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兒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 唯一講理的公公和小山離家了, 要是劉家真來人了,那......


    唐光亮趕忙搖頭:“不是月兒姐婆家人, 哦對了, 也不算是找月兒姐的......”


    唐嬌白了唐光亮一眼:“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大喘氣啊!是什麽人?”


    “穿的綢緞衣裳五十多歲, 像是東邊住的大戶人家的管家,進來看了好幾圈,才跟我說要見管事兒的!”唐光亮也覺得自己說話不該這樣, 忙認真描述道。


    “那應該是來買東西的, 月兒你去看看吧!”唐嬌說道。


    林月兒點點頭, 唐嬌開了這麽久,也不是沒有大戶人家的丫鬟來買奶糖蛋糕之類的吃食,主家大方她們手中銀子也豐,唐嬌環境雅致, 點一個蛋糕配一碗酸奶,便能休息許久。


    “那娘我去啦,小亮,把我剛剛烤好的蛋糕和小餅幹,都搬到前院去啊!”林月兒脫下身上的圍裙說道。


    “啊我記得那!”唐光亮擺擺手示意林月兒趕緊去,人家在前院等著那。


    林月兒這才不緊不慢的離開。


    “大姑你不去看看啊?”唐光亮疑惑的問道。


    “不去啦,你月兒幹得好讓她來吧, 你不也是一聽著人家找管事的第一反應找你月兒姐嗎?”唐嬌搖搖頭, 打趣唐光亮道。


    唐光亮一時間不好意思了, 他真是習慣了, 大姑除了剛開業的時候天天來,後邊兒,隔著五六天才來一趟。有事他都習慣找月兒姐了。


    “那那......那......”


    唐光亮想開口解釋解釋,唐嬌趕緊擺手,本來就是逗著孩子的,那能看他這麽著急。


    “我知道我知道,快把點心搬到前邊去吧!”


    唐光亮點點頭,笑著搬著蛋糕的托盤跑了。


    唐嬌看著紅豆泡的差不多了,開始燒火熬豆沙。


    而前麵,林月兒一進前店就看到了唐光亮口中五十多歲的管家。


    “這位大人,我就是這家店的掌櫃子,您有什麽需要嗎?”林月兒不卑不亢的問道。


    人家在是什麽大戶人家,又如何?不過是上門買東西的客人罷了。


    那位管家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林月兒,特別是林月兒的袖口,指甲,頭發。


    動作是有些無理,但林月兒也沒有在意。她娘說了一家點心鋪子,甭管好不好吃,做點心人的個人衛生才是第一重要的。


    而且林月兒本身就不是個邋遢的人,被唐嬌那麽一說更是注意了。指甲什麽的都剪的極短,帶著柳氏也注意了起個人衛生。就像她們白日裏裝蛋糕的時候,都準備了一副白布手套,還會帶著頭巾把長發包起來。


    打量了一番,那位管家才滿意地點點頭。


    “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是個麵案師傅了,不錯不錯!”那管家笑著說道。


    “小本生意,不當誇獎!”林月兒自謙道。


    如果唐嬌在,一定對林月兒的成長速度感到震驚。


    說起來倒不是林月兒成長的速度快,隻能是她本身性格裏麵就有堅韌的品質。


    一個還沒記事兒就沒了父親孩子,原身在想辦法養活孩子的時候,是林月兒陪著姐姐把家裏收拾得整整齊齊,讓原身無後顧之憂。


    還有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林大河他們所有各自的缺點,但不管怎麽說,沒有一個是自卑無能的,林二河那是因為沒兒子抬不起頭。


    林月兒隻不過是從小習慣一切有大姐在,聽大姐的。出嫁了遇到喜歡壓人一頭的大嫂才會被欺負,因為她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乖,不要給娘添麻煩。有什麽事兒都往肚子裏咽,生怕讓家人擔心,怕鬧出來家該亂了。


    但對外她是什麽樣,並沒有人給她展現的機會。


    “我們夫人先來此地,想要宴請一些當地的一些夫人小姐,聽說唐記的點心極為出色,我便來看看當不當的其名!”那管家臉色一板起來,看著還挺唬人的。


    至少柳氏就不自然的後退了一步,林月兒心中緊張,卻在暗暗給自己打氣。


    “那您嚐嚐,有什麽出色的不過是父老鄉親給個麵子了!”林月兒笑道。


    “柳姐姐,把蛋糕都端來一塊!”林月兒回頭對柳氏說道。


    “啊啊!”柳氏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剛才的樣子就覺得有些丟人,趕緊去裝蛋糕。


    林月兒走到壁爐邊,拿起一旁的銅壺,用有成人半個手掌高的瓷器杯子,到了一杯奶茶端了過來。


    “今兒個天冷,喝杯熱奶茶吧!”林月兒道。


    管事的接過奶茶,到了生謝開始大量起了這家點心鋪子。


    他們家老爺剛來清河鎮上任,一切都不熟悉,夫人想借著宴請各府夫人小姐的名義為老爺探探路。可不能弄出差錯來了,丟人是小,誤了老爺的大事兒,他隻能以死謝罪了。


    “那是什麽,看著很是暖和的樣子?“那管家喝了口奶茶,指著壁爐問道。


    難道是清河縣流行的擺設?


    林月兒看準時間趕緊給她大哥打個廣告:“此物名為壁爐,冬日裏取暖最佳,既不會嗆煙也不用擔心有炭盆嗆死人的危險!”


    “如此神奇?”他忙放下奶茶杯子,站起來問道。


    林月兒點點頭,示意他可以上前觀看。


    那管事不好意思的笑笑,上前仔細看了看,又上手敲了幾下。摸著發熱的牆壁:“這牆也是熱的?”


    林月兒點頭。


    “真是神奇,真是個好物......”管家摸著壁爐滋滋稱奇。


    “小娘子,可否告訴老朽在哪可以定製一副壁爐?”管家問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求人了當然不能在板著臉了。


    “當是巧了,這個壁爐我敢保證整個清河鎮,除了我家沒人能有!”林月兒溫婉的說道。


    林月兒的話,管家倒是沒有不信。他們也來了四五天啦,確實沒見過這壁爐。給老爺修建府衙的是當地鄉紳,有這等好物,府衙不會沒有?


    即使獨一無二,那價格?


    說來也不怕丟人,他們家老爺就是清河鎮新上任的官老爺,老爺今年不到四十,也當了四五年的官,幸得貴人相助才能來著富裕的清河鎮當縣太爺。他們老爺可是個幾位正直的人,當了幾年的官,一分錢沒帶回家裏來,還要夫人用嫁妝補貼哪!


    “那這價格......”管家根本沒敢提他們家老爺是何人,要是讓人知道了,商人重利壞了老爺的名聲可不好。


    “倒是不高,修建壁爐的人是我大哥,明日他才回來,不如您和他商量商量!”林月兒道。


    她還真不知道壁爐的造價,但指定是不高了,建的時候她在旁邊看著那,她大哥就用了些鐵管子。但她也不敢說少了。


    “那好那好!”管家不舍摸了把暖和燙手的壁爐,老爺一忙起來就不知道早晚,在書房裏安這麽一個東西,就不怕在起凍瘡了。


    這時,柳氏端著蛋糕等小點心過來。


    林月兒連忙接過來:“這位大人,嚐嚐小店的糕點。”


    “叫什麽大人,叫我一聲陳叔就得兒!”管家陳叔說道。


    “陳叔!”林月兒從善如流。


    管家陳叔拿起旁邊的銅質叉子,嚐起了蛋糕。這叉子是唐嬌讓給她打和麵機的鐵匠打的,鐵的餐具來回刷洗很容易生鏽,因著唐嬌是個大客戶,那鐵匠勻了點銅給她打的。


    “柔軟細膩香甜可口,不錯不錯!”管家陳叔說道,他也是咋京城呆過的,確實沒見過這樣的點心。


    “那個餅幹,是新烤出來的新品!”林月兒笑著推薦道。


    管家陳叔笑著直接用手捏起一塊曲奇餅幹,扔進嘴裏,不時點點頭,麵上一副享受的表情。


    “哎呀,月兒你家出新品啦!”一個臉圓圓的小丫頭挎著籃子走進來,興奮的問道。


    “藍心,你來啦快來,今天還有現煮的奶茶!”林月兒熱情地招呼道。


    這個藍心是隔壁布樁家的女兒,十分可愛,是她們家的忠實顧客。


    果然一聽林月兒的話,藍心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月兒姐你一會忙完了過來啊,我給你帶了禮物!”藍心見林月兒有客人,也不耽誤她,徑直走到茶花架子旁邊的竹凳上做好。自有柳氏給她上點心。


    “陳叔你可滿意?”林月兒問道。


    管家陳叔點點頭:“這個蛋糕我要二十斤,還有餅幹也來三十斤,奶糖五十斤,酸奶.......”


    “酸奶也可以打包的,不過需交一筆押金!”林月兒解釋道。


    “好!也開五十斤!我後日要,能做好嗎?”管家陳叔不確定的問道。


    “可以!”林月兒點點頭,自打她娘改進了和麵機,做蛋糕極為容易。


    三天的時間這些東西並不多!


    管家陳叔點點頭,拿出荷包交了一半押金。越好上門取貨的時間。


    看著壁爐遲疑了一下,林月兒馬上說道:“我大哥明天就來,您可以過來和他商量!”


    管家陳叔這才點點頭,走了。倒也沒簽什麽契書,他就不相信了還有那家敢騙他家。


    林月兒把錢收好,帳記上。


    柳氏虛了一口氣,興奮的說道:“月兒賺了好多啊!”


    林月兒看著賬麵的數字,欣喜地點點頭。趕上她們大半個月的收入了。


    把賬本鎖起來,林月兒走到藍心端著一盤小餅幹,走到藍心麵前坐下:“這是我新烤出來的小餅幹,嚐嚐!”


    “謝謝月兒姐!”胖丫頭塞得滿嘴,傻乎乎的笑道。


    “哦對啦,月兒姐送你的!”藍心從身上背著的腰包裏拿出一條亮紅色的紗巾,柔軟的紗料在陽光下閃著水波的光芒,十分漂亮。


    林月兒趕緊拒絕:“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藍心直接扯過林月兒的手:“沒事啦,是我娘上貨的時候,硬訛的不花錢,你一條我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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