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眼睛一亮,轉身就朝小跨院走去。


    雲香帶著王爺賞賜的麵包,本是十分高興的,一回到小跨院,就趕緊從白奶娘的手中接過寶兒,抱回房中。


    撕了麵包最綿軟的地方,給寶兒嚐了口,見寶兒吃的津津有味,雲香就吃了些表皮酥脆的麵包,當真是好吃極了。


    同樣都是麵粉做出來的,但是那口感,卻不是什麽饅頭、包子可比的。


    於是娘兩就躲在床上,像個偷食的小老鼠般歡快的吃了起來。


    雖說安公公也說,這麵包不能放時間長,最好今晚就吃掉,不然第二天就變硬。


    可是這麽好吃的東西,雲香怎麽舍得一下全部吃掉,況且隻有兩個。


    她還想留著給寶兒細細的吃。


    於是在吃了小半塊麵包之後,雲香就將剩下的麵包,放到了竹籃裏,用布蓋好,就抱著寶兒洗澡去了。


    等在回來的時候,不知哪兒的野貓從窗戶中溜進來,竹籃被掀掉在地,饑腸轆轆的吃著那剩下的麵包。


    機敏的野貓見有人來,立刻叼起剩下的麵包,一溜煙就竄上了牆,沒了蹤影。


    桌子上就隻剩下野貓啃噬過的麵包屑,這可把雲香氣的直哭。


    這麽好的東西,就這樣被野貓叼了去,早知道還不如當時就和寶兒一塊兒吃了,過了嘴癮呢!


    寶兒似乎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見到自己娘親哭了,用小手捏了麵包屑,遞到雲香跟前。


    看著如此懂事的寶兒,雲香哭的越發難受了。


    乃至雲香嬌嬌弱弱的站到雲清月麵前時,眼睛還是紅的。


    雲清月瞥了眼,隻當是雲香還是不願伺候自己,還是對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


    這麵包送也送了,吃也吃了,這小寡婦卻還不知好歹。


    當即雲清月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板著一張臉,可怕極了。


    這可把小寡婦嚇壞了,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


    怯怯的捧了一杯茶端到王爺跟前:“奴婢謝王爺的賞賜。”


    雲清月用眼睛睨著小寡婦,從上到下將她睨了個遍兒,真真是哪兒哪兒都長得合他心意。


    他想要挑根刺出來,然後無限發大,卻發現根本挑不出來。


    哭紅的眼角,襯著那張澄澈而純淨的臉,顯得是格外的無辜,像是一朵兒嬌花般,惹人疼惜。


    他伸手接過那盞茶,又放到了桌上:“就這樣謝本王?”


    雲香愣了一下,白淨的小臉卻紅了,然後身子朝雲清月挨近了一些。


    小心翼翼的抬起那雙眼角泛紅的水眸看向雲清月。


    清純撩人的很。


    這表情本就是雲香無意做出來的,但是落在雲清月的眼中卻成了另一番風景。


    在王爺的注視下,雲香又怯怯的將手放在了王爺的掌心,然後咬著唇,再次去看王爺的反應。


    雲清月沒有猶豫,將她溫軟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輕輕一拉,人就到了他的懷裏。


    那雙哭紅的眼睛,便越發清晰的落到他的眸中,覺得刺眼的很:“哭什麽?”


    他板著臉問。


    一提這事雲香的眼角似又紅了些,輕聲道:“王爺賞給奴婢的麵包,叫野貓給叼走了……”話語委屈極了。


    雲清月貴為親王,是不可能理解這種感覺的,卻是覺得懷中的小寡婦可愛極了。


    他揚了揚眉,輕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在笑小寡婦嘴饞,沒出息,還是被小寡婦這委屈,可憐的模樣給逗笑了。


    “一個麵包而已,也值當你哭成這樣?”可說出的話卻是一臉的正色,還頗有些訓斥的意思。


    看這眼睛紅的,估計是哭了好一會兒了。


    這小寡婦還真可憐。


    雲香抿著唇不說話了。


    “喜歡吃,本王命人在做些給你送過去。”雲清月闊氣的說著。


    雲香眼睛一亮。


    雲清月站起身,走進臥房,坐到床上,衝著雲香招了招手。


    雲香就這樣乖巧的過去了。


    “將本王伺候好了,想吃多少都有。”雲清月貼在雲香的耳邊說。


    倒也不是雲香嘴巴有多饞,為了點兒吃的,就這般的沒出息。


    而是想到了宋統領的話。


    若是她將王爺伺候的好了,不知可否能求王爺讓寶兒跟著他手底下的侍衛學習武功。


    她可是聽說王爺貼身的侍衛,武功都一頂一的高,且個個都是百裏挑一的好手。


    清晨,雲清月踏著晨曦的光,一臉饜足的出了小樓。


    經過此事,雲清月也大抵明白,這事還得兩廂情願才行。


    “命人做個麵包窖,每日做些麵包給她送過去。”雲清月回過頭對著身後的安和說,這個“她”是誰,自是不用說。


    雲辭和雲清月這次外出踏青郊遊,都是輕裝簡行,衣著普通,身邊也隻帶了幾個普通而已,一人一馬就出府了。


    倒是太後、小公子這邊出行,排場就有點兒大了。


    最外層的是王府護衛,裏層則是驚羽軍,將太後和小公子嚴防的滴水不漏。


    誰叫太上皇和王爺最重視的人都在這兒呢。


    宋弦思自然是不敢有一絲鬆懈的。


    不過這可極大的滿足了顧側妃的虛榮心。


    也越是明白,青禾在王爺心目中的地位。


    看著奶娘懷中虎頭虎腦的小公子,那可是溫柔的要滴出水來。


    果然母憑子貴,若是她能在生一個就好了。


    宋弦思安排好所有的事宜前來稟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三天。


    林繪錦坐在池邊的貴妃椅上,看著小公子撅著屁股在哪兒喂魚。


    一陣春風吹過,一條不知從哪兒來的手絹被吹到了梨花樹下。


    “這誰的手絹丟了。”一個個嬤嬤看見了,將手絹拿了下來。


    這手絹向來是女子的貼身之物。


    這手絹上繡著的圖案倒有些特別,三隻憨態可掬的老虎在花叢裏捕碟,當看到手絹最下方用絲線繡出的字時。


    嬤嬤先是愣了一下,走到宋統領身邊:“宋統領,奴婢方才撿到了一塊兒帕子,上麵繡著宋統領的名字,不知是否是宋統領不小心丟的。”


    男子攜帶的帕子,不會像女子那般花俏,要麽隻簡單的繡上幾片竹葉,要麽就是純白的,或者自己的名字。而這個帕子上繡著的則是三隻老虎,可男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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