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訂閱比例不夠, 補足比例或等待可看。  當一個女人的時候,她可能特別的放飛自我, 顧夏前世便是,穿著睡衣,隨意的紮著丸子頭, 連bra都不需要穿,徹底的輕鬆下來。


    那麽當一群女人需要用美貌來競爭的時候,她們就會時時刻刻的將自己收拾妥帖, 誰也不知道,她們會在何時何地,在某個轉彎處, 在某個妝容不整的時刻,碰上康熙。


    沒有人敢賭。


    包括顧夏, 日常相處中的小反抗,可以當作是相處情趣,可真的儀容不整, 那就是藐視君威,會被治罪的。自己一人不打緊, 身後還有自己的家族, 都會因著降罪。


    皇權至上, 並不是說著玩的。


    才不過穿越這許久, 她已經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


    香頌在她頭上忙活著, 巧手替她挽著發髻, 再插上精致的珠寶簪子, 不知不覺間,妝奩中的首飾,大多出自康熙、鈕妃之手。


    “葡萄簪別忘了。”她若是沒有簪鈕妃送的首飾,轉眼就會給她送更多來。


    等收拾妥當,她就帶著兩個大宮女一道,去了坤寧宮。


    早先吩咐下來的抄佛經一事,今日到驗收成果的時間,眾嬪妃的宮女手裏,都托著托盤,上頭蒙著紅綢。


    難得皇後來的早一次,望著眾人的眼神也特別的和藹。


    能將自己有身孕的事情昭告天下,而康熙也明顯對這個孩子很是期待,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都起吧,不必拘禮。”皇後淺笑,柔聲叫起。


    鈕妃率先笑吟吟的開口:“還未恭賀姐姐大喜,來日誕下麟兒,便是普天同慶的好事。”


    她麵上瞧不出什麽,皇後心裏不大痛快,這話的意思是,若她生的是個公主,便不是喜事不成?


    顧夏隱晦的察覺到,皇後眼神一利,便也笑著上前,柔聲道:“主子娘娘福澤深厚,定然能心想事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皇後瞧了更不高興,兩人若是連起手來對付她,怕是她也得仔細幾分,不若早早得瓦解她們得聯盟,她才能安心養胎。


    點了點鳳椅扶手,皇後若有所思。


    女人生孩子,難免精神頭短,她得趁早把這些都給收拾利索。


    隻現在更重要得是,將這些佛經都供在送子娘娘跟前。


    “鈕妃妹妹,此事便交給你。”收回所有思緒,皇後言笑晏晏,柔聲吩咐。


    她們兩人家世相當,當初皇後便是從兩人之間產出,最後作為鼇拜義女的赫舍裏氏勝出,鈕祜祿氏屈居妃位,是她一生最不甘心的事情。


    每當被上頭的皇後娘娘派遣著做事,鈕妃心中便有屈辱感徘徊。


    而皇後也最喜歡看她不願意做,卻又不得不做的樣子。


    鈕妃待她好,顧夏便看不得她難受,因此挺身而出,柔聲道:“臣妾不才,願意給鈕妃娘娘打個下手,聊表對皇後娘娘的一片忠心,隻娘娘莫要嫌棄臣妾笨手笨腳才成。”


    這話一出,大殿整個一靜,沒有人願意為了鈕妃去得罪皇後,一點點也不可以。


    可瓜嬪願意出這個頭,那麽對於兩人之間得關係,她們就要好生思量。


    馬佳氏紅唇輕咬,心中有些不大舒坦,她是有青雲誌的,若是瓜嬪借著巴結鈕妃的東風青雲直上,那是她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但她有孕,隱藏自己還來不及,自然也不願意出這個頭。


    鈕妃擰著眉尖看她,心裏又舒坦,又覺得不悅。


    皇後向來看瓜嬪不順眼,她又何必為了她,去得罪她。


    “準了。”撂下輕飄飄的兩個字,皇後搭著宮女的手,施施然的回後殿。一邊走一邊琢磨,怎麽能拆散這盟隊,這聯手的威脅,超乎她想象的大。


    而另一邊,顧夏跟在鈕妃後頭,看著諸位嬪妃依次上前,在她們身後排成長隊,一道往小佛堂去。


    等獻完佛經,太陽暖暖的照耀著大地,淺金色的陽光隨意揮灑,帶來溫暖。


    “都說過完臘八就是年,眼瞧著沒幾日得功夫,節禮可曾備好?”鈕妃望著她,唇角就不由自主得溢出微笑。


    “已備好,姐姐放心才是。”過年如割肉,真真可憐得一個年。


    兩人閑談幾句,顧夏目送鈕妃進入承乾宮,才施施然前行,回到自己的宮殿。


    剛坐定的功夫,香墨就輕聲稟告:“據最新得到的消息,鍾粹宮小主子身體不適良久,因著馬佳氏有孕,心情起伏不定,奶母不過略提了提,就被她責罵一通,因此有異樣也不敢稟告。”


    見她聽的入神,香墨擰了擰細細的眉尖,柔聲道:“今日獻佛經回去,她心裏不大痛快,先為難奶母幾句,奶母更不敢言,直到小主子無法過來請安,這才事情敗露。”


    顧夏有些不解,宮中的孩子向來金貴,皇阿哥更是其中之最,就算馬佳氏尚有孕在身,誰又知道這是阿哥還是公主,怎麽會冒險的忽視小阿哥?


    香墨接下來的話,很好的給她解釋疑惑。


    “小主子自生下來就有些體弱,金尊玉貴的養大,吃的湯藥比奶飯還多些,鍾粹宮馬佳庶妃,想來也是一時疏忽。”


    輕輕頷首,顧夏轉瞬就將這些拋在腦後,康熙前朝皇子大多早夭,她記得很清楚,皇太子胤礽是二皇子,就是如今皇後所出。


    皇長子名喚胤禔,她跟如今的那些皇子對不上號,沒有一個叫這個名字的。


    說明現今那些有孕的也好,生下來的也好,十不存一。


    用過午膳,顧夏略走了走消食,就拿著自己的繡繃紮了一會兒,繡了一隻凶神惡煞的小蜜蜂,這才罷手,又練大字一個時辰。


    一天的日子,很快便消磨過去。


    “朕來給你侍膳,不知你意下如何?”略帶著揶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顧夏頓了頓,有些無奈,還以為他會去鍾粹宮呢。


    “嬪妃的榮幸。”鎮定的轉身,顧夏款款行了福禮。


    腰還未彎下去,就被他托住胳膊,璀璨的雙眸含笑望著她:“不必多禮。”


    順著他的力道起身,虛虛的客套:“禮不可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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