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發揮後,疼痛減輕,被折騰筋疲力盡的林玄漸漸睡去。


    吳善清見此,輕手輕腳領著吳善荀離開,在隔壁開了客房休息。


    林玄半夜醒來,饑腸轆轆,注意到床前桌上放的砂鍋,打開還是溫熱的。湯熬到了火候,肉入口皆化,林玄一口氣喝完了一砂鍋,飽飽的,感覺活了過來。


    第二天,林玄阻擋不住吳善清幫熬藥,林玄喝完才出發。


    回到家中,三人都舒了口氣,還是家裏好,在外顛簸幾日,甚是難過。


    吳善清開始收拾歸還馬車,馬車裏有許多趙母裝進去的東西,什麽吃的、用的,玩的都有。


    吳善荀依然抱著他的小可愛大熊貓,走哪帶哪。


    林玄要幫忙,被吳善清勸阻,表麵穩穩坐一邊休息,內心卻是波濤洶湧,他還記得大夫說的話,雖他不願承認也不想承認,但不代表不會發生。


    以致於每次起床或者坐下再起來,林玄都是神經兮兮的看看床單,看看身後,那短短幾天時間林玄真的理解了女性,她們每個月來假期是多麽多麽的可怕。


    心驚膽戰一陣子,也沒再出現肚子痛,也未出現所謂的葵水,林玄漸漸把心放下了。


    這不是長久之計,沒有藥物的控製,林玄不敢想象後麵會出現什麽情況,努力的去想以前服用的所有藥物,可都是西藥,想起來也沒用,林玄遺憾不是學醫的,既然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去哪裏能找到這種藥呢?


    “玄哥,你看圓圓怎麽了?”吳善荀焦急的跑過來拉起林玄。


    被打斷了思緒的林玄問道:“怎麽了?”自從撿到熊貓,簡直就是為了吳善荀而來的,吃飯抱著,睡覺抱著,就差去茅房也要帶著,還給起了個名字叫圓圓,連吳善清也阻止不了他對熊貓的癡迷。


    “它今天不吃東西,也不喝水了!”吳善荀快要哭了,“剛剛它都不動了,是不是要死了。”說著眼淚真流了下來。


    “哎,哎,哭什麽,怎麽會!”林玄趕緊安慰,“玄哥去看看,不會的,你對圓圓這麽好,它不舍得離開的!”


    牽起小孩的手,林玄過去看看,怎麽說曾經也是個國寶,哦,不,應該是以後,林玄想。


    圓圓窩被吳善荀放在床邊櫃子中間的空隙內,剛到家那幾日,吳善荀非要把它抱在床上,吳善清勸了幾次未果。


    在圓圓再次撒尿在床上,吳善清態度強硬要把它放到柴房,在吳善荀哭鬧及林玄的勸解下,最終妥協放在屋內。


    圓圓蔫頭耷腦,跟前放著幾枝竹葉和水,林玄用手摸摸也沒太多反應,可能是真的要生病了,“善荀,把竹籃拿過來,我們到劉大夫那裏去看看。”


    吳善荀聽到,慌忙去找竹籃,“玄哥,給你,圓圓怎麽了?”


    林玄拿著帶有毛毛的坐墊放在竹籃下,把熊貓放進去,又用吳善荀用舊掉的小被子蓋在上麵,答道:“它鼻子幹幹的應該是生病了。”提起,鎖上門,領著吳善荀去劉大夫家。


    劉大夫家住在村東頭,距離村裏也是有點距離,穿過了整個村才到,中途吳善荀還摔了一跤,搞了一身泥。


    好吧!林玄承認自己不適合做細致活,吳善清不在,帶孩子總是這碰一下那磕一下。


    劉叔,您在家嗎?”林玄站在半開門前對內喊到。“劉叔?”


    “進來,在的!”


    “劉叔,怎麽了?這是生病了?”林玄到了屋子內,看到劉大夫坐臥在床。


    劉大夫抬起身子,往上坐了坐,“前幾日到鄰村看診,不小心滑了一跤,摔傷了腿。”說著拍了拍腿,“人老了,身體也脆弱,經不得摔,唉…!”


    林玄坐在床前,“那是要當心,劉叔,你幫我看看圓圓是何情況。”掀開竹籃放到跟前。


    “這是何物…?”劉大夫端看一會說道:“竹熊吧?”


    “是的,它今日不吃不喝也沒精神,不曉得原因,所以帶來給您看看,是何原因。”坐在一旁的吳善荀眼巴巴的望著。


    劉大夫撚了撚不長的胡須,“雖曉得是何物,但並未接觸過,對此不甚了解斷定不得。”


    “我摸它鼻子很是幹燥,類似貓兒狗兒常見病情,是否可以以此為準。”林玄試問。


    “也不是不可,按經驗判斷應是積食所致,我這給你拿點藥,你煮水給它灌下去看看如何。”劉大夫伸手拿起平時背著的藥箱。


    “好的,那謝謝劉叔。”把籃子給吳善荀抱住,林玄要給藥錢,劉大夫揮揮手“罷了,罷了,不值幾文錢!


    林玄打算離開,無意掃到桌上的碗筷,回身問道:“劉叔,你如何吃飯?”


    “哦,這個,用開水泡幹糧將就著吃吃。”


    “劉叔,別這樣吃了,你也說年紀大了,身體虧損不得,晚上我給你送飯吧。”不等劉大夫拒絕,林玄接過籃子,牽起善荀就走。


    回到家,吳善清出去還未回來,林玄給善荀換了件幹淨衣服,就著手煮藥。


    待喂了圓圓後,吳善清也回來了,林玄把劉大夫的事說與他聽,吳善清自然無異。


    一早煮好飯,分出一份,吃完飯,林玄提起送去,同劉大夫嘮嗑一會,順便再把飯碗帶回。


    圓圓喝了幾次藥水,逐漸恢複正常。


    林玄今個早上吃了早飯,也是裝了一份到劉大夫家。今個太陽正好,林玄應劉大夫要求,幫他把一些藥材拿出來曬曬。


    劉大夫家啥不多就是藥材多,寬敞的房間擺滿東西,都是三層架子,上麵擺放著許多中藥材,林玄不懂,劉大夫坐在床上指揮。


    看著手裏似小人的何首烏,林玄突然靈光一閃,自己身體需要服用抑製劑,沒有西藥,中藥肯定有針對相關的藥。


    越想越興奮,林玄一直以來都鑽進了牛角尖,總是想去哪裏尋之前服用的藥,有幾次不切實際想去看看海邊有沒有往海外運輸的船,去找西藥。中醫博大精深,藥不一樣但效果一樣就行。


    林玄把一部分藥擺滿院子後,進屋找劉大夫:“劉叔,你行醫已有多少年頭?”


    正看書的劉大夫詫異,放下書卷,抬頭,似是回憶,“已有四十餘年了!”


    “這麽長時間?”林玄驚訝,劉大夫看起來也就四十開外。


    “自小家裏就是的開藥房,我爹也是大夫,所以,從小就接觸藥材,跟著我爹打下手看病。”


    林玄本想問為何一人在王家宅,轉即咽了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不能言說的事,就像他,為何來到王家宅,又為何不回去。


    “劉叔,你有想過收個徒弟把經驗傳授下去?”古時的醫學都是各自行醫診斷而得出經驗,也就自行一派,不像現在,把知識編輯成教材傳授出去。


    劉大夫不是醫術最高,但是高醫術的人不代表對各種疾病都有很高的治療手段,因為每個大夫接觸的病人不同,用藥上也會大同小異,得到的效果不同,學到經驗自然也就不同,這也就是術業有專攻。


    所以古醫沒有誰比誰更好,隻能判斷誰更擅長某一方麵的治療,因此,每個大夫對自己的醫術也是作為獨門傳學。


    “徒弟?也曾想過,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似是遺憾:“學習是循環漸進的過程,沒有過人毅力難以學有所成。”


    林玄咽了咽口水,“劉叔,你覺得我怎麽樣?適合學醫嗎?”


    劉大夫看著林玄:“你?”搖了搖頭。


    “為什麽?”林玄失望道。


    “學醫,不僅要有悟性與毅力,還需個好的身體,你身體孱弱,不適合。”劉大夫否定道。


    “我可以的,劉叔,我身體之前很好,也就最近一段時間生病,這就表示身體底子是好的不是天生身體就不行,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林玄懇求。


    最終,劉大夫也沒鬆口,林玄很是沮喪,都說古人對徒弟要求很苛刻,一點也不假,林玄想,送飯曬藥材也打動不了他希望很是渺茫。


    低落情緒盤旋一陣,林玄一次次給自己打氣,又是精神十足,真應了句自我抑鬱又被自我治愈。


    直接不行那就軟磨硬泡,於是林玄開啟了賴皮模式。


    “師父,我給你送飯了!”


    “師父,今天太陽好,我來曬藥材吧!”


    “師父,我背你出去看看吧!”


    “師父…………!”?


    劉大夫,“……”


    在直接拒絕行不通時,就采取不理、不應、不答,林玄還能自顧自的接著說下去,讓劉大夫頭疼不已心裏直罵,“厚臉皮的小子!堪比無賴。”


    最終在林玄厚臉皮的軟磨硬泡下,劉大夫敗了下來,不過不是立馬就確定收他為徒,而是有考察期,如果中途考察不合格還是不予考慮。


    林玄認為同意就是同意了,後麵什麽考察期不在林玄考慮範圍,他自負想,笑話,試用期被辭退,可能嗎,再說,有句話講:請神容易送神難!


    林玄得瑟的樣子讓劉大夫很想立馬反悔,隻能硬撐著自我安慰還有考察期呢。


    林玄快速跑回家告訴吳善清,拜師的事林玄一開始就和吳善清提過,還向他尋問了意見。


    在一次次被拒絕時還是吳善清在後麵給他打氣,現在成功了,林玄第一個想告訴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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