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何小麗捂在被窩裏麵假裝睡著,但始終還是忍不住, 她好想笑啊, 看來劉恩慈並不怎麽聰明嘛。


    倒是餘敏心直口快,她見劉恩慈剛才吃了挺多的, 就覺得她肯定是貪多吃多了, 心裏默默的鄙視她。


    要不怎麽說這人眼界淺呢,平時吃個五六分飽都是習慣了的, 突然吃的太飽,難怪拉肚子了,偏偏還是晚上,鬧的大家都睡不著。


    等到劉恩慈第三次出去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了:“小麗,你知道要招老師的事情不?”


    這個事情基本上都是隊裏最大的新聞了, 何小麗當然知道了。


    “剛才劉恩慈還叫我不跟你講呢,但是——”餘敏頓了頓, 想了想, 說:“你最開始來的時候嘴巴挺壞的,我以為你人不好, 所以經常跟你起衝突......”


    黑暗中, 何小麗暗地裏吐了吐舌頭——還有這一茬啊。


    “我也知道,你也是心直口快,以後說什麽之前要想一想, 以前我也不知道, 不過經過了一些事情, 我算是明白了,有些人,不像你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還是要多想多做,少說話,對不?”這個年代太動亂了,何小麗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可能因為原主太不知道輕重,才導致後麵討厭她的人越來越多。


    明明她沒做什麽壞事!


    “不是啊,你聽你給我說完啊,我支持你去當老師,是因為我覺得你挺厲害的,你這樣的人,當老師才能教的好小孩子呢。”


    “是嗎?”


    餘敏躺在被窩裏麵,她的位置能看到外麵的星子,她想起自己的家人,是不是也在同一片天空下看星子呢?


    何小麗這幾天變了一樣,給她的感覺,很像大她兩歲的姐姐。


    人一般對某人感興趣,就會自不自然的把對方往自己喜歡的人身上去聯係,當她在何小麗身上找到姐姐的感覺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跟著劉恩慈瞞著何小麗確實不對了。


    “我覺得你人挺好的,就是以後嘴巴稍微那啥一點,就好了!”


    人挺好….就是嘴巴….


    趁著餘敏不注意,何小麗悄悄的走到她麵前,手伸到她胳肢窩下麵:“我不止是嘴巴壞,我人更壞呢!”


    餘敏最怕癢的,被咯吱幾下,滿床打滾:“何小麗,你個臭家夥,看我怎麽收拾你。”


    ………


    夜色黑漆漆的,付歐躺在隔壁,聽見那頭活潑靈動的聲音,他有些睡不著了。


    *****


    農忙過後總是要閑上一陣子,這天放了個大假,幾個知青都不用上工。


    晚飯都是早早的吃,吃完才五點半,何小麗懶懶的坐在屋裏乘涼,太陽還沒落下山區,剛才又喝了一肚子的魚湯,熱的要命。


    手裏拿著個蒲扇揮啊揮的,這麽熱的天,她哪裏都不想去。


    農村就是這樣,空氣好了點,但是晝夜溫差大,這種天氣下地果然是要了命了。


    不成,一定要去考到老師,不說別的,光不用曬太陽這一項,也是非常誘人的了!


    昨天躺在床上她就在想了,明天去問一問,畢竟這個年代的初高中教材,她還沒見過呢,別等到要去考試,一問三不知。


    而且她總覺得劉恩慈在針對她,既然她不想自己考,她偏偏要去考了。


    付歐還沒想明白到底怎麽回事呢,何小麗就已經轉變思想了,不過這樣也不耐,他能想象到姑娘家轉變思想到底為啥會那麽快。


    “你怎麽又想通了,不覺得我是在害你?”


    “我可從來沒覺得你在害我呀,付歐同誌,我知道你是好人。”何小麗笑眯眯的看著他。


    付歐總有一種陰謀在身邊的感覺…….


    “你怎麽又突然轉變思想了,何小麗同誌。”


    “你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針啊。”何小麗笑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來,她本來跟付歐不熟,但自從撈魚事件開始,開始對付歐有些了解,他跟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對待別人,都有所保留,而付歐根她一樣,對於這些東西混不在意一樣的,這種性格她很喜歡。


    “之前是因為覺得帶初中的毛猴子覺得有點難度,但仔細想想,我現在好想也沒有別的出路可以走啊。”


    兩人走到一個大槐樹下坐著,微風陣陣,即使在這種大暑天氣中,隻要找到這樣一塊陰涼地,馬上就涼快下來了。


    這樣的日子,幾十年以後的人是很難懂咯。


    付歐看見何小麗的樣子,有些出神了,她的酒窩還真好看。


    別說大河村、新蔡縣了,他以前在西安讀大學,也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姑娘。


    當然那也跟他學校女生太少有關。


    “嗯,其實我以前也沒有想過會來到這個地方。”他有些語無倫次的。


    “然後呢?”聽說他跟其她這些知青不同,還是個大學生呢,以前在研究所工作的,研究所嘛,別說現在了,就是四十年後,也是個絕好的工作機會啊。


    “我家裏成分不好,一場運動,就來到這裏了。”付歐不好用“發配”這個詞,但意境上確實差不多:“不過班上的同學的際遇都不一樣,後麵通過聯係後才發現,像我這樣的也不算太差。”


    “最差的怎樣了?”問出這話,何小麗也是倒抽一口涼氣,這個時代,最差的怎樣,她又不是不知道,或許是死了,或許此刻正在不人不鬼、毫無尊嚴的活著,付歐一定是意識到了這點,也見識過現實的殘酷,才會想明白一些事情。


    所以她有種戳到人傷疤的感覺。


    付歐垂下頭,抿著唇,剛開始沒說話。


    何小麗覺得很尷尬,自己一向還是挺能講的,可為什麽對著這個人,一聊起來就是尬聊呢。


    一定是付歐有尬聊的天賦!


    付歐並沒有回避這個問題,反而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匣子,將自己內心裏麵憋了許久不能說、不想說的話,一個勁的說了出來。


    讓何小麗驚訝的是,這小子的成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好啊,他父母留過學,曾經是外交部的工作人員,在這場浩劫中,牽連到自己的子女。


    如今,連付歐本人都不知道父母到底怎麽樣。


    最後還是何小麗分享了她自己“倒黴”的經曆來寬慰他,他父母好歹還留過學,長過見識對吧,何小麗的父母還隻是跟一個美國籍的醫生一起做過幾次手術,就被牽連到。


    正聊得起勁,劉彩經過,看到兩人並肩坐在一起,笑得格外的曖昧:“哎喲,小麗在這裏呐,你大軍哥從城裏回來呢,在跟他媽吵著呢,你不去看看?”


    何小麗倒吸一口涼氣,其實那天從叔叔家回來以後,她就再也沒去叔叔家蹭過飯吃。


    自從付鷗和王有誌找到了灣子那處可以撈魚,三個女知青又經常下地撿麥穗以後,情況改善了很多。


    叔叔家現在的情況,可比知青點還要差一點呢。


    不過何大軍既然回來了,又為啥跟嬸子吵起來呢,要知道何大軍一向孝順,基本上都不會忤逆李桂花的。


    該不會出啥事了吧,何小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軍搞不好在城裏處對象了,回來告訴李桂花,她不同意。


    “不成,我回去看看到底出啥事了,付歐,你說過給我補習還記得吧?”


    付歐點點頭:“不過盡量保密,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教你東西。”


    這也可以理解,特別是劉恩慈,讓她知道付歐單獨教何小麗而不教她,她那張嘴巴肯定會傳播到村裏的每個角落——付歐跟何小麗有一腿。


    這個時代,這個地方,是很重視風化的,何小麗可不想自己在剛剛逆轉形象的當口,被人當做□□□□看待。


    古代不是有什麽浸豬籠啊巴拉巴拉,雖然現在是夏天,但她不要被沉潭啊。


    “好,我去去就來。”


    “那要跟餘敏說準備你的晚飯嗎?”知青點現在一般都是何小麗和餘敏輪流著煮飯。


    “看吧,不煮也成,反正我吃的少。”


    叔叔家裏亂成了一鍋粥,李桂花怒目看著兒子,竟然是前所未有的生氣。


    何直不在家,家裏已經掀了天了。


    何小麗看著嬸子這幅模樣,就覺得頭大,從兩個人爭吵的語句裏麵,大致了解了一些爭吵的起源點。


    起先說的挺好的,何大軍單位要招做飯的女工,一個月工資有二十塊錢,食堂裏麵油水還是挺足的,吃飽基本不成問題。


    李桂花還盤算著更多的呢~~


    最開始的聊天還帶著很愉快的成分,何大軍問李桂花的意見,如果她想去,何大軍就去給李桂花報名,明兒就一起去城裏見工,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麽回事,何大軍給何小麗買了瓶花露水的事兒,讓李桂花知道了。


    兩瓶花露水,也就是兩塊錢,折合何大軍的工資來說是貴了點,怎麽講得好像背著老娘去交了房子首期款一樣,何小麗簡直想送幾個白眼給李桂花了。


    她突然想起,上次何大軍提到的,她怕蚊子咬這件事,大軍還真是個好哥哥啊!


    從小到大,何大軍都沒覺得自己這麽丟人過,去家具廠上班也有三個多月了,師傅見他勤快,也一直對他挺看重的,他心裏自然知道這來之不易的工作機會是怎麽得來的。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明麵上不說謝謝的何大軍,暗地裏想給妹妹買點東西。


    一般的東西吧他覺得拿出來簡直是埋汰他妹子,後來聽城裏的姑娘講花露水好,香香的,還能祛蚊蟲,洗澡的時候滴兩滴,還能不長痱子呢。


    他想起狗蛋也招蚊子,還長痱子,索性咬咬牙,買兩瓶!


    剛開始李桂花聽到兒子買了花露水,還心疼了一下,不過左右一琢磨,人家也算是工人階級了,自己這個當娘的,不能總扯兒子的後腿。


    人家好歹一個月工資有三十幾,又有加班費,每個月隻有貼補家裏的,孩子大了就隨他吧。


    於是咬咬牙誇了他一下。


    何大軍被誇的飄飄然,索性把送給何小麗的那瓶花露水都抖落出來了,李桂花這下可真是要氣死了。


    人家說兒大不由娘,這兒子才多大呢,就這樣了,上次何小麗來家裏吃那頓飯,就已經雞飛狗跳了,這次更加是——


    一塊錢啊,折合成雞蛋,可是二十個雞蛋,這麽多的雞蛋,給狗蛋蒸蛋羹吃,都可以吃一個月了,這何大軍倒好了,花錢這麽撒,給自己家買東西就算了,何小麗算是什麽東西!


    兩人就因為這個由頭吵了起來,李桂花不僅吵,還苦兮兮的。


    這可憐的婦女就這點覺悟,最開始不是還說自己說半邊天呢,何小麗感覺這裏的半邊天都要塌了。


    偏生何大軍還分毫不讓。


    說真的,何家再窮,在大河村也是數一數二的家庭,何直一個月有十塊錢的工資,還掙著工分呢。五個兒子裏麵,老大何大軍也參加工作了,一個月三十幾塊錢的工資,還有發米發糧,老二老三也下地掙工分了,家裏吃幹飯的,其實也就是老四,和不足三周歲的狗蛋而已。


    偏李桂花,看錢看的比什麽都緊。


    何小麗站在屋簷下麵聽見她堂哥跟嬸子兩個人吵,真是要起了一頭包。


    原主的這個嬸子,還真的是有些拎不清的成份。


    李桂花同誌,出生自隔壁的小河村,那小河村的人,也不是一般的窮,是特別的窮,家裏的孩子一大堆不說,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一頓飽飯。出生在這樣惡劣的家庭環境,李桂花就格外的珍惜她得到的東西,當然也會不遺餘力的去顯擺。


    特別她娘家還慣會重男輕女的。


    何小麗以前在書裏麵看到過,以前奶奶在的時候,年紀大了也看不太清了,李桂花就經常偷偷的去奶奶房裏拿麥乳精,孝順她娘家那個娘,到奶奶過世以後,何正很少給家裏寄東西了,李桂花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才做的少了。


    因此她也記恨上了何正一家,她覺得本該屬於她的東西,為什麽突然不給了呢!


    就這樣一個落魄成這樣的何小麗,還想占她們家的便宜。


    聽了半天原來是為了這破事兒。


    屋外狗蛋哇的叫了一聲,何大軍擔心弟弟,丟下句:“我去看看狗蛋。”說罷撒腿就往外麵跑,門口有個塘子,他這是擔心弟弟掉塘子裏麵了。


    看見何大軍走了,何小麗心裏生出來一個念頭來,既然李桂花這麽氣了,索性叫她把心底裏的話都說出來,她不是潑嘛。她站在門口淡淡的:“嬸子,你至於嗎,當初我們全家回來帶回來多少東西,我媽也沒想像你這樣啊。”李桂花往娘家搬東西的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裝什麽裝啊。


    “死丫頭,你再跟我這樣說上一句?”


    “怎麽了,嬸兒,你每次都說我來你們家蹭飯,你怎麽不看看,當年你生完狗蛋失血過多,是誰打電話給市裏麵的血庫叫人調血來給你保命的呢。”


    這也是何家的舊事了,當年李桂花生狗蛋是高齡產子,又是胎盤前置,因此是在醫院生的,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大出血差點死掉,還是何正打電話去市醫院緊急調用備用血給她用,足足輸入了100才保住她這條命。


    這也是何家的舊事了,因為這件事情,何正一直都覺得欠了他哥兩條命啊,誰知道李桂花好了傷疤忘了疼,很快就忘記了。


    “那又怎樣,那是黨和政府救了我,要你這小丫頭多嘴多舌。”李桂花依然不依不饒了。


    這還真是個不講究的人啊!


    “嬸兒,不是我說你,當時給我奶奶寄回來那麽多補品,你都背回去給大軍姥姥了吧,我爸是寄回來了不錯,但那也是我奶奶的東西,要是你娘家的侄子落了難,來這裏吃頓飯,你不會不肯吧。”


    何小麗故意提起這件事情,是因為多年前,李桂花的弟弟的兒子斷奶的時候還在何家住過好長一段時間,何家奶奶還經常吐槽李桂花把她的麥乳精和老四的大白兔給自己弟弟的兒子吃,這換做自己在她家蹭飯,她就一百個不樂意了。


    被人戳中心底裏那塊疤痕,李桂花未免有些心虛,越是心虛,氣勢越甚,她叉著腰,氣勢洶洶的:“長輩的事情,你也敢多嘴,你媽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雖說原主的媽媽,跟何小麗本尊並沒有什麽感情,但好歹,也是生了原主的人,何小麗身上,還是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聽見李桂花罵自己媽媽,心理上就有些受不了。


    恰此時她看見屋外有個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估摸著這距離,他也聽不到自己講些什麽,便故意激她:“我媽是沒教好我,我要是有一點點機靈,也不至於腦子灌了水把自行車票給你啊,你當著我叔的麵對我這樣,背著他麵,對我又是另外一套,我大軍哥是孝順,不去叔叔麵前戳穿你真麵目,否則,你看我叔會不會休了你。!”


    這也是原主幹的一件渾事了,不過現在想想自行車票給了李桂花是不錯,但最後還是大軍哥得了好處,否則何小麗就更想不通了。


    不過原主還真的不是一般缺心眼!


    李桂花嫁到何家算是高攀,要不是年輕的時候長的也算敞亮,性子也算是潑辣能幹的,何直也不至於去小河村找媳婦,所以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何直會休了她,何小麗這一句,算是成功的撩起來她的火來。


    她掄起掃把,就要把何小麗趕出門去:“死丫頭,別來我們家謔謔,你叔叔是死腦筋,我可清楚的很,你們家算是完了,少來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們家有什麽東西,喂貓喂狗不喂你,還想過來打秋風占便宜,得了吧你。”


    何直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他媳婦說他哥一家算是完了的話。


    何小麗冷笑:“嬸兒,您這話說的可真的是絕了,難不成我叔這邊的親戚就不是親人,您自己那邊的親人才算是親戚了。”她這話說的是李桂花經常拿著東西貼補娘家的事情。


    李桂花咧嘴:“是啊,我有東西當然要給我娘家的大侄子,還能便宜了你不成?”這話,多次她拿來氣何小麗。


    以前李桂花是羅嗦了一點,又喜歡貪小便宜,但沒有觸及到何直心底裏的那條線,他也就忍了忍了,今天看見媳婦掄著掃把要把侄女趕出去,真是氣急,以前怎會覺得這女人直爽能幹呢,分明就是不講道理!


    其實李桂花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每次都是背著何家的這些男人惡言相向,講出這麽寒心的話,何小麗也是耿直,每次去跟叔叔告狀,告完狀,李桂花又換上一幅麵孔。


    然後每次都是何小麗落下不好來!


    今天何直是自己親眼看到了,媳婦是怎麽對侄女的,不僅對何小麗惡言相向,還要詛咒大哥一家都倒黴了!


    “李桂花,你說什麽昏話呢。”平地一聲雷,激得李桂花一個激靈。


    李桂花見何直進來,搗得她措手不及,剛想解釋幾句,又看見何小麗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她是叫這死丫頭給算計了!


    何直的後背都是涼的,以前隻覺得這個女人嘴巴碎,喜歡跟侄女吵吵,到底是沒有見到李桂花正麵懟何小麗的這件事,對每次侄女紅了眼眶,跑出去,他隻會覺得是不是小丫頭內心敏感了。


    今天如果不是親耳聽倒李桂花說的這混話,絕對想象不到跟自己一個榻上睡了那麽多年的女人這麽心狠,這麽多年,他也知道李桂花貼補了娘家不少,但絕對想象不到,她能把這事擺到台麵上來說,還一副歐不死小麗不罷手的樣子。


    李桂花看到丈夫這副模樣,也急了:“何直,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何直急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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