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百分之六十,12小時, 請支持正版  溫欣啪的把鍋蓋蓋回去,插著腰氣的直喘氣。


    窗外忽然響起一陣窸窣, 溫欣皺眉, 探頭去看, 隻見一個黑瘦的小男孩在窗底下鬼鬼祟祟的正要跑,溫欣的火騰的一下就起來,“好啊,你個小賊!”


    小黑孩聽到了溫欣的呼喝,嚇得起身就跑,手裏分明還抓著半個饃。


    被她抓了個現行!再不出手她就不是溫欣了!


    她單腳踩著灶台, 一個飛身就從窗戶上跳過去, 這種身輕如燕的感覺讓溫欣覺得久違, 從她生病之後這種劇烈的運動她就不曾嚐試了,幾各跨步扯住了那個小黑孩, 提著他的後脖領。


    “站住!敢偷我的東西。”溫欣暴喝!


    那小黑孩顯然沒想到溫欣能抓住他,一個勁的掙紮,小男孩長得已經跟溫欣差不多高,可是卻掙紮不開,可能溫欣抓的緊, 他掙不開, 大喊, “你放開, 我沒偷!”


    溫欣指著他現在手上還抓著不舍得丟的半個白麵饃,“還狡辯,這是什麽!”


    “憑啥……白麵饃就是你的,這是……這是我從我家拿的。”這小子還狡辯。


    這時候的白麵也算的上是金貴的東西,大家一般還是以雜糧為主食,隻有過年過節才以精細的白麵為主食,這樣的白麵饃饃在這些小孩子眼裏也是相當難得的美味了。


    溫欣冷笑,提著他就要走,“走,那就去你家看看,我倒要看看你娘是不是給你做了白麵饃,上午偷了包子還不算,現在又來偷饅頭,我倒要跟你娘算算這賬。”


    小兔崽子一聽要去告他娘了,急忙開始大力的掙紮起來,一邊掙紮還一邊嚎!


    兩人正在拉扯,幾個知青剛從食堂回來,溫欣急忙指著那個小兔崽子,“這孩子偷了我的東西,我要去他家討個說法,你們認識這孩子嗎?”


    也是溫欣說話分了心,手裏的小子像個泥鰍一樣的就掙脫了她跑了出去,溫欣急忙兩步就追上了他,但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轉身抬腿就踢,溫欣本能的躲過去,之後上去就是一腳踹到了這小子屁股上,也不知是溫欣力氣太大還是這小子身體太不濟,總之這一腳小兔崽子瞬間就“飛”了出去,一個狗啃屎摔到了地上。


    這一下,站在那裏的幾個知青包括溫欣自己都嚇了一跳,這一腳實在不輕,溫欣都看到了這小夥子飛出去的軌跡。


    不過小兔崽子也耐摔,隻是再抬頭的時候滿嘴是血,溫欣自己也傻了,雖然他偷了東西,但是溫欣到底也就是想教訓他一下,沒想到把他弄成這樣,那滿嘴是血的慘樣讓溫欣心驚,她急忙走上前去。


    那小子一看溫欣過來,就嚇得爬了起來,吐著嘴裏的血,看起來相當恐怖。


    “呀,來,讓姐姐看看。”


    可是那小子卻抓著白麵饃哭著跑了,邊跑還邊哭,嘴裏嗚囔囔的說不清楚,可能舌頭也咬破了,但不忘威脅,說要找他哥來給他報仇之類的。


    溫欣有點尷尬的立在當場,陸強皺眉看著溫欣一臉擔心,“那小孩是村裏趙隊長家的親戚。”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對溫欣報以同情的眼光,趙隊長的地位大家都知道,得罪了趙隊長你就別想回城了。


    林靜走上來安慰,“沒事,也該給他點教訓了,這小子平時就手腳不幹淨,仗著跟趙隊長家是親戚,知青們都不敢把他怎麽樣,平時經常小偷小摸,我們的東西都被偷過,他也該打。不過溫欣,你剛剛那一下還真是厲害啊。”被溫欣那一腳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我……我以前是練過一點武術。”溫欣愣怔了一下,給自己找了一個解釋。不過這話也沒錯,她沒得病的時候是讀過警校,學過一點三腳貓的擒拿技巧,不過一年不到就被查出胃癌,之後就無限期的休學了。但是她自己什麽水平她也清楚,就剛剛那一下,武力值確實有點爆棚了,雖然對手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但身高已經跟溫欣差不多了,能一腳把他踢飛,她自己隱隱覺得心驚,再加上今天在地裏自己幹的那些力氣活兒,溫欣漸漸領悟了一件事。


    林靜看著溫欣的一臉茫然,以為溫欣還在為打了趙隊長親戚而憂心,拍拍溫欣肩膀,“行啦,沒事,就一個饅頭。”


    “哪是一個?包子饅頭一個都不剩,全偷光了。”


    “現在食堂還沒關,你趕快去打點菜吧,今天炒了白菜。”


    大家都挺累的,聊了一會兒就紛紛拿著飯盒回去休息了。


    那本小說中女主就是有異能的,她帶著空間,所以不愁吃喝。溫欣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自己的異能莫不就是,力氣大?這就是她的金手指?這是什麽鬼?


    溫欣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懵懵的打了飯回到房裏,剛坐下,知青宿舍門口就熱鬧起來,剛剛那小崽子帶他哥來找人算賬了。


    溫欣不知道這小崽子的哥是誰,站起來出去,視線穿過低矮的土坯牆,看到門口那幾個小混混。


    其中一個年輕後生站在前麵,跟陸強撂狠話,“城裏來的了不起啊,以為我們陽石子人好欺負是不是?我看得讓你知道知道我們陽石子人不是好惹的!”


    趙勝軍穿一件時下流行的綠色軍裝,站在幾個小弟中間,領子立起來,袖子挽起來,雙手插在褲兜裏,一臉煞有介事的嚴肅,但事實上就是那種傻不拉幾的農村小痞子,看起來要多中二有多中二。


    不知道是不是溫欣帶了時光眼鏡,看著他們那囂張的樣子,溫欣覺得相當的傻,不忍直視的傻。


    就這個貨??


    見溫欣從房裏出來,旁邊剛挨過揍的小兔崽子拉著趙勝軍的衣服,指著溫欣,“勝軍哥,就是她!就是那個女的把我打成這樣的。”


    整個陽石子肅穆極了。


    耕牛是生產大隊最重要的財產之一,說是陽石子的命根子也不為過。現在的陽石子還處於落後的農耕時代,耕牛是最重要的生產工具,特別是像春天這樣重要的春耕時期,能幫助大家犁地,耕地,它的重要性,要遠遠大於村裏任何一個成年的勞動力!


    陽石子生產大隊一共有六頭耕牛,現在數量驟減到五頭,這是絕對的大事。而耕牛偏偏死在梁高子的手裏,因此梁高子同誌失魂落魄,夜不能寐。梁家為耕牛之死忙的不可開交,自然也就顧不得給溫欣送早餐以及來叫溫欣搭夥了,溫欣當然也識趣的沒上趕著給人家添麻煩。


    農村人對耕牛是有感情的,這種感情,不亞於農村人對土地和媳婦的感情。三畝地,兩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句話訴說了陽石子人的夢想生活,也明確的強調出了耕牛在人們心中的位置。但這種感情知青們是不理解的,陽石子的村民們忙著耕牛的事情,知青們反而輕鬆了。


    那天下午,趙隊長召集隊裏麵大大小小的頭麵人物開會研究耕牛死亡之後的善後事宜,其實說到頂天也就是殺牛分肉的那點事兒。但這事兒的重要程度卻遠遠超過了春耕,村裏的大小領導都要出席會議,因此底下的小老百姓也就得了半天假期。


    來之不易的半天休息,知青們都迫不及待的捏著匯款單去鎮上的郵局取錢,順便大吃一頓。溫欣沒去,她不著急用錢,隻把寫好的家信托了劉悠悠寄出,自己則在家準備做棗糕。


    上次在小黑子麵前暴露自己吃貨本性的事溫欣一直惦記在心上,當時說了要再做了給他家人吃,隻是最近一直沒什麽時間,眼下正好得了個空,做棗糕不費什麽事,知青們都不在,溫欣正好霸占廚房。做好了熱騰騰的棗糕,端著盆子出了門。


    小黑子家溫欣沒去過,不過陽石子不大,溫欣沿著村裏的小路,走了兩步,正好看到那天她暈倒之前給糖吃的小姑娘,小姑娘顯然是還是記得她的,見溫欣招手,就過去了。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小黑子家在哪?”


    小姑娘看著溫欣眨巴了兩下眼睛,什麽話都沒說,轉身一溜煙兒的跑了。


    溫欣傻眼的看著就這麽跑走的小姑娘,這孩子,怎麽都喂不熟呢。


    旁邊還有一些玩耍的孩子,溫欣正準備找別的小孩子打聽,剛轉身就看到遠處小黑子一陣風似得竄出來,開心的叫,“溫欣姐~”


    仔細一看,後麵還跟著一個小跟屁蟲,就是剛剛那小姑娘,原來是一聲不吭去找人了。


    “姐,你找我?”小黑子咧著嘴笑,經過幾次的接觸,小黑子儼然已經把溫欣當自己人了。


    溫欣朝他眨眨眼,揭開蓋著的眼前的盆子,“看看這是啥?”


    “棗糕!”周圍都是棗糕的香氣。


    “走吧,咱們去你家一起吃。”上次在醫院她聽趙勝軍說過小黑子家裏的情況,其實一直也想找機會來看看,眼下正好有個機會。


    溫欣笑著看著愣怔的小黑子,“咋,不讓去?”


    小黑子一摸後腦勺,臉都紅了,“哪能呢。”


    溫欣看著小黑子身後不斷探頭的小姑娘,“這是你妹啊。”


    小黑子從身後拉出他妹來介紹,“這是我妹,大家都叫她黑妹兒。”


    溫欣笑笑,“原來你就是小黑妹呀!”黑妹兒看著溫欣怯怯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但是沒開口。


    小黑子拉著他妹的手,神色赧然,“她……她是個小啞巴,不會說話。”


    溫欣本來彎腰準備跟黑妹打招呼,聽了小黑子的介紹,愣了一下,再看這個小黑妹,溫柔的摸摸她的頭,“走吧,小黑妹,咱們去你家吃棗糕去。”


    小黑子家就在前麵不遠處,跟知青他們住的是一樣的土坯房,矮矮的土坯院牆,院子裏是兩間正房,外頭一間裏麵一間,格局跟梁高子家差不多,進門也是一個大炕,摞著一摞炕垛子,不過比梁高子家矮了不少,還是打過補丁的,但是讓溫欣覺得舒服的一點是,裏裏外外打掃的很幹淨。


    “娘,咱家來人了。”小黑子進門喊,語氣聽起來挺開心的。


    “是勝軍來了哇,今天正好……”那女人熱絡的說著話,從裏屋探頭出來,但是看到溫欣的時候,愣住了,話也停了。


    “娘,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溫欣姐。”小黑子給他娘介紹溫欣。


    溫欣笑笑:“嬸子,我來串串門子。”


    黑子娘回過神來,急忙在圍裙上反複著擦著手,直勾勾的看著溫欣,有點吃驚似得,又有點不知所措,手忙腳亂的走出來,“那個……那個,你說這是咋說的,你看看這家裏亂的,溫知青你坐,你坐,哎呀,也沒啥招待的,你等等,我去給你倒水。”


    “嬸子你別忙,我就是來串個門子。”


    小黑子懂事的扯了一個長條凳在桌邊,“溫欣姐,你坐這兒。”


    溫欣看著黑子娘忙亂的身影,她走路時肩膀一高一低,顯然一隻腳有問題,溫欣頓時想起趙勝軍的話,說是小黑子的娘幹不動重活兒,原來是這個意思。


    溫欣把棗糕盆子放在旁邊的桌上,小黑子的娘從裏屋出來,拿了一個嶄新的搪瓷缸,又拿暖瓶給溫欣倒了一杯熱水,“溫知青,你喝水,家裏隻有白開水,這杯子我們平時都不舍得用的,沒用過的,洗過啦,幹淨的,你喝吧。”


    那是一個白色的搪瓷缸子,上麵有幾個紅色的為人民服務的字,下麵還印了一行小字,紀念xxx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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