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比率超過百分之五十才可以看更新喲  一聽自己的醫術被質疑, 夏臨淵漲紅了臉,哆嗦著嘴唇道:“陛下, 脫、脫離劑量談毒性,都、都、都是耍流氓……”


    “拉倒吧。”胡海心裏還有一句吐槽沒說出來, 難怪太史公說起這夏臨淵的爹夏無且來,要寫上一句“醫術平平”呢, 看來真是家學淵源!


    “小臣一片忠心……”


    “怕事兒不成, 小命不保才跑的吧?”胡海又戳穿了夏坑坑一則。


    夏臨淵臉紅地要滴出血來。


    “回頭看趙高雖然沒死, 但是朕也沒死,所以回來碰碰運氣?”


    夏臨淵生氣了,“陛下, 您怎麽能這麽說?”


    “哦,那朕該怎麽說?”


    “小臣當日為陛下謀劃, 難道不是冒了性命危險?就是今日鑽狗洞, 雖然不好看, 可萬一被郎官們拿住, 還不是要掉腦袋的?陛下這麽說小臣, 小臣……嗚嗚嗚……”


    “喲, 小嘴兒還挺能說。”胡海嫌棄地看他兩眼,拿腳尖踢了踢他肩頭, 示意他別嗚嗚了, “你醫術平平, 就別留在太醫所害人了。”


    哭聲驟然大作。


    “不過你挺會胡說八道的, ”胡海仰著臉想了想,給夏臨淵派了個好地方,“去太常所1數星星吧。”


    夏臨淵立馬不哭了,眨巴著兩隻兔子似的紅眼睛,打著哭嗝拍馬屁,“陛下真是堯舜禹湯,昭如日月……”


    前腳才打發了夏坑坑,後腳就迎來了趙糕糕。


    趙糕糕,是胡海給趙高起的“愛稱”。


    因為這趙高實在很像一塊吃不下、甩不掉的粘糕,有空就來,有空就來,很是難纏。


    最麻煩的是,胡海現在還……一被趙糕糕黏,就想跟他聊天玩。


    不考慮趙糕糕後來幹的好事兒,趙糕糕說話又好聽,行動又體貼,真是個人才呐。


    “糕糕,啊不,趙卿,”胡海抱住小奶狗,對自己說,堅持住,你可以的,“趙卿,你看朕這小狗凶不凶?”


    沒堅持住,失敗!


    趙高笑道:“陛下選的小狗,定然是威武不凡,睥睨天下眾狗。”


    “趙卿真是有眼光。”胡海舉著小奶狗,“你看它通體墨黑,隻胸前一簇白毛,俊美非凡;再看它奶牙鋒利,將來必是一頭猛犬!”


    小黑狗很配合得“汪”了一聲,奶聲奶氣。


    “朕已為它取名二郎神。二郎神你知道嗎?有第三隻眼的。”他拉著趙高誇了半天二郎神,毫無停下的跡象。


    趙高心裏叫苦,陛下倒是恢複了對他的信重親近,可是就……什麽時候添了話癆的毛病啊?但他也並不催促,直等到胡海過夠了曬狗癮,才笑道:“這二郎神果然凶猛厲害!陛下,小臣此來,乃是受眾臣之托。其實陛下受傷未愈,正該好好休養,可是左丞相李斯等人整天找臣,說是奏章都無人看,還說些什麽國將不國的嚇人話……”


    胡海一愣,這才從道係日常中拔出頭來,想起自己還是個“皇帝”。


    “陛下,眾臣請您開廷議,您覺得呢?”趙高特意選了胡海在玩樂的時間過來,就是算準了,要等陛下親口拒絕。他清楚年輕的皇帝最討厭無聊枯燥的廷議。


    “廷議?那就開唄。”


    “是,小臣這就轉告眾臣,廷議先不開……”趙高頓了頓,反應過來,“開?”


    “開啊。”胡海也想會會曆史上的名臣良將。


    趙高一噎,他腦袋也轉的快,忙又進言,“陛下,自臣弟趙成殞命,中郎將一職便空缺了。這原本是小臣的屬官,由小臣自行薦人亦可。誰知左丞相李斯責怪小臣,說是小臣沒有管理好禁中,才有此禍事。因為事關陛下,小臣不敢與左丞相分辨。明日廷議,想必左丞相會舉薦人選,不過禁中之事,還是小臣更清楚。小臣這裏有一位威猛忠誠之士,堪為中郎將,陛下明日廷議,可要為小臣做主啊!”


    胡海明知趙高所言不盡不實、滿腹鬼主意,想要拒絕,可是一張嘴卻是,“好好好,沒問題。趙卿你放心,朕一定為你做主!朕的人,豈能受李斯那老兒的欺辱?”


    趙高大喜,再拜而辭。


    等趙高一走,胡海連連搖頭,告訴自己要理智、要清醒!


    他現在已經完全繼承了原主的記憶、性格、感情,就像是身體裏有了兩個自己,隻是一個已經永久沉睡。


    這是一個多月來,年輕的皇帝第一次舉行廷議,眾臣都頗為期待關注。


    說是廷議,其實就是皇帝主持開會,有的時候開小會,有的時候開大會。這次並沒有什麽大事兒,所以開的是小會,與會人員也很簡單,皇帝胡亥,左丞相李斯,右丞相馮去疾,以下九卿包括趙高。


    是日,胡海艱難起床後,穿戴冕服2。


    玄衣纁裳,玄衣肩織日、月、龍紋,背織星辰、山紋,袖織火、華蟲、宗彝紋;纁裳織藻、粉米、黼、黻紋各二,共十二紋章,尊貴無比。著六彩大綬,佩玉鉤、玉佩,金鉤、玉環,足穿赤色襪。


    裝扮齊整,胡海攬鏡自照,隻見銅鏡裏,高鼻深目的年輕帝王沉默著高貴俊美,一笑卻顯得俏皮無賴,兩個都是他,便如鏡子的兩麵。


    放下銅鏡,胡海起身,自今日起,他便是胡亥。


    秦二世,胡亥。


    此前宮中郎官刺殺趙高,不知怎的最後卻是皇帝受了傷,這事兒雖然趙高有意遮掩,可是李斯等人還是有所聽聞。這次廷議,雖為了朝政,卻也是為了安眾臣之心。


    見年輕的皇帝步履輕快走進來,並沒有缺胳膊少腿兒,眾臣一顆心都緩緩落回了腹中。


    李斯果然第一個出列議事,一開口便如趙高所料,“陛下,臣有事要奏。聽聞禁中中郎將一職空缺,臣與馮將軍擬了幾人名單,請陛下過目。”


    趙高忙以目示意皇帝。


    這正是胡亥3第一樁要解決的“大事”。


    他捏緊手心,給自己打氣,你行的你行的!


    “名單不必看了。”胡亥道。


    李斯心頭一緊,與馮去疾對視一眼,都道已被趙高進了讒言。


    趙高卻是心中一樂,老神在在晃了晃腦袋。


    清清嗓子,胡亥噙著純良的微笑,和善道:“左丞相長子李由現任著三川郡守,頗有建樹;隻是幼子還未有職位,不如就先頂了這個缺如何?”


    此言一出,滿殿眾臣都愣了——陛下這是要委任李斯幼子為郎中令?


    趙高卻是大為驚怒,抬眸盯向李斯,這老兒什麽時候又見了陛下?


    李斯也正看向趙高,滿臉寫著問號。


    這幅占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落在趙高眼中,就更叫他堵心了。


    趙高垂眸,心裏罵道:敲裏奶奶哦,李斯老兒!


    這一次廷議對諸位大臣來說,震撼是巨大的。


    趙高回到府邸,把個李斯恨得牙癢癢,心道:好你個李斯,上次跟陛下進讒言殺我不成,這次又偷偷摸摸給幼子謀了中郎將的缺,這是要往我眼裏插釘子啊!好,你能往我眼中插釘子,難道我就不能往你心口紮小針了麽?


    正好皇帝要尋訪老師,趙高原本就是皇帝在律法和書法上的啟蒙師父,這會兒舉薦幾個人的發言權還是有的。


    這想法與李斯可謂不謀而合。


    李斯回府之後,把幼子李甲叫來,先把陛下封了他中郎將的好消息說了。


    李甲年少,打記事兒起爹就已經是秦朝丞相、權傾朝野了,壓根沒有像長兄李由那樣,經曆過在上蔡跟老爹帶黃犬出門打野兔的小公務員之家的平凡生活。他聽了這消息,高興而疑惑道:“爹,這是好事兒啊,您為何滿麵憂思?”


    “吾兒,家裏待你自幼嬌慣,然而禁中不比別處,要處處留心、時時小心。”李斯摸著白胡須,感歎道:“本來想著叫你去三川郡,在你哥哥庇護下領份清閑差事,平安富貴。如今看來是不行了。陛下親自點了你的缺,你性格跳脫,當差時切記,寧可不說話,也不要說錯話、多說話。”


    李甲還是怕老父親的,當麵乖乖答應了,心裏卻是躍躍欲試。


    李斯看幼子還是少年心性,也知多說無益,歎了口氣便讓他下去了,自己在書房關了半夜,才擬出一份滿意的帝師名單。這份名單,明日自然還要與右丞相馮去疾商量的。不過同朝為官,彼此總會給個麵子,留下三之一的人選,便也足夠了。


    帝師,對於皇帝的影響力是巨大深入的。誰都不想錯過這個“控製”皇帝的機會。


    各方人馬開動腦筋,在名單上明爭暗鬥、挖空心思,足費了七八天才把這十人名單給進呈預覽。


    他們打著小算盤等著結果,誰知道宮中傳來噩耗。


    皇帝把眾待選老師臭罵一頓,都攆出來啦!


    時值六月底七月初,正是鹹陽最熱的時節,胡亥手上的傷剛開始結痂,癢得要死還不能抓,滿心煩躁。


    更可怕的是,因為答應了章台宮理政,他現在每天要看多少奏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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