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娘又輕歎了一口氣,滿是不忍。


    可是沒辦法,這是命啊!


    晚上兩個人就連夜收拾起了行李。


    但是宋弦思並沒有讓兩個人走。


    而是說讓他們先在宋府住著,等天涼快了會派人送她們回去。


    畢竟現在正是三伏天,天氣中最熱的時候,寶兒又剛被燙傷,哪經得起這一路的顛簸。


    大抵也是為了避免尷尬,不想讓雲香為難。


    宋弦思直接去了避暑山莊,並未在回宋府。


    瞧著外麵那能將人烤熟的太陽,這個時候走怕是沒出京城多遠就全都病倒了。


    再說,雲香和白奶娘兩人身上都沒有官府發的路引。


    若是沒有人帶路的話,她們也根本出不了這京城。


    白奶娘想著,也就隻能先在宋府住著了。


    但是雲香對宋統領愧疚頗深,恩情還沒還清,她還要在這宋府繼續住著。


    她實在沒有那個臉麵。


    就堅持要出府租個小房子居住。


    她從邊城帶來的銀子,也夠她用上一陣子了。


    紫蘇見勸不住,就隻得陪著雲香一塊兒去找。


    比起其他大城市,京城不僅繁榮,並且人口流動也很大。


    所以就誕生了專門一個幫人租賃、買房的行業。


    這店鋪就開在鬧市區,很容易找。


    白奶娘聽著牙人的介紹,不由嘖嘖咂舌。


    這京城的房子還真是寸土寸金。


    就她們那點兒俸祿也就夠租京城的外三城,位置偏僻不說,周圍也都住著一些商販、做苦力活的。


    她們兩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很不安全。


    可若是住在京城的內三環,房租貴也就不說了,屋子也就隻有狗窩那麽大。


    白奶娘不由就扯了扯雲香的衣服,示意她算了。


    “我們是大人擠擠也沒關係,但是寶兒還那麽小,哪受得了?”


    “沒關係,我租的起!”雲香盡管十分的心疼,卻還是咬了咬牙。


    反正王爺臨走時給她在清水縣留了宅院和田地。


    還有兩百兩銀子!


    等回到清水縣之後,她在將那宅院賣出去,田地租出去,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這些都是她應得的。“你留著這些銀子,將來給寶兒念書、娶媳婦不好嗎?而且,宋統領也說過寶兒這孩子有習武的天賦,光是請師傅教他學武,就得花不少銀子呢!你總不能埋沒了


    寶兒的天賦!”


    白奶娘拉著雲香的手就要走。


    但是雲香心意已決。


    反正這宋府她是絕對不能回去了。


    她有什麽資格去住呢!


    白白承宋統領那麽多的恩情,她卻什麽都不能為宋統領做。


    紫蘇衝著牙人使了一個眼色,故作驚訝的指著一個租房信息:“哎,這個挺好,價錢還便宜,宋姑娘你看呢!”


    “對對對,這個屋子的主人急著要去外地,可是家裏養了一條愛犬,一時又帶不走,需要人喂養,所以房租才是其他房子的三成,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雲香和白奶娘一聽竟然還有這麽樣的好事,隻要幫著喂養前屋子主人留下的狗,房租就可以省下這麽多。


    兩個人自是連連答應。


    牙人看了一眼紫蘇,就領著兩個人去了。


    這房屋的地理位置很好,就在著名的西京胡同裏,出了胡同,就是繁華的長安街,四周酒樓茶肆林立,車馬如織。


    旁邊就是一家擁有兩百名學生的書院,文化底蘊十足!


    這房屋是個精致典雅的小樓還外帶一個小院子。


    上麵住人,下麵則開了一個租書鋪。


    對麵書院的學生,經常會來這書鋪租書看。


    屋主人是個很和善的大爺,因為兒子在蘇州做生意,兒媳婦又給他們添了一個大胖孫子。


    所以屋主人就打算和自己的老伴,前去蘇州住上兩三個月。


    除了拴在門口的那隻小黃狗,也希望雲香能夠幫忙打理下他們經營的書鋪。


    畢竟旁邊很多學生在他們家書鋪租了不少的書,他們這書鋪一關,學生也就沒辦法還書了。


    想看書的也租不到了。


    屋主人笑嗬嗬的說著:“你們幫我打理書鋪,這租出去的銀錢就當是給你們的報酬以及阿黃的夥食費。”


    這麽好的事情,雲香自然想答應,可是想著自己帶著一個孩子。


    寶兒這個年紀正是愛動,愛撕東西的時候,若是一個不注意讓寶兒將這書撕了,她都怕賠不起。


    再者,她也沒做過生意,實在是拿不準。


    不過屋主人卻十分的豁達,表示這些書也都差不多舊了,等他回來後,要重新換一批新的。


    這倒是讓雲香安下心來,最重要的是,在繁華的長安街上能有這麽便宜的房屋,尤其還可以順便幫屋住打理書鋪掙錢,換做是誰都會心動的。


    於是雲香和白奶娘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就交了房租,簽了租約。


    屋主人也是真的急著走,簽完,就拿著行李,帶著自己的老伴,交代了書鋪裏的一些事情就走了。


    “三公子,宋姑娘如今已經搬到你名下的鋪子裏了!”侍衛將事情稟報給宋弦思。


    宋弦思微微頷首:“她們對京城不熟,有什麽事及時稟報。”


    “是。”侍衛說完就退了下去。


    宋弦思立在濃密的樹蔭下,一路走過都十分的陰涼,時不時就有一陣清爽的涼風吹來。


    湖心州旁,恭敬的立著一群人。


    奉親王正坐在涼亭下垂釣。


    如今王妃選秀,正進行的如火如荼,隻要出門就能瞧見宮裏的馬車駛向各個官員府邸。


    而作為當事人的奉親王,卻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他走了過去,小貴子瞧見他來,衝他行了禮,然後小心的衝著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王爺釣魚最是不喜歡被人打擾,尤其這些日子王爺的心情似乎並不太好。


    宋弦思望了一眼魚簍,魚簍是合上的,看不清裏麵有沒有魚。


    但是這魚簍一直都安靜的放在腳邊,一點兒都沒有動。


    就也知道,王爺今日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


    也難怪這底下的人,都屏著氣呼吸。


    宋弦思剛準備要走,雲清月就收了魚線,釣上來一條肥美的鯽魚。小貴子瞧了,是一臉的焦急、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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