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這段時間知青們還在在外麵挖野菜吃,偶爾也有善良的村民救濟一下。


    吃完早飯, 付歐才回來。


    自從何小麗穿書過來以後, 她就沒有以前那麽待見書中的男主王有誌了, 使得王有誌的存在感低到不能再低, 連何大軍在書裏的排名都比他靠前了。


    這要是拍成連續劇, 王有誌肯定會為自己的戲份跟劇組翻臉的。


    ***


    “這麽早去哪裏了, 現在才回來?”何小麗給他留了一碗冷飯, 幸好是夏天,放上半天都沒事。


    “進山裏看了一下,打到了一隻山雞, 但我找人換了幾斤油,晚上去別人家拿。”何小麗全身都籠罩在金黃色的陽光下,眉眼彎彎的笑著, 付歐覺得心頭一動。


    他想起那天他去水裏看水勢的時候, 不小心跌落到水裏的那天, 也是她救了自己。


    那個時候怎麽沒發現這個姑娘這麽會碎碎叨叨的念呢。


    想到這裏他埋頭一笑。


    “笑什麽!”何小麗看著他詭異的神色, 和眼睛裏麵的深度, 臉都偷偷變紅了。


    這人——


    “沒什麽, 換來了四斤油兩斤米,還不夠高興的?”從沒有跟姑娘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過,付歐的臉都紅了 ,轉念一想什麽時候能把她救了自己的事情說出來呢, 他覺得很好玩。


    他一直手拎著一袋子米, 另一隻手拎著個瓦罐。


    “哇, 這麽多東西,你找誰換的?”何小麗有些好奇了,大河村還有誰有閑錢,能花這麽多東西來換一隻野雞吃。


    “嘿嘿,你猜。”付鷗臉上露出笑來,他也是運氣好,打到了野雞,還順利的換到了米和油,這段時間吃的太清淡,人都瘦了一大圈,最近運氣也不是很好,網不到那麽多的魚了。


    這還用猜嗎,誰都知道孫有才家裏才有富裕的糧食,其他的村民哪有閑錢換肉吃。


    何小麗還是裝了裝傻:“誰啊,我不知道。”


    付鷗露出一貫的靦腆出來:“孫振啊。”


    孫振是孫有才的小兒子,慣會遊手好閑,每天在隊裏混一混,還能掙一等工分。


    嗨,還真是孫家的人才有這閑錢,要說孫有才沒有從隊裏的糧食裏麵克扣東西,說給誰聽都不信了,否則他們家怎會有糧食跟人換肉吃了。


    前幾天還聽倒更過分的消息,據說孫有才家的米飯沒吃完,都倒到地上喂雞了,雞都能吃的比旁的人還好。


    不過這也是道聽途說的說法,誰家有剩飯喂雞,那可真的是要遭天譴的。


    不過當時何小麗就想吐槽,她小時候就在農村老家待過,真的是吃剩的米飯喂雞啊,這種現象在二十年以後很常見呢,不過要是跟這裏的人講,幾十年以後的人富裕到肉吃不完往垃圾桶裏麵丟,這裏的人肯定是覺得是天方夜譚。


    前幾天就聽趙阿婆跟人討論起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他們心目中的美國人的大資本家,大概也是頓頓都有白米飯吃的。


    當時何小麗就跟他們解釋了,美國人不吃米飯,吃麵包的。


    麵包是啥,趙阿婆也想象不出來,這裏可是中國南方的農村,甚至連包子饅頭都很少見,餃子就更沒人吃過了。


    何小麗跟人比較了半天,還是未能讓人理解麵包是什麽玩意兒,最後還是放棄了。


    其實在幾年以後的農村,就有小商販在路上兜售麵包和包子饅頭了,農村的生活條件改善以後,也漸漸開始吃午飯起來了,中午為了節省些時間,在地裏幹活的人索性買個幾毛錢的麵包墊墊肚子,在地裏躺一會兒,下午還要繼續幹活。


    這個時候的小商販類似於古代的貨郎,貨郎在古代可是窮苦人家才會去做的,又辛苦又不掙錢,為什麽呢,一般貨郎去賣東西的地方,都是窮鄉僻壤不通消息的地方,又要能挑東西,又要口才好,又還要腳力好,還不掙幾個錢,晚上碰到個沒地兒住的時候就要借宿,能借宿還好,借宿不了就得在荒郊野嶺過一夜。


    這在現代就不同了,幾年以後這種小商販,成為個體戶的雛形,多少個腦子活泛的人,就是從小商販幹到個體,從個體戶做成企業家。


    這些又是後話了。


    付歐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看上去一臉疲憊之色,接過來何小麗手裏的那碗飯,坐在廊下,斯斯文文的吃了起來。


    盡管落魄成這樣,付鷗的吃相還是很好的,坐有坐姿,吃有吃相,這是他一貫的。


    顯然這一小碗飯對付不了這麽一個壯漢,他吃完沉默了一下,又看了飯碗一會兒,進去倒了一碗涼掉的米湯喝了。


    何小麗不知道那個空間裏麵有沒有方便麵或者大米什麽的,但即使有,她也不能冒冒失失的拿出來,這會讓身邊的人嚇得半死的。


    不過看見付歐沒吃飽的樣子,她突然覺得目前還有個溫飽問題需要解決啊,可惜空間裏麵沒有什麽硬貨。


    “你等我一下。”何小麗轉身跑到櫃子裏麵,取出來一把大白兔,悄悄塞進付歐手裏:“餓的話吃點糖墊墊,免得低血糖,以後早上出門之前要吃點東西,知道不?”


    付歐看著手裏的一把糖,苦笑不得,她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嗎?


    “這——哪裏來的啊?”大白兔也挺金貴的,這兩年產量變多了些,倒也不難弄,他一個男的,其實吃不慣糖,不過人餓久了倒是什麽都能吃。


    “快偷偷收起來。”何小麗壓低了聲音:“我手裏還有一些,但是也不夠這麽多人分的呀,剛來這裏的時候我爸怕我在山裏吃苦,給我買了很多這種能存放的硬貨帶著,餓的時候吃上一顆,免得血糖低。”


    付歐這才把糖放進褲子口袋裏麵。


    “低血糖很危險的,所以我會特別注意,早上出門不要空腹出去,尤其你這麽晚才回來。”


    “喲,你知道的可不少啊。”身上太熱,怕糖化掉,付歐走進屋裏把糖放進自己的櫃子裏麵,他會記得的,早上出門的時候吃上一顆——免得低血糖。


    “我爸媽都是醫生啊,當然會知道一些基本的醫學常識了。”何小麗就是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性子。


    起先他並沒有注意何小麗這個人,他的活動範圍,跟其他知青不一樣,他要從事的更艱苦的體力勞動,根本沒工夫注意其他的事情。


    “哎,你爸媽呢?”何小麗脫口而出。


    “我爸媽啊。”付歐因為這個話題眼神暗淡了起來,他不是很喜歡跟人講話,在此之前,幾乎沒有人跟他有交集。


    何小麗說出口就知道自己應該是說錯話了,付歐的父母應該比自己父母問題更嚴重,所經曆的苦難也會更多。


    但她知道這場浩劫也即將結束了,可她不能對任何人講,她要怎樣去安慰付歐呢?


    她不能再讓文曲星托夢了,付歐不是何大軍,這種忽悠放他身上沒用。


    付鷗沒有說什麽,倒是從屋子裏麵翻出來紙和筆出來:“這些,我看你也用得著,你最近神秘兮兮的,是不是想準備高考。”


    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高考,但其實很多青年私底下都在準備著。


    農村的生活很累,但閑下來也挺無聊的,因為吃大鍋飯的原因,各人在生產隊幹活的時候並沒有太盡心盡力。


    而付鷗是在村後麵的礦場挖礦石,他雖然跟知青們住在一起,也往知青點交米,一天有一頓是在礦場吃的。


    真是可憐,聽說還是大學生呢,他比何小麗早一年到的大河村。


    “付鷗,聽說你是大學生啊?”何小麗的眼睛裏麵亮晶晶的,讓人感覺一下子看不到底。


    付鷗心裏怦怦直跳,其實從他讀書以後都是理科班,理工科學校,跟女生接觸的也不多,礦場那邊更加沒有女的了,唯有一個打飯的大媽,每次看到他們都是極其不耐煩的。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明豔的女孩子。


    “是……”要不是臉被曬黑,真的很容易看得出來,他臉上燙燙的,手心微微有汗。


    何小麗倒是沒有他那樣心情複雜,她覺得付鷗這人不錯,一定要在劉恩慈前麵搞定他,有了付鷗幫忙,還有王有誌什麽事啊。


    王有誌是長得白淨了些,但付鷗不是更有味道嗎?


    “那個,那個。”何小麗咬了咬下唇:“想請你幫個忙——”


    或許因為太緊張,付鷗一下子沒繃住,在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就慌慌張張的說:“好,沒問題!”


    這話一出口,兩人都尷尬極了。


    他到底知道要幫什麽忙嗎?


    呃——


    小時候她就學過遊泳,蛙泳自由泳狗刨她都會上一點,但也知道絕望中的人最不知道深淺,她可沒有大到覺悟上能夠犧牲自我營救他人的地步。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何小麗把狗蛋丟在地上叫他站好,四周張望著有沒有比較長的棍子,終於叫她找到了一根,她看了看那個人似乎還在掙紮,因感覺到有人的存在,還叫了一聲“救命。”


    “不知深淺的東西,這個地方也是你能來遊泳的,淹死活該!”嘴上這樣罵著,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根竹竿,竹竿結實,不會像木棍子一樣一扯就斷,農村裏麵打孩子最喜歡用竹子做的棍子了。


    嘴裏一邊碎碎叨叨,一邊把竹竿伸到那人跟前。


    是個男人,還算是有意識,見到有可以扒住的地方,便死命拉住棍子。


    還算他知道怎麽活命!


    借著水的浮力,好容易把人拖到岸邊上。


    何小麗匆匆看了他一眼,估摸著叔叔家那個去城裏做工人的老大何大軍也要回來了,怕誤了飯點,牽著狗蛋匆匆忙忙的往家趕過去。


    男人其實還沒有失去意識,在她走後,從地上撿起一塊手表,手表是女式的“上海”牌手表,農村絕對沒人帶這種款式的手表。


    難道是哪個知青?


    他其實並不是想去野泳,隻是在河岸邊上洗了個腳,於是滑倒進了河裏,本來他會遊泳的,但一掉進河裏就抽筋起來了。


    要不是這姑娘在旁邊,沒準淹死了。


    付鷗望著何小麗離開的那個方向,發了一會兒呆,剛才朦朧中他其實看清楚何小麗的臉了,這是個驕縱的小姑娘,省城來的知青,平時在知青點就喜歡跟另外一個女孩子拌嘴,看著就是個嘴巴很利索的。


    果然剛才嘴巴就沒停。


    “叫你去遊泳去遊泳,厲害了吧,淹不死你!”


    “哎,你這個人,怎麽這麽重,平常吃多了吧。”


    “哎,沒淹死吧,看來是沒淹死,我得回去了,回晚了我嬸兒可不會把好吃的留給我了,再見,同誌!”


    小姑娘拍拍他的臉,然後揚長而去。


    ……


    匆忙中還把手表落下了,這粗心大意的姑娘。


    ***


    趕了二十裏的山路,何大軍總算回到了家裏,也就是廠裏周日放一天假,他隔一周回來一次,另外那一周周末就在廠裏加班,有補貼,一周末補貼一塊錢,就為這一個月多的兩塊錢,大軍比誰都拚。


    周六下了班就匆匆往家趕,農村出來的娃,腳力好,不到兩個小時,就回到了家。


    廠裏發的糧票其實剛夠一個這麽大年紀的男娃吃的,他又是做體力活,勞累胃口就更大些。但廠裏還另外貼補了工人菜和油,節省點吃,也不是很難受,他背回來十五斤米,扛回家可夠家裏吃上好幾天了。


    農村都是米飯和紅薯土豆夾雜在一起吃,經常還要去地裏尋野菜,山上雖然有些野果子,但也不是果腹的東西,有時候酸酸甜甜的果子吃到肚子裏麵更加餓。


    何大軍自生下來以後,過的就是食不果腹的生活,去到了廠裏,一頓能吃到七分飽,就十分滿足了。


    他是家裏出了老本給送出去的,當然要回報家裏,想到這裏,腳步就快了幾分。


    李桂花接過來何大軍遞過來的十塊錢,加上那袋子米,心裏尋思著這生意的確是劃算,雖然搭進去180塊錢加一張自行車票,自然是不虧的。


    不然何大軍在農村,一天到晚勞作下來,掙的工分隻夠他自己吃的,這樣就顧不上幾個弟弟了。


    另外那二十大軍也舍不得花,李桂花叫他自己存起來,以後娶媳婦用。


    她盤算著要從這十塊錢裏麵抽出些錢出來,買些雞蛋拿回娘家去顯擺一下,娘家的嫂子和妹妹不是最近看她不順眼了嗎,趁機要扳回一局,叫娘知道生兒子好,還是生閨女好了。


    李桂花娘家窮,幾個兄弟都不爭氣,偏偏兄弟媳婦也不是很好相處,窮起來嘛,能蹭到一點油水算一點,盡管家裏也不是很寬裕,但這些年,李桂花貼補起娘家來也絲毫不手軟。


    雞蛋才五分錢一個,十塊錢換成雞蛋,得有200個了,在農村,這是好大一筆錢。


    果然要有出路,還是得出去掙錢,農村裏麵種地刨坑,能有幾分收入跟工人比?


    心裏一邊這樣盤算著,還是不忘誇自己兒子:“咱大軍還真能幹,你現在也是城裏吃供應糧的了,比起鄉下刨坑的漢子來說,出息不少了。”


    心裏其實還盤算著,如果大軍能夠轉正,往後還會多發十斤供應糧,工資也能漲不少,往後再找個城裏的媳婦,往後別說再大河村,就附近幾個大隊,有哪個婦女能有自己這樣好的福氣。


    家裏五個孩子,何大軍,何小軍,何建設,何衛革,何狗蛋,就屬大軍最苦,他是大哥,初中畢業就沒讀書了,跟著村裏的木匠學了兩年手藝,平時給人做做家具什麽的,比下地掙工分要多一些。


    這不剛好縣城裏麵國營家具廠招工,李桂花心思活絡,走了個後門就把大軍給弄進去了。


    大軍個子是像何直一樣,高高壯壯的,皮膚像李桂花,看著有幾分憨實,就算周末放假回來了他也沒閑著,這會兒手裏的鋸子沒停,嘴上還在跟李桂花說著話。


    “不用了娘,廠裏有工服,用不上做新衣裳,再說廠裏都是大老爺們,誰看啊。”


    李桂花盯著這老實憨厚的兒子看了好久:“咋會沒有人看,下班了出去走一走,大馬路牙子上都是人,你也別太憨了,人要多出去,才活絡,以後家裏都靠你了。”


    想到以後的日子,李桂花就美滋滋的。


    何大軍倒是眼尖的,見何小麗遠遠的走過來,就笑著叫了一聲:“小麗,回來了,再不回來這群臭猴子要把你的雞腿都吃掉了。”


    雞腿憑啥給她吃啊…….


    當著兒子的麵,李桂花不好反駁,但心裏其實很不滿了,左右打好了主意,雞腿是她兩個小兒子的,雞翅膀是小軍跟建設的,大軍大一些,就多吃一碗雞肉,咋會有雞腿給何小麗呢?


    給她喝幾碗湯就不錯了。


    按書裏麵何小麗的性子,肯定是不會讓的,她從小嬌生慣寵著長大,不知道一個讓字怎麽寫,但如今殼子還是七十年代那小姑娘的客氣,裏子換成了白骨精的裏子,事情就不一樣了。


    何小麗笑眯眯的說:“我不要吃雞腿,留給這些小猴子們吧,等下喝點湯就好了。”說實話,21世紀,那雞腿雞翅膀就叫湯渣,她知道李桂花的心思,故意這樣說的。


    小麗看見何大軍,也挺高興的,家裏這六個男人,大大小小的對她都很好,除了那個嬸子。


    “那咋成,你頭剛剛才磕到,沒磕壞吧。”聽見堂妹這樣說,何大軍有些意外,他很認真的看著堂妹,生怕把她磕出好歹來。


    李桂花橫眼瞪了這侄女一眼,怎麽坐個拖拉機能摔下去,也太不經搞了,麻煩!


    另一頭何小麗跟狗蛋兩個人翻繩子玩,狗蛋還太小,總是被何小麗惹哭,哭了仍要拉著姐姐玩不休。


    “小麗,你那頭…沒事吧?”何大軍是覺得妹子頭磕壞了。


    “也沒怎麽,就是不小心——”何小麗摸摸頭,反正原主這樣不小心的次數多了去了,接著這次磕破腦袋的機會,性情漸漸變得不那麽嬌氣,也是個很好的契機。


    “娘,再搞點酸豆角炒好了給我帶上,班上沒什麽吃的菜,食堂裏麵的大鍋飯煮的也沒啥味道,這不半個月回來一次帶點菜,我真是吃不下去食堂裏麵的飯。”


    “可不是,要不說城裏人也有羨慕咱農村的時候呢,你大伯那會兒回來,總喜歡帶些醃菜回去,說還是咱自家的菜好吃。”


    說話間,李桂花麻溜兒的從菜地裏摘了一些黃瓜和豆角,就著溪水洗幹淨了,等下涼拌了吃,豆角就用水煮。


    農村比城裏好的就說各家各戶都有一小片菜地,這小片菜地也是各家各戶宅基地裏麵省出來的,這裏麵能折騰出來多少東西,都是歸自家所有。


    何家因為兒子多,分到的宅基地就比較大,大概有兩百個平方左右,就在自家後麵的院牆周圍,這時節種滿了黃瓜,番茄,豆角,辣椒,玉米,土豆,苦瓜,紅薯等作物。


    辣椒種的多,等到變紅了,可以摘下來做剁辣椒。


    到了冬天滿地都是大白菜和白蘿卜,白蘿卜醃製成蘿卜幹,也能在沒新鮮菜的季節能吃上好幾個月了。


    豆角一般可以曬成幹豆角,用水把豆角煮上一煮,曬幹了就成了幹豆角,這些菜,要在地裏沒菜的時候拿來應急的,不過燉豆角費油,李桂花習慣把豆角醃在壇子裏麵做成酸豆角,但酸豆角沒有幹豆角耐放,所以一般都做成各自一半。


    茄瓜種的少,炒茄瓜費油,像黃瓜什麽的涼拌,李桂花也隻舍得放鹽和剁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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