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情愛結束, 元毅凡如動物般, 溫柔的舔舐著身邊人, 於情/事中倔強的不願發出丁點聲響而咬破的下唇。


    “林嘉爍……。”低啞輕喃的灼熱。


    感受著某處的黏膩觸感與滑落, 褚景然沉默的從床上坐起了身, 異常拔‘嗶’無情的道:“你……走吧。”


    爽完了, 我也該洗洗睡了。


    元毅凡笑得有些沒心沒肺,“你就這麽怕被元卓發現?”


    褚景然身體一僵, 他很怕麽?


    自身後將衣不蔽體的人擁入懷中,元毅凡曖昧的親吻著人修長的脖頸,輕語。


    “你說如果我在房間中事先裝了攝像頭,把方才那些美麗的照片寄給元卓, 你覺得……他會是什麽反應。”


    肌膚上遊離的灼熱令褚景然還沒從方才激烈情愛中緩過勁的身子本能的顫抖著,可在聽到這番話時,他臉徒然褪成了煞白的一片。


    “元毅凡,你……。”


    看著人驚懼的模樣, 元毅凡輕笑著,再次將人按在床上,“我怎麽舍得……”讓那麽美的你,衣不蔽體的暴露在別的男人麵前。


    掐住人纖細的腰肢, 元毅凡輕而易舉的將自己埋入溫熱之所,吻著人的側臉道:“隻要你乖乖聽話, 我就保守所有秘密。”


    因為從一開始我想要的, 就隻有你一人而已。


    “唔……”驀然的刺激讓褚景然身子一震, 敏感過度的身體本能的追逐對方的同時, 一種恥辱的背叛感與絕望的無助油然而生。


    他到底該怎麽辦?


    520號:你給食肉動物艸就行了。


    ……


    接下來的日子中,元毅凡換著各種法子粉碎著褚景然那扇永不對他開放的心門,家中大大小小之處留下了他們翻滾的證據,就連褚景然與真愛的主臥也沒有例外。


    褚景然的眸也從最開始的痛苦掙紮變為絕望,再到平靜,直到最後的徹底空洞。


    這日,剛與人上演過浴室y的禇景然爽完後,剛將某人轟出房間,就接到了來自元卓的電話。


    來一趟公司。


    隻有簡單的五個字,再沒有其它。


    掛斷電話,褚景然看著手中的電話道:【我覺得自己大概會被打死。】


    【也有可能是被艸死。】


    【我選後者。】


    【那祝你成功。】


    如往常般來到人所在的辦公層,褚景然發現整個辦公區域安靜的過份,連平時接待自己的小秘書都不見了。


    走到人辦公室前,褚景然準備抬手敲門,卻發現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推門而入,他看到了坐在不遠辦公桌後,埋頭不語的元卓。


    “阿卓,你找我來……?”


    啪——


    厚厚的一遝照片在褚景然腳邊四散而開,幾乎從未見人發怒的褚景然,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好預感,艱難的垂下頭,視線在一點點移到地麵上照片的那刻。


    麵若死灰。


    赤/裸情/色的猶如電影動作片的鏡頭,強烈到令人臉紅心跳的感觀刺激,張張不堪入目。


    而這中的畫麵正是元家倆人主臥,中間倆個主角,其中一張清晰的臉,赫然正是林嘉爍。


    浪/蕩到令人不相信的表情,全身斑駁片片一看就知不是第一次與人的和諧。


    元卓眸中是平靜的極致,丁點看不出起伏麵的無表情。


    “我需要一個解釋。”


    褚景然渾渾噩噩的腦袋有些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他知道這天終將會來臨的,但他卻不知道,會這麽快,更不知道會這麽突然。


    看著不遠熟悉,這刻卻仿若從未認識過的陌生男人,褚景然張著顫抖的唇艱難的道:“阿卓……我……隻愛你一個人。”


    “所以,你並不否認,同樣也承認這上麵就是你對麽?”


    褚景然顫著唇,眸中恥辱的淚珠滾滾,卻是未反駁一句話。


    看著不遠處人脆弱的眸,聯想方才照片中受情/欲所蠱後放蕩的本性,元卓眸中寒意大盛的同時,夾雜著一分難堪,一分憤怒,一分不明,七分理智。


    果然,棋子永遠隻能是棋子。


    “林嘉爍,你讓我太失望了。”


    緊接著,熟悉的係統音響起。


    【支線任務目標好感度下降70點,現好感度15。】


    【臥槽,這是瘋了吧,一秒回到解放前。】


    褚景然麵色平靜的詭異,看著這般平靜淡然的褚景然,520號坐不住了。


    【宿主,你別浪了,倒是快點想辦法將好感提上去啊。】


    【為什麽要提上去?】


    這下換520號懵逼了,為什麽要提上去,媽蛋當然是因為任務啊,你不將好感度提上去怎麽完成任務。


    勾唇一笑,褚景然輕聲道:【誰說沒好感度就虐不死人?】


    啥?


    透過不遠處那雙滿蘊失望的眼,褚景然看到了一雙商人獨有的理智十成的眸。


    在絕對的利益麵前,所有的感情不值一提,這才是一個真正的商人最核心的信念。


    元卓,一個連父母都敢殺,連弟弟都從頭算計到尾的人,他不可能為任何人放棄到手的權與勢,更何況林嘉爍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聽話寵物,一個棋子般的存在。


    他喜歡林嘉爍,但這種前提卻是建立在林嘉爍聽他的話,能夠為他帶來足夠利益的前提下,而一旦這種局麵被打破,那麽林嘉爍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是他感情任務的對象。


    回歸現實,愛人一個小小的否定,不亞於給了褚景然最致命的打擊,讓他的臉猛的慘白如紙,心髒直抽抽的泛著顫,閉上滿溢淚珠的眼,褚景然道:“對……不起。”


    “你是自願的?”


    “……”咬唇流淚不語。


    看著遠處慘白著臉垂淚的人,元卓眸中疼惜之色淌落,行到人身前將人一把攬入懷中,“他逼你的對嗎?”


    覺察著愛人若平常的溫柔與憐惜,褚景然眶中的淚愈淌愈凶,緊緊的抓住男人胸前的衣衫,顫抖的重複著三個字。


    “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該說對不起,不該讓他靠近你,剛才……我真的很嫉妒,嫉妒的恨不得殺了他,哪怕……他是我的弟弟,在我眼裏,沒有人能與你相比。”


    “阿卓,嗚……對不起,我不想的,可是……我不能就這麽放任著他拿著那些東西傷害你,嗚……對不起,對不起。”


    元卓心中有了些許猜測,安撫著人的後背,他輕聲道:“能告訴我,那是什麽東西嗎?”


    想到元毅凡手中的那份證據,想到自己堅信的不移,看著麵前這個人,褚景然紅著被浸染一片的淚眼,問出了那句一直久藏於心中的話。


    “六年前……你是否有給一對姓林的夫婦打過電話,稱……紅嶺山邊境有即將絕跡蒂雀鳥的蹤跡?”


    六年前的種種立刻浮上腦海,元卓這刻也終的明白了,對方口中元毅凡所拿的那些東西是什麽。


    有關六年前那一案的證據。


    看著青年眸中淚眼婆娑的祈求與盛放著的忐忑的期待,元卓道:“沒有,我倒是記得,我的手機確實在那時丟過,我說我跟那件事無關,你信麽?”


    “我信。”


    緊攥著男人的衣襟,褚景然眶中淌著淚,一字一句的道:“隻要是你說的話,我都信!”


    短短的一句話,無比鄭重的聲線,猝不及防間令元卓的心不自覺地顫了一下,然卻也僅限於此。


    抬起手,他一如當初般,輕柔的為人拭去麵頰上的淚水,“抱歉,這是我的錯。”


    褚景然搖頭不語,模樣痛苦。


    元卓蹙了下眉,又道:“毅凡手中的那些資料雖是偽造的,可一旦流落出去……”


    “我會將他拿回來的。”


    溫柔的親了親人的額,將人攬到懷中,元卓道:“解決了這件事,我們按照原定計劃結婚吧。”


    “嗚……阿卓。”


    輕柔的安撫著懷中之人,在人看不到的角度,元卓麵上淌露著從未見過的冷。


    元毅凡,你竟然能查到這麽多,隻可惜……你永遠都贏不了我,因為我沒有弱點,而你卻有。


    ……


    決定了去偷元毅凡手中的證據,褚景然首先在家中找了找,一無所尋,想著對方可能會將之放在公司辦公室中,他也就打算去元氏。


    隻是,他不能就這麽大刺刺的直接去,得找個由頭,思考了一下,褚景然瞥到了廚房,獻殷勤!


    在接到褚景然要來公司給他送湯膳的電話時,元毅凡有種自己在做夢還沒醒的錯覺,而這種錯覺一直持續到了褚景然正式的來公司。


    拿著小碗,褚景然舀了一碗湯,將之送到元毅凡的麵前,扯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道:“你以前……最喜歡喝的。”


    雖是覺得麵前人有些奇怪,但被幸福包裹的感覺還是讓元毅凡下意識的不想去深究其中種種,看著身旁拿著碗的青年,思緒好似又回到了當初。


    下意識的勾了下唇,元毅凡道:“我想嘉爍喂我喝。”


    你手殘對吧。


    褚景然反射性的剛想拒絕,可話到嘴邊又止住了動作,緊了緊指尖,拿起湯勺,給麵前的人喂起了湯膳。


    元毅凡雖然一直安安靜靜的喝著湯,可視線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麵前人,那目光若實質般射於身上,讓褚景然時刻有種對方喝的不是湯,而是在吃他的錯覺。


    一碗湯在這般古怪的氣氛中喝完,褚景然正收拾著碗筷,卻不想被旁邊的元毅凡一把拽到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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