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原主是個嬌生慣養的小丫頭, 而她是個糙妹子,她糙就糙吧,胃口還特別小,就是屬於那種厭食症把自己胃餓到極小的那種, 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 她的願望就是自己胃口能好點,能吃多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開玩笑, 竟然把她送到了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來節約糧食。


    廚房裏麵果然飄著雞湯的香味, 這種雞, 就是城市裏麵買都買不到的土雞, 何小麗以前旅遊的時候去過一個山溝溝裏麵, 人家用一隻雞,燉出好大一鍋雞湯來,且裏麵除了鹽和胡椒以外什麽都沒放。


    當時她眼珠子都要掉了, 這麽點雞, 燉這麽大鍋湯, 還能有味兒嗎?


    但是見證奇跡的時刻出現了, 不僅有味兒,那味道簡直讓人受不了。今天何直家燉的這一鍋雞,可比那一天的還香了,香味兒從廚房一直飄到這裏來, 簡直刺激人滿身的毛孔都要打開了。


    她穿越到的, 可是一個神奇的時代啊, 這個時代沒有飼料, 沒有大量使用化肥,吃的都是土產品,有機蔬菜啊。


    竟然激動的都要哭起來了!


    這樣好的夥食,不蹭上一頓才是傻叻!


    既然醒過來了,也不能裝死人,何小麗走出去,抱起哭哭啼啼的小堂弟拍了拍,狗蛋最喜歡這個漂亮又大方的堂姐姐,被她這樣一抱可不就不哭了嘛:


    “嬸子,家裏短糧食我是知道的,今天不是磕到了頭才在這裏躺著歇一歇,等大軍哥回來我見他一眼就回知青點去。”她刻意提到磕到了頭,也是為了自己以後跟何小麗的反差做個鋪墊,說到底她隻能用心去體會書中何小麗的心情,可真不能完完全全成為那個人。


    見縫插針的賣好可是一個白蓮花的本色啊,二十一世紀的何小麗最擅長這個,隻是七十年代的何小麗不懂,她總是臉紅脖子粗的跟劉恩慈爭辯,跟李桂花吵吵,誰知道這樣最容易引起別人的反感。


    到最後,連原主的親叔叔都有些煩她了。


    既然讓白骨精附身,這種蠢事必然不會再來一回,拿捏著李桂花的神色,何小麗表現出麵帶愧疚的樣子。


    李桂花果然沒說話,看著這個性情突變的侄女,再這樣下去,何小麗就該崩人設了。


    她清了清嗓子:“我是吃不了苦,可我還有幾分臉麵在的,叔叔家都這麽困難了,我真的不該總來家裏蹭吃蹭喝。”


    總算搞清楚這小妖精想什麽了,搞半天是打感情牌。


    果然,狗蛋不依了,他最喜歡這個城裏來的小姐姐。她會講三郎救母,會講哪吒大戰龍王三太子,他才不要姐姐走啦,狗蛋肉呼呼的小胳膊抱著何小麗的脖子不撒手:“不成,娘,讓姐姐在這裏玩,不要讓姐姐走。”


    李桂花氣的簡直要錘牆,偏偏這個侄女,沒生過閨女的丈夫稀罕,幾個兒子更稀罕,每次她來了,家裏都熱鬧的不行。


    “嘖嘖嘖,我說桂花嫂子,你幹嘛總跟小麗過不去啊,想想你們家老太太還在的那幾年,你沾著正子哥的風,可沒少享福啦,怎麽地?”


    隔壁家劉彩聞著肉香過來,探頭探腦的在外麵看著,本著“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要擁護”的立場,她對隔壁家李桂花有多厭煩,就有多同情這個嬌花一樣的小侄女了。


    男人去下地了,李桂花在家還要捯飭自家的這台紡線車。


    家裏有一台紡線車,屋子裏麵還有一台老舊的織布機,以前婆婆還在的時候,隊裏但凡分了棉花,大部分都拿來紡線織成老粗布了,家裏孩子多,發的布票哪裏夠孩子們用的,這會兒李桂花,就在紡去年分下來的那五斤棉花呢。


    這日子過的是一年不如一年,她記得小時候自己家有地,種出來結出來的都是自己的,多勞多得,不用像現在這樣緊巴巴的過日子,不過這話啊,也隻能留在肚子裏麵,連男人都不能說了。


    “我哪裏跟她過不去了,還是孫隊長過來跟我說的,說她割了一大片麥子,那麥子又還沒有熟,在旱地那邊呢,你說這死丫頭,這賬還不記在知青點,給記在我家了,你說這是咋回事。”


    李桂花氣呼呼的,手還沒停下,這個女人做事利索的很,不用多久,五斤棉花就會變成線,紡成布,穿戴在孩子身上。


    “我聽說還是你家男人自己去說的,不然,隊裏要扣她糧食呐。”知青點的知青們按供應分,像何小麗這個月才六斤米的供應,扣了她十斤糧,她得憋著兩月不吃飯才行。


    李桂花才不管侄女兩月不吃飯會不會餓死,嘴都要氣歪了:“聽誰說的?”膽子還挺大的,這麽大的事兒,居然也不跟她商量。


    別的生產隊都怕知青餓死,偏大河村的大隊長孫有為膽子大,一個月才給知青六斤米,其他的就配時下的雜糧,秋冬紅薯,春夏土豆,菜葉子煮湯,鹹菜拌飯。


    保證一個原則,基本餓不死就成。


    按孫有為的說法,這個大隊知青也不多,就五六個人,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知青們有命回沒命回都不知道了,誰管的了他們。


    最開始也有人抗議,但孫隊長有本事,誰敢鬧就給誰扣帽子□□。


    這些供應,隻是同樣掙工分的村民的一半都不到,知青也不怕,男娃子會遊泳的,夏秋就去塘子裏麵摸魚,到了冬天,山裏麵還有野物,運氣好一天能獵一些回來。


    慢慢日子也就這樣過下去了,一年年的,有些知青也嫁了人,到現在隻剩下何小麗、劉恩慈、和書裏麵的男主王有誌了。


    何小麗看過書,三個人如果拎成一股繩倒也罷了,偏偏這幾個人,內部還有些矛盾。


    劉恩慈比何小麗大了一歲,有十九歲了,按說也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看看村裏一堆泥腿子,也隻有王有誌看著比較順眼,好歹他父母也是大學教授,家裏的文化氣息渲染,讓這個男人看上去比較有文化底蘊。


    這如果是一本正劇,男主應該是滿滿正能量的,偏生這部小說充滿了狗血的氣息,男主也就是個渣男。


    王有誌開始對劉恩慈有意思,但小山村裏麵來了一個更漂亮的何小麗,他就有點看不上劉恩慈了。


    其實劉恩慈也未必多喜歡王有誌,隻是女孩子間的虛榮和嫉妒心理,引得她對何小麗很不滿,這才引的劉恩慈一而再再而三的報複何小麗。


    一步步的,將何小麗這樣一個單純美好的少女,變成了炮灰女配。


    這個故事就是這麽簡單明了。


    作為七十年代的何小麗,當然是太單純(sha)。


    但原主既然不知道去了哪裏,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的何小麗,那麽她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要怎麽杜絕這種操蛋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她總結了一下,最有效的,還是要遠離王有誌這個渣男。


    到明年十月份,全國招生會議就會做出會議決定,恢複高考,招生對象有工人農民、上山下鄉和回鄉知識青年、複員軍人、幹部和應屆高中畢業生。


    這一次恢複高考的通知下達,到高考的開始,不到兩個月,也就是說,這些懵懂無知的年輕人在內部鬥爭的時候,其實就是錯過了人生最有利的時機了。


    仗著自己還有三分當年衝上985的底蘊,何小麗覺得高考對她來說不算太難,但總歸是要複習的。


    劉彩抱著哭哭啼啼要肉吃的孩子,扭了扭屁股看著灶房裏麵:“誰?你男人去找孫隊長的時候,我們家娃娃她爹剛好在呢,哎嫂子,不是我說你,這孩子來這裏也大半年了,怎麽啥也不會啊,照這樣下去,不僅不能幫隊裏做貢獻,我們這些人都要幫她做貢獻了。”


    說著頗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她的嘴本來就微微往下撇著,這一扁嘴,更像一條大鰱魚。


    其實這話說的冤,知青是比村民的勞動力弱一些,但合著這個大年紀的大姑娘大小夥,多少一個月還是能幹點活,給六斤米,是遠低於隊裏的平均水平的,這樣埋汰別人,也確實是不厚道了些。


    兩人說著話,何小麗尋思著何大軍還沒回來,李桂花也沒那麽快能把那一鍋雞幹掉,索性抱著狗蛋走到外麵去了。


    剛走到河岸邊,就看見河裏有人在撲騰,像是有人落水了。


    狗蛋剛洗了澡,光著個屁股蛋子站在河岸邊拍手笑:“旱鴨子落水咯,旱鴨子洗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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