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心神, 褚景然道:【任務。】


    【主線任務, 徹底摧毀所有造妖項目基地, 保妖族傳承不滅, 支線任……】


    話至此處, 520號猛的一愣, 這個支線……


    感受到520號突然的愣怔,褚景然若有所指的道:【若我沒有猜錯, 這個支線應該與那個從頭至尾,都充當著旁觀者的捉妖師脫不了關係吧。】


    定了定,以食指輕點了下唇,【報複對嗎?】


    覺察到520號的沉默, 褚景然彎了彎眸,果然……如此呢。


    被妖後完全封印了妖力的小九尾狐,周身不會有任何波動傳出,可以說與普通人無點差別, 可為何才與人分道揚鏢就被盯上了?


    若真如劇本表麵那般,隻是因為那張臉絕顏的臉,那麽引來的為何不能是其他人,比如……星探?


    要知星探的眼睛, 可比常年生活在實驗室的研究人員精明的多,一張必火的臉, 誰會拒絕?


    那麽, 顯而易見, 有人將小九尾狐的真實身份泄露了出去!


    而這個世界上, 惟一知道小九尾狐身世的人,除了被徹底封印淪為役的母狐外,惟有一人。


    【封澤……】輕聲吐出這個名字,褚景然麵上展露一個玩味的笑容。


    在小九尾狐的人生記憶中,封澤從頭到尾都充當著一個旁觀者的角色,哪怕直到最後小九尾狐徹底身死,他表麵也沒有任何一個汙點出現,但無可否認,他是這場遊戲中,獲利最大的那一方。


    身為妖族妖後的靈魄,一個堪比□□般存在的殺手鐧,被他半點無愧疚的收入囊中,而他雖然受契約影響不能出手傷小九尾狐一分,但是,他卻可以完美的借別人的手除去小九尾狐,這個妖族未來極為可能成長起來的妖皇。


    偷偷的看了眼自家宿主,520號回想以前無數個世界中,與任務沒啥太大屁事的主角也被宿主‘溫柔愛撫’的集體黑化的場景,再看著這個支線任務,520號心中默默為主角點了根蠟。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這句話世界通用,哪怕你是牛逼光環爆棚的主角也一樣,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現在時候到了。


    點完蠟後,520號接著道:【支線任務,報複封澤,以及所有實驗項目幕後黑手,殺人誅心。】


    此時520號的內心→所以,為嘛一個單純小團子最後黑化成這樣了?你們到底做了多過份的事?


    褚景然微有詫異,殺人誅心?


    【嗬……有點意思。】低笑。


    打了個哆嗦後,520號立刻道:【宿主,你打算買什麽道具輔助任務?】


    【嗯?】


    【你現在可是被封印了傳承烙印,手無縛雞之力,主線任務是要摧毀實驗,武力值不高一點,分分鍾就被那些人抓住neng死了。】


    【寶貝,為什麽一定要用拳頭來摧毀呢?】


    520號反射性的回話,【不用拳頭,難不成用愛啊?】


    笑了笑,褚景然反問道:【為什麽不呢?】


    完全不曉褚景然所想的520號立刻道:【宿主,你現在還是個才出生的孩……哦不,是個才出生的巴掌大小的團子,作為一個正常人,如何能喪心病狂的對一個才出生的團子,產生和諧的衝動,那踏馬的不就是禽獸麽?再怎麽樣都‘嗶——’不起來啊!】


    原諒520號話到後麵的暴躁與直接,跟著褚景然久了,特別是經過了上個世界中,這會的它已經完全將褚景然曾經的那句——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信奉成了至理名言。


    現在這個世界中,下半身很顯然沒法直接思考了,它完全想不出宿主如何再跟主角愛愛愛不完。


    聽了這席話,褚景然滿眼詫異,【原來你一直是這麽汙,內心這麽悶騷的係統麽?】


    520號:……


    我可能需要將自己的係統硬盤格式化一下。


    ……


    封宅中,封澤抬手穩穩的接住了空中那顆殷紅的血珠,不同於其它小妖,封澤能明顯自中感受到來一股無形的威壓,這正是屬於上古九尾狐的靈魄。


    暫收靈魄,封澤的視線也終於移向了茶幾上的竹籃。


    通過竹籃的把手,封澤能看出竹籃是臨時編的,其上還有不少沒處理幹淨的倒刺,雖是如此,但竹籃裏麵卻鋪著層厚厚的絨毯。


    白色的絨毯將整個竹籃四周覆蓋的嚴嚴實實的,倉促中可見母狐的細膩。


    抬手輕掀開覆於最上麵的錦絨,封澤一眼就見到籃中一團毛色純淨的團子,正蜷著身子渾身散發著詳和不諳世事的氣息熟睡著,丁點不曉方才發生的一切。


    它漂亮的毛絨長尾此刻覆蓋於身上,因色澤的關係,一眼看去仿似一條華貴的純色絨被,視線掃視了圈,狐尾正好足足九條。


    這就是新一代妖皇?


    回想方才交易,封澤眸眼微眯。


    以妖後靈魄換暫護幼崽之職,可以說這是非常劃算的一件事,隻不過一現在的問題是……


    封澤眉心微收,怎麽養?


    無怪萬事果斷的封澤這會開始犯難了,竹籃中的小狐狸整個身體合起來還沒它兩隻手大,這麽小一團,封澤有理由擔心,自己萬一一個力度沒把握好就給捏死了,或者一個沒注意就給踩死了怎麽辦?


    他可是有跟母狐定為契約的,若小九尾狐還沒化形就死了,他就算不去陪葬也得重傷。


    作為一個標準的行動派,封澤直接去書房拿了個隨身便簽本以及自己的手機,給自己的秘書紐曼去了電話。


    正躺在自家沙發上,邊敷著麵膜邊壓榨著老公去晾衣服的紐曼,舉著平板正看著郵箱中最新的郵件,忽聽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驀地側頭,隨之在瞟到來電的瞬間,唰的一聲坐了起來。


    “封總,有什麽吩咐。”短短一秒的功夫,就見紐曼揭麵膜,接電話,回話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半點不帶卡殼的。


    而作為封澤24小時候隨叫隨到的秘書,紐曼可謂是身經百戰,早已練就了一通哪怕是蹲坑,也敢接電話並不泄露蹲坑事實的本領。


    隻是這次……她是不是幻聽了?


    “封……封總,你說什麽?”紐曼第一次被驚的反問了上司的問題。


    電話那頭封澤一手拿著筆,一手拿著電話,聽聞自裏傳來的話後,眉頭下意識的一擰,冷著臉重複道:“才出生的孩子應該給他吃什麽?”


    聽到自電話中傳來對比方才低一個度的聲音,紐曼一抖,立刻回話道:“母乳或者奶粉。”


    封澤擰了擰眉,很顯然母乳這種東西是他不具備生產的,至於奶粉,封宅顯然也沒有,不過……


    視線自不遠冰箱上收回,封澤抬手,就見他右手腕輕轉,便簽本上立刻出現了四個蒼勁有力的字。


    食物:牛奶。


    反正於封澤眼中,牛奶跟奶粉除了形態一個為固體一個為液體外,其內核的原理都是差不多的。


    “有什麽注意事項?”


    “嬰兒無論是腸胃還是身體都很脆弱,所以不能讓他們……”


    窗外繁星滿天,室內燈火通明,封澤就這麽坐在沙發上,拿著筆聽著電話中人的話,將最重要的一些關鍵全部記到了便簽本上。


    開始時紐曼還顯得很公式化,但最後說著說著,她想到了自己女兒才出生那會,初做母親的她忙的手忙腳亂的一些事,也就不自覺的將自己代入到了這個問題中,細節與叮囑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整整一個多小時過去,電話終於結束。


    鬆了口氣,封澤的視線徐徐移向茶幾上自己方才記錄的便簽本上。


    就見原本嶄新的便簽本上此刻密密麻麻的記錄著無數注意事項,細細數來足有近百條,翻了翻,正好三頁半。


    瞧著上麵的條條細節,還未開始,封澤的眉就先一步深深的擰了起來。


    養幼崽原來這麽麻煩!


    要哄,要抱,要依著,要看著,這哪是養幼崽,這根本就是一尊需要他供起來的祖宗。


    掀開蓋在竹籃上的棉絨,封澤看著還在安睡的小狐狸,再對比茶幾便簽本上這大堆的密密麻麻,頭腦中這會忽的冒出個想法。


    要不,花重金請個傭人來照顧算了?


    這個念頭才冒出來,迅速占領了封澤的全部大腦。


    如果請個傭人來照顧,他需要做的隻有兩件事,付錢與封口,但如果是自己親自養……


    還未料想到後麵的情形,封澤全身驀地一僵,原本正快速於頭腦中翻滾著的思緒,頃刻全部中斷 。


    因為,他竟感此刻自己無意中搭放在絨毯上手的食指,被一雙毛絨絨的幼爪給顫顫的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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