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韓樂毅然轉身了。


    不為別的東西,就為荒獸魂珠四個字!


    魂珠這個東西,韓樂早就有所了解,和魂石一樣,都是與樂師魂力相關的東西。


    隻不過魂石源自於地下,需要人工開采;而魂珠則來自於強大的荒獸身上。


    魂珠比魂石更加稀有。


    對於樂師來說,這兩樣都是可以用來輔助修行的東西。


    因為第二腦域的關係,韓樂雖然和普通樂師不一樣,但從張天柏那裏得到的知識讓韓樂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想要完全激活第二腦域的異能,魂石和魂珠是絕對少不了的。


    而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現在的韓樂非常需要荒獸魂珠!


    因為無垠曲庫之中,他已經發現很多歌曲都需要荒獸魂珠才能兌換。


    普通的積分,根本沒有兌換韓樂想要的所有歌曲。


    他的真氣再多,如果沒有對應等級的魂珠,他計劃中用來完美應對青雲榜的戰歌就沒辦法兌換出來。


    原本韓樂還在想怎麽尋找替代品。


    現在,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快速生財的路子!


    沒辦法,韓樂實在太窮了。


    戰歌芯片的收入,對於真正的大家族來說,簡直是毛毛雨都算不上。


    作為一個沒有根基的新人,韓樂短時間內,都很難積累起一筆可觀的財富來。


    這個是和穿越的世界有關係的。


    在玄幻小說裏,殺人奪寶才是快速累積財富的正道!


    但是這一條捷徑在雲州大陸行不通。


    這裏又沒有儲物袋之類的東西,那些不長眼的反派被主角殺了還能送一波財富和寶貝。


    來殺韓樂的人,基本上都是身上幹幹淨淨的。


    這幾天,他在天池釣魚,收獲也僅僅是那名中年男子身上的一點現金而已——而且還是華清市的私人貨幣,擱太安市一點用都沒有!


    別說儲物袋那種神奇的東西了,韓樂連一顆魂珠、一枚魂石都沒找到!


    人手一個的安之盾生命檢測儀倒是有不少,可惜都是廢鐵。


    “看來在這個世界,依靠殺人奪寶來完成資本的原始積累是不太可能了”


    韓樂心裏如此感慨。


    單單靠賣戰歌芯片的利潤分成,天知道多久才能買的一起一枚荒獸魂珠。


    如今,一個賺錢的機會擺在他眼前,他怎能不為之轉身?


    ……


    “早說有賭注的嘛。”


    “我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小白毛在我們太安市的地盤上跳的這麽歡實?”


    “餘酒行!你敢不敢和我賭!”


    韓樂態度變化之快,不僅令圍觀群眾先詫異後鄙夷,更是令餘酒行愣了一下。


    老實說,他這個老司機計劃,不僅僅是用來羞辱太安人的,最初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對付韓樂的。


    韓樂一直沒出現,他才把目標對準了其他人。


    這幾天下來,他倒是賺了不少。畢竟類似趙三公子這樣的人,太安市還是不少的。


    今天賽完,餘酒行已經是暗爽了。


    隨便開開車都能賺好幾枚荒獸魂珠,這筆買賣也太容易了些。


    他其實想要收手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韓樂突然站出來了。


    在從趙璿那裏了解到前因後果之後,韓樂毫不猶豫地向餘酒行發起了挑戰!


    這讓餘酒行微微有些蛋疼。


    這個韓樂,怎麽總不按自己的計劃出牌啊。


    想搞你的時候,你特麽去釣魚。


    我想走了,又冒出來要和我飆車了?


    想到這裏,餘酒行不由皺眉說:“都說了是最後一場了。”


    “你們太安市的人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我也懶得虐菜了。明天就是青雲榜開的時候,我可沒閑工夫和你玩。”


    他心中有一種預感,不能和韓樂比!


    韓樂這個人有點邪門。


    雖然餘酒行對自己的車技、對自己的戰歌芯片都很有信心,但是韓樂剛剛坐在他的車上,那種速度居然都沒有吐,簡直邪門到了極點。


    本能告訴他,見好就收才是王道。


    ……


    “想走了?可以啊。記得自己發個聲明,說害怕和我比試,才結束的。”


    韓樂可不是什麽善茬,餘酒行從公證人那裏取荒獸魂珠的時候他可是一直盯著呢!


    為了賺上一筆,他決定不擇手段!


    “聽說你還發了個視頻,回頭直接刪了吧,我看你的車技也不過如此。”


    餘酒行微微一笑:“你這種等級的激將法,我是不會接的。”


    “我還要去準備明天的戰歌,諸位太安市的朋友,有緣再會啦。”


    他剛想走人,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圍觀的人居然開始沸騰起來:


    “想走?沒那麽容易!”


    “贏了就想走,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你自己發下的戰書,你自己做出的挑釁,現在我們太安市有人回應你了,你居然不低頭不認慫就想走了?”


    “我記得前天晚上你可是嚷嚷著讓韓樂滾出來和你比的吧?現在韓樂出來了,你就縮頭了?”


    聲音鼎沸凶狠。


    仿佛一群暴民把餘酒行的賽車圍在了裏麵,愣是不讓他走!


    餘酒行急了:“你們這群人,好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怎麽一個個都跟韓樂似的耍無賴!?”


    “論耍無賴,誰比得上你餘酒行?平行地麵的下跪姿勢也能讓你想出來,絕了!”


    有人冷嘲。


    “別廢話了,你自己下戰書的時候特意提到過韓樂的!自己說的話還能吞下去不成?”


    有人熱諷。


    眾人群情激奮,若不是顧忌著餘酒行樂師的身份,恐怕要抓起來把他暴打一頓!


    這場麵,韓樂看得也是忍不住搖頭。


    這幾天,這孫子究竟是拉了多少仇恨吶。


    韓樂覺得自己拉仇恨已經很穩了,沒想到,華清市這小白毛比自己厲害多了啊。


    太安人大多老實講理,類似韓二那種,少之又少,所以才會成為異類;今天這麽多人火氣上頭,可見餘酒行平時嘴裏可沒少損人。


    他們也不是幫韓樂,就是看不慣餘酒行這麽囂張地從太安人手裏賺走這麽多價值高昂的魂珠罷了。


    現場也有幾個華清市的人,但是終究是太安人人多勢眾。


    自從慕冬節晚會開始之前,韓樂那一句“你們在慫什麽”火了之後,整個東雲山的太安人,似乎都變得暴躁了很多!


    平日裏溫文爾雅的少爺小姐,凶起來也是蠻嚇人的。


    餘酒行冷汗迭迭。他千算萬算,沒算到向來被華清市嘲笑是一群溫順的綿羊的太安人,居然也有火氣集體爆發的那一天。


    韓樂輕輕地敲了敲餘酒行的車窗:


    “來一場吧,兄弟。”


    他的眼神真誠而熱切:“今天不和我來一場,你怕是走不了的。”


    誰他-媽和你是兄弟啊!?


    餘酒行頭上白毛顫抖,眼睛直接翻成死魚眼。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讓韓樂搭了便車,是自己這輩子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他看著韓樂,咬牙說:“你沒有車。”


    韓樂隨手一指:“他可以借我。”


    被指中的趙三公子大怒:“我才不會把車借……”


    他的聲音被強行掐斷了。


    趙璿捂住了他的嘴巴,微笑著說:“車子沒問題。”


    趙三公子再次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憑什麽啊!


    小姑和璿姐都這麽愛捂人嘴巴!


    我特麽都被韓樂綠了還要給他免費借車?我到底是不是趙璿的親弟弟,趙瑩的親侄子啊!


    ……


    “車子沒問題。”


    韓樂說。


    “我出手可是要賭注的。難道賭注你也要旁人幫你出?”


    餘酒行靈機一動:“今天說好最後一場了,你硬要我再和你比,可以。三枚b級荒獸魂珠起步。”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餘酒行心中得意:怕了吧?


    按照孫蕭描述,韓樂這小子是個窮鬼,旁人就算同仇敵愾借錢給他,也不可能達到這個數的。


    “餘酒行,你-他娘的是個天才!”


    他在心裏暗地給自己豎起大拇指。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韓樂居然自顧自走到公證人哪裏去了。


    他取出一瓶保護措施精致到極點的藥劑:“安之盾新出品的高級魂能藥劑,怎麽說?”


    公證人點頭:“至少五枚b級荒獸魂珠。”


    餘酒行心碎了,那一瞬間,他想殺了孫蕭。


    說好的韓樂窮鬼呢?


    這特麽一定是陰謀!


    ……


    東雲山頂,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兩輛車緩緩停好。


    餘酒行不斷給自己鼓氣:韓樂沒有戰歌芯片,韓樂一定會輸的,自己還能白賺連華清市也隻有一瓶的高級魂能藥劑呢!


    隻是他看見隔壁車裏,韓樂淡定的神色的時候,他心裏就特別虛。


    而與此同時,韓樂即將和餘酒行飆車豪賭的消息,以病毒蔓延般的速度,傳遍了整個東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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