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碼字不易, 多多訂閱正版章節, 達到規定比例就能看啦!  呦嗬, 這孩子,是眼光不錯呢, 還是湊巧?


    一上來就挑了江委員出訪蘇聯的國禮筆,以及整個英雄金筆中口碑最好的型號英雄100?


    邱明泉認真地把兩隻精美的鋼筆舉到眼前,其實是給封睿確認:“是這個嗎?”


    “沒錯,問問價格吧。”封睿淡淡道。


    王娟矜持地笑了笑:“小朋友,這支英雄100鋼筆是六塊四, 可以蘸墨水試試的。可是這金雕高銥金筆是禮盒裝, 不能蘸墨水試, 十八元一支。”


    “哦。”男孩子頓了頓, 準確地問, “我要買兩支金雕,八支英雄100, 一共是八十七塊二, 對吧?”


    “什麽?你要這麽多?”王娟嚇了一跳, 狐疑地看著他。


    “是的。”邱明泉點點頭, 從口袋裏小心翼翼地掏出剛剛取出來的錢,攤開在了櫃台上。


    “您數數看,這裏是八十八元。”


    王娟大喜過望, 趕緊拿起一邊的算盤, 劈裏啪啦地打了幾下:“哎呀小朋友, 你算得對!就是八十七塊二!”


    她趕緊打開後麵的小櫃子, 如數地拿出來邱明泉點名要買的鋼筆,又取來相應的高級禮品筆盒,殷勤地特意找了一張報紙,把十個絲絨筆盒包在了一起。


    “謝謝阿姨。”邱明泉乖巧地衝她鞠了一個躬,禮貌得不得了。


    王娟美滋滋地數著錢,伸手在頭頂拉過來一個鐵夾子,把數好的錢全部夾在夾子上,然後伸手一甩,那鐵夾帶著錢,就從她頭頂的鐵絲上飛向了遠處的會計收銀處。


    很快,坐在高腳凳上的本層收銀員就點數完畢,開好發-票,找好幾角零錢,又順著鐵絲將錢即刻傳了回來。


    看著邱明泉離去的背影,王娟心裏高興極了:——這一大早的,就做了好幾天的營業額呢!


    抱著傾囊而盡換來的鋼筆,時間已經快到了十一點多。邱明泉在精品商廈對麵的橋下找了個小食攤,買了一碗豆腐花匆匆填了肚子,就開始搭上回程的公交車,往城外趕。


    車上人不多,他小心地掏出那個小本子,看著上麵記錄的時間日期:正紅小學,家長會,1月10號,就是今天。


    一路顛簸,快到下午一兩點的時候,他終於趕到了正紅小學。


    正是約定好開家長會的時間,大量的家長三三兩兩往大門口走過來,大多數是步行,也有騎著自行車,後世那種成堆的汽車堵住校門的盛景,這時候還不得見。


    邱明泉獨自一個人站在校門口,忽然臉憋得通紅,後世他幹的是體力活,做生意和吆喝,真是完全沒有做過。


    封睿等了半天,無奈地道:“你再不動,是要把這八十多元本金都砸在手裏嗎!”


    “要…要不,你來上我的身?”


    封大總裁勃然大怒:“你想得倒美!我最多幫你砍砍人,你還想讓我幫你打工?”


    邱明泉咬了咬牙,終於跑到了校門口最顯眼的地方,把書包墊在了地上,又把漂亮的鋼筆盒全都擺在了上麵。


    有幾個家長走過他身邊,詫異地看了看地上,就有人“咦”了一聲。


    和普通文具店裏的便宜鋼筆不同,這幾支鋼筆都有著非常精美的黑色絲絨盒子,仔細看,筆身也非常好看。


    有雕刻著金色大雕花紋的,有銀色筆帽配著棗紅色筆身的,還有銀色一體的,在陽光下一字排開,閃著耀目的光芒。


    “看看吧。英雄金筆,這是最新的14k金做的筆尖,是最暢銷的型號呢!”邱明泉鼓足勇氣,對著低頭觀看的兩三個家長道。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來時的路上背誦了好些遍,也算沒有太磕巴。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麵相斯文,推著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哎呀,我今天早上還在廣播裏聽到廣告的,說是江委員出國拿英雄鋼筆送禮呢。”


    邱明泉激動地連連點頭,趕緊拿起僅有的兩支50型金雕高銥筆:“對對,叔叔,您識貨,就是這一種!”


    “哦!”正要抬腳散去的幾個家長又好奇地停下,看著他手裏金光閃閃的高級筆,心裏都是一動。


    那個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就笑了:“小弟弟,你這麽多鋼筆是?”


    邱明泉硬著頭皮道:“叔叔阿姨,給你們的孩子買支鋼筆作獎勵吧。英雄鋼筆現在可時髦呢,金筆的話,很快就要供不應求了。”


    哎,這麽小的孩子,居然是個做生意的?


    幾個家長都不大不小地吃了一驚。


    距離那段特殊時期沒過多久,倒買倒賣、經商謀利,就算在金融意識比較先進的東申市,也還是少有的存在。


    絕大多數的人都還以在國企工作為榮,願意下海的尚且不多,更何況這麽小的孩子?


    “你這筆,從哪裏來的?”有人狐疑地問。


    邱明泉在封睿的指點下早有準備,趕緊拿出上午開具的發-票晃了晃,露出精品商廈的公章:“叔叔,我早上剛剛從大商場進貨的,您看,保證貨真價實。”


    幾個家長不再懷疑,在物資緊缺的這個時代,這些東西隻有國營大廠造得出來,就想買假貨,也沒地方買去。


    “那,你這筆怎麽賣啊?”


    “不貴的……”邱明泉按照封睿給他編的詞說出來,“這種高級金雕國禮筆好高級的,送人或者自用都特別有麵子,二十八元一支。這種英雄100金筆是最受好評的,性價比最高,八塊八一支。”


    封總啊,你這價格是不是有點黑心,轉手都加價了百分之三四十?


    這能賣得掉嗎?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都拿著緊巴巴的死工資,生活可都不寬裕啊!


    果然,一個中年婦女立刻叫了起來:“哎呀這麽貴!小小年紀黑心的唻,加了不少價吧!”


    “阿姨,我也不瞞你們,我就是賺一個跑腿錢。”邱明泉急切地道。


    “這裏離城裏還蠻遠的,您進程來回要車票,一上午趕不回來的,還要在外麵吃頓飯,還有,專門請假去買這個,還要扣工資。”


    “我不能周末去哦,幹什麽這麽急。”那婦女刻薄地撇撇嘴。


    邱明泉笑了笑,小鹿一般的眼睛特別真誠地看著她:“我今天去,就隻剩下了這最後幾支,您周日去,恐怕就買不到了呢。”


    這話說得極沒底氣,簡直就是個滿嘴謊話的奸商,可是封睿卻在他心裏冷笑了一聲:“這可不是謊話,你就盡管說。”


    封睿記得很清楚,當年英雄鋼筆這則廣告砸得挺大,廣播和報紙同時上陣,沒多久,東申市各大商場的英雄鋼筆就出現了大麵積的斷貨潮。


    很多家庭的孩子都以有一支價值不菲的高檔英雄金筆為榮,就連封睿的媽媽,也曾經去晚了沒買到,正好有國外的親戚回國,才從當時的香港專櫃帶了兩支金筆來給他。


    周圍的家長越聚越多,這時候的電視裏的廣告還遠遠沒有後世那樣狂轟濫炸,英雄鋼筆這一輪密集廣告投放,恰好在很多人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是看歸看,也有人也拿起來左右端詳,卻沒有一個人掏錢。


    那中年婦女眼珠一轉,冷笑一聲:“你這小孩,幹投機倒把的事哦!這一來一回的,轉手就加價,我瞧你膽子比賊都大,信不信警察抓你都可以!”


    邱明泉黑漆漆的眼珠子看著她,一言不發。


    倒是那個中年男人說話了,聲音和氣:“話不是這麽說,大姐。‘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這可是小平同誌三年前說的,搞活經濟,盤活流通,是好事,不是犯罪。”


    他語氣平靜,卻顯得鏗鏘有力,一看就是有知識的文化人,這麽一說,那中年婦女訕訕的,也就不開口了。


    直到一聲清脆的鈴響,諸位家長才紛紛匆忙散去,趕到了各自孩子的教室裏,開始了家長會時光。


    邱明泉呆呆地看著空無一人的校門口,在心裏小聲問:“要不待會兒他們散會,我們降點價?”


    “不準降一分錢。”封睿冷冷道,“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定價策略和商業決斷嗎?”


    邱明泉心裏發苦:還策略決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幾百萬的生意呢。


    完蛋了,這些筆,怕是要徹底砸在手裏吧!


    封大總裁的聲音更冷了:“幾百萬算什麽,以前我隨手簽的合同,上億也是等閑。再說了,定價決策這種事,和幾十元還是幾千萬並沒有關係,最終影響結果的,不外乎是人心。懂嗎?”


    不懂……邱明泉在心裏默默回答。


    “不懂就對了。”封睿正想毒舌地來一句“所以你隻能在建築工地打工”,可是不知道怎麽,他還是頓了頓,傲然改口,“不懂所以要學,知道嗎?”


    附近郊區的田地裏,有不少的菜農生活在那,和這些城市邊緣的貧苦人家結鄰而居,每天清晨,雄雞的鳴叫就是天然的鬧鍾。


    邱明泉悄悄地爬了起來,從枕頭下摸出那個玉石吊墜,套在了脖子上。


    果不其然,第一時間,腦海裏就多了一道聲音:“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動不動把我摘下來!你聽著,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幫我去找遠慧大師--”


    邱明泉隻當聽不見,聾子一樣,任憑那聲音轟炸。


    重生一回,可怕的根本不是重生這件匪夷所思的事,而是他一覺醒來時,手中竟然緊緊握著一塊陌生的玉石吊墜,而那吊墜裏,有一個厲鬼!


    這個鬼,無疑就是和他一起墜樓的那個英俊男人。


    什麽集團總裁來著,據說姓封?


    搞清狀況後,原本畫風冷淡高傲的封大總裁,似乎飛快地就進入了各種“找對策”的進程。


    先是高傲地責問邱明泉為什麽冒出來絆倒他,又斥責邱明泉揪斷了自己的保命玉墜,導致他香消玉殞--哦不對是英年早逝。


    再三確認真的重生後,他立刻正視現實,冷靜而邏輯清晰地,勒令邱明泉放下一切事情,立刻按照他的指點,去尋找什麽他認識的高人遠慧大師,來試試看破解他的這種困境。


    邱明泉在默默聽了幾天後,終於給這人下了一個定義。


    --一個冤死的、不願意去投胎轉世的厲鬼。


    “什麽厲鬼!連個身體都沒有,既沒有血紅的舌頭,也沒有半邊腦袋,我倒是想能飄來飄去呢!”封大總裁憤憤不平。


    他不過是一道殘魂,被封在了玉石裏而已!


    兩位老人為了讓上學的邱明泉多睡點,總會早早做好飯,可是今天是周日,邱明泉懂事地起了個早,好叫爺爺奶奶多休息一會兒。


    邱明泉躡手躡腳走到屋外,先在院子裏的公用水龍頭下接了點冰冷的水,草草地洗了把臉。


    洗漱完畢,他跑到自家屋簷下,拎起來烏漆麻黑的鐵皮爐子,從遮雨的破油氈布下,用鉗子夾起來幾塊蜂窩煤,開始生火。


    雖然80年代末,一些家庭已經開始普及了瓶裝煤氣罐,可對於他們這種棚戶區來說,城市發展後帶來的管線鋪設,還沒惠及這裏。


    這種在後世銷聲匿跡的鐵皮爐子,用的是一種叫作蜂窩煤的東西,單買的話折合五六分錢一塊,可是更多的人家是自己做的半成品蜂窩煤,更加便宜。


    雖然都是熟悉的鄰居,可是蜂窩煤都是堆在戶外的屋簷下,時不時地,也會有人恬不知恥地用完了就偷上一塊。


    這不,邱明泉一眼看到自家那排蜂窩煤,就愣了一下。


    少了兩塊!


    邱明泉心裏升起一絲氣惱。


    前生他十幾歲時遇到這種事,家裏孤老幼子,隻能忍氣吞聲,可是現在,他的心智畢竟已經是三四十歲的成年人,這樣的欺負,就顯得尤其叫人慍怒。


    煤爐最下麵的煤塊經過一夜的燃燒,已經完全熄滅了。


    邱明泉把熄掉的煤塊小心夾出,把還在燃燒的放在最下麵,再放了一塊新的上去,對準孔眼放好。


    紅色的火苗慢慢從下麵燒上來,邱明泉臥了一壺水上去,在鋁鍋裏開始淘米,順帶清洗了幾隻紅薯,剁好了放進去。


    忙碌的當口兒,鄰居們也開始陸續起床,在公共的大雜院裏做飯燒水。


    “小泉這麽早啊。”隔壁的王嫂哈欠連天地捶著腰走過來,路過邱明泉家的煤爐前時,順手倒了整整小半壺水在自己的鍋裏。


    “嬸嬸起晚了,來不及燒水,借點熱水啊。”


    多年老鄰居了,又說是借,不至於讓人心疼到跳腳翻臉。這些小市民的生活手段,委實是一種極為微妙的、類似狡詐的東西。


    “心裏不爽,幹什麽不理直氣壯罵她?”心裏,封大總裁的聲音冷冰冰的,“這種小市民,就是看準了你軟弱可欺,可惡!”。


    邱明泉被他一激,果然抬起了頭。


    小小的瘦弱少年黑漆漆的眸子看向王嬸,伸出手按住了她。


    “我今天燒得少,您找別家借吧。”他的聲音平靜,眼神黑如深潭。


    王嬸沒由來地心中就是一悸。這孩子的眼睛!怎麽好像忽然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心虛下,她聲音反而大了起來:“哎喲,又不是借錢,一點熱水,小心越摳越窮!”


    邱明泉繃著臉瞪著她,小手上卻不鬆勁:“對啊,我們家老的老,小的小,禁不起總是被人占便宜,窮就窮了吧。”


    四周的鄰居們不少人哈哈笑了起來,明泉這小娃平時三棒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今天倒是厲害得很。


    王嬸這一下可氣得不輕,用力往回一奪鍋,滾燙的水立刻濺了幾滴出來,正灑在了邱明泉手上,邱明泉立刻大叫一聲,手猛地一鬆!


    王嬸往後一仰,小半鍋熱水整個潑到了她手臂上,鍋具“咣當”落地,裏麵的米也灑了一半。


    “哎呀呀!痛死我了!”王嬸尖叫一聲。


    邱明泉心裏有數,正是寒冬臘月,這水溫出來遇到冷空氣,並不至於真傷人。


    旁邊立刻躥過來兩隻大公雞,神氣活現地啄著地上的米,興奮地咯咯直叫,翅膀亂飛,熱鬧非凡。


    隔壁理發鋪的劉琴花依在自家門口,慢條斯理地梳著頭:“小泉有沒有燙到啊,小心破皮哦。”


    王嬸在那裏又驚又怒,一邊跳著腳吹自己的手背,一邊就抓住邱明泉:“你個小兔崽子,故意害我,看我不打死你!”


    邱明泉畢竟是三四十歲的成年人心性,哪裏會被這陣仗嚇到,隻是靜靜地皺眉看著她。


    兩人離得近,王嬸看著他那平靜的表情,心裏就是一驚,這孩子的眼神怎麽瘮人得很?


    可是她胳膊上疼,又沒吃過這樣的虧,還是劈頭蓋臉一巴掌扇了下去:“我替你爺爺奶奶教訓你!”


    封睿在邱明泉的身體裏,感覺相通,這一下就立刻覺得火辣辣地疼,不由得大怒。


    --這潑婦,打他的宿主,可不就是打他!


    “別跟她硬來,你裝慫。”他興高采烈地出著主意。


    邱明泉猶豫一下,還真的聽了他的主意,弱弱地慘叫一聲:“啊!痛!”


    “王嬸不要打我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家的水……都給您。”


    他哭得淒厲,轉手又抱住了王嬸的腿,雙手在地上胡亂扒拉,滿手的泥灰就往王嬸身上使勁抹:“王嬸,別打我!”


    王嬸漲紅了臉,一眼看見自己的新褲子上全是泥,心絞痛都快犯了,趕緊用力去扳邱明泉的手:“你給我滾!”


    “別打我!嗚嗚嗚嗚……”


    王嬸五大三粗肥肉亂跳,邱明泉的小身子在她腿邊尤其可憐。這一下,好些鄰居看不過去了。


    劉琴花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邱明泉,沒好氣地對著王嬸一擋:“大人打小孩,也不嫌臊得慌!”


    王嬸羞惱地“呸”了一口:“多管閑事,小心開門沒生意!”


    劉琴花家是開理發鋪的,生意人迷信得很,立刻就跳了起來:“沒生意窮死,我也不打孤兒老人的主意!昧良心的才天打雷劈!”


    大雜院裏,吵嚷聲,女人的對罵聲夾著公雞叫,飛揚起來。


    封大總裁透過邱明泉的眼睛好奇地看著,頗是有點震驚。


    在他的人生裏,從來都是過著優渥體麵的生活,何曾這樣近距離地,接觸著這鮮活的市井氣?


    邱明泉縮在劉琴花身後,拉了拉她:“我沒事,謝謝劉姨。”


    他以前內向寡言,這情真意切的一聲謝,直喊得劉琴花心裏軟軟的。


    低頭摸著他又軟又黑的頭發,劉琴花豪氣地一揮手:“毛這麽長了,明兒來,我給你免費剪個頭!”


    爐子上的熱水燒開了,邱明泉換了個蒸鍋把紅薯稀飯放上去,一會兒稀飯就開始“咕嘟咕嘟”冒泡,夾著紅薯香。


    就在這時候,王嬸在一邊做飯的老公吳大根,卻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哎,怎麽回事?”王嬸一回頭,正瞧見一股黑煙從自家爐子裏冒出來,還帶著一股奇怪的騷味。


    吳大根忽然發出了一聲咆哮:“哪家的小兔崽子,往我家蜂窩煤上撒尿!”


    四周的鄰居一陣哄堂大笑,有靠得近的就拿著蒲扇一陣猛扇,防止那股子尿騷味飄到自家來,笑嘻嘻地道:“吳叔,你自己家小子也是個調皮搗蛋的,怎麽就不是他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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