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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維明累得氣喘籲籲,狠狠呼吸了兩口,才擺手:“吃了吃了,我是有事要跟你說。”


    引了夏維明坐下,夏維新又是拿毛巾又是開風扇,還打發女兒夏桃:“桃桃, 趕緊的, 給你大伯倒杯溫茶來。”


    夏桃正跟媽媽張靜在廚房忙刷鍋洗碗, 聽見聲音正要應,夏維明已經道:“不要溫茶, 桃桃啊,給大伯舀點兒涼水就行了!”


    喝涼水可是會鬧肚子的。


    夏維新忙道:“別聽你大伯的,就倒溫……”


    不等他話說完, 夏桃已經笑眯眯舀了一大海碗的涼水出來了。夏維明忙起身接住,一邊還說夏維新:“你看你, 還不如你家桃桃,咱們莊稼漢哪裏計較那麽多,還涼茶,這個天兒熱一身汗, 就是喝涼水才帶勁!”


    邊說話, 他邊騰出手想去摸一下夏桃的頭。


    夏桃眼明手快,早一步躲開了:“大伯你跟我爸說話, 我去廚房幫我媽刷鍋。”


    夏維明有些不自然的落下手, 正要點頭, 立刻又板起臉:“你小姑娘家家的,哪裏需要幹那些活啊?而且不是馬上就要高考了嗎,你再是成績好,那也得好好複習複習,時間可不是這麽浪費的!”


    夏桃笑嗬嗬:“大伯,不能一直學習的,一直學習太累了,我幫我媽幹點兒活是歇歇腦子。”


    夏維明臉色鬆動了些,但還是道:“那你就去玩嘛!一樣是歇了!”


    夏桃這回沒說話,隻笑了笑,可轉身後,臉卻一下子拉得老長。


    大伯這個人,簡直有病啊!


    她進了廚房,還聽到夏維明在說夏維新,她就費解了,大伯管好自家就行了,幹嗎管到她這裏?她媽天天上班不辛苦的啊,她身為女兒,幫著做點家務事怎麽了?說起來大伯家的櫻櫻姐不是據說七歲開始就能自己做飯了?自己都十八了,不能跟櫻櫻姐比別的,難不成刷個鍋洗個碗也不行了?


    “媽,你看我大伯,煩都要煩死了!”夏桃輕聲跟張靜抱怨。


    張靜也麵露嫌棄,輕輕拍了下女兒,道:“你別理他就好,別出聲,我來聽聽看你大伯要幹什麽。”


    夏桃點頭,也跟著湊到廚房門口。


    外麵夏維明三兩句就把事兒給說了,說的夏維新目瞪口呆,結果他還在問:“二弟,你看我是不是做錯了?那小子高中都沒讀就下來了,他真的複習一年就能考上大學?”


    夏維新沉默片刻,有些艱難地問:“大哥,你該關注的,難道不是櫻櫻有沒有受委屈,周家這老大到底是不是良人嗎?”


    這明顯周家老二不是,那老大呢?


    要是是,那這樣將錯就錯沒什麽。可要是不是,那得趕緊把人接回來才對啊!


    他們老夏家的閨女,難道還愁嫁不出去嗎?


    夏維明愣了下,繼而便立刻滿臉怒氣,也不叫二弟了,直接怒道:“老二,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櫻櫻是你侄女,可卻是我親閨女,我難道不比你疼她?我要是不在乎她有沒有受委屈,我會一大早飯都沒吃就跑去周家?我要是不疼她,我會在乎她女婿有沒有本事?我希望她女婿有本事,那也是希望她能過上好日子!”


    夏維新說一句,他恨不得說上十句。


    而這也的確把夏維新說的不敢吭聲了。


    廚房裏夏桃卻輕聲道:“媽,我可看不出來我大伯這是對櫻櫻姐好。要是真好,櫻櫻姐受了這麽大委屈,他更應該去把周家給砸了,然後再把櫻櫻姐帶回家。至於說周家那個老大,真要是想娶我櫻櫻姐,那也該擺出態度去我大伯家求才對。”


    是這麽個理。


    連自家桃桃都能看明白,可自家男人卻隻怕是看不出來。


    果然,外麵夏維新立刻跟夏維明道歉了:“大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意思,我哪裏能不知道你疼櫻櫻,連我們家桃桃你都那麽疼,怎麽可能不疼櫻櫻呢?我就是一時著急,想差了,不過說到這個周青柏麽……”


    “爸!”夏桃從廚房出來,打斷夏維新的話,“爸,其實想知道這人到底能不能考上大學很簡單,考一考他不就知道了?別的大話我不敢說,但是在我們班我的成績也算是名列前茅了,考一個沒讀過高中的,應該不是問題。”


    夏維明立刻拍著大腿道:“哎呀!對對對!我也是這麽想的,那桃桃,大伯麻煩你幫著考一考那小子行不行?”


    夏桃點頭:“沒問題,你把時間定好,我給他出個卷子。”


    ·


    夏櫻坐在西側間,並沒把所有嫁妝拿出來整理。


    幾樣大件放在一邊,箱子隻有剛剛打開的那隻,其他也就放在原地。


    隻把焦琴琴嫁妝裏可憐的兩個箱子抱到門側地上,她就坐在床沿思考,思考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的問題。


    以她對她爸的了解,她爸後續應該會找人來考周青柏,而最有可能被她爸請的人,應該就是二叔家的夏桃。夏桃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可她已經嫁人,夏桃卻是二叔二嬸唯一的女兒,現在正在鎮上讀高三,準備著今年的高考。


    好在她一向和夏桃關係好,隻要想辦法先跟夏桃聯係上,後麵就不怕了。


    不過再之後……


    環顧了下西側間這間房,夏櫻眉頭緊緊蹙起,她不想住在這裏。即便這輩子她可以忘掉前世那些不開心的,但和周一鳴一家同住一個屋簷下,想想她就覺得膈應得慌。看來得另外找個住處才行,建房不太靠譜,建個普通的三間瓦房少說也得要四千塊,即便周青柏願意出錢,他們的錢加一起也不夠。


    再說有了新房還不夠,總得要床和櫃子桌子吧,還得要鍋碗瓢盆吧?


    這些都是錢。


    不知道有沒有誰家老房子能買的,或者借住……


    還有,她也得想個辦法掙錢,女人有了錢才有底氣做任何選擇。


    夏櫻正在回憶前世這時候有沒有人做什麽事兒能掙到錢的,房門就被輕輕敲響了。她沒聽見外頭大門的動靜,所以不可能是周青柏,那是——周一鳴?


    夏櫻盯著門口沒出聲。


    門外的確是周一鳴,他敲了幾次門,見裏麵沒反應隻好停下。可卻不願就這麽放棄離開,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要是今晚上夏櫻和周青柏再睡一晚,那他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這不是失去一個女人那麽簡單的事,這極有可能是失去一次往上走的機會!


    這會兒四處無人,周一鳴放任心中的後悔泛濫,恨自己恨到眼睛都紅了。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為什麽要跟焦琴琴搞出來這樣的事?焦琴琴……也就一般般漂亮,他隻要能考上大學分配了好工作,想要漂亮女孩子還能缺嗎?他怎麽就是個這麽目光短淺的人,隻看著焦琴琴,卻不考慮事情的後果!


    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他不應該這麽做的!


    “夏……櫻櫻……”他又輕輕拍了下門,“我有話和你說,你開下門好不好?我……我錯了,櫻櫻,我知道我錯了,我後悔了,我不該那麽做的,櫻櫻,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隔著門,夏櫻看不見此刻周一鳴的模樣。


    但隻是想著,就能想像出是有多可憐多狼狽。


    這可是前世她從來沒看見過的,前世的周一鳴,從最開始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後來即便被周青柏打的躺在床上起不來,也依然絲毫不減那種自信,而後來有她的陪嫁,有周小草的犧牲,他更是一直事事如意步步高升。


    要不是此刻親耳聽到,她都不敢相信周一鳴,還會有這麽沒用的時候。


    夏櫻想笑,忍不住就笑了。


    前世她一直怨自己命苦,可現在想起來她哪裏是命苦,她是沒用,是無能!


    周青柏三言兩語,就讓事情有了質的變化。不過是她爸態度一變,周一鳴就露出了現在這樣的德行。她要是早早就多想想,直來直往走不通,那就換一條彎路走,隻要能走到一個好的結果,過程怎麽樣根本沒關係。


    經過周青柏她終於知道了,知道了自己前世過得不好,最少有五成是自找的!


    周一鳴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見裏麵似乎像笑似乎又像哭的聲音,自然而然就認定了那是在哭。雖然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想的不一樣,但他始終堅定自己比周青柏優秀一萬倍,堅定如果有機會,夏櫻一定會選擇他而不是周青柏。


    他忙更用力地拍門:“櫻櫻,櫻櫻你別哭,你開門,我跟你保證,我這就去焦家跟焦琴琴說清楚!是我豬油蒙了心,我不喜歡她,我喜歡的人是你!對的,我喜歡的人是你,隻要你願意,我們還是夫妻,名正言順的夫妻,我保證一輩子對你好,保證這輩子再也不找別的女人!”


    這時候法定結婚年紀的規定已經出來了,但鄉下人家大多數結婚是不領結婚證的,而夏櫻和周一鳴年紀又都還沒到,所以此刻周一鳴說這話沒有問題。


    而他話落,就聽見裏麵傳來腳步聲,他忙得站起,等門一開,直接就想抱上去。


    周青柏和周一鳴同樣的娶媳婦,可周一鳴那邊向美蘭給大盆小盆準備了好幾個,而周青柏這邊就可憐了,隻幹巴巴給準備了一個盆。


    單隻一個盆可不夠洗衣服的,但這年頭村裏隻有小賣部,想要買盆還得去鎮上。夏櫻並不想用周一鳴的新盆,也不想用周家原有的舊盆。


    那就隻有去別人家借了。


    她才跟周青柏結婚,去借東西自然得帶上幾塊糖才行,結果回了屋一通找,竟是一塊糖都沒找到。兒子結婚這樣的大事向美蘭不可能不買糖,想也知道,剩下的糖都在周一鳴屋裏呢。


    夏櫻懶得再跟周一鳴接觸,便回屋拿了錢,打算去小賣部買一點兒。


    周一鳴一直躲在西側間不出來,但家裏人都走了,周小草卻從自己的小房間出來了。正好看見夏櫻往外走,她猶豫了下,輕聲叫人:“大嫂,你去哪兒?”


    “小草。”向美蘭不在家了,夏櫻就不用避著周小草了,“我去小賣部買點兒糖,我們一起吧,你正好給我帶個路。”


    雖說夏家村和周家村離得近,但畢竟不是一個村,不少人還真不知道隔壁村子小賣部在哪兒。前世在周家村過了一輩子的夏櫻倒是知道,可此時的她正是初來乍到,直接過去總不如有人帶路的好。


    周小草立刻答應:“好,我帶你去。”


    周家距離村裏的小賣部並不遠,而這個點好些人家都已經下地幹活了,所以周小草領了夏櫻過去,一路都沒遇上什麽人。倒是小賣部那邊除了店家還有三三兩兩的懶漢懶婆娘,隻是看著夏櫻是新媳婦,周小草又還是個半大孩子,所以便都隻是打量了回,倒是沒說什麽。


    夏櫻買好糖,便跟周小草走了。


    而他們還沒走遠,就有人說起了閑話:“哎喲,這就是夏家村村長的閨女吧?”


    “可不是!又白又俊呢,周正家那柏小子,走了大運了!”


    “是啊,柏小子是走大運了,可夏家這閨女卻是倒了血黴了。明明是未來的大學生媳婦,結果這下倒好,也跟了咱們鄉下的泥腿子了。嘖嘖,這人啊,就是同人不同命,吃一樣米一樣麵的,咱們怎麽就沒柏小子那福氣呢?”


    “啊呸!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的德行,你哪裏能跟周青柏比的?”


    “咋地了,你還看不起老子啊?你想跟老子老子還不要你呢!”


    “我打死你!我叫你張嘴就胡沁,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哎別,別啊,別啊開玩笑的……”


    ……


    聲音越來越遠,但卻始終沒停,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叫夏櫻聽見的,這些人的聲音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不過還好,話倒是並不算太難聽,夏櫻想到先前周青柏出去的兩趟,估摸著他恐怕是對外說了什麽了。


    夏櫻不在意,周小草卻好幾次小心翼翼偷看她。


    直看得夏櫻都無奈了:“小草,你有話想跟我說啊?”


    周小草比一般同齡女孩子略顯黃瘦的臉上頓時出現一絲緊張:“沒、沒有。”頓了頓,又鼓著勇氣開口:“大嫂,其實……其實我大哥挺好的。”


    夏櫻沒想到周小草居然會替周青柏說話,不由問:“你大哥哪裏好?”


    周小草是真心這麽覺得,因此不用多想立刻就道:“大哥人好,我媽對他不好,可他對二哥和我都很好。小時候有人欺負二哥和我,都是大哥幫我們把人打跑了的。還有啊,大哥特別好,有的活我幹不動,二哥不幫我幹,大哥就會幫我。大哥力氣還特別大,兩個二哥的力氣都比不上大哥一個。我聽我們家東邊的李大嬸說過,以後要是哪家姑娘嫁給大哥,那晚上都要美死了……”


    雖然不懂這話是什麽意思,但說這話的時候,周小草還是下意識低了聲音。


    夏櫻卻是懂的,聽在耳裏就嚇得她腳下一空,竟是直接往前摔了去。


    “大嫂!”


    “夏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周小草抓了夏櫻左手,從旁邊出來個姑娘抓了夏櫻右手。這姑娘的手和夏櫻的手貼在一起,一個雪白襯得另一個烏黑,因此那有烏黑的手的主人把夏櫻拉起站穩後,立刻就把手縮回去藏到了身後。


    夏櫻看著她卻驚喜起來:“曹瑞雪!”


    曹瑞雪和夏櫻一樣,都是紮了高高的馬尾,隻不過和夏櫻發自肺腑的高興卻不同,她臉上的笑好像是很努力才擠出來似得:“夏櫻,你怎麽在這裏啊?”


    曹瑞雪和夏櫻是初中同學,夏櫻成績中等,因為家裏有夏維明一直念叨她成績不好再讀也沒什麽用,當初中畢業夏維明不想給她讀後,她也就順理成章下來了。但曹瑞雪卻跟她相反,曹瑞雪是家裏人很支持她繼續讀,可她就不是學習的料,怎麽刻苦努力都永遠是班裏倒數前三,所以勉強混了初中畢業就也不讀了。


    兩人在學校時關係其實一般,但夏櫻之所以這麽驚喜,卻是因為前世兩人後期處的十分好,自打她媽去世,曹瑞雪算是她在世上唯一還能說說話的人了。


    說起來兩人也算是同病相憐了,曹瑞雪是獨生女,還是在她爸媽都三十五歲上才出生的,因為沒有弟弟妹妹,所以前世曹瑞雪在家招贅了個男人。這世上的男人啊,的確有很好很好的,可她和夏櫻一樣不幸,都遇到了很不好的。


    她招贅來的男人一開始還不錯,可後來她父母相繼去世,她又隻生了個女兒,那男人就慢慢變了。起先隻是不肯下地幹活,後來是在家要吃要喝,最後更是直接對曹瑞雪和他們的女兒動手。


    也好在曹瑞雪是招贅,她受不了那樣的日子出來一說,村裏人就幫她把那男人打跑了。


    她們倆讀書時候是同學,嫁人後一個是有男人不如沒男人,一個是真沒男人了,所以兩人時不時的倒是會湊到一塊說說話什麽的,夏櫻都覺得前世第一個發現她死的人,很可能就是曹瑞雪。


    畢竟那會兒曹瑞雪的女兒已經去縣城讀高中了,曹瑞雪一個人在家無聊,隔三差五就會到她那裏說說閑話,比旁人更有機會發現。


    “哦,我來買糖。”夏櫻說道,忙拿了袋子過來,一抓就抓了一大把遞過去,“給,吃糖!”


    曹瑞雪看著那糖,卻沒立刻接:“這是你的喜糖嗎?”


    夏櫻對她自然不會瞞著,而且瞞著也不過是幫向美蘭遮掩而已,便實話實說道:“是的,我們屋裏沒喜糖,盆也就隻有一個,我剛才想洗衣服發現沒盆,就打算買點糖去鄰居家先借個盆用下,明兒去鎮上再買新的。”


    曹瑞雪理解,小聲“哦”了聲,伸手接過了喜糖,“那你也別去其他地方借了,我回家拿給你吧。”


    夏櫻笑:“行啊!”


    曹瑞雪家和周家距離五分鍾左右的路,兩邊分開,夏櫻帶著周小草走的不快,因此到家剛推開院門,曹瑞雪就已經拎了個大塑料盆過來了。


    夏櫻接了,邀她到屋裏坐坐。


    曹瑞雪快速往屋裏看了圈,笑道:“不了,我得去地裏割麥子了,不像你命好,嫁了青柏哥以後就享福了。”


    青柏哥?


    夏櫻還從來不知道,曹瑞雪居然會這樣稱呼周青柏。


    來不及深想,她隻道:“你跟我差不多大,我都結婚了,你也快了。”


    曹瑞雪已經轉了頭,臉上的笑消失的一點不剩,但回夏櫻的話裏卻還含著笑意:“嗯,說不定我也能找到個像青柏哥那麽好的,好了,我走了。”


    看著曹瑞雪很快消失的不見蹤影,夏櫻皺了皺眉。


    奇怪,明明曹瑞雪還是曹瑞雪,怎麽這輩子的她會和記憶中的差別那麽大?即便因為前世的情誼夏櫻看曹瑞雪自動添了好感,但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曹瑞雪說她嫁給周青柏後就享福了,這話裏酸意很重。


    夏櫻轉頭問正在美滋滋吃糖的周小草:“小草,你知道曹瑞雪,她和你大哥平常來往多嗎?”


    周小草認真想了想,然後搖頭:“不多,他們沒什麽來往。”


    沒什麽來往嗎?


    夏櫻隻好當自己是想多了,畢竟前世曹瑞雪可從沒在她麵前提過周青柏。不過曹瑞雪好像也就是在這一年的冬天結婚的,算算時間也沒幾個月了,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和那個後來招贅的人聯係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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