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百分之六十,24小時, 請支持正版  趙隊長忙著給他們介紹村裏的情況,可是連著幾天的舟車勞頓,他們腦子都是懵的, 稀裏糊塗的隨著趙隊長的介紹一一點頭打招呼。


    “趙隊長!不是說去接知青了麽, 咋接回幾個唱戲的, 今天這是要搭台唱戲呀?那我們得先去廣場上占座呢。”有個爽朗的男聲在身後不遠處響起來,話音剛落引起生產隊員們的一陣大笑,隊員們對著溫欣她們幾個指指點點。


    溫欣轉頭瞧著旁邊兩隻, 小眼鏡黑的像是非洲人, 隻有眼鏡後麵能看出皮膚的顏色來,劉悠悠更是因為哭過臉上花的十分精彩。七十年代,還沒有完整平坦的公路, 一路過來, 那拉煤卡車愣是開出了卡丁車的效果,後車鬥上又沒什麽抓手, 大家還得提著網兜抱著包袱的, 在車鬥裏翻了滾去, 身上蹭的到處都是煤黑,頭上還有驢車上粘的稻草。


    見幾個知青臉色尷尬,趙隊長皺著眉指著後麵的小青年罵起來。“滾蛋, 笑屁笑, 這群小子, 一天到晚沒個正事兒,尤其是你,等老子回去收拾你!”


    溫欣順著趙隊長罵人的方向看去,幾個小青年或站或蹲的聚在村口的一塊大石頭上,朝著她們這邊指指點點的笑。其他小青年對趙隊長還是忌憚的,在趙隊長開口罵人之後都收斂了一點,隻有中間那個家夥扯著嘴角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笑的痞裏痞氣的,在一圈小痞子中間格外顯眼,似乎完全沒有把他爹的威脅放在心上。


    溫欣聽了趙隊長罵人的話,猜到這應該就是書中溫欣的第一個男人,那個趙隊長最不成器的小兒子趙勝軍。


    “那陸知青,你就帶著他們去宿舍吧。”趙隊長轟走了村裏那幫二流子,跟旁邊的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知青說。


    “放心吧趙隊長,您一路也辛苦了,也回去早點歇著吧,我帶他們過去就行。”白襯衫溫文爾雅的笑著。


    趙隊長看著這個年輕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走了,天色漸晚,周圍的人也嘻嘻哈哈的散了。


    白襯衫提著新來知青的東西,一副體貼的大哥樣子,“我叫陸強,是咱們陽山市第三生產大隊知青的負責人,算是你們大哥,歡迎你們到陽石子下鄉插隊,一路上累了吧。”


    這話一說,劉悠悠的小金豆就又蹦出來,本來臉上就有煤灰,這時候眼淚劃出兩道白色的痕跡,看起來慘兮兮的。


    這陸強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是小說中溫欣的第二任丈夫,不過在原文中著墨不多,因為溫欣就是女配了,這陸強也就是在介紹女配結局的時候順便提了一下。女配跟趙勝軍離婚之後終於回了城,回城之後遇到了陸強,兩人結了婚,不過這家夥也並不是什麽好東西,跟女配結婚其實是為了利用女配父親的關係行工作上的便利,結婚不到一年就離婚再娶。


    女配溫欣為了回城嫁給隊長的小兒子趙勝軍,陸強為了工作娶了老行長的女兒溫欣,這就叫做因果循環。


    似乎感覺到了溫欣審視的眼神,陸強轉頭,露出一個微笑,溫欣急忙別開眼。


    “別哭啦,都成小花貓了,看看你們的臉,回去好好洗洗吧,路上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這春耕還有幾天才開始呢,明天我們一起去鎮上吃點東西。”陸強語氣溫柔的安慰著新來的三個人。


    陸強這廝雖然書中寫得挺渣,但是這時候看著還挺文質彬彬的,在一眾知青中都算出挑的,劉悠悠崩潰的時候也不忘花癡,抬頭看著他哭的更嬌弱了。


    陸強十分健談,完全沒有那種七十年代男女之間說句話都恨不得要隔兩米的生疏感,幾句話說的大方又得體,從村口走到知青宿舍的時候溫欣已經從他的口中對這個陽石子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陽石子的知青現在有十二個了,四女八男,大家五湖四海哪裏來的都有。在得知陸強也是上海來的知青的時候,劉悠悠也不哭了,拉著這個上海老鄉阿拉長阿拉短的聊上了。


    知青的宿舍在大隊活動室旁邊,土坯壘起來的院牆,兩個院子挨著,男女知青的宿舍分開,但規格一樣,都是土坯房。溫欣遠遠的就看到土坯牆上扯了兩條橫幅,分別寫著“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農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裏是大有作為的!”。


    宿舍裏麵更是乏善可陳,兩張木板床和一張桌子,再無其他。好在雖然簡陋,但是已提前打掃過,還算幹淨。


    “啊?這麽破?這怎麽住啊!”劉悠悠站在宿舍門口大驚小怪。


    “這裏不比城裏,條件肯定是艱苦些,現在熱水應該還有,你們就先用我倆的盆吧,明天上鎮上你們再買。”林靜和張青幫著溫欣和劉悠悠把東西放好,順便給她倆介紹環境。


    “謝謝你,林靜姐,張青姐。”溫欣給這兩位女知青露出一個微笑。


    林靜忍俊不禁,“行了,你們還是先洗洗臉吧,你們今天這樣子,也不怪剛剛村頭那群小子笑。”


    兩人笑著出去了,溫欣狐疑,剛剛在卡車上她已經很小心了,但拿出鏡子一看,還是看到一張花臉。


    這是她穿書後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樣子,跟以前的臉長得竟有七分相似,不過因為在現實生活中飽受胃部疾病困擾,營養不良導致麵黃肌瘦,所以此刻看到鏡子裏這個健健康康的樣子,心裏還是很開心的。她要好好活,就像她給女配的評論一樣,給她一個溫馨的一生。


    溫欣的孱弱的樣子看在趙勝軍眼裏就變成了一副可憐的小白兔樣兒。前幾天在村口他們也是見過的,不過當時這女知青一臉煤灰看不真切,這時候幹幹淨淨的站在那裏,白白嫩嫩的,看起來弱不禁風,怎麽看也不像是能把這個牛犢一樣的小黑子打了的樣子。他盯著她看了半晌,狠厲的目光變成了懷疑。


    溫欣穩了穩心神抬頭看他們,她睜著大眼睛率先開口,也不知怎麽,可能是因為低血糖沒力氣,本來據理力爭的,但是此刻說出來的話有氣無力,軟軟糯糯的,“你家小弟偷了我的東西,兩個肉包子和六個白麵饅頭,剛剛被我抓了個正著,抓他的時候讓他受傷我確實有責任,不過起因也是因為他偷東西,我可以出錢帶他去醫院看傷,不過他偷得東西你是不是也得給我個說法。”


    溫欣努力加大音量說話,但是說話的聲音還是細細的,陽石子的北方女人們都是大嗓門,爽朗豪氣,這時溫欣這個軟萌萌的蘿莉音讓趙勝軍身後的幾個小兄弟聽得都有點定眼。


    趙勝軍瞥了一下旁邊站著的呆掉的幾個小弟,眉頭微蹙一下,猛地抬腳踢了旁邊的小崽子一腳,“你偷人家東西了?”


    小崽子被一腳踹出去兩步,撞上了幾個小痞子,他捂著屁股小聲的狡辯,“我……我……我沒有,那是我娘給我做的白麵饃。”


    趙勝軍一個巴掌扇在那小崽子後腦勺,“再說一句!你家一年都不吃一頓白麵饃我還不知道?”


    小崽子癟癟嘴不高興,抬頭看看周圍的一圈人,顯然覺得勝軍哥折了自己的麵子,“勝軍哥,那她還打我了呢,你看。”


    小黑子伸出剛剛摔破皮的胳膊肘和膝蓋,露出血淋淋的傷口,看起來相當淒慘,飛那麽高摔出去,溫欣看著那傷口都有些不忍。其實也正是因為小黑子摔的一身血的從知青那裏過來,碰上他們,趙勝軍才過來伸張正義的。


    趙勝軍瞪了他一眼,抬頭再看那個罪魁禍首,扶著門框看起來虛弱的像一隻小白兔,說她打了小黑子?他一萬個不相信。


    趙勝軍低頭瞪了一眼那個小崽子,自己開始在兜裏掏,連著掏了好幾個兜,又從旁邊幾個二流子身上湊了幾個票子,數了數,氣勢洶洶的走到女知青這邊的院子,把那一堆毛票分票啪的拍在溫欣他們院子矮矮的牆頭上,震得土坯牆上的土渣沙沙的掉下了一堆,“這是你的包子和饅頭錢。”


    說完轉身就走。


    小弟幾個本來是來找事的,尤其一向受到趙勝軍庇護的小黑子,對趙勝軍的行為不解。“勝軍哥?”


    趙勝軍身高比小黑子高兩個頭,一把拽著小黑子像是提著一個小雞仔兒一樣走,“不嫌丟人?”


    “喂,他沒事吧,我給他醫藥費!”溫欣衝著那男人喊,畢竟因為幾個饅頭把人家打成那個慘樣她也有點不好意思。


    “不用!”男人頭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說完還揍了小黑子一巴掌。


    小黑子縮著脖子在旁邊小聲嘟囔,“勝軍哥,那哪能用的了那麽多錢?”


    但趙勝軍沒理他,快步走著,小黑子被提溜著像是一隻夾著尾巴的小狗仔兒。


    溫欣頭還有點發暈,低血糖的感覺,也顧不得其他,急忙從兜裏摸出一塊大白兔來,放進嘴裏嚼了,頓了一會兒,精神才堪堪好一點,趙勝軍已經帶著的小弟走出了視線。她有點腳軟的走到牆邊上,把那一毛一分的錢拿起來,數了數,一共是九毛錢。


    看著那幾個莫名其妙來找事又走掉的中二小痞子,有點意外,竟然這樣幹脆利落的走掉了?還給她賠了錢?


    可能因為體力勞動太費力,抑或溫欣實在太餓了,無暇管他們,急忙回去吃飯了,今天食堂的主食是玉米窩頭,溫欣也不顧上喇嗓子,嚼了大半個窩頭,吃了半盒炒白菜,精神才堪堪好了一點。她現在有點理解昨天林靜跟她說的了,幹了一天的活回來,窩頭都變成香餑餑了。但食堂的飯菜一點油水都沒有,稍微恢複了點體力之後,溫欣隻好在廚房又把火生起來,煮了一小鍋白粥,撒了一點白糖,都吃了低血糖的症狀才漸漸消失。


    睡覺前,溫欣的腦子都一直難以把注意力從力大無窮這個金手指上麵轉開,但想來想去也沒頭緒,總覺得這個金手指特別雞肋。


    接下來的兩天,知青們天不亮就被拉起來去地裏幹活,梁高子為人木訥,但是身上卻有七十年代人身上那股特有的執拗勁兒,每天監督知青們必須完成一定的工作量才許下工,所有人都被他折騰的慘兮兮的,劉悠悠好幾次都拿著鋤頭鐵鍬在地裏無助的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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