想到在小寡婦家養傷那段期間,小寡婦與他亡夫行夫妻之事。


    怎麽昨晚,她就緊抿雙唇,不發一言,似與他做那事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


    雲香見王爺將她拉到懷中之後,許久都沒有動作,連話也不曾說過,不免有種寒毛直豎的感覺。


    小心的斂起眸,就見王爺臉黑如墨,眸光陰沉沉的,像是六月壓抑了一整晚的雷陣雨,似下未下。


    一雙清澈瑩潤的水眸,頓時猶如小鹿亂撞,慌亂極了。


    這倒是讓雲清月的神情一鬆,想到小寡婦是個膽小的,又是與他第一次,難免緊張害怕些。


    多來幾次就好了。


    雲清月拉著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捏了捏。


    …………事後,雲清月瞧著兩頰緋紅,微啟紅唇輕喘的小寡婦,她如玉般的臉頰和脖頸汗津津的,透著承歡後才有的嫣紅,全身上下仿佛濕透了般,身子是濕的,呼吸是


    濕的,嘴巴也是濕的。


    幾縷碎發淩亂的黏在鬢間,她微睜的眼睛迷離而朦朧,清純而又柔媚,像極了一顆熟透的水蜜桃。


    他伸手將她鬢間的碎發撥開,大拇指又細細摩挲了下她嬌豔欲滴的臉頰,似是想要將她凝結在腮邊的桃紅都暈染開一般。


    兩頰實在太過豔麗,招人了。


    雲香一下睜開了水潤潤的眸子,裏麵含著無限的春意,卻又十分的無辜。


    似是生怕他再來一次般。


    盡管雲清月並未聽到她婉轉滴水的聲音,可她這般軟綿,嬌媚如水的模樣確實很合自己的心意,他倒也就沒計較了。


    捏著她光滑瑩潤的下巴,像是冬日裏趴在屋頂上曬太陽的貓,慵懶而又悠閑的看著。


    男人在床事上很容易陷進去,但是一旦抽身離開就又極快的恢複冷靜。


    雲清月到底還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本身男人對這方麵,就有著極強的攀比,好勝心。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論容貌,他姿容絕世,論身份,這世間大抵也沒有幾個人能與他相提並論。


    論……雖說,他也沒和其他人作過比較,卻也知道自己身懷利器。


    而且昨晚她都哭了,聲音都啞了,第二天起來腿都是軟的。


    他在小寡婦家住了半個月,也不曾聽小寡婦那般跟她丈夫求繞過,說白了,她丈夫也是個不中用的,壓根和他比不了。


    那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他極少接觸女色,就是加上顧側妃那次,也總共不過三次,經驗技巧這方麵,自然就稍遜。


    那小寡婦的丈夫,他不信,在沒娶小寡婦之前,就沒碰過其他女人。


    於是,雲清月在這方麵越發刻苦用功起來,拿出了當年在上書房念書的勁頭,讓底下人搜羅了不少避火圖,供他好好學習觀摩。王爺突然開竅了,開始對避火圖又興趣,那底下的人為了討好,除了宮廷避火圖之外,連帶著當朝的三大禁書以及市麵上流行的話本子也都捎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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