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百分之六十, 24小時, 請支持正版  趙勝軍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了, 伸手大膽的拍了拍她嫩嫩的臉皮, 他沒摸過女人的臉,手裏沒輕沒重的,一不小心力氣用的又大了點,在那白生生的臉皮上發出啪啪的聲音,她的頭隨著他的撥弄左右晃了晃, 沒有一點生氣。


    趙勝軍頓時慌了, 又大力的拍了拍, “喂, 你醒醒啊!你沒事吧!”


    女知青還是沒有反應, 昏死過去了一樣。


    趙勝軍到底也見過些市麵,伸手就在溫欣的人中上掐,也不知是趙勝軍手太重還是溫欣皮太嫩,反正他還沒用力呢,那人中的位置就被他掐紅了,那兩扇小扇子一樣的睫毛輕輕抖了抖,但抖了半天也不見睜眼, 這軟乎的人還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趙勝軍心徹底慌起來,起身著急的轉了一圈兒, 沒人!趙勝軍再低頭看看這軟乎人兒。禍是他闖的, 沒辦法, 他心跳的厲害,此時也顧不得其他,急忙抱起眼前這個軟軟的小女人,邁開大步向外麵跑去。


    趙勝軍兩條腿開足了馬力從荒地上往去鎮上的大路上跑去,陽石子沒什麽看病的大夫,因為離鎮上不遠,他們村裏人有什麽頭疼腦熱都是要去陽山鎮上的衛生所。


    今天是工作日,大家都下地了,去鎮上的路上也沒看見什麽人,著急的趙勝軍找不到什麽幫手隻好抱著溫欣撒丫子往鎮上狂奔而去。


    “勝軍哥~~勝軍哥~~~”


    今天王大力接了趙隊長的任務,要去鎮上拉公社分給大隊的新種子,駕車的王大力遠遠看到前麵跑著的人像是他勝軍哥,於是一邊駕著毛驢車向前跑,一邊喊著前麵滿頭大汗的男人。


    “勝軍哥,你這是讓狗給攆了?跑這麽快,我這毛驢車都攆不上你,讓我這一通追啊。”王大力駕著馬車追了半路才追上這人,勒了勒韁繩,把毛驢車停在狂奔的男人旁邊。


    “快,快……上鎮上。”趙勝軍利落的把溫欣放在毛驢車後鬥上,自己也急忙跳上去,催促王大力趕快趕車。


    “這是……這是咋啦?”王大力剛趕上來,才看清這趙勝軍前麵還抱了一個人。


    “別廢話,快點走!”趙勝軍不耐煩的一把搶過王大力的鞭子,熟練的抽在毛驢屁上,“駕!”


    王大力看著毛驢板車上的溫欣,大驚小怪的叫,“這不是新來的溫知青麽,這是磕著了?咋都流血了!”


    趙勝軍正猛抽毛驢屁股駕著車跑呢,聽到王大力這句流血嚇了一大跳,心差點從喉嚨口跳出來!猛地轉頭,哢嚓一聲差點把脖子扭斷!


    沒有流血!沒有恐怖的畫麵!還好!


    隻是那小女人鼻子下麵滲出了一點血絲,那是他掐的,她皮可真嫩,他都沒使勁兒,就被他給掐破了。


    趙勝軍隆隆的心跳緩了一下,輕輕鬆了一口氣,瞪了旁邊的王大力一眼,罵了一句,“瞎說屁呢你!”差點嚇得你哥尿褲子。


    王大力看著毫無生氣的溫知青,“就是流血了啊,勝軍哥,這到底是咋啦?”


    “不知道。”趙勝軍聲音悶悶的,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了,一邊說,他一邊狠勁兒的把鞭子抽在毛驢的屁股上,毛驢吃了痛,跑的更快了。


    “不是快死了吧?”王大力狗嘴上吐不出象牙來,一句頂一句的來。


    趙勝軍瞪了一眼他,但是還是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子下探了一下,確定有呼吸,才堪堪放下心來,“別瞎說,是暈了!”


    王大力又看了一眼溫欣,忍不住坐在車上嘰喳,“勝軍哥,你別說,村裏人都說這新來的溫知青好看,以前就遠遠瞅一眼,看不真切,現在這麽一看還真是挺好看的,比村裏的李二妞還好看。”


    李二妞是陽石子的一支十八歲的村花,是村裏小後生們公認的最好看的姑娘。隻不過這幾個女知青一來,他們那一幫後生們中間好幾個人就倒戈了,認為城裏的女知青們更好看。王大力以前是李二妞的忠實粉絲,今天他有點動搖了。


    趙勝軍瞪了一眼王大力,惡聲惡氣的說,“坐前麵來,再胡說八道小心讓人當流氓給你抓起來!”


    七十年代,流氓罪是個很大的罪過兒,動輒就是要被批,鬥勞改的,王大力嘻嘻笑著坐到了趙勝軍身邊,閑不住的開始說,“不過這城裏的女人還是不行,這幹地裏的活兒就不行,這身體也太弱了,這才剛來多長時間,就著不住了?”


    趙勝軍可沒什麽閑心聽王大力在這裏說閑話,他還在回憶剛剛才地裏的事,真的是怪他,怪他用了太大的力氣推她了,那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哪能禁得住在自己那蠻力,一邊想一邊後悔,後悔剛剛幹嘛跟她拉扯,悔的腸子都青了。


    趙勝軍一邊想一邊忍不住嘴上發出遺憾的聲音,“嘖!”


    王大力以為趙勝軍是在嘖他,不說話了,看著趙勝軍鐵青的臉色,不明所以的他想要試圖拿過趙勝軍的鞭子,“哥,我來。”


    趙勝軍抓著鞭子轉頭瞪他,王大力嚇得把手縮回去。


    趙勝軍卯起勁來抽著毛驢屁股,本來一個小時的路程,今天小毛驢愣是跑出了賽馬的氣勢,半小時就到了鎮上的衛生所。


    這一趟黑市之行溫欣收獲頗豐,買了一大袋的紅棗,十斤紅豆,一籃雞蛋。


    黑市上的人大多數都是陽山鎮周圍村子的人,平時家裏多餘的東西,拿上黑市來換錢,因此黑市上流通的也基本是些未加工的農產品,溫欣本來興致勃勃的轉悠,無奈身邊有個黑臉包公,一直板著臉催促她,溫欣不堪其擾,沒辦法,買了幾樣之後,隻好聽他的話,走向了回陽石子的路。


    不過,今天最開心的收獲是獲悉了陽山鎮的黑市位置,以後她可以自己上來,說不定還能做點小買賣賺點小錢。


    溫欣和趙勝軍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陽石子是個落後的小農村,因為還沒通電,因此一到晚上就黑乎乎的,各家都點著並不太亮的煤油燈。趙勝軍扛著溫欣的東西到了院子門口就不肯進去了,東西放在院門前,頭也不回的走掉了,畢竟也是個正當年的黃瓜大小夥兒,臉麵是極其重要的。


    到了宿舍,溫欣在地裏餓暈的事情已經全村人盡皆知,是從鎮上回去的王大力給隊長帶的消息。


    這時候恰逢食堂關閉的當口,知青餓暈了,這不是小事。當天下午,趙隊長就召集了大隊的人員開了會,給他們沒有找好搭夥對象的知青都分配了對應的家庭,讓大家去各家搭夥。


    幾個女知青聚集在溫欣宿舍一邊吃棗一邊閑聊,話題自然也離不開吃飯問題。因為食堂要關門,最近的夥食已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今天下工之後,就有知青開始去陽石子的人家搭夥了。


    劉悠悠又是兩眼一包淚,吧嗒吧嗒的訴說著在搭夥家庭吃飯的苦楚。來陽石子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於這群知青來說,農村最大的問題一是吃飯,二就是衛生。


    聽著劉悠悠在那裏說著搭夥家庭難以忍受的衛生問題之後,溫欣也隱隱擔心起來,吃粗糧不要緊,和稀粥也不要緊,但食品衛生那確實是一點都馬虎不得。


    “那我跟誰家搭夥?”聽了劉悠悠的哭訴,溫欣也著急了。


    “還說呢,人家梁高子同誌主動要求你去他家搭夥。”林靜推了一下溫欣的腿,挑了挑眉。一臉戲謔。


    “哦~~”其他兩個也看著溫欣打趣。


    這幾天知青們對溫欣的感覺是又愛又恨,愛她是因為溫欣經常晚上在宿舍煮飯煮菜,時不時的大家都能打打牙祭,恨得是溫欣表現太好了,每天梁高子都會給她滿工分,還時常誇獎,引來一眾嫉妒,今天那梁高子又當著整個大隊的麵要求溫欣去他家搭夥,平白無故的惹出了這些閑話。


    溫欣也沒想那麽多,她擔心的是梁高子家的衛生問題,如果也是一樣糟糕,她得準備自己做飯了。


    因為溫欣暈倒的事大隊上都知道了,因此隊上特批了溫欣兩天病假。


    第二天天不亮,知青們就下地了,溫欣被她們吵醒也就沒再睡,起來洗漱,出去倒洗臉水的時候看到一個人站在院牆外。


    “梁同誌?”溫欣有些意外。


    梁高子正站在門前遲疑,抬頭看到溫欣早上剛剛洗過的白生生的臉急忙轉開眼,不敢跟溫欣對視,卻在院牆上放了一個飯盒,支支吾吾的說,“溫知青,隊長昨天不是分配說你上我家搭夥麽……你……昨天又餓暈了,我怕你吃不慣食堂的飯,早點就給你帶過來了,你……你吃吧。”


    梁高子跟趙勝軍一樣,七十年代的漢子,都是一樣的純情害羞。梁高子說完了話,溫欣還沒來得及說句謝,他就提著農具匆匆的走了,溫欣匆匆走過去站在門邊喊,“謝謝你,梁同誌。”那人的腳步邁的更快了,急急忙忙的走著,轉眼就不見了人影兒。


    溫欣無奈的搖搖頭,拿起矮牆上的飯盒,還熱乎著,打開飯盒,裏麵是一個煮熟的雞蛋還有一張餅,是粗糧細糧混合的那種大餅。


    其他幾個女知青的嫉妒不是沒有道理的,梁高子是種糧能手,家裏沒有負擔,一家五口人,父母下麵三個兒子,都是勞動力,家庭條件在陽石子也算得上是相當好的,看這夥食就知道,現在都能吃上粗糧細糧的混合麵了。


    溫欣回到宿舍,想到昨天劉悠悠描述的那家人家怎麽做的窩窩頭,她到底都沒鼓起勇氣下口,敲開那個水煮雞蛋吃了。


    下午下工的時候,梁高子的娘特地繞到知青宿舍來,熱情的招呼溫欣去她家吃飯,這搭夥都是安排好的事情,況且溫欣早上還吃了人家一頓飯,更不好意思不去了。


    高子娘和她的一幫老姐們兒特別熱情,幾個人笑眯眯的拉著溫欣的手往家走,一邊走還一邊打量議論,“到底是城裏的姑娘,長得可真俊。”


    溫欣被她們看的渾身不得勁,急忙岔開話題幫梁高子娘提東西順便把今早梁高子的飯盒放在她的籃子裏。


    梁高子的娘看了一眼溫欣,扯著嗓子自豪的說,“我們高子去年可是咱們陽石子生產大隊的種糧能手,聽趙隊長說,過兩天那獎狀就發下來了。”


    “是呢?今年獎勵甚呀?去年不是說獎勵了一個為人民服務的洗臉盆?”


    “那可不,今年還不知道呢,那去年的光景比前年還好,咋地也得比洗臉盆還好的東西。”


    北方女人大都豪爽,這一幫老娘們兒們尤其是,爽朗的說話聲就沒停過,種糧能手的話題隨著幾人的步伐已經傳遍了整個陽石子。


    梁高子家有個挺大的院子,有正房有偏房,房子看起來比較結實,比溫欣他們的草坯房宿舍要好的多,高子娘帶著溫欣進了裏屋,屋裏映入眼簾的是一排大炕,在炕梢有一排炕櫃,櫃子上放著幾床疊成長條的被子。


    “看,俺家的被垛子高哇,姑娘,你去這村裏看看,這滿陽石子你都找不出幾個比俺家被垛子更高的人家來了。”高子娘自豪的說。在七十年代,被子的新舊程度,被垛子的高矮,是一個家庭富裕還是貧窮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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