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字三分白菜價~  一把激光小刀。


    一把看起來捅到人就會血流不止帶著倒鉤的三.棱.刺。


    一瓶不知名的藥片。


    然後是……


    西澤爾的眼睛有點暈, 趕緊眨了眨眼, 看到蘭斯洛特又搜出一本日記, 忍無可忍:“……他怎麽帶著這麽多東西?”


    蘭斯洛特這回沒把日記本扔開, 拿著從裘德伯恩身上搜出來的繩索死死捆住他,似笑非笑, 拋了拋那本日記:“寶貝兒,要不是我還有話問他, 剖開他的肚子,裏麵說不定也有東西。”


    西澤爾向黑著臉的裘德伯恩投去敬佩的目光:“……”


    “你什麽時候混上來的?”裘德伯恩到現在也還有點懵, 不可置信地瞪著蘭斯洛特,幾乎要懷疑他會什麽飛天遁地的絕活了。


    蘭斯洛特懶得搭理這種無聊的問題。


    要不是被縛著,裘德伯恩活像要撲上來啃蘭斯洛特幾口, 嚐嚐聯盟元帥的肉是什麽味道:“你什麽時候混上來的!”


    蘭斯洛特靠在操作台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 懶懶散散地翻了翻那本日記,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現在是問這種問題的時候嗎?看來當星盜也和當議員一樣,都需要腦子。”


    裘德伯恩的臉色更像要吃人了。


    “留你們一命,還有話要問。”蘭斯洛特大致地翻看了一下日記,可惜邊境星的星盜也沒什麽文化, 亂塗亂畫、錯字連篇不說,裏麵多半是在用各種俚語土話髒話咒罵害他東躲西藏的蘭斯洛特,在每一頁日記後, 都恨恨地寫下折磨蘭斯洛特的手段, 千奇百怪, 應有盡有。


    親眼看到這種東西還挺稀奇,可惜一時看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蘭斯洛特隨手扔在旁邊,路西滴溜溜地從他懷裏冒出來,聽從命令。


    “徹底接管這架機甲。”蘭斯洛特回頭看了眼裘德伯恩,笑了笑,“看來你們就是唯一的指揮官啊,中大彩了。趁其他人還在做炸了基地的夢,路西,偽裝這個獸人,發出指令——有聯盟機甲混進來了,嚴查身邊的機甲,發現有不對勁的,直接打,殺光聯盟人,解決奸細!”


    西澤爾:“……”


    路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有條不紊地執行命令,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當年和蘭斯洛特對打時,蘭斯洛特還沒這麽不要臉,裘德伯恩震驚了好一會兒,破口大罵:“卑鄙小人!聯盟人不是都自詡光明正義嗎,用這種伎倆,我.操……”


    西澤爾被吼得耳邊嗡嗡響,不適地皺皺眉,抬腳在他胸前一蹬。


    一米九五的大漢話都沒說完,被當胸一腳蹬得飛起,差點噴出血,攤在地上,要死不活的,瞪大眼緩了緩,愣是沒緩過來。


    機甲內安靜了三秒。


    西澤爾沒有表情:“安靜。”


    蘭斯洛特的脖子發涼,不可置信地瞅了瞅西澤爾修長的小腿,又看了看他那張無悲無喜的臉。


    從貴族家庭走出來的人多少都有點毛病,喜歡端著姿態,西澤爾從小耳濡目染,也受了影響,冷臉端著姿態的模樣卻格外喜人,像個驕矜冷漠的小少爺,乖巧又無害。


    無害……是無害,就是這一腳夠嗆。


    乖乖。


    聯盟元帥背過身給路西發指令,後怕地想,原來這小家夥對他是……腳下留情的嗎。


    還忍不住自作多情地想:這要是以後吵架了,可得抱緊點,不然一腳下來,一般人還真吃不消。


    西澤爾不知道蘭斯洛特腦子裏連他們倆未來生幾個孩子都想好了,默默撿起邊上的日記本,認真翻看。


    命令發出的瞬間,附近的機甲一陣騷動,但沒有人懷疑中間這架機甲發生了什麽問題——正常來說,也確實不會發生問題。


    獸族人仍舊殘留著一些獸性,對首領的服從是天性的,令行禁止,從不懷疑。


    因此一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把你,除了中心的指揮機甲,其他的機甲仿佛都成了聯盟機甲,沒誰是可信的。


    蘭斯洛特唏噓道:“獸人就這點好,服從命令,多好騙。”


    說著,他笑了笑,龐大的精神力溢出,輕鬆控製了附近的幾架機甲。


    這不是在基地裏模擬或是演習,蘭斯洛特不再手下留情,帶著侵略性的精神力像一隻猛獸,瞬間撲倒了操控機甲的獸人。


    劇烈的精神衝擊力讓操作室內的獸人直接昏死過去,蘭斯洛特閑閑地控製著那幾架機甲,往四周開了幾炮。


    這像是一個不好的信號,聯盟的奸細開火了!


    轟的一下,獸族人的陣型全亂了,驚慌的獸族機甲戰士不知道到底混進了多少聯盟機甲,緊張地看著附近,誰有異動,立刻攻擊。


    四周漂浮著巨大的隕石,隕石堆裏還擠著密密麻麻的機甲,受到能量波動幹擾,隕石也跟著湊熱鬧,一時間群魔亂舞,巨大的石塊不斷撞上機甲,發出令人牙酸的“哐”的巨響。


    蘭斯洛特又特地控製了幾架附近的機甲瞎開火,有幾炮還往自己身上轟,戲還沒做全地打開防護罩,附近撲上來的幾架機甲衝過來以身擋住,發來通訊請求。


    蘭斯洛特果斷道:“拒絕。告訴他們聯盟人劫持了信息,不能進行通訊。”


    機甲在附近的動亂中晃來晃去,西澤爾穩如泰山,一動不動,認真地看著星盜頭子充滿童趣塗鴉的日記。


    蘭斯洛特習慣了這種場麵,也紋絲不動,隻有倒黴的星盜頭子,被束縛著手腳,剛從那當胸一腳裏緩過來,咒罵還沒出口,就被晃到邊角,嘭地腦袋撞上去,直接昏了過去。


    西澤爾這才在聯盟元帥挑撥離間的空隙裏虛心請教:“偷看日記會被控告侵犯隱私嗎?”


    蘭斯洛特百忙中摸摸他的頭:“通緝犯不享受聯盟人權法的保護。”


    西澤爾哦了聲,繼續欣賞星盜頭子花樣百出的髒話。


    眼瞅著獸人的陣型徹底亂了,聯盟軍隊還沒過來就開始內耗,始作俑者滿意地摸摸下巴,才想起西澤爾在看的那本日記裏都寫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西澤爾捧著小本子津津有味地看到一半,猛地就被抽走了,懵然地抬起頭。


    “小孩子不能看這種東西。”蘭斯洛特操心個不停,“學壞了怎麽辦?”


    西澤爾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低低說了句話。


    蘭斯洛特聽得清楚,是裘德伯恩的日記裏寫的一句髒話。


    剛好倒黴的星盜頭子頑強地醒過來,陰冷地盯著蘭斯洛特,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就被蘭斯洛特隨手找了個東西,精準地再次砸昏過去,怒而指責:“教壞小孩!”


    西澤爾沒東西可看,無聊抱著手坐在操作台上,悶悶地生氣。


    蘭斯洛特覺得小孩兒不能太嬌慣,硬著心腸不去哄,盯著光屏裏混亂的獸人軍:“看來我們抓到隻大的,這群獸人對這裏傳出去的命令絲毫不懷疑……路西,接通戴維的通訊。”


    混亂中,注意到陌生信號的機甲也來不及去追蹤攔截,金毛上校歪戴著帽子出現在光屏裏,瞅了眼蘭斯洛特四周的情況,由衷地道:“元帥,您可真是根攪屎棍,走哪兒攪亂哪兒。”


    蘭斯洛特張了張嘴,反諷壓在舌底還沒惡心回去,瞅了眼旁邊托腮看著他的西澤爾,很紳士地沒有理會戴維:“廢話少說,戴維,帶人躍遷進隕石堆,坐標發給你了。”


    戴維瞅了眼坐標,愣了愣:“躍遷進去,你認真的?附近探查到的沒有這個坐標……”


    “因為你們這群廢物巡邏就原地轉,從不排查這裏。”蘭斯洛特冷下臉,“還好意思說,回頭再收拾你們。”


    戴維打了個哆嗦,感覺這次回去肯定會脫層皮,不敢再調侃什麽,敬了個禮,傳令執行躍遷。


    通訊結束,西澤爾不知從哪兒摸出顆棒棒糖叼著,含混不清地問:“你打算怎麽收拾他們?”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基地由護衛隊暫時統領。”蘭斯洛特手賤地拽了下那根小棍子,西澤爾冷著臉和他對視,咬緊棍子凶惡地呲了下牙。


    白白的牙齒還挺整齊……看來牙口不錯。


    蘭斯洛特怕自己的手指被咬掉,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既然法不責眾,責不了幾萬人,就責這群廢物。”


    西澤爾想到裏麵還有個溫柔的莫莉女士,遲疑著問:“莫莉也要被罰嗎?”


    “小朋友。”蘭斯洛特失笑,“軍營裏可不講究女士特權。”


    想到宿舍裏那袋還沒吃完的包裝精美的小餅幹,西澤爾垂下眼,陷入了沉思。


    五分鍾不到,數千聯盟機甲從天而降,出現在獸人族混亂的機甲大軍後麵,包抄過來,幹脆利落地將這烏合之眾一鍋端了。


    蘭斯洛特拋棄這架機甲,一聲口哨,路西應聲而變,巨大的銀色機甲憑空出現在亂石與機甲殘骸中,茫茫宇宙裏,機甲銀色的羽翼輕輕扇動,仿佛從銀河係捧來的一捧星沙,高傲冷漠地注視這群密謀侵犯聯盟疆域的外族人。


    蘭斯洛特一手提著一個人質登上路西,西澤爾亦步亦趨地跟上去,漫天炮火之下,隻擔憂著小姐姐的小少爺認真地問:“我來負責教訓他們,怎麽樣?”


    被蘭斯洛特這麽一攪合,西澤爾隻能“很巧”地和他組了隊。


    機甲的操控室空間其實不小,剛才和雷戈一組時,西澤爾覺得不自在,感覺操控室太小,幾乎要坐到角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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