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善清蹙眉道:“若真如你所說這樓主並未投毒,這是有人背後故意嫁禍與他?目的又是為何?”


    吳善清想了想又比劃道:如果李家想在樓城有所動作, 按理說應該是要拉攏這樓城的城主, 這麽說此事和李家不一定有幹係, 但奇怪的是我夜探樓主府, 府內像是有人提前知曉我會來, 在我剛進院內就被發現, 若不是你, 我會猜測這樓主定是和李家有所幹係。”


    “所以, 你覺得樓主府內的人絕對有問題。”


    吳善清點頭。


    林玄更是不解, “可這還是說不通, 你一個人過來, 你去哪裏誰又會知曉?”又捏了捏手掌裏比劃的手,“你的嗓子又為何不能說話?”


    吳善清眼睛冷了下來,“自我爹去世後李家並未罷手, 一直想要置我於死地, 隻因皇上、師父暗地護送才安全離開邸城,師父把我和我娘秘密安排在王家宅生活。”抬頭看林玄一眼寫道:“我本名吳澈, 字善清。”


    林玄一臉驚訝看著吳善清。


    其實細細想來確實有所依據, 吳善清從不會帶他和善荀到很大的城鎮裏,他能輕巧拿出銀子買一棟宅院,卻一直同王家宅的村民一樣, 穿麻衣, 吃野菜, 種田地, 極力的融入村裏的生活來不突顯自己的不一般。


    雖事有所預覺,林玄還是有些失落:“直到現在才知你還有個名字。吳澈,清者為澈!”看著吳善清,“都很好聽。”


    對方笑了笑了。


    吳善清比劃半天也有些乏了,隻得轉動下身子靠著而後繼續寫道。


    “因李家的一分支李袞平到了府城任職,上次我同你和善荀到了府城被李柯注意到,才讓李柯劫持了你和善荀,雖然頂不住師父的壓力李家把善荀歸還,但按照李家多疑的性子定是發現了我的身份,因此引起李家注意。”


    “怪不得,那日晚上你不顧雪天不安全也要離開府城。”林玄恍然大悟。


    吳善清頓了頓,“我剛到樓城租住一家客棧,在一次飲用了一杯茶水後就失了聲。我猜測,可能剛來府城就被他們所發現,也料到我來此目的。”


    林玄氣憤想咬人,“這些卑鄙的小人,待抓住他們我要讓他既啞又瞎,為你報仇!”摸了摸吳善清的嘴角,“我一定會醫治好你。”


    段邑的府中是去不得,林玄打算到王明茂那裏,正好可以幫吳善清看看嗓子,隻是林玄再三考慮還是未去,怕到時給王家帶來危險,那是林玄最不願看到。


    二人合計先找家客棧住下,把吳善清傷口養好,再計劃行事。


    推開洞口,林玄扶著吳善清往來時的另一個方向走去,一路走走停停,路上摘些野果充饑補充體力,終於走出來,好在山腳下就有一座小鎮 。


    二人在一家客棧住下,吳善清養傷同時也未閑著,寫了封密信讓林玄送到驛站。


    林玄喬裝打扮一番,送完信後到了王明茂家讓王家尋來段邑。


    “你是說我府裏有他人的眼線?”段邑在房間來回走動著。


    “是的,如果你不知吳善清會過來的話。”


    聽到林玄的話段邑並未說話,停下坐在位置上掃了一眼林玄,“嗬…你又如何肯定…這一切都不是我安排的。”


    林玄心裏一咯噔,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房間詭異的……安靜...............


    段邑撲哧一笑,“確實不是。”


    林玄心咚的落了地,直拍胸口,“你,你真的是要嚇死我。”


    “謝謝你,相信我!”段邑認真對林玄說,又道:“聽你這麽說,那這參賽者中毒之事的背後絕對不簡單,那就讓我來慢慢的揭開它的真麵目,你二人也要多加小心。”


    林玄點頭應是。


    二人又說道一番後,各自先後離開王家。


    林玄回去途中看到一家胭脂店,站著看了一會走進去,出來,手裏已提著一堆東西。店內挑選東西的姑娘、婦人們心裏讚歎好一個愛妻的小哥兒。


    “我回來了!”


    吳善清坐在桌前,轉頭看著進來的林玄。


    林玄把東西放下,“你吃飯了嗎?”


    吳善清搖頭


    林玄笑道:“我也未吃,我下去端飯過來。”


    林玄下去點了幾個補血菜,又讓廚房幫煨了鍋黨參雞湯。林玄總感覺吳善清比兩年前瘦了許多,這次受傷又流了許多血怕吳善清傷了元氣,便想通過食補給補回來。


    飯畢,林玄拉著吳善清讓其坐到桌前,林玄把自己今天買的東西都一一拿了出來。


    看著都是些胭脂水粉,吳善清滿臉不解。


    “你不是說你被李氏一黨盯上了嗎,我來給你易容喬裝打扮一番,這樣你出去後他們認不出你來。”林玄把各個盒蓋打開來放在桌上。


    吳善清睜大眼睛驚訝的看著林玄,拿起旁邊的筆,“你竟然還會易容之術?”


    林玄看著吳善清眼裏的驚奇,想著可能這地方真有易容術而且還是個很厲害的本領,便不敢托大,隻得摸摸鼻子心虛道:“也不是,我就是實驗一下,易容不就是化妝嘛,說不定我有這方麵的天賦!”


    吳善清聽這不靠譜的說法,起身想要拒絕,林玄攔住不讓走。


    “我就試一下,不好我立馬給洗掉,你就讓我試試吧?”林玄求道。


    吳善清無奈,隻得依他。


    林玄拿起一盒打量著吳善清的五官,“我看看從哪開始……”


    猶豫半天,最後選擇從他最愛的嘴唇開始。


    用食指沾上少量胭脂,輕輕的塗沾在吳善清的嘴唇,為了防止把他變成血盆大口,林玄小心翼翼把顏色暈開在嘴唇上。


    一番動作結束,林玄撤身向後,仔細打量眼前的人。


    不知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或者吳善清本身就是個絕色。此時的吳善清,因傷口要時不時的更換紗布,為了方便,身上隻著了件白色裏衣,頭發鬆散開來披在肩上襯著塗上紅胭脂後的嘴唇,讓林玄覺得不但不女氣反而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林玄癡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吳善清,手不住的摩挲他的嘴角。這刻,林玄承認他是被吳善清的美色給迷到,而且是神魂顛倒那種。


    吳善清突然抬頭重重吻住,哦,不,是咬住林玄的嘴巴,而後別開身笑,林玄望笑著的吳善清更是呆呆的。


    吳善清拿起一旁的銅鏡給林玄照看,隻見嘴唇周圍有一圈紅色,知曉是吳善清故意林玄去抓他,兩個人嬉鬧在起來。


    最後畫出兩個小醜出來了,易容計劃失敗。


    從王家玉林玄會麵後,段邑留心樓城一動一靜,現在已找到投毒的主凶手,此人段邑並不陌生,乃是負責整個樓城對外接待、傳達之事的馮立勇,也就是負責樓城外部聯係的人,也就是所謂外交部。


    此人在樓城任職已數十年,雖官職不高,卻是積累人脈的好位置。


    這位“老人”很是得每個新樓主的尊敬,畢竟,一個樓城的“老人”和剛上任的樓主相比,號召力、人脈關係都要強上的多,這次能發現這個老狐狸的尾巴還要多虧了吳善清。


    自林玄把吳善清所說府內有預先知道他過來的人後,段邑就秘密著手去查。作為府裏的主人什麽情況很是了解,畢竟命令都是是他下達,所以這絕對是府裏出了內鬼,不管這個內鬼是哪一方的段邑都不可能容忍。


    根據段邑的指示,集合當晚在場抓人的所有人宣布,上次看護有功,現樓主要找最先發現的府裏出現情況的人給予重獎。


    此獎賞被一個看護院的人得了,一連跟蹤了這人數天,也未發現有什麽問題。


    信息到這就斷了,段邑靜坐推想,林玄不可能騙他,因為段邑最是知道吳善清在他心裏的位置,既然林玄告訴當晚人是吳善清,那麽就絕對不是騙他,隻能說這真正的內鬼並未找到。


    段邑又派人耐心的觀察一段時間,果然查出了蛛絲馬跡。一個負責府內采購的人有問題,每天任務就是外出采購,平時無人去特別注意並不會查覺有什麽不妥,當真的注意來會發現,此人經常出去,在采買東西前會東張西望一番後拐進胡同裏消失。


    聽到底下的人上報段邑心裏冷哼,這人的心機不可謂不深,錢財都未炸出他,如此謹慎之人絕不是個任誰就可以用錢收買,看樣,這是一開始就被安插進來的人。


    段邑並未動此人以防打草驚蛇,隻派人繼續跟蹤,果不其然,釣出後麵的大魚,馮立勇。


    段邑親自夜訪胡家,可別說,這任職小小的官職的胡立勇院子倒不小,三進三出,快比得段邑的樓主府,真是財大氣粗


    段邑一連幾天夜探馮立勇的院子,終於在第四天晚上看到一隊人分前後時段進了院內,從衣著穿戴裝扮看並不是樓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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