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百分之六十, 12小時, 請支持正版  高子娘接過錢來, 現在她腦子裏全都是新發的獎勵, 跟溫欣客套了幾句,樂嗬嗬的走了, 這一幕被旁邊的王大力全看在眼裏,他暗搓搓的放了心,看來這對象還沒搞成。


    “溫知青, 今天郵遞員來送信了,快, 有你的信!”溫欣回到宿舍, 還沒走近,陸強就揮著一封信跟溫欣招手了。


    寫信,是七十年代人跟外界聯係的唯一方式, 親情,愛情, 友情, 都靠著一方小小的郵票維係著。每月一次的郵遞員光臨,是知青們最開心的時刻, 溫欣回去的時候,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捧著一封信, 臉上洋溢著笑意。


    溫欣放下籃子, 拆開屬於自己的那一封信, 除了折疊整齊的信紙,一張薄薄的匯款單也從信封裏掉了出來。


    三十元五角,匯款金額的一欄填著這樣一個數字,這差不多是城裏一個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溫欣來了這裏也差不多一個月了,這原主的父母還是挺寵著女兒的。


    信是溫欣的母親執筆,厚厚的兩頁紙,巨細靡遺的詢問溫欣下鄉的日子,滿滿的噓寒問暖和對女兒的擔心,這力透紙背的母愛讓溫欣想起自己的媽媽。


    信裏的溫欣母親,一邊囑咐閨女要響應政府號召好好下鄉,一邊又私心很重的說讓溫欣安心鍛煉,一年後就找個機會讓她父親把她調回家去工作。


    溫欣看到這,這位母親還不知道,她的計劃趕不上時代的變化。


    得了匯款單的不止溫欣一個人,知青們都是從大城市來的,家裏最不濟也是工人出身,總是要比陽石子這農村的條件好上太多,每個月的這個時候,大家開心的不止是收到家書,更重要的就是這薄薄的匯款單,幾個知青嘰嘰喳喳的商定了去鎮上的日子,取了錢再去國營飯店搓一頓,就這點兒事,讓幾個知青開心的一直聊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溫欣早上起來跟幾個知青一起下地,出門又看到牆頭上放了一個穿了衣服的飯盒,林靜在旁邊笑著打趣,“溫知青,你可真幸福啊,每天早上都有人送早點。”


    幾個知青心情很好的在旁邊嘻嘻哈哈,溫欣提著飯盒歎了口氣,看著那個飯盒,看來今天下工得找梁高子去說說,真是傷透腦筋。


    兩天沒下地,今天一下地,溫欣都快認不出分配給自己開荒的荒地了。


    荒地上的雜草灌木全部被清理幹淨,木頭堆在旁邊的地上,整整齊齊的剁了一剁在田埂旁,荒地上也被人仔細的耕過了,全部的土地明顯都被翻過,硬邦邦的黑土地變得鬆鬆的,明顯是深耕過的。


    溫欣抬頭看了看,從南到北,耕好的地的起始和終結的位置是那天溫欣胡亂指著的兩顆楊樹,他,趙勝軍趁著自己不在的兩天,把她的地,真的全給耕完了?


    溫欣茫然的站在樹下,傻眼的看著這片地。


    離這邊荒地不遠的田間小路上,王大力扛著一個鋤頭氣呼呼的走著,他顯然心情不好,兩隻眼睛盯著地上的石頭氣的上去就是一腳。


    小石頭飛出去正好彈到了前麵打著哈欠耷拉著眼皮剛剛拐出來的趙勝軍的身上,


    “啊!”


    王大力沒看見前麵還有人,嚇得鋤頭扔在地上,急忙跑上去看趙勝軍的傷勢。


    小石子在趙勝軍的腿上劃了一個小口子,微微有些滲出血來。趙勝軍氣的逮著王大力猛揍一頓,王大力習慣性的捂著腦袋挨了一頓打,這才消停了。


    “大早上的你不看路你想甚呢你!”趙勝軍氣的罵。


    王大力恢複了剛剛無精打采的蔫吧樣子,回去扛起鋤頭,蔫蔫的走上來。


    趙勝軍看著這條路,又看了看王大力那無精打采的樣子,揉著他的亂發狠勁一推,“問你話呢,屁也蹦一個!”


    王大力頂著一頭亂發被趙勝軍推過去又歪回來,他不好意思說今天大早上想去地裏給姑娘獻個殷勤,結果去了卻發現人家地裏的活兒早就□□完了,因此殷勤沒獻上,一肚子窩囊,有氣無力的說,“沒事。”


    趙勝軍看著王大力那一臉心事的樣子,“沒事你逛悠到這來幹甚?你家地是在這呢?”


    王大力抬眼看著趙勝軍,突然想起來昨天的事,不高興的皺著眉埋怨,“勝軍哥,你說你也是的,你咋不跟那溫知青說呢。”


    趙勝軍莫名其妙,“說甚?”


    “說我啊,那天送她上個去衛生所,明明我也有份兒的!”王大力不高興的申訴自己的權利。


    趙勝軍腦子轉不過彎來,“說這作甚?”


    少男情懷總是詩,少男王大力被對麵他那榆木腦袋的勝軍哥瞧的都有點臉紅,囁喏了半天,“反正……就得說啊,咋也得,得讓人家知道麽!”


    趙勝軍看著奇怪的低著頭的嬌羞少男,半晌才回過味兒來,抬頭望了望天,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大力,我看你就是閑的蛋疼!你家的地你鋤完了?用你跑到這來現眼來?”


    王大力的少男心思被看破了,露出一副尷尬的表情。


    趙勝軍瞪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王大力被看破了心事,索性也豁出去了,急忙顛了兩步追上了趙勝軍,笑嘻嘻說,“勝軍哥,昨天我又遇見她了。”


    “誰?”趙勝軍瞥了一眼少男。


    少男不好意思的小聲說,“就……就溫知青啊,還能有誰。”


    王大力大喇喇的跟趙勝軍分享自己的少男心事,“我還沒見過那麽漂亮的姑娘呢,嘖,我看她挺願意跟我說話的,勝軍哥,你說……我能不能跟她處上對象?”


    趙勝軍長出了一口氣,轉頭照著王大力的後脖筋就是一巴掌,王大力捂著後腦勺哎呦了一聲,轉頭看著趙勝軍,“勝軍哥,你幹嘛打我!”


    “我當然得打你,我得把你打醒,那溫知青才來陽石子幾天,就給你灌了迷魂湯了,放著自己家的地不耕,來給人家賣力氣。”趙勝軍手下不留情。


    王大力被趙勝軍打的嗷嗷叫,抱頭鼠竄的躲著,好不容易擺脫了趙勝軍的魔爪,捂著亂糟糟的頭發氣憤的控訴,“勝軍哥!你也不看看咱們陽石子都是些啥人,一個個的狼似得!我這都晚了,想賣力氣都沒趕上,我要再不上心,那她就得跟別人搞上對象了!”


    “啥?”


    “我今天大早上去溫知青分的地上,你猜啥,村裏不知道哪個崽子上趕著把那麽大一片地都給刨出來了,我滴個乖乖,那麽大一片,還是荒地!真是,不騙你!哎!也怪我,我應該早兩天來的。”說起來這個,王大力滿頭懊惱。


    “再說那個梁高子,昨天我見他給溫知青送飯去啦!大早上的,我問他他還說帶著飯盒中午在地裏吃,睜著眼說瞎話,下午我就看見那飯盒就在溫知青的籃子裏。那上趕著的勁兒,你看看村裏這群狼呀似得,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王大力一個個的數著自己的情敵,越數越覺得問題嚴重,競爭激烈。


    趙勝軍看了王大力一眼,煩躁的說,“行了行了,你歲數還小呢,想點正經事!人家梁高子起碼還每年是種糧能手呢,你呢?琢磨點正事!一天天的,竟他媽的想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事,人家大城市裏來的知青能看上你們?”


    “我都十九啦!過了年就二十了,再說你咋就知道看不上,我覺得那溫知青挺愛跟我說話的,昨天說話的時候笑的可好看啦。”王大力小聲嘟囔。


    趙勝軍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旁邊的小弟。


    兩人正走著,路上橫衝直撞的跑出了一個人,是王大力的情敵,梁高子同誌。


    梁高子行色匆匆的從地裏跑出來,見到趙勝軍的時候停了下來,滿頭大汗一臉驚慌的喘著氣,“二舅。”


    趙勝軍沉穩的點了點頭,“嗯,這是著急甚呢?”


    “老耕牛,老耕牛出事啦!”


    安排完了隊裏的生產事宜,趙隊長宣布了一個對知青們來說是晴天霹靂的消息:生產大隊食堂今年要關閉了。這意味著知青們每天不止要下地幹活還要摸黑生火做飯,無疑增加了生活難度,畢竟食堂再難吃也總比沒得吃好。


    當然趙隊長對這群城裏來的娃子們什麽德行門兒清,自己做飯怕是都要餓死,於是也提出了一個折中解決辦法,知青們可以找相熟的村民們搭夥吃飯。


    安排完今年的工作,大家領了勞動工具,就各自去地裏開始幹活了。知青們都沒開過荒,因此隊長安排了生產大隊的種糧能手梁高子教大家如何開荒。


    隊長選的開荒地點在靠近陽石子農田旁邊的一片荒地上,這片地上樹木少,可以少費些伐木的力氣。


    梁高子是隊上的生產主力,是個看起來老實但一臉嚴肅的漢子,一來就說明自己地裏還有活幹,要知青們好好學,盡量不要耽擱他的勞動進程,可以說生產積極性相當的高了。


    說了一遍開墾荒地的要領並且演示過幾遍之後,就開始讓知青們自己實踐。


    老知青們都是在地裏幹過幾年活的了,拿著鎬頭在旁邊有模有樣的揮舞起來。


    春天的黑色土地硬邦邦的,幾個知青揮舞著鎬頭,但是翻地的效果卻不好,隻在土地上落下一個個的淺淺的坑,看的梁高子眉頭皺成了老疙瘩。


    溫欣沒有急著動手,她知道今天是要到地裏勞動的,因此出門前就帶好了裝備,於是跑到田邊在自己包裏掏出一雙在供銷社買的大的手套,做好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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