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整個北越他都不怕, 莫說他一個小小的藩王, 論政治謀略他不敢稱第一,打仗他敢稱第一無人敢稱第二。當年他被北越擒回,也是因為沒料到自己的身份, 他們以損已不利人的戰術, 使得他中計。這種事肯定不會有第二次。


    他奉信絕對的力量之上, 所有的政治謀略都是虛妄。說白了就是管你什麽謀略,先把你打得爬不起來,看你還有什麽能賴。


    若不是他爹從小跟他說戰爭不好,他顧慮到北越的百姓,能不動兵就不動兵, 現在他如此囂張, 還問他要小可憐, 就算他真製不了他,也不會把人給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命先留著幾天。


    宋翊不動聲色,擼擼懷裏人的頭發道:“齊王, 她可不是什麽侍妾,是朕的皇後,過兩日封後大典上你可要過來。”


    齊王驚道:“她可是周國人, 我北越沒有立周國人為皇後的先例, 太後也不會同意。”


    宋翊道:“沒先例就開這個先例, 朕連立誰為後的權力都沒,這皇上當的有什麽意思?”


    齊王見識過宋翊的手段,他武功高強,又力大無窮,在崇尚武力的北越,他得到了眾多部落藩王的擁護。齊王表麵上臣服,卻是心有不甘,而他也有不甘的條件,想他會忌憚自己些,才問他討要侍妾。


    結果是這般,也不知他是真要立這周國的侍妾為皇後,還是不給自己麵子?一個女人而已,難道比天下還重要?


    齊王看不清宋翊,想了會道:“本王並不知您要立她為皇後,還請皇上見諒。”


    一直把臉埋在宋翊胸口的如意,探頭喘氣,忍不住想看這個齊王長什麽樣,隻露出半張臉,宋翊的大手落在她頭上,重新把她按回到自己胸前,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語:“聽話,別亂動,人還沒走。”


    下一刻,他抬頭道:“齊王關於兵器製造這些事,下次再議,朕現在有事,您先回。”齊王的那雙眼,看到小可憐後都沒移開過,留著他窺視小可憐嗎?


    齊王不舍宋翊懷中的人,礙於宋翊不敢造次,隻得退出房門。


    宋翊見齊王走遠,鬆開手道:“好了,人走了。”


    如意喘氣坐在宋翊大腿上,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道:“宋翊這人是誰啊?”


    宋翊道:“喊蕭慎,不值一提的人。”


    如意聽他喊齊王,怎就是不值一提的人,是他不願意說吧。如意癟癟嘴道:“蕭慎?這名字怪,好不習慣。要不這樣,我還是跟以前一樣喊你‘哥哥’,免得我喊漏嘴,又喊你以前的名字,讓有心人聽到可不好,爹和娘還在上清縣。”


    提到宋峻山,宋翊愧疚問道:“爹,他還好吧。”


    如意道:“還好,就是斷了條胳膊,爹說能活著回算很不錯。他不能打仗了,就和我娘一起回上清縣,兩人過的非常好,你別擔心。”


    宋翊不是擔心是愧疚,這三年每每回想起宋峻山就讓他無法麵對。


    他爹是個真英雄,無愧於任何人。當年若不是他,自己怕是早就死在戰場上,他拘著自己不讓自己去打仗,就怕有這麽一天。散盡家產隻為保自己,當年他怨動不動就打他的爹,怨家裏窮,怨他爹為什麽不能像其它人的爹一樣。


    再回首,才知他的用心良苦。宋翊忍不住落淚,他為什麽就不是他爹的親兒子?


    如意回頭見他淚眼汪汪的,心疼道:“若沒出這事,我們成親後爹就會告老還鄉,你也別太自責,等以後有機會我們一起回去看他們。”


    說是有機會,隻是自己騙自己的話,千裏迢迢身份又在這,怎說回就能回的,但願他們一切安好便是。


    如意抬手抹掉他眼裏的淚,笑盈盈道:“等我們生了孩子,等孩子長大了,讓他替我們去見爺爺,要不了幾天,很快的啦。”


    宋翊破泣而笑,摸摸她的頭道:“傻瓜,生孩子是一天兩天就能生的?”


    如意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露齒笑道:“說不好,現在就有了,我娘說睡在一起後肚子裏就會有孩子,像種子一樣會發芽,然後長大,你說他發芽時是什麽樣的?會不會特別的醜?”


    宋翊也不知道,他的手落她平坦的腹部摩挲,好像裏麵真的有個孩子,喃喃道:“等他長大了替我們去見爺爺。”禁固他許久的愧疚在這一刻得到釋放,他溫柔地看著嬌小的人,抬手輕柔地捋她額間垂下的發絲。


    就在這歲月靜好的時刻,侍衛急急來報:“皇上,皇上,周國來的使臣說他的隨從不見了,部下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使臣正在鬧,說非要見您。”


    是王思瑜!如意拍拍腦袋,怎麽把他給忘記了,他找不到自己,不知急成了什麽樣。


    如意起身要去找王思瑜,免得他擔心,宋翊一手把她按進懷裏,道:“好好呆著。”長臂揮動又把她遮在衣袖下。


    站在對麵的侍衛不由多看了幾眼,剛進門時他瞟到了她的長相,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皇上什麽時候有了侍妾?他可是不近女色。


    在宋翊眼中,就不是那麽回事,人人都在窺視他的小可憐,齊王,侍衛,還有個王思瑜,大老遠的從周國來,帶著如意入宮,以他的性子對如意沒肖想,怕是理都不會理她。


    剛開始不見他是因為怕他認出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這會小可憐要去見他,怎能讓她去?萬一跟他回周國了怎麽辦?他患得患失地摸摸自己臉上的傷疤,權勢,地位,她若看的上這些,當年就嫁給了韓洵,就不會求著自己不要去打仗跟她過小日子。


    這三年他天天都熬著,把當時想得有多明白,這會就有多不自信。


    空有權勢又如何,他早就不是當年的他,而她沒有變過。她要是喜歡上別人,他怎麽辦?宋翊的心隱隱作痛,沒得到時他會放手,得到了才知有多美好,如□□讓人上癮,欲罷不能。


    得捂住不讓人看到。


    宋翊道:“你好好呆著,我去見王思瑜。”


    如意問道:“他會不會認出你?”


    宋翊道:“不用擔心,認出也無防,我好好跟他說,這事你別管,你回院裏等我。”


    宋翊抱她回院,向侍衛特別交待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院。


    …………


    王思瑜後悔死了,他為什麽要多喝酒,一覺醒來人不見了蹤影,找人去尋誰也沒見到過她,這丫頭盡不讓人省心。人在皇宮中丟的,肯定還在宮中,王思瑜心一橫耍起賴,全然不顧使臣的形像,在這北越皇宮中撒潑。


    “人就在你們這丟的,既是沒出宮,就是你們把人藏起來了,我要見皇上,你們得給個說法。”


    宋翊進殿看到的就是半披著頭發,像個瘋子般大喊大叫的王思瑜,這幾年王思瑜上進許多,在周國位居要職,深得高宗喜愛。這麽個要臣,為了如意如此不顧形像,宋翊心裏酸酸的,看王思瑜就更不順眼。


    嚎得跟殺豬似的,真想上前打斷他的腿。


    宋翊忍住,走到屏風後問道:“聽說你想見朕,兩國交邦的協議不是在今早簽好?”


    王思瑜心想:這北越的皇上莫真是長相醜陋?才不敢出來見人,才在屏風後?先不管,要人再說。


    “皇上,昨日在宴會上,我的隨從不知了蹤影,聽侍衛說昨日並未見她出宮,煩請您再徹查番。”


    宋翊道:“就一個小小的隨從,你要朕賞你十個八個怎麽樣。”


    王思瑜為難道:“她雖說是隨從,但與我感情極好,親如兄弟,無人可代替,還請皇上見諒。”


    ‘親如兄弟’!!嗬,感情都這麽好了啊。


    宋翊壓住心中的怒氣,冷聲道:“宮中無人便是無人,還請王大人到別入尋找。這是在北越不是在你周國,容不得你這般撒野,你若再這般鬧下去,關於兩國交邦的事,朕得重新考慮下。”


    兩國交幫的協議已簽署,聽他的口氣是要反悔?這是大事王思瑜不敢再造次,起身行禮退出,關於如意他先不回周國暗地裏查查,這人肯定在皇宮中,難道被人藏起來了?


    待王思瑜走後,宋翊向侍衛交待,這幾日加強皇宮的守衛。隨後回到所住的院子裏,進門就看見如意坐在門檻上等他,見他回來小跑著撲到他懷裏撒嬌。


    宋翊就喜歡她粘著自己眼裏隻有他的小模樣,又親又抱的弄到房裏,最後弄得如意連連求饒他才從裏麵出來,如意累得閉著眼窩在他懷裏,嬌嗔道:“再這麽下去,我要死的。”


    宋翊湊到她耳畔嗅她身上的香氣道:“要死也隻能死在我身上。”


    如意抬手點他的額頭,嬌笑道:“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麽油嘴滑舌的。”


    宋翊拿住她的手,她的手心不似以前那般白嫩,一手的老繭,像曆經滄桑的婦人。宋翊答非所問道:“以後你什麽都別做,不必像以前那般拋頭露麵,誰也不會也不敢給你氣受。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給你摘,你不喜我打仗,我就不去打仗,我什麽都依你。”


    如意吸吸鼻子又要哭,笑道:“傻瓜,我要天上的星星做什麽?又不能吃。你喜歡打仗就去打,我不攔著你,你有喜歡的事情做,難道我還拘著你。”在她心中沒有以夫為天的想法,隻是不願看到他不開心。


    總歸是太喜歡他。


    …………


    這兩天皇上心情非常的好,走路腳步輕盈,嘴角帶笑,他唯一的愛好就是在校場上練兵,士兵們見到他像是見到閻王,平時大氣都不敢出,還常常被訓,動作不標準,體格不夠輕則打罵,重則他直接上場教訓,無人受得了他那一雙拳頭。


    這兩日他不練兵,下朝後去巡視士兵,看完後拍拍士兵的肩膀:不錯。


    被拍的士兵嚇出一身冷汗,生怕皇上來個過肩摔,戰戰兢兢地等他來襲,最後隻見他悠然的離開,才敢鬆口氣。


    皇上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宮裏都傳開了他宮院裏藏了個小美人,心情好是因為那個小美人,還為了這個美人得罪了齊王。這些很快傳到太後耳中,心想著孫子不把人領到她這,自個先去看看什麽樣的美人讓孫子神魂顛倒到江山都快不要。趁宋翊早朝,帶著兩三個護衛來到宋翊自己所建的小院。


    門口站著四個侍衛,見太後行禮後,便不多話。太後正要推門,侍衛攔住道:“太後,皇上交待什麽人都不得進入。”


    太後道:“本宮也不行嗎?後宮還有本宮不能去的地方?讓開!”


    侍衛不卑不亢道:“軍令如山,皇上的話不可違。”


    太後身後的侍衛見他們不敬,拔出刀示威,守門的侍衛是一點也不怕,伸出長刀攔在門口。


    兩天沒出門的如意,聽到院門口的響動,悄身走到院門口,躲在門後麵偷聽。


    太後?是宋翊的奶奶嗎?如意好奇,也不知她長什麽樣?她拉開門露出半個小腦袋,見正對麵站著個五十多歲,有了白發的婦人,心想這就是宋翊的奶奶,嘴甜喊道:“奶奶吧。”


    兩邊的人皆是一愣,太後細細打量她,麵若桃花,身材嬌小,笑起來甜絲絲的,身形和皮膚不是他們北越人,應該是周國人。


    皇宮中何時有周國的女人進來?


    趁著他們都怔愣的時候,如意跳出門檻,溜到侍衛外麵,抱住太後的胳膊笑道:“奶奶我們去那邊逛逛。”


    自來熟的讓人一是說不出拒絕的話,太後就由她拉到了兩尺外,等到守門的侍衛反應過來,再想攔住如意已沒了機會。


    如意心中竊喜,這幾日宋翊不讓她出門,她一打開門侍衛就把她擋回去,如果不是太後來,她還出不去,可以在外麵逛逛。


    太後被她拉著又走了幾步,抽出自己的胳膊道:“本宮的胳膊是隨隨便便就能碰的?奶奶也是你能叫的?”


    太後雖是宋翊的奶奶,樣子一點也不和藹,如意是不懂他們北越皇宮裏的事,但她知道有宋翊在沒人敢對她怎樣,有他在什麽也不怕,見四下無人便道:“我和皇上拜過堂,他的奶奶自然就是我的奶奶。”


    太後心中一驚‘拜過堂’?!是他在周國的發妻?難怪孫子對她無比寵愛,她是怎樣來到這皇宮中?又是怎樣找到自個孫子?


    這個看似單純的女人好不簡單,上來就表明身份,孫子這三年不納妃立後多半是因為她。她還真不敢動她一分一毫,太後隱隱不安,心神不寧,不露聲色道:“原來是這樣,來來來讓奶奶好好看看,跟奶奶說說你是怎麽找到這的?”


    如意心想:王思瑜都回周國了,這事應該算不了什麽,便把和王思瑜來宮裏的事說來與她聽。


    太後聽完若有所思,過了會笑道:“走,奶奶帶你去逛逛。”


    這兩天如意憋壞了,宋翊一回來就把她鎖在床上,走了後又不讓她出去玩,院子裏一個人也沒有無趣的很,好不容易來個人溜了出來,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


    跟在太後屁股後麵,走了約莫半刻鍾,來到一處小花園,一片草地上有間庭閣,裏麵坐著三四個身著北越華服的年輕女子在亭中閑聊,個個身材豐滿高挑,麵容比起周國的女子來說略粗獷些,周身洋溢著青春的健美。她們見太後過來,紛紛起身行禮,見她身後的如意都愣住。


    突然被四五個身量高的女人盯上,如意有些發怵,眨眨眼不說話,禮貌的衝她們笑笑。


    太後介紹道:“這是慎兒院子裏的。”


    太後的口氣很友好,如意還是嗅到那麽一絲絲不對,生來的警覺讓她覺得自己該遠離此地。


    正要開口離去,那三四個女人像是看猩猩一樣打量她,過了會其中一位圓臉的道:“她好瘦小。”


    另一個個子稍高的說道:“她在馬背上怕是活不過三天。”


    “也不知能不能生出孩子。”


    太後不發話,她們家世好誰也不把這麽小小的沒背景的侍妾放在眼裏。


    如意心想:我生不生的出孩子關你們幾個女人什麽事?不對啊,她們難道是愛慕宋翊的?煩死了,她男人都毀容了,還有這麽多人跟她搶。


    如意任由前麵四個女人編排自己,倒不是怕她們,宋翊的床都沒爬上,哪來的底氣埋汰自己,跟她們爭論才有病,她可是有品格的。


    哼~


    三四人指指點點如意好一通,如意是沒一點回應,她們甚覺無趣。


    如意見她們停下問道:“說完啦?說完了我有事先回。”她向太後行禮轉身離開,留下幾個女人麵麵相窺,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無視她們的,看太後神色,大家也隻敢做到這個地步。


    如意剛走出亭子,就看見宋翊沿著小路,向她走來。


    宋翊見她看見自己,停下腳步等她像平時一樣跑過來撲到他懷裏,等了會,她還站在原地,再等會,她還在站在原地。宋翊就有些急,哎呀,小可憐是怎麽了?不理自己了?


    就在這時,如意喊道:“過來,背我。”


    宋翊小跑過去,在她身前蹲下道:“上來。”


    如意雙手攬住他的脖子,把腦袋放在他左肩上,雙腿盤上他的腰,在他耳邊道:“奶奶在亭子裏,我們過去。”


    侍衛來報太後帶走小可憐,他一是不喜她出來見人,二是怕太後為難她,急急地趕來,自是知道太後在的,背著如意走到亭子裏向太後行禮問安。


    如意趁此挑釁地看著眼前的四個女人,宋翊背著他,她比她們要高出大半個頭,感覺人都有氣勢。


    你們能使喚宋翊嗎?你們能讓他背嗎?要不是看太後在,直接抓把土扔在你們身上。


    哼,哼,哼……嘔死你們,囂張的不可一世。


    紮得四個懷春的少女,滿心的傷口,咬牙切齒又拿她沒一點辦法。


    這三四個女人是太後找來給宋翊選的,宋翊以前都不正眼瞧她們,更別說現在,一點目光都不給她們,行完禮,背著如意回去。


    如意目地達成,高興地在宋翊臉上親了下,輕聲在他耳邊道:“我覺得你桃花真旺。”


    宋翊問道:“什麽桃花?”


    如意道:“以前在京城時,多少女孩子堵在家門口,還有現在,你看你臉上都有條疤了,她們還前赴後繼地往上撲,你說旺不旺?我跟你說,你要是有了別的女人,我也去找別的男人,你自己要想好喲~”


    本是情話,宋翊聽到臉上的疤,心就往下沉,她果真還是在意的是不是?不確定,不自信又加重了幾分。


    心裏有事,回到院子裏就不想說話,未到吃飯時間,宋翊在院子裏練劍,揮劍如風,身姿颯爽,如意坐在門檻上雙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宋翊,她男人真好看,是天下最好看的人。等他停下拿著汗巾跑上前擦他臉上的汗,再遞上杯不冷不熱的茶,等他喝完茶,抱上他的胳膊撒嬌道:“哥~”


    猛然聽她喊‘哥’宋翊眉心跳動,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緊接著聽她嬌聲道:“這地方好小,我又沒玩伴,好無趣的,我想出去逛,都城裏我還沒仔細逛過,我覺得我得找點事情來做,賣胭脂是不可能。你要不要算帳的?我算帳可快。”


    宋翊道:“我平日裏都忙,等過幾日不忙了,我帶你出去玩。你說的這個事,讓我想想。”


    如意覺得他是鬆口,騎在他大腿上,又是抱又是親的道:“我就知道你最好。”


    宋翊經不起她這麽撩撥,手往她衣服裏伸,如意打開他的手道:“你得先答應我,讓我出去,我就讓你碰。”身體在他身上蹭,邊蹭邊咯咯笑。


    聲音脆生生的,像成了精的風鈴‘叮叮鐺’,勾著宋翊順著鈴聲往前衝。


    “好好好,答應你,什麽,什麽都依你,讓我摸摸,讓我摸摸。”猴急的不行,哪有平時的穩重勁。


    “說話要算話,要是反悔別碰我。”


    “不反悔,絕不反悔。”說著宋翊抱著她進房間,關上門又是好一陣才完事。


    第二日,如意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門,結果和昨日一樣,侍衛攔著不讓她出院門。她覺得肯定是宋翊忘了此事,等他回來她得親眼見他對侍衛交待放她出去。誰知,過了沒多長時間,靠右邊牆的地方傳來工人做工的聲音。如意好奇問侍衛要小點心,不一會侍女送來,順便問靠右邊牆是什麽情況。


    侍女道:“好像是在皇上嫌這院子太小,加急動工修院子,要不了幾日就修好,到時候打通右邊的牆,皇上住的這個院子要擴大好幾倍,在裏麵騎馬都可以。”


    不放她出去,把院子修大,昨日擺明了就是在敷衍她,到頭來還是不讓她出院子。


    說好了讓她去外麵玩,說好的不拘著她。男人床上說的話一點也不可信,宋翊這個大騙子,這事沒完。


    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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