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個月的時間, 褚景然非常認真的貫徹著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少爺應有的一切行為與舉止,時不時偷偷溜出去與‘真愛’約個會,上班的時間再偷個懶, 經常一覺直接給睡到下班, 巴在人身上各種耍賴……


    因褚景然的‘玩物喪誌’, 鄧黎軒的好感值也有條不紊的加著, 可就跟個鐵公雞似的,一點一點的加,時不時響起的提示音直震的褚景然頭疼, 最後讓520號給關掉了針對於鄧黎軒的好感提示,當然為擔心自己一時不查給忘記了, 褚景然設置了個最高限值,80。


    更衣室


    一襲灰黑色正裝的鄧黎軒坐在沙發上小憩,順便也等待著更衣室內人的出現。


    今天倆人需要去參加一個本地龍頭企業李家舉辦的交流酒會,算的上是有名的企業都收到了相關邀請函,作為老牌鄧氏自是同樣如此。


    現在褚景然已正式上位,乃是鄧氏當之無愧的‘一把手’, 這件事情並不隱秘, 許多消息靈通之人都第一時間了解到了, 但除開消息靈通之輩,更多的人卻還是不知道鄧安然為誰,所以, 借今天這場宴會, 死忠派提出了讓褚景然去會會前輩, 露露臉的要求,鄧黎軒自是不會拒絕。


    近十分鍾的時間過去,更衣室的門自裏被推開。


    鄧黎軒隨音側頭,在瞥到自門後轉出的那抹白色身影後,呼吸微滯。


    入目少年著一身純白禮服,完美版型貼合著少年柔韌的身材,每處細微的轉折都透露出設計者的小心機,在單調的色係中勾勒出誘人的弧度。


    白色禮服,小眾選擇,不僅挑人,更挑身材。


    因色調太過的幹淨,白色禮服並不適合大多人,稍有丁點瑕疵就會適得其反,顯得整個人氣質油膩不堪。


    再者白色不同其它色係,顯正裝精英式內斂沉穩,故很少有人能真正駕馭的了這個顏色,更何況還將白色穿的這麽出挑。


    而此時這身不染丁點瑕疵的瑩白,配合著少年精致的麵容與筆直的長腿,不僅沒讓人的氣質打上折扣,著於身,反而讓人有種移不開眼,全身發光般的耀眼。


    褚景然興奮的道:“哥哥怎麽樣?怎麽樣?”


    鄧黎軒起身行至人身邊,抬手幫人理了理微有些歪的領帶,他手中的動作很穩,微涼的指關節若有若無的輕觸過褚景然的脖頸,惹得那片區域本能瑟縮著毛孔的同時,褚景然沒心沒肺咯咯笑著直喚癢。


    看著麵前彎彎的眸兒,鄧黎軒眸色不明,輕聲道:“嗯,很好,非常適合然然。”


    聽聞肯定,褚景然興奮的抬起了頭,正好就撞進了那雙近在咫尺深邃如墨的眼眸中。


    暗沉的顏色如宇宙中無法抵達的黑洞,似乎想將他整個人都吸進去般。


    因抬頭的關係,倆人的關係被拉的極為接近,軟熱的呼入與吐出,都似乎都感受到彼此身上傳來的味道,於曖昧的淺暈下,一室的空氣都好似變得燥熱起來。


    少年的氣息甜甜的,像是染上春日花蜜的馨香,眸中的真摯與剔透,讓鄧黎軒這刻有種想印上近在咫尺粉唇的衝動。


    那上的味道定是如這短短月餘來,少年眸眼無時無刻盛放的純粹,甜入骨髓。


    似被這般的純粹所蠱惑,鄧黎軒滾了滾泛起渴意的喉節,湊近了兩分。


    與對麵人想入非非的不同,鄧安然就是個沒心沒肺滿腦子都是童話愛情跑的小少爺,再加上現在這對麵人還是他從小依賴到大的兄長,麵對對方微有逼近的動作,他也不會往其它方麵想,故他這刻最真實的反應該是……


    “那宸安他一定會喜歡的。”


    沒錯,這才是鄧安然最應該有的反應,視線永遠會放在最在乎的真愛身上,至於其它人包括兄長……抱歉,我瞎!


    這句話音落下,對麵鄧黎軒動作猛頓的同時,眸色一緊。


    褚景然充分展現了‘除了真愛外,我瞎的什麽都看不到’的沒心沒肺,丁點不避嫌的主動的攬上人的手臂就往外走,笑吟吟的道:“哥哥,我們快走吧,不然就要遲到了。”最重要的是‘真愛’要等我了。


    壓下心中這月餘時常湧現的不舒服,鄧黎軒不露聲色的瞥了眼身邊人毛絨絨的短發,從鼻腔中淡淡吐出一個音節。


    “嗯。”


    ……


    酒會選在一處私人會所舉行,在門口核對過邀請函,倆人相攜而入。


    幕已落下,路旁一盞盞亮起的燈光裝飾點綴,遠遠瞧去,猶如天女撒下的朵朵金花,絢麗非常。


    一路而來是稀稀拉拉的低調,然而一進會場,風景立刻不同。


    渲染著金光的大廳內,人潮湧動,無數男男女女側頭淺談輕語,不時會看到製服統一的侍者穿行其中,托盤上暗紅的酒液鋪撒在高腳杯中,漣漪輕漾下蕩漾著幾分迷離的朦朧。


    他們言語間的音量控製的非常好,這廳內人雖多,但卻不會讓人升起丁點煩燥的嘈雜之感。


    鄧黎軒前腳剛到,後腳立刻有人上前來恭維,身邊的褚景然可不管其它人,滿人群搜尋著楊宸安的身影。


    鄧黎軒與來人客套完,扭頭就瞧到身側人正四處張望的模樣,那雙漂亮的眸中滿是期待之意,於這幕鄧黎軒心中直蹙眉。


    然然與楊宸安走的太近了!


    “然然,我帶你去……”


    宸安!


    終於在茫茫人潮中尋到楊宸安的褚景然眼睛亮了,身邊兄長也不管了,滿目都是不遠處人的身影,身邊鄧黎軒話還未完,他直接道:“哥哥我去趟洗手間。”


    話畢,也不管身邊鄧黎軒黑沉如墨到冷氣直竄的臉,往洗手間方向而去,行出一段距離,褚景然眸眼狡黠一轉,扭頭就往楊宸安所處方位溜了過去。


    因有鄧黎軒暗中的扶持,楊宸安的公司短短半年內,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邁入新貴之列,知曉今天這場酒會鄧安然也會前來,擔心節外生枝的他特意沒有帶舞伴。


    來後他也是收斂起了自己獵豔的想法,卻不想千避萬避,麻煩竟然找上了門。


    “這麽巧啊,有幸再見。”


    楊宸安看著攔在麵前麵容姣好的青年,於人腦海中全無半點印象,“你是?”


    青年往前湊了兩分,曖昧的道:“這麽快忘記人家了?兩月前酒吧天台的那一夜我可是至今記憶尤新呢。”


    兩月前正是他將鄧安然支出國的那段時間,這刻楊宸安頭腦中立刻蹦出零碎的信息。


    深夜,酒吧,天台……一夜情的炮友!!!


    青年舔了舔唇,原以為這極品男人再也遇不到了,卻不想竟然在這給遇到了。


    長得帥,性格對胃口,身材一級棒,最重要的是器大活好,那一夜簡直就是令他食髓知味。


    想著近幾日那些沒用的廢才,青年道:“不知今晚有沒有空,咱們一起……”


    “他很忙,一點空都沒有!”突兀的聲音響起,將正在說話的倆人都怔愣了,側頭就見到了鼓著張小臉的褚景然。


    褚景然跟個被挖牆角的正室般,氣勢洶洶的一把橫在了倆人中間,衝著青年張牙舞爪的道:“你想幹嘛自己去,宸安才沒空!”


    青年被入目這張小臉驚豔了一瞬,瞥到他護犢子十足的動作與話語,挑眉道:“你是?”


    下巴一揚,褚景然傲氣十足的道:“他是我未婚夫。”話畢將身旁人手臂一摟,警告味十足的道:“不許打宸安的主意,他是我的!”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褚景然說的霸氣十足。


    被這簡單四字震愣了瞬間的還有在場倆人,這話楊宸安並不陌生,在與小情人調情時,他經常愛向人吐出這句話,但那不過是調情的一種手段,隨意的一句好聽的話罷了。


    而這卻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光明正大的宣誓出來,懷揣著無數真情與實意,那像是想向世界宣誓著所有權的模樣,讓他第一次正眼看向了身邊之人。


    明媚氣勢洶洶的小臉,如動物般護食的動作,張牙舞爪的話語……至此,他的唇微不可查的勾了勾。


    【支線任務目標好感度上升5點,現好感度70。】


    青年卻是詫異於這份純真的直白,看著麵前少年精致如瓷,卻還未長開的眉眼,回憶那晚男人熟練的調情手法,心中立刻明白了什麽。


    青年笑笑,“不過是想探討下工作上的事,既是如此,那就當我沒提過吧。”話畢,頗有深意的看了楊宸安一眼,晃著高腳杯轉身離去。


    情敵一走,褚景然立刻化身為大醋缸轉身道:“他是誰?”


    “一次合作中認識的人,印象不深。”一夜情嘛。


    “他主動約你,是不是喜歡你?”


    “可能吧。”果不其然話落,楊宸安就見身邊人臉上立刻露出不開心的神色。


    垂頭故意湊近人耳畔,楊宸安輕喃道:“可是怎麽辦,我隻喜歡安然一個人呢。”


    話音落下,楊宸安就見視線內少年半隱於黑發間小巧的耳珠,以肉眼可辯的速度迅速化為淺薄的粉色,配著修長脖頸間瓷白的肌膚,誘惑的不可思議。


    性子中本就不是個禁欲之人的楊宸安一見這副秀色可餐的美景,張唇就含住了麵前的粉嫩。


    褚景然緋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喜歡宸……唔。”


    褚景然隻感耳垂被濡濕的溫熱所包裹,柔柔的,溫溫的,刹時一股陌生的悸動如電流般直竄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他本就青澀的身體哪經的起這種強烈的刺激,腿一軟,醺著迷離的水眸淺吟的倒在了身前人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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