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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上次換座位已經一個多月, 晚自習時又到了座位大調的時間。


    俗話說得好, 風水輪流轉。


    不是不報, 時候未到。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一次,時夏坐在靠近走廊的位置,而沈一城則成了那個需要從時夏這裏進出的人。


    時夏憋了一天的怒火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沈一城眉頭皺了皺, “時夏, 咱倆換地方吧。”


    時夏對他勾唇一笑, 說了兩個字, “不--換。”


    沈一城起先還以為時夏想坐外麵,後來當他被攔在外麵進不去時, 才知道...


    呦,這小妮子是在報複他呢。


    沈一城左手撐在是時夏桌上, 彎腰,偏頭看著裝淡定看書的人,“時夏, 你確定不讓我進去?”


    時夏麵無表情,“條條大路通羅馬,並不是隻有這一條路,不是嗎?”


    沈一城,“是,你說的沒錯,條條大路通羅馬, 但我隻想走你這一條路。”


    時夏的耳根泛起一抹紅暈, 你個小屁孩, 說起這些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但是,時夏是不會認輸的,“不好意思,此路不通,請另尋他路。”


    沈一城嘖嘖了兩聲,挑挑眉,往時夏身邊湊了一下。


    沈一城站在過道裏趴在時夏桌上,兩人本就挨的近,他這一湊,兩人更是肩膀靠著肩膀,他的腦袋就在她臉頰旁,一轉臉就能碰得到。


    時夏心怦怦跳了起來,往旁邊躲了一下,小聲道,“你幹嘛?”


    沈一城見她躲了一下,又往她身邊湊了一下。


    現在是晚自習第一節下課時間,教室裏很多人,吵吵嚷嚷的。


    不知誰喊了一句,“呦,城哥,幹嘛呢?”


    教室裏的人都看了過來,看到沈一城與時夏此時的姿勢,那些男生發出‘哦’的起哄聲。


    時夏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從臉頰紅到耳根,在燈光下尤為明顯。


    沈一城沒動,就著這個姿勢抬頭,瞪了一眼,那些男生臉上掛著了然的笑意嘿嘿嘿。


    沈一城拍拍時夏的肩膀,呶呶下巴示意她往裏靠。


    時夏低著頭坐到了沈一城的位置上,沈一城順勢坐在了時夏的位子上。


    時夏將他桌上的課本甩給他,“不要臉。”


    沈一城耳朵特別好使,“這是個人技能,你學不來的,要不你來個‘不要臉’我看看?”


    時夏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平常心,平常心。


    晚上放學回家時,依舊是三人行。


    時夏不說話,沈一城也不說話,盛托李覺得悶,便開始沒話找話,自娛自樂。


    快到分開時,盛托李突然響起一事兒,車頭往沈一城身邊別了一下,大聲吆喝著,“城哥,你今天不是問我‘晚安’是什麽意思嗎?我弄明白了,‘晚安’的全拚就是‘我愛你愛你’的意思啊!”


    盛托李說完這話,便覺得空氣中多了一些詭異的氣氛。


    秋日的夜晚,昏黃的路燈下,地上有薄薄的一層落葉,車胎壓過去時發出輕微的‘梭梭’聲。


    沈一城忍不住問了一句,“什麽意思?”


    “w-a-n-a-n,我愛你愛你啊!”盛托李恨鐵不成鋼,“你咋這麽笨呢?”


    時夏騎得是電動車,本就比兩人稍快一些,聽到兩人的對話,車速開始加快,轉眼間消失在的拐角處。


    沈一城看了一眼盛托李,抬起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知道是該感謝你,還是該打你一頓。”


    盛托李,“......”


    學霸的腦回路,你永遠不要去猜,猜來猜去也猜不透。


    時夏回到樓下,打開地下室的門,將電動車往裏推。


    地下室的門這裏,門檻比較高,前段時間,沈一城特地找了個木板放在門口,方便電動車進出。


    今天這木板也不知被誰拿走了,時夏推了兩次也沒推進。


    沈一城停好山地車,走上前,從時夏身旁伸手握住了電動車的車把。


    順便也將時夏的手覆在了下麵。


    時夏抿了抿唇,抽出手,往後退了一步。


    沈一城將電動車推進去,停好,時夏將門鎖好,然後往樓上走。


    沈一城跟在身後上樓。


    樓道裏很黑,時夏用鑰匙碰了一下扶杆,聲控燈亮了。


    兩人走路沒什麽聲音,不過一會兒,燈又滅了。


    時夏的手腕突然被人攥住,時夏頓了一下,停下了腳步,然後想要抽手。


    卻未如願。


    兩人站在樓道裏,時夏比沈一城站高了兩階,幾乎與沈一城平視。


    寂靜的夜裏,兩人過快的呼吸聲尤為明顯。


    沈一城的拇指在時夏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嗎,然後執起她的手湊到鼻間聞了聞,“今天抽煙了嗎?”


    過近的距離,似是唇瓣滑過肌膚的觸感,如夢似幻,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時夏的手動了兩下,用力抽回去藏在了背後,聲音有些微顫,“別冤枉我,今天我沒抽。”


    黑暗中,沈一城眉頭挑了兩下,有些失望。


    時夏迅速轉身跑上樓,掏出鑰匙打開房門,然後關門。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


    沈一城跟在身後晃悠悠的上樓,臉上表情似愉悅,似幽怨。


    *


    曖昧這個東西,一旦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便會另雙方陷入一個詭異的氛圍之中。


    以前肆無忌憚的接近變成了小心翼翼的試探。


    以前打打鬧鬧毫無顧忌,現在卻連對視一眼,都要飛快的撇開視線。


    時夏與沈一城就在這樣的氛圍之中度過了兩個星期。


    周六這天,李莞打電話約時夏出去玩,地點是商場旁邊的咖啡廳。


    時夏去到地方才發現還有沈一城,蓬楊和盛托李。


    他們要了一個包間,包間裏是一張長沙發和一張兩人坐的沙發。


    李莞和蓬楊坐在長沙發上,兩人恨不得疊在一起,占了很小的位置,盛托李大咧咧的半躺在了蓬楊身邊。


    沈一城坐在雙人沙發的正中間,長腿搭在桌子上,整個人懶懶的。


    時夏倒是也沒有猶豫,走到沈一城身邊,抬腳踢了踢他的腿示意他讓一下。


    沈一城象征性的動了一下屁股,地方倒是沒讓出多少。


    “坐腿上得了,整那麽麻煩幹嘛。”蓬楊一邊洗撲克牌,一邊笑著打趣。


    時夏聞言,瞪了沈一城一眼,沈一城才直起身往旁邊坐了坐,給時夏讓出些位置。


    時夏脫了外套,在他身邊坐下。


    沈一城習慣性的湊近她的脖子處聞了聞。


    時夏最近戒煙戒的很焦慮,沈一城的鼻子跟警犬沒什麽區別,而且看她看的特別嚴。


    時家歡戒了煙,所以家裏沒有煙,時夏整天跟沈一城在一起,書包口袋什麽的,沈一城都會檢查,她根本連藏的機會都沒有。


    前兩天,沈一城偶爾大發慈悲還會讓她抽一支緩解一下,但是越往後,沈一城看她看的越嚴,一支也不許抽。


    眼見著蓬楊拿出煙叼在嘴巴裏,正到處摸打火機,沈一城欠身將他嘴裏的煙抽出來扔進垃圾桶,“今天不許抽煙。”


    蓬楊一頭霧水,“為什麽?”


    “你管那麽多。”沈一城靠回沙發,手臂在沙發靠背上展開,將時夏的馬尾纏在手指上把玩著。


    時夏拍了他手背幾下也沒拍開,遂由著他去了。


    李莞在蓬楊耳邊說了幾句,蓬楊不屑的嘀咕了一句,“他女人戒煙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服務員敲門進來,送上他們之前點的東西。


    “時夏,你還沒點東西呢,你想喝點兒什麽?”李莞問她。


    盛托李將他手邊的餐牌遞給時夏,時夏接過來翻著,“我中午還沒吃飯呢,我先點個簡餐墊墊吧。”


    這個時間是下午兩點,沈一城他們都是吃了午飯來的,時夏早飯吃的晚,吃中飯時不餓就沒吃。


    “我要一杯橙汁,一份鐵板杭椒牛柳飯吧。”


    蓬楊他們就是閑著沒事兒湊在一起打撲克的,時夏吃飯,李莞沒什麽興趣,所以沈一城他們三個人便開始鬥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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