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夏已經不想再和他說話了, 簡直沒臉沒皮的。


    喬初夏幹脆擺了擺手,說:“我閉眼休息了,你快開車吧,不是說要去酒吧嗎?我看路不近呢。”


    “嗯。”羅晟勳說:“那你休息吧,好好休息。”


    喬初夏:“……”總覺得男神說的話特別曖昧。


    昨天他們回去的時間本來就很晚了, 後來喬初夏又沒睡,現在是應該補一補眠了。


    喬初夏這邊剛閉上眼睛,準備養精蓄銳。結果下一秒,就感覺自己嘴唇上被親了一下。


    喬初夏趕忙睜開眼睛,果然看到偷腥的羅晟勳盡在咫尺。


    喬初夏嚇了一跳,雖然他們是在車子裏,但是這裏人來人往的, 要是被其他同事看到了怎麽辦?


    羅晟勳倒是淡定, 偷親了之後, 就說:“出發了。”


    之前三個死者, 全都去過一家酒吧, 而且非常有規律。這是喬初夏排查了很久才查出來的一點蛛絲馬跡,除此之外, 根本找不到其他的。


    酒吧不是很起眼兒, 位置雖然不算是偏僻, 不過也算繁華。是全天性質的酒吧, 白天也是可以來喝酒的。


    他們一大早上到酒吧, 裏麵的人其實還不算少。有通宵在這裏玩的人, 還有不少沒有走, 但大多數都是醉醺醺的。


    到地方的時候,喬初夏才睡著,迷迷糊糊的就被羅晟勳給搖醒了。


    喬初夏揉著眼睛,說:“到了嗎?這麽快?”


    羅晟勳說:“已經到了,快醒醒。”


    喬初夏伸了個懶腰,說:“剛睡著。”


    羅晟勳說:“就說讓你在辦公室裏待著,還能偷個懶補個覺,非要跟過來。”


    喬初夏說:“我可不是個上班偷懶的人。”


    羅晟勳笑了,說:“好了,把外套穿上,別感冒了。”


    喬初夏跟著羅晟勳下了車,瞧了瞧周圍,說:“一個監控也沒有。”


    酒吧是在一個小巷子裏,巷子比較窄,這附近是沒有監控的。酒吧就在斜前麵,可以看到一塊小招牌,酒吧在地下。


    這會兒正好有人從酒吧裏走出來,喝的實在是太多了,歪歪扭扭的,一走來回晃。


    羅晟勳伸手拉了喬初夏一下,免得那個人撞到了她。


    喬初夏隔著大老遠,就能聞到那個人身上的酒氣,感覺都快酒精中毒了。


    酒吧在地下,一進了門就非常的昏暗,裏麵隱約聲音很大,雖然人不算多了,但是仍然有人坐在吧台喝個不停。


    喬初夏嫌棄的揮了揮手,感覺這裏空氣非常的不新鮮,特別憋悶。


    他們想要找個酒吧的工作人員,然後詢問一下情況。不過工作人員還沒找到,就有人從喬初夏後麵路過,撞了喬初夏後背一下。


    喬初夏給他撞的一個趔趄,幸好羅晟勳摟住了她的腰。


    喬初夏回頭一瞧,是個暴發戶一樣的男人,打扮的特別潮,但是不適合他,感覺那叫一個土氣。


    暴發戶顯然喝多了,自己也撞的差點摔倒,趕緊站穩一瞧,說:“是個小美人!哈哈,小美人,你剛才撞了我,你說怎麽辦吧?要不然跟我喝兩杯,怎麽樣?不然的話,跟我一起走也行。”


    喬初夏是來工作的,所以不想惹事兒,被撞了一下也沒打算怎麽樣,但是誰想到那個暴發戶惡人先告狀,竟然還來碰瓷了。


    喬初夏氣得夠嗆,那暴發戶還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伸手就要去摟喬初夏的腰,一副很隨便的樣子。


    他的手一伸過來,就“啊”的喊了一聲,疼得差點就跪在了地上。


    羅晟勳已經擰住了他的手,動作幹脆利索,而且還拿出了手銬,直接將人就給銬了起來。


    喬初夏沒想到羅晟勳手銬都拿出來了,也是嚇了一跳。


    驚慌的絕對不是喬初夏一個,周圍有幾個人聽到了動靜,發現突然出現了警員,都是嚇了一跳,有人大喊一聲,就開始跑了,逃竄起來。


    酒吧的工作人員一瞧,也有點慌,都不敢走過來。


    那暴發戶發現自己招惹錯了人,壞了事兒,趕緊大喊起來,說:“哎呦,抓我做什麽?我可沒有嗑/藥,你們抓錯人了。”


    羅晟勳淡淡的說:“誰說你嗑藥,你是襲警。”


    喬初夏覺得,這酒吧裏估計嗑藥的不少,不然怎麽就全都跑了,像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


    暴發戶一個勁兒的喊冤,感覺胳膊都要被卸掉了,真是後悔不迭。


    很快的,酒吧的經理就過來了,很客氣的說:“兩位警探,不知道……這是做什麽啊?”


    羅晟勳終於把那個暴發戶放了,說:“調查案子。”


    經理嚇了一跳,說:“我們這裏出了什麽案子?”


    喬初夏把準備好的相片全都拿給經理看,說:“這三個人,見過嗎?”


    經理一瞧,就說:“見過,當然見過,是常客了,不過其中有兩個怪怪的。”


    喬初夏說:“有兩個怪怪的?”


    經理怕攤上什麽大事兒,所以非常坦誠。


    他所說的怪怪的,是艾琳和邁克爾。至於安德魯,在經理眼中倒是個正常人。


    經理說這三個人都是常客了,過一段時間準會來酒吧,不過每次來也都是一個人,根本沒見他們有伴的。


    艾琳和邁克爾很怪,因為他們來酒吧從來不喝酒,隻是點一杯蘇打水,坐一會兒也就走了,也不見他們跟什麽人說話。


    經理注意過幾次,覺得他們很奇怪,還以為是在這裏交易什麽違禁品的,但是也沒發現,對他們印象挺深。


    至於安德魯,其實和尋常客人一樣,每次來都喝很多,幾乎都是躺著出去的。經理對他有印象,是因為他有一次喝多了,調戲了一個女孩,那女孩是有伴兒的,結果安德魯被人給很揍了一頓。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都在圍觀這一出熱鬧。


    喬初夏看了一眼旁邊的羅晟勳,說:“來酒吧不喝酒,的確有點問題。”


    經理說:“那兩位客人,不喝酒也不和別人說話,就是特別奇怪。也不知道到這裏來,是做什麽的。”


    那暴發戶還沒走,剛解開了手銬,在旁邊聽了他們幾句話,就湊過來說:“我知道啊!他們肯定是來交易貨的!”


    經理嫌棄的揮了揮手,說:“行了,你趕緊走吧,今天喝的夠多了,別說胡話,你能知道什麽?他們不是來交易貨的,我可觀察過了。”


    暴發戶一聽不幹了,說:“是真的,我沒說謊!”


    羅晟勳說:“你怎麽知道的。”


    暴發戶聽羅晟勳開口就害怕,哆嗦了一下,連忙說:“是,是我看到的啊,我看到的!”


    暴發戶是這裏的常客,自己開了個小店,稀裏糊塗的就火了,一下子變得特別有錢,所以就喜歡到處揮霍。他家住在這邊,這邊附近的酒吧他都認識,每個都經常去,喜歡喝酒到天亮,然後睡過去一個大白天。


    暴發戶也看到過幾次喬初夏和羅晟勳要找打聽的人。


    艾琳挺漂亮的,所以暴發戶注意過她,去搭過訕,但是艾琳不理他,沒成功。


    暴發戶說:“就是那個男的,你們說叫什麽來著?”


    喬初夏說:“邁克爾。”


    “對對,邁克爾。”暴發戶說:“我都瞧見了,他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後拿到很多很多錢呢。”


    暴發戶那天喝多了,想要去洗手間吐。他就進了隔間,然後吐了個昏天黑地的,直接在馬桶上睡著了。


    他正睡得迷迷糊糊,有人來敲門,讓他趕緊出來。


    暴發戶那時候喝迷糊了,被吵醒就打開門出來了,和邁克爾打了個照麵。


    暴發戶說:“敲門的就是邁克爾啊。我當時覺得有點奇怪,洗手間都是空著的,你說他要大號,去別的隔間不行嗎?為什麽非要火急火燎的敲我的門?”


    邁克爾好像很急的樣子,等暴發戶出來,他就進了洗手間隔間,把門給鎖上了。


    暴發戶搖搖晃晃的準備離開洗手間,不過那時候正好又覺得惡心,就趴在洗手池的地方又去吐了。


    他吐的時候,邁克爾從隔間出來了,很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大步離開。


    暴發戶說:“你們猜怎麽著,他真是很奇怪。他的衣服袖子濕了,而且懷裏鼓鼓囊囊的,好像揣了不少東西。”


    進了一趟洗手間的隔間,怎麽會拿走很多東西呢?而且邁克爾的袖子濕了。


    暴發戶的觀察還挺仔細,他可是個開店的,最毒的就是一雙眼睛,最會瞧人,一眼就能瞧出客人有錢沒錢,這是長年練出來的本事。


    暴發戶那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邁克爾的袖子,和鼓鼓囊囊的衣服。


    喬初夏說:“這是怎麽回事?”


    羅晟勳皺眉說:“難道是水箱裏有東西?”


    暴發戶拍手說:“對對,我也是這麽想的。他袖子濕了,還拿了東西走,我就想,說不定是扳開了馬桶的水箱,所以袖子才不小心濕了。”


    暴發戶趕緊就回了那個隔間,但是水箱裏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找到。


    後來邁克爾就沒有再來,暴發戶就把這事情給忘了,今天聽他們一提,才想起來的。


    羅晟勳說:“我們想去洗手間看一看。”


    經理立刻說:“可以的,可以的。”


    喬初夏跟著羅晟勳去了男士洗手間,正好裏麵沒人,他們進去就把大門給鎖上了,掛了暫停使用的牌子。


    洗手間裏麵本來應該挺整潔的,不過喝多了的人估計挺多,給弄得有點髒。


    按照暴發戶所說,他是在最後一個隔間遇到的邁克爾,也就是最裏麵那個。


    羅晟勳進去看了一眼,把馬桶的水箱打開,裏麵的空間的確不小,如果有人把什麽東西放進去,也挺合適的。


    喬初夏說:“他們都是來酒吧拿錢的?”


    暴發戶說邁克爾懷裏鼓鼓囊囊的,肯定是揣了錢,不過他又沒親眼看到錢,隻是這麽覺得,所以到底是不是錢,這個不能下定論。


    喬初夏又問:“那肯定是有人先把東西放在了這裏,他們才會過來拿的,那個放東西的人,又是誰呢?”


    羅晟勳說:“酒吧裏人多口雜,要想知道,恐怕不容易。”


    酒吧裏的確有監控,但是環境幽暗,有和沒有幾乎沒什麽區別。而且這裏是洗手間,洗手間裏不可能有監控,進進出出那麽多人,根本無法查出是誰放東西在這裏的。


    羅晟勳說:“如果他們從洗手間裏拿走的東西真的是錢,那麽是誰給他們的錢?還是定期給的。”


    羅晟勳掏出手機,給伊桑打了個電話,讓伊桑查一查那三個人的經濟狀況。


    伊桑正在查酒吧,並沒有查到什麽特別的地方。盧克則是在跟進艾丹的事情,重點觀察艾丹的那個後媽霍莉,也一時沒什麽進展。


    喬初夏說:“女士洗手間,我也去看一眼吧。”


    羅晟勳點頭,說:“我跟你去。”


    他們從男士洗手間裏出來,喬初夏先進女士洗手間裏看了一眼,正好也沒人,比隔壁的男士洗手間幹淨多了。


    喬初夏走出來,對羅晟勳招了招手,說:“進來吧,別忘了把外麵的牌子掛上,把門鎖好了。”


    “好。”羅晟勳說。


    羅晟勳鎖上了門,和喬初夏挨個隔間的查看,一個個把水箱蓋子打開,裏麵都沒有任何東西。


    喬初夏失望的說:“估摸著有什麽,也早就沒了。”


    羅晟勳點了點頭。


    正好這個時候,羅晟勳的手機響了,是伊桑打回來的電話。


    羅晟勳說:“伊桑打來的,我先接一下。”


    喬初夏說:“哦。”


    羅晟勳剛才讓伊桑調查三個人的經濟狀況,伊桑還真的就調查出了一些問題。


    伊桑說:“之前沒注意,還真是有問題的。”


    伊桑查了艾琳和邁克爾,還有安德魯的進出賬,發現一個很細小的問題。


    艾琳和邁克爾都有存錢的習慣,會將每個月的工資留下來一部分存稿,剩下一點作為日常花銷,看起來生活很有規律。


    伊桑之前覺得這並沒有什麽大問題,反而挺正常的。但是剛才仔細一看,這筆存起來的錢,比艾琳和邁克爾的工作要多不少。


    艾琳和邁克爾都是在發工資的日子,定期存錢的,但是存起來的錢竟然比工資還要多,那麽這些錢是怎麽來的。


    伊桑又去查了一下,兩個人都沒有什麽投資,也不買股票,而且也沒有兼職,幾乎所有的收入都是工資。


    羅晟勳眯了眯眼睛,說:“果然有人定期給他們錢。”


    伊桑說:“至於安德魯,他沒有定期存款的習慣,而且花銷很隨便,基本都用現金,所以查找起來比較麻煩。不過……”


    安德魯也是有點奇怪的,他平日喜歡喝酒賭博,每天無所事事,經常被妻子罵。妻子掙來的錢,一般不會給他拿去喝酒,但是安德魯酒錢根本沒斷過,每天都能喝的醉醺醺的。


    伊桑說:“安德魯這邊也不正常,我覺得肯定有人給他錢,不然他哪裏來的錢買酒。”


    羅晟勳說:“我知道了,你如果再查到什麽,再給我們打電話。”


    伊桑答應了,就把電話掛了。


    喬初夏說:“所以到底是誰一直給他們錢呢?難道是有什麽把柄抓在了他們手裏?”


    羅晟勳搖頭,說:“不能確定。”


    喬初夏說:“這裏好像也沒有什麽了,我們出去嗎?”


    羅晟勳點頭,說:“出去吧。”


    喬初夏瞧著他忽然笑了,說:“要是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人,肯定以為你是變態呢。”


    羅晟勳無奈的說:“你這個小壞蛋,希望我出醜嗎?”


    喬初夏誠實的點頭,說:“是啊。”


    喬初夏打開隔間的門,想要先從裏麵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得意忘形過了頭,她往前才走了一步,就感覺腳底下滑的厲害。


    或許是清潔劑沒有擦幹淨,地上又有一點水,反正特別的滑溜。喬初夏輕呼了一聲,連忙伸手去扶,她可不想摔在洗手間的地上。


    “小心……”


    羅晟勳連忙拉了她一下,喬初夏萬幸的沒有摔在地上,靠在了隔間壁上,終於站穩了。


    羅晟勳也鬆了口氣,說:“原來不是小壞蛋,是個小笨蛋。”


    喬初夏有點不好意思,說:“是地太滑了,肯定是你剛才把水弄到地上了。”


    羅晟勳笑了,說:“對對,都是我的錯。”


    喬初夏:“……”


    毒舌男神突然這麽好說話,讓喬初夏有點不適應。尤其男神那眼神裏,帶著笑意和滿滿的……寵溺。


    喬初夏頓時差點被溺死,感覺被瞧得渾身都軟綿綿了。


    喬初夏咳嗽了一聲,推了推他,說:“快起來,別堵著我,我們出去了。”


    羅晟勳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撐在牆上,把喬初夏堵得還挺嚴實,讓喬初夏覺得,這個姿勢有點曖昧,好像要接吻的姿勢。


    羅晟勳低笑了一聲,真的低下頭來,作勢要吻喬初夏。


    喬初夏連忙偏頭,說:“你幹什麽啊,會被人看到的!”


    羅晟勳說:“怎麽會,這裏就我們兩個人,門鎖了。”


    羅晟勳的話音都沒落下,就聽到“哢噠”一聲,洗手間的大門被推開了。


    喬初夏一個激靈,傻眼了,說好了門鎖上了呢!


    洗手間的大門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鎖了也沒什麽用,被一推就開了。


    兩位女士從門口走了進來,一邊走還在一邊聊天。她們後知後覺的看到了裏麵有人,而且是一男一女。


    女洗手間裏出現男人,喬初夏覺得不妙,男神要被認成是變態了!


    不過事情發展和喬初夏想象的不太一樣。那兩個女人根本沒有尖叫,也沒有罵羅晟勳是變態,反而特別平靜的看著他們。


    一個女人說:“辦事兒好歹把隔間門關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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