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種感覺, 就像是碰到同窗少年正無聊地支著下巴,隨手翻看小黃書的場合, 又恰好被他發現了自己。


    然後,少年就會故意當著她的麵, 炫耀般嘩啦啦地將那些紅唇雪膚的畫麵, 特意展示給她看。


    不小心偷看到內容的咲良,總覺得空氣特別熱, 熱得使人口幹舌燥,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那個時候,青峰大輝就會笑得打跌, 等他笑夠了,便丟開手裏的雜誌, 半強迫地拉著他去練球。


    ……


    男人的肉|體、女人的乳|房、兩性的困惑, 其實一直埋在咲良的內心深處。


    而她之所以銘記自己是女孩子的理由,是因為有個34d的媽媽——她也想和媽媽那樣, 胸部飽滿地像是扇貝肉, 捏起來很好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幹幹癟癟的, 雖說打球倒是很方便……


    對於幸平創真話裏未來妻子的意思,咲良想了想,從隔壁的鄰家學姐到青梅竹馬, 一時間, 無數少女的姿容, 傾然湧入腦海——別看創真這樣整天沉迷做菜, 不知為何,圍繞他周圍的人,是隻多不少的。


    記得之前有一次,被她推薦來吃飯的科學家嚐過創真的手藝後,他放下筷子,就笑著說什麽,這可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啊,以後肯定了不得。


    咲良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就上網搜了一下,然後她搜到了清澗寺。


    關於幸平創真的桃花運,她什麽也不會再問了。


    想了又想,咲良還是沒想到幸平話裏的對象是誰,於是她說,“每天灌輸一點點,快感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你看大家不都吃得很幸福嘛。”


    “……”沉默了好一會,幸平創真的目光才從她身上移開,“原來你是這麽想的——不對,給我等等!”


    他左眉毛上的淺痕一頓,一抹不虞的懷疑浮上眉頭:“誰教你‘快感’這個詞的?!是學校裏的不良少年、還是外麵的流氓混混?是不是那些品德敗壞的老師把你堵在教室角落?!如果有這種情況,你必須立刻告訴我……”


    咲良的肩膀縮了縮,她正在嚼他做的焦糖小餅幹,聞言,差點被他的語氣驚得咬到舌頭。


    ——要說他和叔叔哪點相似,大概就是這種一講話就容易提高的嗓音,而且他們的聲音還尤為相似。雖說幸平的脾氣,大概比叔叔好了八千倍左右,可是聽上去還是很恐怖……


    “誰教你這個詞的”——這句話如果是勝己叔叔對自己說,哪怕不帶什麽語氣詞,咲良都能當場被嚇哭,抽泣聲比幼兒園不願意去上學的小朋友還響亮,毫無任何男子氣概。


    因為從小到大,她已經被叔叔欺負到他無論說什麽做什麽,都絕對聽話,完全服從——咲良三歲就對爆豪勝己發過誓,要當他一輩子的小弟了。


    不過,至於幸平嘛……


    咲良抬起手,在滿臉疑惑的紅發少年肩膀上,隨意地拍了拍,表情頗有些高深莫測:“創真哥,你偶爾也要接觸社會,別整天忙著用功啦——我們班裏最近很流行那個人……”


    噫,差點說錯。


    咲良及時止住口,她想說的是綠間前兩天從家裏抱來的那座儒良雕塑,同學們還拿它和自己好奇地對比了半天,這讓咲良可鬱悶了,她感覺自己沒那麽胖呀。


    仔細思索著更為接近的參照物,她說:“崛北麻衣,了解一下。”


    幸平創真:???


    ———


    被接到家後,咲良趁勝己叔叔去洗澡的功夫,偷偷點亮了他的手機屏幕。


    爆豪勝己不是那種會給手機設太複雜密碼的人,但咲良也不是那種會隨便翻別人隱私的家夥,她隻是確認一下,有沒有來自幸平創真的告狀郵件。


    有的話,她就先主動承認錯誤,沒有就萬事大吉。


    今天沒有!


    咲良鬆了口氣。


    看來創真哥肯定在忙著查麻衣的信息~


    現在是晚上八點,是勝己叔叔正常的下班時間。既然離睡覺還有一會,心情還不錯的咲良,就決定拿社團經理教她的放鬆辦法,給叔叔按摩,讓他緊張了一天的神經得以舒緩。


    “先順著肩胛提肌,這裏是特別容易繃緊的地方……”


    頓了頓,被老老實實壓在少女身下的薑發青年無所謂地說:“這裏我碰得到,自己來也可以。”


    “不是按一按就能解決的,必須要順著肌肉的紋理,一點一點地放鬆,一個人是做不來的。”


    少女的小手捏著青年渾身上下最為脆弱的地方,如果是敵人的話,此時稍微用力,就會很快得到一具溫熱的屍體。


    哪怕是同伴,爆豪也不一定會信任對方,隨其觸碰這裏。


    可咲良的話,揉著揉著,他卻嫌她力氣太小。


    “這是頸夾肌,按起來會有點酸酸的,你忍忍。”


    “唔。”


    “我今天吃了很好吃的海魚蛋糕,要是叔叔也能嚐一口就好了。”


    “你寄的扇貝我扔了。”


    “哦……”


    明顯感到後麵的動作一輕,特意等了一會,爆豪才在她看不見的角落,勾唇一笑,懶洋洋地說:“吃完丟掉的。”


    “……啊,叔叔最好了!!!”


    傷心瞬間轉為喜悅的咲良一把抱住他的脖子,開心地在他稍冒青胡茬的臉頰上蹭了蹭,準備把他當座頭鯨騎一會,和他玩,“我知道!就算全世界都說不好吃,叔叔和我的口味才是最正宗的!”


    爆豪微微側開臉。


    “東西我也吃了。櫻,那我問你,你們班的期中家長會是幾號?”


    當最後一塊肌肉按摩解說完,見家裏的小孩子滿足了自己好為人師的癖好後,爆豪忽然開口問道。


    “………!!!”


    啊,他就知道。


    看到少女臉上過於明顯的裝傻充愣,爆豪毫不客氣地哼了一聲!


    “今天處理案件的時候,你的班主任打電話,說你忙著社團比賽,所有科目的平均分不到三十。”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身上想逃跑的跳跳魚,從回家就忍下了情緒的家長,終於瞬間發飆:“數學隻考了十三分,十三分!啊?出久那家夥國中都比你強,卷子呢?!竟然敢藏起來,現在就拿給我看!”


    “出久哥哥的成績明明很好的,和我比不是侮辱他麽……”


    咲良小聲逼逼了句。


    “少廢話,還頂嘴!”


    聽到那個稱呼,爆豪更不爽了。


    預感一頓挨揍是逃不了的,本來以為今天會和平結束,咲良捂住屁股,不禁悲從心來。


    於是她啾地一聲,嚶嚶嚶地哭了出來。


    絲毫不為她的哭聲動搖,高大的青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將她按揉背部的木錘子奪過來,翻身扣住了她的腰,開始反而敲她的頭:“還有,幸平大叔說的青春期,性感女|優的,又、是、怎、麽、回、事?”


    “不論是臭久還是創真那小子,都比你成績好多了!隻有你整天遊手好閑!”


    咲良:“………”


    ——她恨所有別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喜歡通風報信的那種!!!


    成群結隊的彩色小魚和透明水母歡快地玩耍,悠閑度日……


    在水中不斷搖曳著的綠樹、被小小的洋流卷過,葉子和果實落到海底地麵,撿起來不用洗就能直接吃掉……


    味道是酸酸甜甜,帶一點甜山楂的滋味……


    啊,她好想家。


    清晨五點半,咲良準時從滿是海果的睡夢中,醒了過來。


    她回味著夢裏的甘甜,按停鬧鍾,係上圍裙,洗菜下鍋,又煎了幾個蛋和章魚腸,用幹淨的勺子挖了一匙,嚐了嚐昨晚燉的排骨湯,還差一點滋味。


    捏好梅幹飯團後,她又喝了兩口,這次還不錯。於是她把早飯端出去,用蓋子先蓋住——昨天家裏的大人回來晚了,現在應該還在呼呼大睡。


    咲良把兩份便當分開裝好,拿起自己的那一份,換上帝光的籃球部訓練晨服,就出門了。


    一路上,少年經曆了和熟悉的街坊鄰居打招呼、被貓追、被狗攆、被寵物鸚鵡啄、被小孩子指著嘲笑“大哥哥好膽小這麽高竟然怕鳥”的日常。


    咲良後怕地扶住心口,給自己順了順,今天差點就被那隻貓抓住了——陸上的動物果然都好恐怖啊。


    又凶又殘暴,而且好奇心還很強,果然還是陸上的人最溫柔了!


    上學路的高坡兩邊栽滿了櫻花樹,快到帝光校門,遇到熟悉的同學紛紛和他打招呼,咲良也笑著回應,他容姿出眾,模樣俊秀,是個標標準準的美少年。


    而難得的是,臉好看的同時,他的身材也很挺拔,還是校籃球部的預備正選,性情溫和,從來不會輕易和人起糾紛。


    故而隻是一年級生,在年級裏同樣很受歡迎,不比那些三年級的前輩差。


    雖說有點過於受歡迎,經常能看到他被女孩子堵在某個走廊角落、空教室的一邊,但頂著張雌雄莫辨的臉,男生們也難以對他遷怒。


    甚至學校裏隱隱有流傳,不少學長曾經向咲良君告白過,但沒人親身證實,也就當笑談聽後便罷。


    球鞋在光滑的木地板發出清脆的摩擦聲,帝光一軍的體育館,從大清早便開始了刻苦的訓練。


    咲良做了幾組基礎運球練習,又和一年級在外操場跑了幾個周圈,從衝涼室洗了個快澡,用毛巾擦臉的少年一出來,就聽到c區的器材練習場傳來了人的爭執。


    “憑什麽他就可以指揮我們做哪些常規動作、投幾個球換人——既不是部長也不是教練,被看好又怎麽樣,有什麽了不起的啊?!”


    突然爆發的爭吵,把全場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這場矛盾的源頭,看似是關於近日練習計劃的糾紛,但實際,應該和虹村部長有意讓一年級的赤司征十郎擔任副部長的事有關。


    大家同樣都是預備正選的一軍、每日勤勤懇懇地訓練、都是為了提升自己,才不斷拚命鍛煉——憑什麽隻有你赤司被部長看中,而我們這些同期進來的人,隻能聽你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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