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崢文感受到身上砸過來的狗糧顆粒, 頓時臉色就黑了下來, 把身上的狗糧給掃開,然後看向孫天瑞。


    “孫天瑞, 你的教養呢?你就是這樣對爸爸的?”


    見孫崢文開始罵他, 麵色十分的凶, 孫天瑞癟了癟嘴, 還是沒忍住,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越哭越大聲,看上去可憐極了。


    孫崢文聽著孩子稚嫩帶著點尖銳的哭聲,心裏有些煩躁, 剛想說什麽,就見那隻哈士奇齜著牙過來,狠狠地瞪著她, 像是即將要咬人一樣。


    “汪汪, 汪汪汪!”


    哈士奇朝他叫著,眼中帶著凶光, 不斷地朝著孫崢文逼近。


    浪費了她的糧,還欺負了陪她玩的小夥伴, 真是不打不行了。


    蘇暖漸漸靠近, 一瞬間撲了上去,汪汪的朝著孫崢文叫著。


    孫崢文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想要擋開這狗, 沒想到被她咬到了袖子。


    旁邊的人都在一旁看著, 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孫崢文被哈士奇折騰的形容狼狽,看向肖敏道:“你還不趕緊管管你的狗!”


    肖敏在一旁抱著手臂看著,嗤笑一聲道:“要不是你浪費了豆包的狗糧,現在又罵哭了天瑞,豆包怎麽會這麽對你?你看看平時豆包再不待見你,也沒上去就咬你啊。”


    不待見他……


    孫崢文臉黑了,咬了咬牙,看向這隻哈士奇,抬起腳來想要一腳踢開她,沒想到這狗一下子閃開了,倒是旁邊一直在看著的德牧突然間怒了,瞬間撲了上來,咬住了他的腿。


    德牧的咬合力比哈士奇強多了,這隻狗明顯是經過訓練的,撲上來的一瞬間甩頭,一下子孫崢文便被摔到了一邊,重重的撞在了門框上。


    孫崢文隻感覺頭被撞得眼前一黑,然後一陣劇痛傳來,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德牧還想要再撲上去撕咬,被蘇暖給攔了下來。


    “汪汪汪!”


    哈士奇攔住自家大佬,不能讓孫崢文在這裏出事。


    德牧站在哈士奇身後,看著這個人,一旦他要是在敢有點什麽動作,就直接咬斷他的腿。


    孫崢文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後腦勺疼的他心裏十分暴躁,狠狠地吸了幾口氣之後,這才勉強站了起來。


    肖敏走向了他,看向這個男人,淡聲問道:“你沒事吧?”


    近距離之下,更是看清楚肖敏一點瑕疵都沒有的肌膚,以及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氣。


    不知道是疼痛還是什麽,讓孫崢文一陣恍惚,


    肖敏最喜歡這個味道的沐浴乳了,家裏這麽多年,一直是用這個。每一次他回來用浴室,身上都沾上了和她一樣的味道,淡淡的清香,揮之不去。


    肖敏皺了皺眉,見這個男人竟然笑了,眼中帶著警惕,看向他再次道:“你沒事嗎?”


    這可別磕出問題來了,在這裏出了問題,她可是有責任的。


    再說了,這受了傷等會就不能開車了,難不成她還要給他找個代駕?


    肖敏精致的臉蛋越發的冷淡,甚至帶上了幾分不耐。


    美人就算是不耐煩也是美的,一張俏麗的麵孔冷若冰霜,看向孫崢文等著他的回答。


    孫崢文晃了晃腦袋,感覺已經沒什麽事了,嗯了聲,道:“就是個皮外傷,沒什麽大礙。”


    說完,孫崢文看向了剛剛那隻德牧,麵上有些不好,看在肖敏現在還是他的老婆的份上,開口道:“這隻狗實在是太危險了,你還是趕緊送出去吧,要不然什麽時候要到你你一個女人也不安全。”


    肖敏嗯了聲,表示知道了。


    見肖敏這麽冷淡,孫崢文也沒有再說什麽,鼻端一直縈繞著那股淡香,讓他心煩意亂。


    孫崢文看向還在一邊已經被嚇到了的孫天瑞,道:“天瑞,過來,跟爸爸回家了。”


    孫天瑞抱著自己的小書包搖搖頭。


    他不想回去,回去家裏沒有媽媽,爸爸成天不回來,也不關心他,他不想一個人和保姆在家。


    孫崢文見孫天瑞依然在搖頭,不耐的走過來,拎起兒子就往外走。


    “你不走,難不成還想在這住一輩子?”


    孫天瑞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住爸爸,然後看向站在後麵看著他的肖敏,嗚嗚的哭著,“媽媽,你要記得來接我啊。”


    肖敏朝他揮了揮手,笑著再見。


    孫崢文回頭,正好看到肖敏笑意盈盈的樣子,如水的眸子中仿佛帶著靈光,眉眼彎起的弧度看上去讓人心情都愉悅了不少。


    孫崢文上了車,腦海中依然在回想著剛剛那一幕。


    肖敏把人給送走之後,轉身回到客廳,就見自家豆包嗷嗚嗷嗚叫著,整隻狗趴在地上,用爪子收拾她的狗糧。


    灰黑色毛的豆包看上去可憐的像隻三四十斤的大寶貝,一邊收拾一邊叫,心疼的不行,收拾著收拾著,突然間低下了頭聞了聞味道,然後眼睛一亮就吃了起來。


    德牧也在一旁幫著哈士奇收拾狗糧,給她都堆在了那裏,然後等著哈士奇就張大了嘴,啊嗚一口咬掉一半。


    肖敏:……


    “豆包啊,都掉地上了,髒了我們不要了。”


    “汪汪汪!”


    豆包不聽,兩隻前爪抱住狗糧,在上麵打滾,


    “汪嗚嗚嗷嗚汪~”


    不知道豆包在說什麽,反正看上去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估計是在抱怨。


    肖敏看著豆包這個樣子,忍不住想笑,蹲下身子,揉著豆包的腦袋:“豆包啊,你都這麽節儉的嗎?”


    說著說著,肖敏就笑了起來,把蘇暖給拉起來,指著最上麵的那個櫃子給蘇暖看:“看看,那裏有你一櫃子的狗糧,這些掉在地上的我們就不要了好不好?”


    肖敏認真地教育著狗狗,實在是不能養成狗狗撿地上食物的習慣,這要是在街上帶著豆包走的時候,看到有什麽直接低頭吃了,那還了得。


    且不說有毒狗行動,就說是這二哈吃了個肉包子被人給迷走了做成了狗肉湯,那不就太慘了嗎。


    蘇暖聽著肖敏列舉著不能吃地上東西的各種案例,在蘇暖聽來就是亂吃東西的狗的一百種死法,聽的一陣驚恐。


    “汪?汪汪汪!”


    肖敏看著一副受到驚嚇,往她懷裏鑽撒嬌的哈士奇,笑眯眯的給她順著毛。


    看來教育還是挺有效果的。


    肖敏心情愉快的想著。


    德牧在一旁看著,抬頭看了眼這隻哈士奇的存糧櫃,滿滿的一櫃子狗糧,零食,玩具什麽的,默默地走開了,趴在沙發的角落裏,沉默了好久。


    他可能,養不起豆包了。


    他家裏沒這麽多玩具,這麽多糧。


    感受到了生活壓力的德牧幽幽的看了一眼蘇暖,然後趴了下來。


    蘇暖被教育完,見德牧不見了,順著味道找過去,就見德牧悶悶的趴在自己的大爪子上,見她過來也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接著趴著。


    蘇暖:“汪嗚?”


    德牧:“汪。”


    蘇暖也趴下來,趴在德牧的身上,給他舔舔耳朵,順順毛,嗷嗚嗷的叫著,哄著他家莫名其妙低落的大佬。


    德牧被哈士奇順了會毛,終於抬起頭來翻身把哈士奇給壓住,然後給她順毛。


    “汪汪汪!”


    德牧認真地道。


    等我帶你回家,你就隻能吃我家一般的糧了,我家沒玩具,沒零食,到了飯點才吃飯。


    豆包乖。


    德牧輕輕咬了咬蘇暖的耳朵,然後蹭著她的脖頸,竟然是有些撒嬌的意味。


    德牧嗚嗚一大堆,蘇暖根本沒能領會意思,隻感受到其中大佬的一絲歉意。


    歉意?


    大佬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嗎?


    蘇暖眯了眯眼,轉頭若有所思的盯著德牧,嗯?


    德牧轉頭看向蘇暖,然後就被一隻狗爪子一下子拍在了頭上。


    “汪!”


    哈士奇理直氣壯的叫著,汪汪的朝著德牧吼,像是在訓他一般。


    肖敏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哈士奇竟然在欺負狗,而德牧正蹲坐在角落裏,耳朵都垂了下來,一張正直肅穆的狗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和委屈。


    肖敏被豆包氣笑了,就你這個體型,還學著欺負狗了,她家豆包真是出息了。


    肖敏過去,拍了一下豆包的腦袋,讓她安靜下來,然後開始看自己之前準備的資料。


    若是離婚不順利的話,她會直接上法院起訴,孫崢文屬於婚姻過錯方,需要承擔大部分的責任,婚內夫妻共同財產大部分都會分給她。


    她之前離婚協議上的財產比例提出的不低,如果是上法院的話估計也和這個差不多,但是名聲就不一樣了,就看孫崢文會怎麽選擇。


    按照今天他的表現來看,應該是不打算打官司的。財產方麵他可能並不在意分大半給自己的前妻,畢竟自己的真愛已經回到了身邊,對於一個談戀愛都能達到生死絕戀成天一副霸道總裁文的表現的人,可能都是把錢財置於身外的吧。


    她就不一樣了,愛情沒有了,青春沒有了,她現在就喜歡錢。


    該給她的一分都不能少,這一次她就算是不上法庭,她也要在孫崢文身上狠狠地撕下一塊肉來,也讓他知道知道,玩弄別人的代價是什麽。


    蘇暖趴在肖敏腿上,見肖敏嘴角帶著的笑意仿佛都帶著殺氣,不由得抖了抖毛。


    充滿戰意的女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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