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 祈哥你就是死要麵子!就你和桉桉現在的氛圍哦, 大家一眼都能看出你們在冷戰!”張逸傑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 “你就服個軟,哄哄人家小姑娘。女生嘛,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都是正常的。”


    易祈伸手捏了捏眉心, 渾身冷意, 低聲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們倆的情況,哪裏是麵子的問題啊。


    “你隻板著這張冷臉, 到時候把人家桉桉嚇跑,後悔都來不及了。”張逸傑苦口婆心的勸道。


    “你說,桉桉喜歡我嗎?”易祈看似不經意的語氣裏卻是密密麻麻藏著試探與不自信。


    張逸傑用手肘捅了捅易祈的手臂,“祈哥, 你這就過分了啊,誰看不出來你們倆在談戀愛啊!還故意刺激我。”


    易祈與張逸傑正走下樓梯, 璨然然的光直直灑在身上, 心中的濁稍散。


    算了,


    他對桉桉,


    總是偏愛的吧。


    自己的姑娘, 除了寵著, 還能怎麽辦。


    易祈低頭輕笑一聲, 垂眸的一瞬間, 張逸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黯淡的星辰“咻”的一下又亮了起來。


    遠處體育老師囉囉嗦嗦的提醒順著音響在學校四周連連響起。


    “請各位同學馬上到操場集中!請各位同學馬上到操場集中!準備做早操了!在教室的同學也馬上下來……”


    “打籃球嗎?”易祈鬆開袖扣, 也解開了襯衫領子的那一粒扣子,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一小片鎖骨,白燦燦的,就差在陽光下發光了。


    莫名的有種禁欲感。


    終於把這大爺哄好了。張逸傑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對於這種廣播體操,他們這群校霸怎麽可能會乖乖去做哦!簡直是low爆了。


    張逸傑這個學期偶爾幾次過去,也是陪著易祈去而已。易祈也隻不過是去看看林桉罷了,也沒有做廣播體操,隻是站在原地。而老師看到他們幾個不良分子,恨不得都躲的遠遠的,畢竟這種學生難纏又有背景,什麽都不怕,也不聽勸,老師們還省的惹禍上身。


    張逸傑直勾勾的盯著易祈露在光下的皮膚,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祈哥,你太過分了,你怎麽能那麽白呢?”


    明明都是一同打籃球一同耍的一群人,其他人個個都曬黑了,就差沒有黑的成炭一樣,就易祈,死活就是不黑,一身皮白的出奇。而且易祈還天天熬夜,也沒看他長痘什麽的,皮膚也光溜溜的,羨慕死他們曬黑還長痘的其他人哦。張逸傑又趁著易祈沒注意,偷偷伸手摸了易祈的手一把。


    嘖,真滑。


    易祈無語的白了張逸傑一眼,不得不說,易祈是真的有顏值優勢,就算做這些比較不雅的表情,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形象。


    張逸傑看了越羨慕了,“祈哥,你怎麽長那麽好看的。”然後一隻手又勾上易祈的肩。


    易祈嫌棄的一揮手,將張逸傑的“鹹豬手”掃開,“別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可看不上你啊。”


    張逸傑聽了,越發油膩了,整個人又纏上易祈了,故意嗲嗲的說:“祈哥~就告訴告訴人家吧~人家也想變漂亮~”


    大白天的,還是盛夏,可是易祈就偏生被張逸傑做作的聲音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不容易又擺脫了張逸傑的騷擾,易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道:“早睡早起,不抽煙,不喝酒…”易祈隨便說了幾個學生手冊裏麵嚴令禁止的行為。張逸傑聽的津津有味,還不時點點頭表示應和。


    卻不料易祈話語一頓,勾起一抹頗為不羈的笑,慢悠悠的又說道:“都跟這些沒關。”張逸傑有些摸不著頭腦。


    “再投一個胎比較有效。”


    張逸傑苦了整張臉,一聽就知道易祈在故意耍他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頗為惆悵。


    確實張逸傑長得也不差,一米八二大小夥兒一個,又高又壯,就是常年在太陽下打球,沒有易祈的那一種“天生麗質”,張逸傑黑的都可以直接去非洲當土著了。再加上青春期的一些痘和粉刺,張逸傑就變得沒有那麽出挑了。不過總體上也還是看的去的。


    隻是張逸傑總和易祈呆,對比之下,就覺得自己長得不好。也把自己從來都沒有女朋友的原因歸根於長相身上。


    如果易祈知道張逸傑的想法,肯定會“慈愛”的拍拍他的頭,說上一句:“兒啊,你沒有女朋友不僅是長相問題,還是缺心眼的問題啊!”


    “不說了,打籃球吧。”易祈活動活動了手腕與頸椎,一副準備“大開殺戒”的樣子。


    到了籃球場,已經有稀稀拉拉的一撥人了,黃銘昊也在,都是他們那群的,也同樣都是翹了廣播體操來的。


    “祈哥來一局啊?”黃銘昊將手上的球丟給易祈。


    易祈接過球,沒有說什麽,隻是開始運球的動作卻是可以說明態度了。


    又一個完美的三分球,橙底黑條的n家籃球在易祈手中被拋出,劃過一條拋物線,直中籃筐。周圍看球的人紛紛喝彩。


    易祈毫不在意,轉而掀起衣服,擦了擦汗,白色襯衫下麵的腹肌隻晃人眼。


    “再來一局。”易祈這真的想在籃球上麵泄泄氣了。


    雖然想是想開了,喜歡也依舊喜歡,可是,早上的那一件是還是像一根魚刺卡在喉頭一樣,難受的出奇。


    ……


    伸手往桌子了準備掏出筆盒,林桉卻意外的摸出一個東西,掏出來一看,一顆粽子。


    這一看不用想就知道是易祈放的了,林桉心頭一酸,愧疚越來越濃的彌漫在心間。


    池璨轉過頭,看見林桉有些呆呆愣愣的捧著一枚粽子,一拍桌子,“易祈送的啊!”


    林桉回過神,點點頭,隻是麵上的神色凝凝。一個早上了,池璨也看出來易祈和林桉之間的氛圍不對,之前易祈在,也不好意思問,現在好不容易隻剩林桉一人了,就湊近了腦袋低聲問道:“怎麽啦?和易祈吵架了?”


    林桉苦苦的搖搖頭,“不是。”聲音有些啞。抽出捆著粽子的紅繩,林桉小心翼翼的剝開粽葉,粽葉的清甜和鹹蛋黃的油香馬上飄了出來,林桉唇抿的緊緊的,眉間都籠罩一片陰愁。


    “鬧別扭了?”池璨看著林桉那副惆悵的樣子,心疼的緊。


    “算是吧。”林桉咬下一口粽子,糯糯的口感,很好吃。越吃林桉就越心酸,語氣裏也帶了一點點無措。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去哄易祈啊。


    “男生啊,拉不下臉皮很正常啦。別和他們計較了,而且男生又那麽遲鈍,有些事就得挑開說。而且我看易祈喜歡你成那個樣子,真的是把你當成女兒寵了……”池璨慢慢的跟林桉分享著她的戀愛經。


    “不一樣的。”林桉舔了舔唇,有些猶豫的說道,“這次不一樣。”


    “再怎麽不一樣,都可以用一個東西解決。”池璨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樣子。


    林桉好奇的開口問道:“什麽呀?”


    “一個吻啊!親一口什麽事都沒有了!”池璨頗有體會的說道。林桉一下子就紅了臉。


    “之前江燃那個死悶騷跟我生氣,鬧分手,說是什麽不想耽誤我。我一氣,一口親上去,什麽事都沒有了,倒是他的臉紅的呀,嘖。”池璨渾身滿滿的溢著戀愛的膩歪味。


    林桉臉皮薄,一聽就紅的不得了了,在一瞄到易祈他們從前門回來了,生怕他聽到,急急忙忙讓池璨轉回去,不許說話。然後匆匆從書包裏麵掏出一個包裹好的粽子塞進易祈的書桌裏。心髒砰砰跳,緊張得很。


    易祈坐下去,沒有說什麽,隻是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幾大口,也不知看沒看到林桉的動作,毫無反應也絲毫沒有去書桌裏麵掏東西的意思。林桉有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林桉單手撐著下巴,一邊抬頭聽著老羅上地理課,一邊手上記著筆記。林桉的筆突然停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對,身下好像有什麽東西流出,熱乎乎的,小腹還有些微疼。


    林桉有了咬唇,迅速的算了一下日子,慘了,應該是,親戚來了吧。好巧不巧,林桉換了個書包,身上恰巧沒有姨媽巾,而且,下一節課還是體育課……


    小腹的痛感越來越劇烈,林桉出了一身冷汗,唇也發白,握著筆的手險些軟掉。林桉一隻手按著小腹,。這樣可以稍微緩解一下她的疼痛。林桉本就會痛經,最近天熱,嘴饞吃了冰的東西,這一發就越厲害了。


    易祈皺著眉,心中有些慌張,看著林桉發白的臉,緊張兮兮的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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