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比率不夠百分之五十的, 防盜12小時。  當然,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滿足。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 那是點滴小事上都能看出來的,這綠豆湯還有涼意,顯然是夏櫻希望他快點喝到走得很快。而現在明明自己小臉都曬得通紅, 結果扇風時卻還顧著他。


    周青柏覺得他喝得不是綠豆湯,是甜滋滋的蜜水, 還是不膩人的那種。


    “你別管我, 我習慣了, 不覺得熱。你扇自己就好。”周青柏這麽說道, 便加快了速度喝綠豆湯。在這兒總沒有回去舒服, 他快點把綠豆湯喝完, 也好叫夏櫻快點兒回去。


    另一邊周小草先把綠豆湯送到周正那裏, 周正本來是不想喝的, 可送都送來了, 不喝也是浪費。接過來咕嘟咕嘟喝了大半, 遞給周小草道:“給你媽送去。”


    周小草便又往向美蘭那去。


    向美蘭看著田埂上周青柏和夏櫻的身影,恨得眼睛都要冒火了, 哪裏還有心情喝什麽綠豆湯:“不喝!什麽亂七八糟東西都往我這送,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不叫你下地幹活就是叫你在家做飯的,你到現在做飯了嗎?還不做飯, 你是想叫我們一會兒回家喝西北風啊?要你有什麽用, 臭丫頭片子, 一點用沒有,就知道吃!”


    她一邊罵還一邊伸手戳周小草額頭,周小草從小到大都習慣了也不知道躲,被戳的額頭通紅,眼淚都要下來了。


    向美蘭更是嫌棄:“還杵著幹什麽呢,還不快滾回家去!”


    田埂這邊本來是有人想打趣周青柏未免太疼媳婦的,可聽了向美蘭這意有所指的一段話,都不吭聲了。


    周家情況複雜啊。


    原本該是一鳴媳婦的最後變成青柏媳婦了,還是那麽好的一個媳婦,現在看兩人感情那麽好,向美蘭可不是要氣死,這媳婦可是她千挑萬選出來的。


    當然也有跟向美蘭過不去的,故意道:“青柏啊,你這也太疼媳婦了吧?”


    周青柏很配合,大聲道:“媳婦娶的好,當然得疼!”


    “那是那是,你這媳婦又漂亮又賢惠,還給你大老遠的送綠豆湯呢!”


    周青柏道:“可不,幹了幾個小時活了,這時候喝冰冰涼涼的綠豆湯,那真是再舒服不過了!”


    呸!


    不過一個綠豆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喝什麽神仙水了呢!


    焦琴琴死死咬著嘴唇,手下更是泄憤一般割著麥子。


    “二……二嫂。”周小草抱著還剩下的半壺綠豆湯,輕聲問:“你要喝一點嗎?”


    焦琴琴手下一頓,下一刻抬起頭,恨不得拿鐮刀往周小草身上割。哪壺不開提哪壺,看不出來她正生氣呢嗎?還有,當她瞎了不成,那綠豆湯剛剛周正才喝過,她這做兒媳婦的,難不成還能跟公爹用同一個水壺?


    焦琴琴也算是知道周小草在周家地位的,因此低聲罵道:“滾!”


    周小草嚇了一跳,立刻扭身就跑。


    “我跟小草回去了。”看周小草跑過來,夏櫻說道。


    周青柏也喝完一壺綠豆湯了,擰好蓋子將水壺遞過去:“行,回去吧!”


    夏櫻接過來:“晚上有什麽想吃的嗎?”


    天這麽熱,周青柏道:“你和小草隨便做吧,挑簡單好做的,太熱了!”


    ·


    回去的路上周小草低著頭悶不吭聲,夏櫻不由就有些歉意。她沒看見焦琴琴怎麽對周小草,但向美蘭那意有所指的罵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她拉了周小草一起來,周小草也不必挨這個罵。


    而想到這個罵,不由就想到周小草前世的遭遇。


    這輩子她是絕不可能拿錢給周一鳴的,那會不會向美蘭現在就把主意打到周小草身上?不是沒這個可能,即便周小草才十四歲,但在向美蘭眼裏一向是周一鳴最重要!


    她必須得幫周小草才行。


    “小草,都是我不好,剛剛不該叫你來的。”夏櫻先道歉。


    周小草抬頭,卻是對夏櫻笑了笑,隻不過笑得有些苦澀。


    “沒事,我都習慣了。”她說。


    她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讓夏櫻聽的心酸,前世她不是也覺得習慣了後來那樣的日子嗎?可是,如今過了現在這樣的日子,她才知道不是的,不是習慣,而是已經絕望了不敢再期待。


    現在的日子,是那時候的自己最想要的。


    但那時候的她,無論如何都不敢想,也想象不到。


    夏櫻換了個說法:“小草,你成績好嗎?以後是想考大學,還是想怎樣?”


    周小草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我不想考大學,我最多能念到初中畢業就不錯了,再讀三年高中,再讀大學,我媽不可能供我的。我想等初中畢業去打工,去大城市打,應該能賺到錢吧?”


    夏櫻也沒去過大城市,但是以後的縣城都有高樓大廈了,大城市肯定更繁華,就像是電視上演的那樣。那麽繁華的地方,隻要肯吃苦,賺不到大錢賺點小錢應該不難。


    再難,還能難過被逼嫁給一個能做爺爺的男人可怕?


    夏櫻肯定的點頭:“能的!大城市機會多,隻要肯吃苦就肯定能賺到錢!”


    周小草笑了,這一次的笑很輕鬆開心:“那我等拿到初中畢業證就出去打工,到時候賺多多的錢,不給我媽,也不給我爸!我都自己留著,留著買衣服,買好吃的,其他的攢著,以後說不定可以給我自己蓋個房子!哦,可以給大哥一點,大嫂你跟大哥要是生了小侄子,我給小侄子買衣服,買大城市的衣服!”


    夏櫻笑道:“那就多謝你了。”


    周小草很開心:“我是姑姑嘛,應該的,大城市的衣服肯定更好看,以後我小侄子說不定是咱們村穿得最好看的小孩兒。”


    夏櫻不由得又敬佩又惋惜。


    前世,如果不是周一鳴想更上一層而把周小草送給老男人,周小草不會選擇自殺。而好好活下去的她,後來肯定能過得很好。


    雖然她和周青柏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但他們卻有一點很像,那就是都是對未來有期待有規劃又很果斷的人。比如前世周青柏帶著自己存下的錢離開,夏櫻相信他後來過得肯定不差。而周小草,如果有機會,她同樣也會過得很好。


    不過回來蓋房子,夏櫻思考這個可能性,覺得與其這樣,還不如走的遠遠的:“你要是出去打工,攢到錢看著外麵好的話,也可以在外麵買房子。”


    周小草還真認真考慮起來了,過了會兒後小聲嘟囔道:“而且外麵沒我媽。”


    夏櫻隻作沒聽到,攬了周小草的肩頭,道:“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你現在讀書也要好好讀,你如果成績特別好,讀書是不用花太多錢的。要是那樣的話,你爸媽應該就會同意你繼續讀了,如果能考上大學,以後打工應該能賺得更多。”


    其實周正和向美蘭的態度,夏櫻並不敢確定。但周小草現在才十四歲,如果初中畢業就出去打工,才十六歲未免太小了。


    先暫時好好讀書,等到向美蘭和周一鳴真想幹什麽時,有她和周青柏在,總能幫周小草一把。


    ·


    天氣熱,婚宴上的剩菜不能放已經沒了,晚飯是周小草燒火夏櫻做的。


    很簡單的玉米麵稀飯,熱的剩饅頭,菜是一個炒豆角,一個青椒雞蛋,再來一個炒茄子。家裏人多,每一份菜的量都做得足,做好後天還沒完全黑透,所以家裏幹活的人也都還沒回來。


    周一鳴這個能人在東側間待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是真看書還是假看書。


    夏櫻意思的叫周小草說了下方位,趁著這時間把盆送去了曹家,即便曹瑞雪下地幹活還沒回,但她媽媽因身體不好是一直不下地的,所以曹家肯定有人在。


    說來也是巧,到了門口的時候,正好曹瑞雪也回來了,隻不過卻是語氣急促地叫住了她:“夏櫻!等等!”


    夏櫻正要往曹家的院子裏去,聞言停了腳。


    曹瑞雪已經一陣風似得跑了過來,一把奪了夏櫻手裏的盆,還小心地往院子裏看了看。


    這模樣奇怪,夏櫻不由問:“瑞雪,怎麽了?”


    曹瑞雪麵色還有點緊張:“沒、沒怎麽啊。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剛剛看到青柏哥他們已經回來了,你家該開飯了,快回去吧!”


    曹瑞雪真是跟記憶裏的完全不一樣。


    周家那些人沒變,她爸媽也沒變,怎麽偏偏曹瑞雪就變了?


    夏櫻滿腹狐疑的離開曹家。


    而曹瑞雪長長出了口氣,一抬頭,正好迎向了自家媽媽納悶的眼神。


    曹媽媽問:“誰啊?剛剛我明明聽到你跟人說話的啊!”


    曹瑞雪麵不改色的撒謊:“是小草,把盆還給我的,人已經走了。”


    “這丫頭,動作還挺快!”接了盆,曹媽媽又冷哼:“向美蘭那個死女人都娶了帶著金山銀山嫁進門的兒媳婦了,咋地還這麽摳門,連個盆也舍不得買?”


    曹瑞雪沒有告訴曹媽媽真相的意思,隻道:“誰知道呢?”


    前世她死得時候,她媽已經去世好幾年了。


    而直到臨終,她媽都在後悔,後悔沒有在發生周一鳴的事情時,拚著命不要也要叫她離開周家。就是因為這個心結,她媽本來極好的身體,隨著她在周家過得不好,也很快就不好了。


    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年輕就去世了。


    這輩子,她一定要把自己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同樣……夏櫻垂下已經濕潤的眼睛,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握住嚴麗容的,同樣,也要時刻關注娘家那邊,這次的事鬧不起來了,就看她爸還會不會有其他事,如果有,她一定要及時發現,勸說她媽離婚!


    “媽,您放心吧,我和櫻櫻會好好的。”周青柏笑著保證。


    “別的話就不說了,三朝回門的時候,咱們再好好說。”夏維明不耐煩看他們這樣,丟下這話甩了袖子就走了。


    嚴麗容便也急匆匆跟上。


    以往夏櫻在家,雖然很少下地,但家裏所有家務活都是她做的。如今她出嫁了,家裏事兒就都落到嚴麗容身上,可有的忙呢。


    直到嚴麗容的身影徹底消失,夏櫻才想伸手抹淚,習慣性想伸右手,結果一動,才發現被人握在手裏。


    夏櫻看過去。


    周青柏順著她目光也看過去,然後猛地一下甩開她的手,腳步有些慌亂的衝進了院子,走了兩步才想起什麽似得回頭對夏櫻道:“你先在外麵站著,十分鍾以後再進來。”


    他說著,隨手還把院門給反鎖上了。


    這是要幹什麽?


    夏櫻隻能往前站一步,將耳朵貼在小院的木門上。


    大門和正房隔得有點遠,隱約隻能聽到向美蘭的咒罵和尖叫,周正的呼喝周一鳴氣憤地喊,最後……似乎有凳子重重摔在地上,然後是周青柏斷斷續續的說了什麽,接著就徹底安靜了。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快到聽到聲音出門過來想打聽的鄰居,還沒來得及跟夏櫻這新媳婦開口,周家的大門就打開,周青柏就出來了。


    東邊那家的大嬸就問:“青柏,你家怎麽了?”


    西邊那家的奶奶憐憫的看著周青柏:“青柏,是那姓向的又幹啥了?”


    周青柏笑道:“沒啥事,別擔心。”說著,當著兩人的麵就拉了夏櫻的手,“我媳婦才嫁過來,嫁妝什麽的都還沒開始整理呢,我們先回去整理,回頭叫我媳婦跟你們說話去。”


    大嬸和奶奶笑眯眯點頭應好。


    可等周家大門重新關上,兩人對視一眼後就覺得不對了。


    “媳婦?我怎麽記得青柏的媳婦是咱們村焦家那二閨女?”


    “可不是,剛剛那個漂亮姑娘,好像是姓向的給她兒子找的媳婦啊!好像是夏家村村長夏維新的大閨女!”


    “那怎麽……”


    “難道咱們搞錯了?實際上這夏家大閨女是青柏媳婦,咱們村焦家二閨女是一鳴媳婦?”


    “有可能,要是這樣的話,那姓向的這回可幹了件人事啊!”


    “可不是……青柏這孩子,還是有福氣的。”


    ·


    這些話夏櫻並沒聽到,不過周青柏在鄰居跟前拉了她的手,說她是他媳婦,實際上就是在對外說她的身份。她不可能一輩子躲屋裏不出門,隻要出去,那就要麵對。


    她並不怕別人指指點點,說什麽她從周一鳴媳婦變成周青柏媳婦,被人說兩句又掉不了肉。隻被人說兩句,但卻再不用過前世那樣的日子,算起來她賺大發了。


    說起來,她即便有先知,但事情會發展到這麽好的地步,都是周青柏的功勞。


    夏櫻覺得手心有汗,即便周青柏的掌心很幹燥。


    被他的大手包裹著,她不知怎地感覺心跳有點兒亂,可猶豫了又猶豫,到底是沒把手抽出來。


    到了正房門口,周青柏先鬆開她的手,道:“你先回房,我去幫你搬東西。”


    夏櫻的嫁妝在十裏八村是頭一份,不僅有自行車縫紉機,還有一台小小的黑白電視機,這些其實原本都該是男方家準備的聘禮,但到了夏櫻這裏,她二叔二嬸給添了自行車和電視機,她爸給買了台縫紉機,她媽則給她打了好幾口大箱子。


    這麽些東西周青柏一個人搬可得搬一會,夏櫻就道:“我一起。”


    周青柏還沒出聲,坐在門裏側地上的向美蘭就一下子跳了起來,夏櫻嚇了一跳看過去,就見她旁邊不僅有海碗的碎片,還有個被摔的四零八落的板凳。


    聯想到之前聽的聲音,夏櫻知道這隻怕是周青柏幹的。


    的確是周青柏,他剛剛進來要夏櫻嫁妝,向美蘭自然不願意給,結果周青柏臉一黑碗和板凳一摔,狠話還沒出口向美蘭就嚇得慫地上了。之後說了狠話,向美蘭自然不敢吭聲,周一鳴就更別說了,唯一的周正倒是氣得想理論兩句,可又怕周青柏真能幹出廢了周一鳴和向美蘭的事兒,於是隻能閉嘴。


    這會兒向美蘭跳起,卻不是衝著夏櫻和周青柏,而是衝進東側間,很快就抓著焦琴琴的手臂出來了:“走!你這個賤皮子,我倒是要去問問你老子娘,是怎麽養出你這樣賤皮子的閨女的!”


    向美蘭也是個欺軟怕硬的,這會兒把對周青柏和夏櫻的怒火全撒在焦琴琴身上了,力氣那個大,焦琴琴被抓出來時雪白的手臂上都被抓出了血痕。


    “一鳴哥,一鳴哥你說話啊!你說話啊!”焦琴琴哭著喊。


    周一鳴早就說不出話了。


    夏櫻居然真的跟了周青柏了。


    夏家人居然就這麽接受,說走就走了。


    他現在腦子裏都是亂的,哪裏還能聽見焦琴琴的哭嚎。


    周正也氣,眼見向美蘭抓焦琴琴吃力,氣得衝進廚房把周小草提溜了出來,一腳踢了過去:“你是算盤珠子啊?看不見現在是怎麽回事啊?趕緊的,幫你媽一把,把人給我薅住!”他一大個男人,不好去薅焦琴琴。


    周小草從地上爬起來,抹著眼淚去另一邊拉了焦琴琴的手。


    周青柏冷冷一笑,沒管,隻對夏櫻道:“周一鳴在屋裏,你別來!”


    夏櫻見他堅持,這才先回了西側間。


    東西都搬過來後,周青柏並沒幫著一起整理,而是交代夏櫻:“我得出去一趟,你在家收拾東西,記得把門反鎖了,假如周一鳴過來,別給他開門。”


    夏櫻倒是不怕周一鳴,不過對周青柏現在要去哪兒有點好奇。


    “你要去哪兒?”


    周青柏道:“去焦家看熱鬧,向美蘭那個人,一會兒白的也能說成黑的,我不去,還不知道背後怎麽編排我們呢。總不能吃了啞巴虧不說,背地裏還要被人指指點點!”


    他一個大男人倒是不怕,可夏櫻是嫁過來的新媳婦,可不能有那樣的名聲汙點。這也是他為什麽剛才那麽配合夏維明的原因,要是今天真和夏維明杠起來,回頭夏櫻肯定被全村人說道。


    夏櫻就算比不上周青柏通透,但到底多活了一輩子,周青柏這話一說,她也就立刻明白了。


    周青柏這樣,其實大部分都是為了她。


    她有些不安,但更多的卻是感動,可看著周青柏,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麽說。沉默到周青柏想直接走了,她才忙抓住他,然後從脖頸裏的項鏈上掏出鑰匙,打開其中一個箱子摸出個大紅包。


    “這裏是一千,先給你!”


    周青柏看著她低著頭,但以他的高度卻能看見那已經變紅了的耳朵,不由自主舔了下嘴唇,覺得心裏莫名有點兒癢。


    這讓他顧不上別的,接了錢轉身就走。


    直到聽見外麵開大門的聲音,夏櫻才鬆了口氣,跑上前反鎖了門,輕輕拍了拍胸口。真危險,她剛剛差點就誤會了。


    還好還好,周青柏隻是比較敬業,他接了她的錢,還是記著他們的交易的。


    ·


    夏維明回家後,夏小弟夏宏康正眼巴巴在家等著,見了他立刻衝上來:“爸,怎麽回事,我姐公婆來叫你們幹什麽的,我姐沒事吧?”


    夏維明伸手扒著兒子的頭,眼底是一片慈愛:“沒事,你姐好好的呢。”


    夏宏康今年十歲,聞言小大人一樣拍了拍胸口:“那就好,可嚇死我了。”因為從小跟姐姐關係好,夏宏康說著眼睛竟然有點紅了:“爸,都怪你,我姐才十八歲,你那麽著急把她嫁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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