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夏是完全看不到自己臉上壓出來的印子的, 伸手摸了摸, 覺得壓的還挺狠,估計沒有二十來分鍾,是掉不下去的。


    羅晟勳側頭瞧了一眼喬初夏,倒是露出了笑容, 而且那笑容迷之自豪。


    盧克和伊桑趕緊就跑了, 說是去準備審訊的資料,一下子就沒影了。


    喬初夏不明所以,說:“他們兩個,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兒?”


    羅晟勳笑著說:“沒有,喝了咖啡, 跟我去審訊吧。”


    “嗯。”喬初夏點頭, 說:“馬上就好。”


    羅晟勳說:“不著急, 讓他們先等一會兒,也是好的。”


    霍莉和艾丹的父親被分配在兩個審訊室裏, 審訊室是密閉的, 而且相對狹小,什麽也沒有,讓他們在審訊室裏單獨多待一會兒,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一種煎熬。


    羅晟勳說著,抬手摸了摸喬初夏的臉。


    喬初夏趕忙把他的手拍開了, 說:“幹什麽, 小心被看到。”


    羅晟勳說:“我就是摸摸你臉上的印子。”


    “一會兒就好了。”喬初夏說。


    喬初夏把咖啡喝完, 準備去漱漱口,然後就跟著羅晟勳去審訊室。


    喬初夏去漱口,羅晟勳像個跟屁蟲一樣,也追在她後麵亦步亦趨的。


    喬初夏奇怪的回頭瞧他,說:“你跟著我幹什麽,不用準備審訊的材料嗎?”


    羅晟勳說:“伊桑和盧克去準備了。”


    喬初夏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說:“那你一直跟著我,也很奇怪啊。”


    羅晟勳說:“你看不出來嗎?我是吃醋了。”


    “吃醋?”喬初夏說:“吃什麽醋?”


    羅晟勳義正言辭的說:“你給盧克沏咖啡,我當然吃醋。”


    喬初夏橫了他一眼,說:“你又不能喝,總不能給你沏咖啡吧。”


    羅晟勳笑了,說:“我怎麽不能喝咖啡?”


    羅晟勳當然不能喝咖啡,容易引發低體溫症,嚴重的話會有生命危險。喬初夏平時很注意,絕對不讓羅晟勳吃帶有咖啡/因的食物。


    羅晟勳說的喬初夏直奇怪,不過下一秒,喬初夏就來不及奇怪了,整個人都懵了。


    羅晟勳忽然彎下腰來,就吻住了喬初夏的嘴唇。


    喬初夏一愣,感覺羅晟勳還把舌頭伸進來了,來了一個標準的深吻。


    好在羅晟勳動作快,在喬初夏發火之前就離開了,結束了這個吻。


    喬初夏捂住自己的嘴巴,瞪著眼睛說:“你瘋了……”


    羅晟勳笑著說:“咖啡味兒的,好香。”


    喬初夏:“……”


    喬初夏正端著杯子準備漱口,還沒來得及呢!


    喬初夏羞恥的麵紅耳赤,非常嚴厲的把羅晟勳從茶水間給趕了出去。


    羅晟勳站在門外麵,雖然被罵了,不過笑的還挺高興。


    喬初夏出來的時候,羅晟勳還站在外麵,跟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一樣。


    喬初夏咳嗽了一聲,說:“我們去吧?”


    羅晟勳點了點頭,說:“都準備好了,就等你。”


    霍莉和艾丹的父親已經在審訊室裏待了有一會兒了。


    艾丹的父親很冷靜,坐在審訊室沒有說過一句話。不過霍莉就不一樣了,一直在大喊大叫,非常的激動。


    伊桑和盧克準備好了審訊的資料,就分別在兩個審訊室的監控室裏瞧著他們。


    盧克見喬初夏和羅晟勳來了,就說:“羅隊你可來了,這個霍莉快把審訊室的屋頂給罵掉了。”


    霍莉仍然在大喊大叫著,讓他們放她出去等等,還說要請律師什麽的。


    羅晟勳說:“不用管她,讓他繼續呆一會兒,我們先去找艾丹的父親。”


    “好。”盧克說。


    艾丹的父親很淡定,伊桑說他進了審訊室就沒說過話,也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而且相當冷靜,一點也沒有心虛的模樣。


    喬初夏跟著羅晟勳進了審訊室,艾丹的父親抬起頭來,說:“兩位警探,我兒子的死,調查的怎麽樣了?”


    羅晟勳坐下來,不急不緩的說:“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所以請你過來配合調查。”


    艾丹的父親立刻說:“配合,我當然要配合,你們有什麽問題,就問吧。”


    喬初夏看了一眼羅晟勳,說:“我們得到一位人證的口供,在艾丹死的當天,你出現在教學樓裏。”


    艾丹的父親露出驚訝的表情,說:“我嗎?這怎麽可能?我當時在工作,根本沒有去過學校。是什麽人誣陷了我?”


    艾丹的同學說那天看到了艾丹的父親,不過艾丹的父親矢口否認。


    艾丹的父親說:“我工作上的仇家不少,恐怕是有心人,想要利用這件事情,打擊我吧?兩位警探可要仔細調查,不能讓壞人得逞。”


    喬初夏說:“您可以放心,那位人證並不是您的對手,而是一位學校裏的學生,是艾丹的同學。”


    “艾丹的同學?”艾丹的父親露出驚訝的表情,說:“原來是一個小孩子的口供,那這……這真的有法律效果嗎?你們也說了,艾丹死的時候,教學樓裏黑著燈,他一個小孩子,本來說話就不可全信,還是在那麽黑的情況下,他就能保證,他真的看清楚了嗎?”


    艾丹的父親說的頭頭是道,的確如此,隻是有那位男孩的指證,根本什麽都不足以說明。


    艾丹的父親聽了他們的話,反而更加冷靜了,臉上還露出了一些笑意。


    羅晟勳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說:“一個男孩的口供,當然不足以說明什麽。不過我們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口供,她可是和你非常親密的人,而且早就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艾丹的父親說:“請問警探先生說的是……”


    羅晟勳說:“是霍莉,現在和你同居的那個女人。”


    “霍莉?”艾丹的父親不見慌張,說:“霍莉她說了什麽嗎?我怎麽不知道。我們感情很好的,她怎麽會害我呢?”


    喬初夏觀察了一下男人,男人看來根本不相信霍莉會出賣他,畢竟男人非常清楚,霍莉愛錢,自己可以給她錢,給她想要的,所以霍莉不會出賣他。


    羅晟勳說:“你對霍莉很信任啊。不過我覺得這些信任,都是建立在一個基礎上的。”


    的確如此,都是建立在錢的基礎上的。


    羅晟勳將手機拿給艾丹的父親看,說:“這是霍莉的情人,你應該也知道的吧?不過你可能不知道,霍莉不隻這一個情人,還有不少情人。”


    艾丹的父親好歹是個男人,瞧見霍莉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的照片,無異於被當眾扇了個嘴巴,還火辣辣的。


    男人的表情有點不太好了,說:“這是合成的相片吧,我可不會胡亂懷疑自己的女人。”


    羅晟勳笑了,說:“是嗎?不知道你聽說沒有,霍莉和你公司裏的一個主管,關係很親近。你可能還記得吧,之前有一次,你請主管來家裏喝酒,後來你們喝多了,主管就住在了你家裏。”


    羅晟勳這麽一說,艾丹父親的臉色都變了。


    雖然羅晟勳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剛剛還提到霍莉又其他情人,這不就在暗示,霍莉和那位主管有私情嗎?


    羅晟勳又說:“你怎麽肯定,霍莉不會出賣你呢?你的兒子已經死了,你如果有了什麽事情,公司沒人繼承。而那位主管呢,你也清楚吧,早就對你的公司虎視眈眈了。如果霍莉和他裏應外合,你說他們能得到多少好處呢?”


    艾丹的父親眼珠子晃動了一下。


    羅晟勳挑了挑眉,說:“不相信嗎?再給你看幾張相片吧。”


    艾丹的父親隻是晃了一下神,很快說:“警探先生,您這是做什麽?不是說查我兒子的案子,怎麽現在連別人家出軌的事情都管查了?”


    羅晟勳說:“別誤會,我們當然不管查出軌的事情。其實和你直說了吧,我們並不是懷疑你,而是懷疑你的女友霍莉。畢竟她和艾丹有很嚴重的衝突,而且艾丹死的時候,霍莉也在場。”


    “這……”艾丹的父親說:“我女友並不是那樣的人。”


    “哦,是嗎?”羅晟勳說:“看來你非常的了解霍莉,我們希望你能仔細的給我們講一下霍莉這個人。”


    艾丹的父親說:“我們交往的時間不短了,不過要說了解……其實了解的也不太多,畢竟我平時工作很忙。”


    羅晟勳說:“不太了解嗎?據我們所知,你很喜歡你的女友霍莉,甚至對兒子都沒有對霍莉那麽好。”


    艾丹的父親說:“這是個誤會,怎麽可能,艾丹是我的親兒子,我怎麽可能對他不好呢。”


    羅晟勳說:“是嗎?我們聽說你想把財產全都留給霍莉,一分都不會給艾丹,這也是假的吧?”


    艾丹的父親說:“艾丹是我兒子,霍莉隻是我的女友,我的財產當然要留給兒子,怎麽會全都留給一個沒結婚的女友呢。這絕對是胡說八道的。不過……艾丹現在都死了,說這個又有什麽意義呢?”


    羅晟勳挑唇笑了,說:“的確是這樣。”


    喬初夏看了羅晟勳一眼,說:“我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您。”


    艾丹的父親很配合,喬初夏和羅晟勳在審訊室裏半個多小時,然後就出來了。


    羅晟勳回頭看喬初夏,說:“錄音都錄好了吧?”


    喬初夏點頭,說:“當然,已經錄好了。”


    那邊盧克急匆匆跑過來,說:“羅隊你可出來了,霍莉還在發瘋呢,真是吵死了。”


    喬初夏說:“關了她這麽久了,我估計也差不多了。”


    羅晟勳說:“錄音弄到了,那麽我們就過去見一見霍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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