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個人誌願, 甜妹兒更願意留在家裏,自學中學課程。關於學習成績,她一點都不懷疑自己的智商與自控力。


    英語最近有跟有外國親戚的林君英,每日學習半小時的標準美式口音。


    這並不意味著王姥姥大舅二舅家不好。


    隻是以她的性子,更願意離親人朋友近一些,不僅可以幫家裏分擔部分家務勞動,碧山村還有粉團大黃二毛小熊貓等動物夥伴。


    值得一提的是, 生產隊的牛驢死後或年老生病後, 上報公社, 基本都是分食吃掉或殺掉去供銷社賣肉, 無一例外。


    村裏一頭老黃牛老死後, 給署農忙季節的生產隊員飯菜裏添肉。


    雖不知瘦驢具體年齡, 但它畢竟是王大舅送的禮物, 跟葉安誠最親,葉爸爸背地裏請求葉家老倆口,葉老爺子自是同意向生產隊花錢買回它。


    在甜妹兒特殊照料下,它越發油光水滑,唯一不變的是瘦弱身材。


    此事正在與張隊長交涉中。


    因葉家在村裏的人緣,張隊長以幹部們應諾, 等生產隊開春後, 買到驢後可以交接。村裏老人都讚葉家心善。


    回到是否去水灣縣讀書,夏老爺子更相信自己徒弟選擇, 他也教導不了多少知識, 剩下都憑著她自己曆練, 堅定本心。


    而陳教授等職工,在經曆小粉團的活蹦亂跳之後,紛紛祈求甜妹兒能留在村裏,他們可以無條件補課,並且與水灣縣中學交接,關於每年期末考試的問題。


    但對於葉家長輩們來講,這涉及到孫女/閨女/侄女未來人生大事件,去中學可能學到更多、交到好朋友、遇到更多可能性。


    多少農民年輕時都盼望著走出山村。


    對於此年代基本否定資本主義的農家子來講,基本唯有讀書改變命運一條道路,農村學生壓力更大。


    況且山外世界那麽豐富多彩,長輩們怎麽能容忍有枷鎖,一直把自家晚輩拖在這窮山僻壤地方?


    關於此事,在暑假的餐桌上,葉老爺子沉默寡言不言,葉奶奶以及兒子兒媳婦們則討論得熱火朝天。


    長輩們紛紛出著一個兩個三個主意,比如半月學習半月在家、看期末成績決定,天天都能討論出新鮮花樣來。


    葉思思淑女微笑:


    “我很想妹妹跟我一起讀書。”


    葉曉曉蠢蠢欲動:


    “我也想去縣城裏讀中學。”


    葉小五暗自嘀咕:


    “我要跟四姐一起上大學。”


    而甜妹兒的個人意見,暫時隻能做參考,包括陳教授等人的建議,都挽救不了葉家長輩們對她的關愛與關心。


    但她樂於享受著大人們為自己出某劃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認真傾聽。


    大大眼睛注視著奶奶爸爸媽媽二叔二嬸三叔的關心,偶爾乖巧懂事一笑,惹得葉奶奶摟著她親熱不行。


    好在這還有接近兩個月思考、討論、猶豫、決定的大把時間。


    更主要的是,葉老爺子瞥一眼貌似天真爛漫小孫女,知道她人小意見大,家裏長輩們最後都會不知不覺中,栽倒在她手上。


    罷啦,孫女年紀還小,大不了以後再讀一個中學。


    不知爺爺所想的甜妹兒,回他甜甜蜜蜜一笑,她就是特別喜歡,看著奶奶他們圍著自己忙碌的樣子。


    “熊娃子!”


    **


    比起‘自虐幸福’的甜妹兒,等待錄取通知書的葉三叔,心裏更煎熬一些。


    他似乎對林家大哥做下什麽慎重承諾。


    以至於考完試後,閑暇時間裏也不忘抱著課本啃,或者練習武藝,甚至得空關注於合作各樣民間藝人吃香活,似乎在為未來奮鬥。


    林君英小姐姐自是猜測到什麽,對哥哥真摯感激,知道他千裏迢迢跑來是為什麽,同時一直默默在身邊陪著葉城。


    兩人之間開始冒著粉紅色酸臭味兒,都飄到隔壁兩個村子裏去。


    就連打架比武,那種眼神交流、簡短話語問候、肢體接觸,無意中灑下一盆又一盆的狗糧。


    愛屋及烏,葉奶奶真心喜歡林君英,家裏做什麽好吃的,都會送到村口處的臨時落腳點去,要不是顧忌著姑娘民聲,恨不得把她接到家裏住。


    葉媽媽把葉誠當兒子養,葉二嬸把葉三叔當弟弟對待,但她們都不是性格狹窄之人,對於解放軍林君英,心裏還有一種平民的崇拜仰慕之情。


    在甜妹兒同意下,一些三無保養產品,連包裝都是粗糙的泡菜罐,悄然無聲出現在林君英的房間裏。


    “姑娘家更要對自己好一些,都是些無味的脂膏,比那雪花膏哈利油更有效果,抱正皮膚滑滑嫩嫩的。”


    葉二嬸對自己人,習慣直來直往,因為擔任婦女隊長緣故,她某些方麵羞恥心真有降低許多。


    平日裏正經的葉二叔,背地裏絕對喜歡。


    林君英看她們一眼,王紅霞與劉杏花明顯比同齡女人年輕十歲以上,甚至更多,氣質不比城裏人弱。


    這年代誠裏農村都穿藍灰色寬大衣服,唯一是補丁多少的區別,所以城市農村都比氣質,不比外貌。


    這恐怕也是拜訪葉家後,林君國能板著臉同意妹妹與葉誠繼續來往的原因。婚姻是兩個家庭的結合。


    林君英抿嘴矜持一笑,點頭謝過,眼睛裏流露著感激與羞澀。雖說夢想當兵,但女人誰不愛美?


    溫柔、火熱、帥冷。


    三位個性不同、外貌不同的未來妯娌,相處得不錯。


    林君英忽而想起自己的奶奶媽媽外婆等,眼眶紅紅的,準備把報告打上去軍部裏,今年過年回上京一趟。


    **


    對比葉三叔以及甜妹兒等參考生,在市裏經受各種靈異事件與科學解釋的王溢希與葉安誠,已經把考大學的事情,都拋在九霄雲外。


    每日一個個都在三觀碎裂、驚恐驚喜激動當中度過。寺廟深夜白影、佛洞裏的歎息聲、飄在佛腳的餓民屍體、佛像‘擦’不幹的淚痕……各種各樣稀奇古怪問題,都必須用科學理論打報告上去。


    仙風道骨閻監工最擅長於睜著眼睛談科學,據說他曾經是峨眉深山裏的道長,還曾經學過峨眉派功夫。


    對於葉安誠特別喜歡,還有意教導他峨眉功夫,包括一套峨眉功法與劍法,甚至收他為普通弟子。


    關於練武,閻監工看重傳承,但這需要天賦與勤奮努力,他歎息葉安誠骨齡偏大,不然從小勤加練習,不失為一個好苗子,說不定能取得成就。


    莫名其妙成為峨眉派弟子的葉安誠:……


    但這些事情,隻各自收到一封報喜不報憂家書的葉家與王家,隻知道葉安誠拜一個為上頭辦事的師父,其他靈異事情都不知道,否則恐怕得狠抽他們屁股。


    盡管這樣,葉安誠等人收到的碧山村家書裏,有一堆桃木珠、一疊一分錢、一堆桃木玩具,據說都能保平安。


    激動不已的王安熙、葉安誠、崔玉濤、李勇峰:……山紳保佑!


    他們監工隊裏前不久才有人受工傷。


    而看到這些的前道長閻監工,驚訝得合不攏嘴,口水都嘩啦啦流出來,大叫三聲‘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再叫兩句‘天才,天才’。


    總之,他對於山紳小盆友很感興趣。


    要不是修佛事情不能拋下,他已經蹭蹭蹭跑去碧山村。


    而此時,山紳小盆友打個噴嚏,繼續與水族文字做鬥爭,他看向旁邊把巨大石頭,用白嫩胖嘟嘟腳丫踩成粉末的甜妹兒,下意識吞咽口水。


    甜妹兒抬頭一笑:


    “三聲學弟,有問題?”


    山紳:……小夥伴太暴力,求救?!


    自從夷人村回家後,甜妹兒把豬崽放到豬圈裏,銀飾衣裙匕首等眾多禮物,在家人麵前顯擺一番,才整理好放到青山空間裏。


    接下來,日日都要圍著爺爺奶奶師父一陣甜蜜撒嬌。至於夷人村落發生的靈異事件,因村裏來外來客人的緣故,也就給村民們刪刪減減講一些。


    畢竟,進步青年拒絕封建迷信風,村口處幾位長得都很一臉正氣風。


    除去日常家務勞動、牲口喂養工作、討論水灣縣中學就讀問題,她開始修心養心,晨練總是把自己折疊成詭異動作,其主要目標是突破小人舞第四套。


    除此之外,她還喜歡拖著山紳學習研究那一張馬尾水繡布上的水族文字,以及研究之前楊神婆的黃皮書籍。


    令她驚訝無奈的是,對於畫符、製作桃木驅邪用品等,誰的天賦都沒有山紳高,包括甜妹兒自己。


    同樣一個鬼畫符,她要畫上二十個可能才有山紳半個效果。更令人失望的是,她根本不怎麽能判斷出低級平安符是否有效果,高級的她並不會畫。


    山紳嘴角翹上天,勸慰道:


    “村裏娃娃裏,隻有你、小五、文陽熙可以畫出符,他們還不如你呢!”


    甜妹兒瞥他一眼,對方得意洋洋的小心思一眼就被看穿,她決定這一陣子開始練習多下手捏腳踩石頭的技能。


    從巨石直接捏成細石粉。


    她還沒這麽‘笨’過哩,尤其是敗給山紳叔叔,心裏很不甘心,被自己歸結成“甜老大的危機感”。


    山紳神氣表示:……至少國語與書法,你是比不過我的。


    其實他也有在學武健身,因天生體質問題,比不過甜妹兒那個武學變態。雖然他臉色依舊蒼白,但在碧山村娃娃堆裏,也算上遊。


    好在甜妹兒並不是轉牛角尖的人。


    除去白老爺子與大海寶的脈絡醫藥學知識,以及二姐的刺繡製衣天賦……她隻會一直學習自己最有興趣的東西,除去武學與小人舞,其他方麵並沒有那麽輸贏執著。


    因此,在捏碎石頭三日後,從某個早晨開始,她小臉上永遠都像樂開花,跟撿到金豆子一樣,眼睛變成月牙兒。


    絕大多數村民們見到,神情總要恍惚一二,被可愛外貌萌到,但除去葉家人人,誰都不敢伸手掐戳。


    總之,甜老大心情很好,至於她開心原因嘛,自然是第四套小人舞終於全套學完,青山空間再次升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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