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正版在晉江文學城  左英儒把車停到應急停車道,他難受的厲害, 實在沒狀態開車。


    當年的確是他設計她“淨身出戶”, 左英儒覺得自己創業更需要錢, 辛苦賺下的家業,不甘心讓“黃臉婆”白白拿走, 律師提了方案,便順水推舟地實施了, 本以為隻是拿回自己應得的, 卻沒想到她那段時間竟是窮困到那種地步。


    “我從前掏心掏肺地對他們好,可真到了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的家人居然避我如蛇蠍,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從醫院醒過來到現在, 他們隻給我打過這一通電話, 為了小宇的房子。”


    “玖玖,對不起。”左英儒難受得厲害,愧疚密密匝匝地爬滿心髒,眼角酸澀。


    他後悔極了, 居然用這種辦法逼她就範,自己傷害了她一次不算,還要夥同那些人一起對她造成第二次傷害。


    “沒關係, 英儒, ”林小酒寬慰他, “這些事你並不知道,不怪你。”


    聽到她的安慰,左英儒更覺得自己畜生不如:“玖玖,對不起,我會對你好的,我用我的下半輩子補償你。”


    林小酒在電話那頭嘲諷的、無聲的笑了。


    用下半輩子補償嗎,道歉有用的話,要她這樣的任務者有什麽用?


    林小酒柔聲道:“好,英儒,我相信你,我等著你。”


    接下來的日子,林小酒安心等著左英儒用心籌備的求婚,乾坤鐲忍不住問:“主人,為什麽要弄這麽多花樣,讓他直接求婚,不就直接完成任務了嗎?”


    林小酒聚精會神地打著保衛蘿卜,頭也不抬地回:“求婚嘛,當然要浪漫一點,空口白牙地說一句‘嫁給我好不好’算什麽求婚,萬一任務完不成怎麽辦。”


    乾坤鐲似乎被說服了,愧疚道:“我還以為主人是因為舍不得離開陸熾呢。”


    幾天後,林小酒是被吵醒的,她穿上衣服正要下樓看看究竟,就撞上六神無主的王阿姨。


    “怎麽了?”


    王阿姨苦著臉:“樓下來了一對老頭老太,還有個大小夥子,說是蘇小姐你的家人,我就開門了,可他們見到值錢東西就往包裏塞,嘴裏還不幹不淨的,我才發現我被騙了!”


    她小聲道:“我頭一次見到這個年齡段的劫匪,陸總早上說去開會,我不敢打電話,隻發了短信,蘇小姐,咱們報警吧!”


    “報警?行啊你們報警吧,我看看哪個警察能管親爸媽看女兒!”蘇愛軍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樓下響起,說完還咳了口痰,直接吐在地板上。


    “蘇玖玖,你給我下來!你這不孝女!是不是你不讓小左給我們錢?”蘇老太也跟著幫腔,等看清林小酒此時模樣,蘇老太連珠炮似的攻擊稍停了片刻。


    這還是她那個土裏土氣的女兒嗎?皮膚又白又嫩,活脫脫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奶奶。


    蘇老太愣了片刻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幹嚎,“你這不孝女,自己過好日子,就把父母弟弟全忘了!我怎麽養了你這個白眼狼?”


    阿姨的老公、兼林小酒的司機李叔實在看不下去,試圖把她拽起來,蘇老太幹脆倒在地上耍賴。


    林小酒下樓的腳步不慌不忙,直奔那撒潑的老頭老太而去。


    蘇老太的嚎啕暫時停止,忙著往旅行包裏塞東西的父子二人也抬起頭,看向林小酒的眼神有些得意,他們自己生的女兒,自己最清楚,性子軟和好拿捏,這樣一鬧,她一定會屈服。


    林小酒走到蘇小宇身邊,蹲下.身看旅行包,衝便宜弟弟笑道,“裝了這麽多東西?都是大小夥子了,能幹活了。”


    她的笑容和煦,唇邊還有個淺淺的梨渦,可蘇小宇還是聽出話裏的嘲諷,心虛地放下包,訥訥道:“姐……”


    “不過你們挑東西也不準,都是些不值錢的。”她站起身,從玻璃櫃裏取出一個憨態可掬的小貓公仔,“這個五千塊。”


    而後又掏出一個小巧的花瓶,“這個是陸總從家裏搬來的,要十萬。”


    蘇愛軍一家三口看得目瞪口呆,蘇老太保持著震驚臉一邊喃喃感歎“乖乖”,一邊自然地伸手就拿,卻被林小酒輕鬆躲過。


    蘇老太不明所以地看著女兒,她介紹這麽多,不是因為認錯了嗎?怎麽握在手裏不給她?


    林小酒笑吟吟地將花瓶放回去,又指著牆上的一副油畫,“這個畫家不算大名家,不過留下來的作品稀少,挺有收藏價值,是陸總在巴黎拍下來的,兩千萬。”


    蘇老太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十萬塊的花瓶她敢去搶,可兩千萬的油畫,她下意識不敢去碰。


    林小酒繼續娓娓道來,將屋子裏值錢的東西介紹了個遍,直聽得蘇家三口眼冒金光,林小酒最後總結:“這屋子裏的藏品總價數目驚人。”


    “可是,”她話鋒一轉,“再貴也是我的東西,就不給你們。”


    林小酒說得理所當然,還故意挑挑眉毛,以為蘇小姐要甘心被敲竹杠的阿姨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氣得蘇愛軍差點沒犯心髒.病,他捂著心口罵:“你個死丫頭他媽逗我們玩呢!”


    在一旁忍了半天的李叔見勢立即擼起袖子,擋在柔弱的女主人麵前,卻不知“柔弱的女主人”比他還興奮,暗搓搓地摩拳擦掌。


    然而,一直默不作聲的蘇小宇打破了沉默:“姐,爸脾氣急一會兒真打你,就把東西給他吧。”


    林小酒聞言看向蘇小宇:“謝謝你關心,不過這話不應該在別人家裏搶東西時說。”


    蘇小宇臉迅速脹.紅,低頭不語,蘇愛軍恨鐵不成鋼地給了他一巴掌,又衝林小酒吼:“他是你弟弟,你幫幫他不是天經地義?”


    蘇老太見狀,也跟著幫腔:“別說爸媽,小宇是你親弟弟,你也不管他!他都二十四了!再不娶媳婦要被人笑話的,但房子都沒有,可怎麽娶媳婦呦!你這丫頭怎麽這麽自私!”


    “我還奇怪你怎麽看不上小左了,原來是攀上高枝兒,我告訴你蘇玖玖,你想過得好,就得孝敬我們,不然讓那新歡看到你連爸媽都不管,看他還要不要你!”


    “我要誰,輪不到你管。”門外有熟悉的男聲響起,聲音不如蘇老太的嘶吼洪亮,卻帶著股不怒自威的壓迫感,令大廳裏混亂的人們下意識都停了嘴。


    陸熾跨過一地狼藉,攬住林小酒的腰,對蘇家人冷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理直氣壯的劫匪。”


    蘇老太還想撒潑,可不知怎的,在陸熾麵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訥訥地站起身,“我們不是劫匪,就是教訓自己閨女。”


    陸熾看了眼剛剛氣焰囂張,現在卻縮在一旁安靜如雞的父子二人,忽然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幹的話,“他二十多歲,還被你們養成廢物,找不到媳婦是正常的。”


    蘇老太這輩子最聽不得別人說她的寶貝兒子,卻也敢怒不敢言,“陸總……”


    “知道我是誰?”陸熾饒有興趣似的打斷她,“我比較好奇你們是怎麽找過來的。”


    蘇家人見陸熾對林小酒百般嗬護,已經有些後悔走這一趟,當即出賣了“線人”謝琦遙,並表示他們覺得陸總很好,他們不再認左英儒那個女婿。


    陸熾卻道:“剛剛在門外無意中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我心裏已經有了數,不需要你們認,也希望你們不要再打擾玖玖。”


    對於蘇玖玖的父母,陸熾的態度始終沒過分,蘇家人卻也不敢再當著陸熾的麵胡鬧,灰溜溜離開,阿姨一邊收拾一地狼藉,一邊抱怨:“這種人粘上就甩不掉,真心疼蘇小姐。”


    “放心,他們不會再回來了。”


    陸熾的話雲淡風輕,仿佛在閑聊,阿姨卻感到脊背發涼,下意識覺得不是說說而已。


    事實證明,第六感還是準的,幾天後,阿姨悄悄告訴林小酒,自己在菜市場看到蘇小宇撿爛青菜。


    林小酒不由得嘖嘖稱奇,依著那家人寵兒子的性格,要山窮水盡到什麽地步,才能讓他吃這樣的苦,不不由得生出好奇想親眼看看——反正左英儒那邊一切順利,她此刻閑來無事。


    阿姨帶著林小酒往菜市場的方向溜達,沒想到先見到陸熾的車停在小區門口,車門打開,阿姨想開口叫陸先生,卻被林小酒眼疾手快地止住。


    左英儒欲言又止:“玖玖。”


    林小酒覺得今天真是順利極了,自己還沒開始表演,觀眾情緒就到位了,現在她隻需要稍微推波助瀾。


    林小酒款款走向左英儒,輕聲道:“白天的話,我是認真的,隻要你幸福,我不怪你。”


    “蘇玖玖你什麽意思!我還在這兒呢!我才是他未婚妻!”謝琪遙破口大罵,同時伸手去抓她,仿佛忘記了保護自己金貴的臉。


    林小酒站得穩穩的,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被左英儒死死抓.住。


    “謝琪遙你發什麽瘋!”


    男人怒吼的聲音在林小酒不遠處炸開,她忽然想起原主留給自己的記憶,左英儒護住謝琪遙,對她怒吼:蘇玖玖你是瘋了嗎?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不關遙遙的事,你能不能別像個潑婦一樣!


    情景如此相似,真是天道好輪回。


    不過,若不是任務在身,林小酒對左英儒的回心轉意實在提不起興趣,該說的話都已經講完,她一刻也沒多待,轉身踏入.浴.室,隨手關門,將氣氛糟糕至極的一對夫婦留在門外。


    伴著他們遠去的爭吵聲,林小酒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當她擦著頭發出來時,露天走廊外依舊大雨瓢潑。


    林小酒推開他們房間的門,見到眼前“景色”,頓時覺得剛剛在左英儒那裏感受到的惡心感覺一掃而空。


    隻見陸熾穿一條小內.褲,也抓著條雪白毛巾在擦頭發,桌子上還放著個水盆,大約是懶得去浴.室排隊,直接用涼水擦了身。


    他胸腹上的肌肉,隆.起的弧度恰到好處,水珠順著肌肉紋理緩緩向下,沒入四角內.褲,化作一灘灘水漬,更明顯地勾勒出它包裹著東西的形狀,鼓鼓囊囊相當飽滿,在見到同樣剛洗過頭發、胸前濡.濕一片的林小酒後,驟然膨.脹起來。


    然而,陸熾故作冷淡地看著她:“洗好啦。”


    他周身氣場仿佛都能具現化成文字:別以為我忘了剛剛的事情,什麽叫‘左英儒幸福我就滿足了’?


    麵對炸毛的大型犬似的陸總,林小酒沒有選擇順毛,而是轉身關門。


    窗外黑雲滾滾,耳畔隻能聽到密密匝匝的雨聲,林小酒欺身上前,將自己的柔軟貼到陸熾硬.邦.邦的胸口上,明顯感覺到對方呼吸一滯。


    “陸總,”林小酒勾起唇角,念出一句非常討打的台詞,“嘴上那麽冷淡,可身體很誠實嘛。”


    陸熾陡然被人握住要害,臉上的冷淡表情難以維係,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小妖精”。


    “磨人的小妖精”林小酒被陸大總裁拆吃入腹,自己勾起的火,自己負責滅,事畢,她一臉饜足地軟在陸熾胸口,隻差有人遞給她一根牙簽剔牙。


    屋內光線暗淡,兩人剛剛沒來得及開燈,便滾上了床,現在陸熾隻能看到她光.裸脊背的輪廓,在昏暗光線中顯得尤為誘人,忍不住用手掌緩緩摩挲,果然如預想中一樣細膩。


    兩人完美錯過晚飯,最後是呂興源打過電話確認後,一臉曖昧地親自將晚飯送進去。


    陸熾早在玄關處等他,呂興源服務生似的端著餐盤,似乎瞥見一節白生生的小.腿,在昏暗房間裏尤為紮眼,下意識脖子抻得老長,被陸熾一腳踹在屁.股上,“看什麽看,那是你嫂子。”


    呂興源捂著屁.股訕笑:“陸哥,你可從來沒讓我叫過誰嫂子。”


    在黑暗中,呂興源看不清陸熾的表情,小聲問:“陸哥,你認真了呀?”


    回答他的是第二腳,直接將人踹出了門。


    林小酒沉迷保衛蘿卜,沒聽清兩人嘀咕了些什麽,揚聲問“怎麽了”,她聲音裏還帶著三分沙啞,七分慵懶,一開口就令陸熾想到剛剛從女人口中聽到的黏.膩呻.吟,不由得心下一蕩。


    “沒什麽,興源來送晚飯,”他放下托盤,捏捏她挺翹豐腴的臀,“暴雨引發了泥石流,開車太危險,我們今晚要在這裏住了。”


    雨勢似乎小了些,可依舊纏.綿,林小酒點點頭,“嗯”一聲算是回應。


    這一夜,房間內的喘息比細雨更黏.膩繾綣,不知雨聲和愉悅的呻.吟聲哪個持續得更久些。


    第二天,倒是天光大亮。


    然而炭火沒能搶救及時,淋了雨,bbq計劃徹底流.產,大家也沒時間繼續等,等山路通暢,便各自回家。


    回家的盤山道上,同林小酒和陸熾偶爾爆出一兩段葷段子的甜蜜氛圍不同,左英儒的車內一片死寂,副駕駛上的謝琪遙沒心情化妝,掛著兩坨黑眼圈,由於沒了陰影粉精心修飾鼻梁,令她看起來像一隻不對稱的熊貓。


    不過醜一點也沒關係,反正車裏唯一的觀眾左英儒,一個眼神也不肯給她。


    左英儒和謝琪遙的冷戰一直持續到她們拍婚紗照的那天,約好的攝影師打電話提醒,謝琪遙才紆尊降貴遞給左英儒一個台階,算上做小三的時間,他們在一起也超過一年,不是沒吵過架。


    不過,這一次左英儒沒像從前一樣做小伏低地認錯哄她,反而平靜地說:“謝琪遙,我們分手吧。”


    謝琪遙怒極反笑:“分手?你打算回去找蘇玖玖那個賤人嗎?”


    一聲響亮的巴掌扇在她臉上,謝琪遙第一反應是假體有沒有掉,神經兮兮地往衛生間狂奔。


    片刻後,衛生間傳來一聲可刺破耳膜的尖叫,謝琪遙的臉好像真的歪了一點,她撲過去一邊咒罵,一邊撕扯左英儒的衣服,這一刻,他卻打不還手,隻是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


    “謝琪遙,我們算了吧,一開始就是我們對不起玖玖,我虧欠她太多。”


    謝琪遙停下廝打,冷笑:“現在你才發現虧欠她太多?放心吧,正常女人絕對不會原諒你,你這個人渣!


    當初的確是我想辦法害她淨身出戶,但最後執行的人是你!她落到那樣慘的下場,都是你害的,現在做出這種悔不當初的樣子給誰看?真惡心!”


    “夠了!”


    “怎麽,你還想再打我一巴掌?姓左的,我告訴你,我的臉你必須負責到底,我才沒蘇玖玖那麽傻,知道真.相後也不跟你計較,還說什麽祝福你,她是腦子壞掉了,我可沒有!我手裏有你公司的黑料,你敢對不起我,分分鍾送到相關部門!”


    謝琪遙的威脅不知真假,卻令左英儒寒毛直豎,像他們這種小公司,若是處處嚴格按著法律法規來,根本競爭不過同行,或多或少都有些灰色地帶,如果掌握了確切證據,絕對是麻煩事。


    “謝琪遙,你怎麽這麽惡毒?”


    謝琪遙冷笑:“你想回去找蘇玖玖,別做夢了,她和陸熾什麽關係,你看不出來嗎?她是瞎了才會吃你這顆發了黴的回頭草!”


    左英儒從來沒想過溫柔體貼的謝琪遙嘴裏會冒出這樣惡毒的話,氣得青筋暴起,猛地揚手。


    “怎麽,還想打我?”謝琪遙把臉伸向左英儒,“你打死我,就沒人去舉報你了!”


    左英儒的手到底沒再扇過去,一腔怒火無處發泄,最後一把掀了桌子,碗碟碎裂的瓷片飛濺到謝琪遙的小.腿上,惹得她又一陣尖叫,左英儒卻沒多看一眼,將門關得山響,絕塵而去。


    留在室內的謝琪遙,也停止了尖叫,片刻後,她像泄.了氣的皮球,抽幹力氣一般跌坐在地,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忽然嚎啕。


    自從那次大吵之後,左英儒直接搬出了自己的家,他實在不想再見到謝琪遙那張愈發畸形的、醜陋的臉,更不想看她在蘇玖玖曾精心打理的房子裏撒潑。


    蘇玖玖在的時候,每一塊地磚、每一條地板,都擦得幹幹淨淨,他總是嫌她有‘潔癖’,為什麽每天都在擦地,為什麽每天都圍在灶台做飯。


    可他現在瘋狂思念她做的飯,想念她擦得窗明幾淨的溫馨的家,左英儒還記得陸熾那一天打他時說的話,“她和那麽多人一起擠在髒亂的合租房裏,連衛生間都是公用的!”


    她那麽愛幹淨,該有多難過,終究是他狼心狗肺辜負了她。現在自己晚了一步,被姓陸的鑽了空子,想到這些左英儒便妒火中燒,幾乎燒幹了理智。


    左英儒想:“她本來是我的,我應該同她說清楚,把玖玖搶回來。”


    想到就做,左英儒很快打探到了林小酒最新的住址,看到那個別墅區的名字時,他的心便猛地一沉。


    但他猶豫之後,仍不想放棄,到底驅車前往,可他將車停在她的別墅門外後,卻再次失去了勇氣。


    正絞盡腦汁地預習措辭時,車玻璃忽然被人敲響。


    快遞盒裏是個一比一的實體娃娃,穿一件性.感睡裙,做得栩栩如生,亞洲臉孔,應該是隔壁海島國的某著名女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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