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梔跟唐樂蝶亂七八糟地聊了會兒天, 聊到後來也沒了話題, 顯然變成了尬聊。


    烏佐的表情也慢慢變得煩躁起來。


    唐樂蝶說得口渴,扭頭指使她身後的男孩子去買飲料, 洛梔笑眯眯地接了句:“給我也帶一瓶!”


    烏佐終於沉了臉。


    唐樂蝶有點尷尬, 幹脆說:“我也去買水吧, 那家夥根本不知道我喜歡喝什麽。”


    她一離開了, 烏佐便單手摟著洛梔的腰,低頭靠近她, 壓低了聲音說:“阿梔,別再為他拖延時間了。”


    洛梔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你在說什麽呀。”


    烏佐在她麵前伸了伸手, 腕表下麵的皮膚,正在逐漸變得透明。


    他的聲音微微發抖:“阿梔,我好痛……”


    洛梔一怔:“會痛嗎?”


    “是啊,很痛。”烏佐軟了聲音, 撒嬌一般,“我們走吧,好不好?”


    洛梔:“……去哪裏?”


    “一開始,我在等你的那個屋子。”烏佐說,“我們去那裏。”


    洛梔還在猶豫, 唐樂蝶已經買了水回來了。


    她從唐樂蝶手裏接過她給自己帶的那瓶水,揮揮手跟唐樂蝶道別,轉身離開。


    跑車轟鳴, 開得比來時還要快。


    洛梔擔憂地看著他被黑色霧氣籠罩的手腕, 小聲說:“你沒有關係嗎?要不然我來開車吧……”


    “沒關係。”烏佐笑道, “我也習慣了。”


    這種疼痛,在任何一個身體裏,都曾經體會過。


    洛梔心虛極了,又偷偷摸摸拿出手機,想看看有沒有某人發來的消息。


    然而手機上竟是一格信號都沒有。


    洛梔微愣,又很快反應過來,看向旁邊開車的烏佐。


    烏佐勾唇:“阿梔是想打電話給他麽。”


    “沒有。”洛梔說,“我隻是擔心。”


    她覺得好累啊,眼皮沉重,也沒有力氣再多思考什麽,怎麽想的,就怎麽對烏佐說了。


    烏佐點點頭:“嗯。”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


    可是理智沒有辦法戰勝內心的獨占欲。


    烏佐帶著洛梔回到之前的那個小帳篷裏。


    這兒布置得像個書房,在帳篷最裏麵有個書桌,當時烏佐就是靠著桌子在等她。


    烏佐抱著洛梔,讓她坐在書桌上,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阿梔,你想離開嗎?”


    洛梔:“我還是擔心……”


    “不可以。”烏佐認真地說,“你必須看著我。”


    洛梔:“嗯?”


    烏佐:“看著我,隻看著我,不要再去想別的,辦得到嗎?”


    洛梔有些迷茫:“你說什麽?”


    “你的意識一定要緊跟著我的,否則就會徹底迷失在無數個平行世界之中。”


    烏佐這麽說著,表情嚴肅,完全看不出來是在騙她。


    沒錯,他是騙她的。


    如果真的有這麽危險,他怎麽會讓洛梔跟著來?他會想辦法留在這裏,把洛梔鎖起來,不讓她再跟秦燃見麵。


    而到了現在,如果洛梔還要留在這裏,她的靈魂會變得越來越虛弱。


    烏佐低頭親了親洛梔的額角,重複道:“拉著我的手,好嗎?”


    “唔。”洛梔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好。”


    烏佐緊緊地拉著她的手:“閉上眼。”


    洛梔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烏佐又低頭去吻她。


    洛梔感覺到麵前的人壓了下來,她逐漸被黑影籠罩,可她什麽都沒有感覺到,連緊緊握著她手心的那隻手,好像都逐漸失去了力氣。


    洛梔猛地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


    她看見了非常驚悚的一幕。


    這一幕有點眼熟,就像她在離開克裏斯汀之前時那樣,想要親吻,卻穿了過去,兩個腦袋交疊在一起,跟遊戲穿模似的。


    隻不過這一次,正在逐漸消失的是他。


    烏佐的身體四周慢慢散發出了一片淺淡的光芒,有黑灰色的,也有紫灰色的,還有嫩黃色的,一點一點地朝著天空飄去。


    洛梔終於回過神來,她猛地握緊了手裏的東西。


    卻隻抓住了一隻手套。


    烏佐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就這麽慢慢地消失在了洛梔的麵前。


    洛梔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反應過來,麵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良久,她一臉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觸摸到了一片濕潤。


    洛梔:“咦……發生什麽了……”


    她還坐在書桌上,手裏握著一隻白手套。


    掉在她腿上的衣服忽然“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洛梔像是被突然驚醒一般,從茫然的狀態回過神來,跳到地上,撿起了一地的衣服。


    烏佐走了,可她沒能離開。


    洛梔隱約知道一點原因。


    之前兩次,一旦成功地回收了靈魂碎片,她就無法控製地離開那個世界。


    再後來,在回收碎片以後,她可以選擇自己什麽時候離開。


    而現在。


    她沒有能夠回收碎片,所以被留下來了?


    也就隻有這個可能。


    洛梔一溜煙跑出了小帳篷,跑去那個用於安檢的大棚子,想要找到之前帶她來的那個工作人員。


    可是工作人員對她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像是完全不認識她,嘰裏咕嚕地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


    所幸她所有的證件都帶在身上。


    港口也有可以簡單溝通的工作人員,帶著她去辦理手續,再回到船上。


    回去時走了普通遊客的通道,洛梔根本不認識路,看著地圖琢磨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房間。


    手機一點電都沒有,隻能先回去充電。


    洛梔吸了吸鼻子,拐個彎,終於來到了自己房間前麵的那條走廊。


    遠遠地就看見自己門口蹲了個人。


    洛梔瞪大了眼睛,笑容剛剛在臉上漾開不過一秒,就中途僵住。


    秦燃站起來,緊緊地盯著她。


    他的眼睛裏一片猩紅,唇角勾起,卻滿目都是恨意:“你回來了?”


    洛梔抿唇。


    秦燃笑著,看上去滿不在乎,語氣卻咬牙切齒:“姐,聽說你戀愛了?”


    這一聲“姐”尤為冷硬。


    洛梔感覺到了,還差一點,她就能碰到他。


    此時此刻,絕不能功虧一簣。


    洛梔努力笑道:“是呀。”


    秦燃朝她走了兩步,雙眸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張嘴說話時,還能看見他已經隱藏不住的尖銳虎牙:“開心嗎?”


    “還好啦。”洛梔有點害怕他這個樣子,後退了一點,安撫道,“戀愛都是暫時的,親人才是永遠的嘛。反正燃燃你是最重要的——”


    秦燃逼近的步伐比洛梔後退的要快得多,很快就把她逼到了走廊的盡頭。


    洛梔背靠著牆壁,秦燃貼過來,手臂撐在牆上,低頭看著她,嗤笑道:“姐還真是貪心啊。”


    洛梔歪頭,一副沒聽懂的樣子:“嗯?”


    秦燃緊盯著她,眼裏的恨意逐漸加深:“我和那個人,隻能選擇一個,不能都要的。”


    洛梔:“那……”


    秦燃俯下身,狠狠咬住了她的下唇。


    洛梔剩下的話被他全部堵了回去,這親吻來得凶猛又激烈,仿佛溺水的人在拚命地從對方口中攫取空氣。


    他按在牆壁上的手也收了回來,轉而緊緊摟住她的肩膀和腰肢。


    秦燃失去了理智,不知該如何控製擁抱的力度。


    洛梔掙紮著,把他工整的黑色襯衫捏得皺巴巴的。


    這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結束時洛梔舔了舔下唇,有鐵鏽味在嘴巴裏蔓延開來,還帶著點讓人心慌的甜。


    她的唇被咬破了,一陣刺痛。


    秦燃的表情卻變得愉悅了些許,語氣也溫和下來:“更正一下,是隻能選擇我一個。”


    洛梔失笑:“燃燃,我們是姐弟,不一樣的。”


    “有什麽不一樣?”秦燃眯了眯眼,“我們可以成為任何關係。”


    洛梔不知道該說什麽。


    因為秦燃的手指已經按在了她的脖子上,仿佛一用力就能把她掐死似的。


    “真嫉妒啊。”他說。


    嫉妒她的閨蜜,嫉妒她的朋友,甚至開始嫉妒領養他的爸爸媽媽——這麽多年,是他們在陪著她吧。


    嫉妒她的同學,嫉妒她身邊的一切。


    好想把她關起來啊,讓她的世界裏隻剩下他,她的全部都隻能在他麵前展現。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洛梔眨了眨眼,在這個瞬間,又有了那個感覺。


    啊,碰到了。


    他的獨占欲和嫉妒心。


    濃烈得像是要沁出毒液來,把自己和愛人融化在一起。


    洛梔心情緩和些許,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軟聲說道:“有什麽好嫉妒的呀,我明明跟你關係最好。”


    這並不是謊話,畢竟他們都是同一個人。


    洛梔歎道:“烏佐已經走了,我留了下來,跑回這裏,你不知道是為什麽嗎?”


    秦燃看上去像是懵了。


    他剛剛經曆過巨大的絕望。


    他以為她走了,以為她不要他了。


    就算她口口聲聲說著他是家人,那又怎麽樣的?說著他最重要,可還是丟下了他——


    此時此刻,洛梔的話,又給了他一點希望。


    腐蝕著他理智的絕望逐漸褪去,秦燃捏著她的肩膀,手臂都顫抖起來:“我……我不知道……”


    他竟是有些不敢去聽洛梔接下來要說的話。


    可洛梔已經在繼續說了:“因為你呀。”


    秦燃眼底的猩紅在逐漸褪去。


    他是多麽信任她,多麽依賴她啊。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甚至什麽都還沒解釋,他就真的逐漸冷靜了下來。


    洛梔內心百感交集。


    她真的再也沒有辦法,把這些誠摯的靈魂,當成和自己無關的目標。


    洛梔的眼神愈發溫柔,聲音輕得像是害怕嚇到他:“因為你還在這裏,我沒有辦法拋下你,離開這裏。”


    她也沒辦法再辜負他的信任,一句謊言都說不出口。


    可是隻是這樣,秦燃就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他不再像剛剛那麽危險,慢慢揚起了一個帶著疲憊的淺淡微笑:“真的嗎?”


    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期待。


    洛梔笑著,又揉了揉他的腦袋:“騙你我就是小狗。”


    秦燃偏頭去蹭她的側臉:“好。”


    *


    那一天起,洛梔再也沒提起過烏佐的事情。


    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可以隨時離開,也絕對會順利地帶著秦燃一起。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秦燃已經是最後一塊碎片了。


    如果她帶著秦燃離開,去了另一個平行世界,沒遇到烏佐怎麽辦?


    又或者,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而秦燃作為最後的碎片,去了烏佐那裏……


    洛梔很害怕。


    事已至此,如果她回到自己的世界,繼續之前那種一個人的生活。


    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堅持。


    也因此,離開的事情一拖再拖。


    她就是這樣鴕鳥的性格,有時候還有點兒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意味。


    秦燃對此一無所知。


    他們的下一站就是秦燃之前生活的國家。


    秦燃帶著洛梔去了他住的房子。


    他沒住學校宿舍,賺了錢以後就自己在外麵租了個套房,屋子裏什麽都有。


    秦燃的生活起居都是自己負責的,洛梔也沒想到,他做家務和做飯的本事都很厲害。


    這人長得好看,朝水池那兒一站,拿著抹布洗盤子的樣子,都帥的讓人想要尖叫。


    途中,唐樂蝶也有來拜訪他們。


    洛梔騙她說本來打算放棄,就找了個假男朋友,沒想到秦燃也喜歡她,兩個人就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單純的唐樂蝶不疑有他。


    秦燃的那個前渣男同學芬利也來了,看秦燃一直粘著洛梔,一秒鍾都不願意離開她的樣子,直呼鐵樹開花。


    也算是他會的為數不多、洛梔能聽懂的話。


    洛梔吃了睡睡了吃,覺得無聊,悄悄問芬利能不能帶她去這裏的酒吧玩。


    芬利一聽來勁了:“好啊,路口那邊就有一家,晚上九點以後,嗨爆全場!”


    他說得慢,又重複好幾遍,洛梔在勉強能聽懂。


    她躍躍欲試起來。


    秦燃卻堅決不同意,晚上八點一到,就盯著洛梔讓她去洗澡睡覺。


    洛梔插著腰站在沙發上瞪他:“我是姐姐!我說了算!”


    “好。”秦燃說,“你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他的語氣不善極了,聽上去也是來了脾氣。


    洛梔:“我要去芬利說的那一家酒吧!”


    秦燃眯起眼:“你知不知道,那裏十點鍾有人表演脫衣舞。”


    洛梔:“……真的嗎?”


    她的心虛隻維持了一瞬,很快又變得更為興奮:“那我更要去了!”


    秦燃盯著她沒有說話。


    洛梔又有些心虛,故作鎮定地強調:“我說了算!”


    秦燃怒極反笑:“行,你說了算。”


    九點半,洛梔穿了身規規矩矩的衣服,被秦燃開車帶往酒吧。


    他帶著洛梔坐進視野最好的座位,點完單,又盯了洛梔一眼,起身離開。


    洛梔有點懵。


    秦燃去哪兒了?


    沒過五分鍾,洛梔知道了——


    秦燃去後台換衣服了。


    他穿了身滿是亮片的衣服,頭發也臨時燙了卷,站在舞台上,腰肢一扭,整個酒吧裏就瞬間炸開了震耳欲聾的尖叫。


    不少大膽的女孩吹著口哨,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聲音。


    秦燃冷冷的瞥了一眼台下。


    這一眼絕不友好,也不含半點情欲和勾引的意味,可這高嶺之花一般的清冷氣質,反倒讓底下的觀眾更加興奮。


    酒吧裏的音樂聲開得很大。


    秦燃一邊跳舞,一邊把外套脫了下來。


    洛梔瞪大了眼睛。


    隔著人山人海,隔著仿佛要把人衝倒的音浪,他們的視線撞在一起。


    洛梔目瞪口呆,秦燃冷笑了一聲,把外套丟了出去。


    台下的人尖叫著伸手去搶。


    音樂聲逐漸推向了高潮,秦燃的舞姿也變得愈發大膽。他的上身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手臂上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鼓起,線條完美,身形誘惑。


    他的姿勢和他的表情又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讓血脈僨張。


    洛梔的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她看見秦燃的手指在背心下擺勾了一下,隱約露出一片腹肌,已經足夠炸耳的尖叫聲又變得更加強烈。


    “等等!”洛梔站起來大喊。


    可是音樂聲太強了,就連她麵前舞池裏的兩個小姑娘的口哨聲都比她的聲音大。


    洛梔急的跳腳。


    她仗著自己身形小巧靈活,在已經瘋魔了的人群中鑽來鑽去,鑽到舞台側麵,一下子爬了上去。


    有安保人員要攔住她,被秦燃用眼神阻止了。


    他正跳到最激烈的地方,背心撩了幾下勾人,並沒有脫,手又按在了褲子上,正準備開始解皮帶。


    洛梔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燃燃!我不準你再跳了!”


    音樂聲震耳欲聾,秦燃卻覺得自己能夠清楚地聽見她的聲音。


    他笑得撩人又愉悅,湊近她的耳邊,尾音上揚:“嗯?”


    台下的尖叫聲逐漸減弱,疑惑的聲音此起彼伏。


    秦燃放下手,順著t字形的舞台往前走了幾步,站到舞台最前麵的麥克風後麵,彎腰笑道:“sorry,我的女朋友不準我再跳了。”


    這話筒的聲音足夠向,秦燃話音剛落,台下就又響起了起哄聲和口哨聲。


    秦燃回到洛梔麵前,把她打橫抱起,低頭吻了下去。


    洛梔嚇了一跳,隻能被迫摟住他的脖子。


    秦燃的手臂上肌肉鼓起,他抱著洛梔,一邊親吻,一邊一步步走下舞台。


    幾個保安立刻上來給他們開道。


    樂聲激昂,人聲鼎沸,洛梔的心髒跳得比音樂的鼓點還要快上好幾倍。


    太刺激了,在這樣的環境中,跟秦燃激吻。


    她覺得自己快要缺氧了。


    秦燃一路把她抱回了車子裏,放進副駕駛,又忍不住撐著車門親了她一會兒,才轉身回去駕駛座。


    洛梔舔了舔唇,語氣有點委屈:“你的外套,被一個女人搶走了。”


    秦燃笑道:“那件我穿了不到五分鍾,不算我的。\"


    “你居然在這裏跳脫衣舞。”洛梔又指控道,“而且好像很熟練的樣子。”


    “……”秦燃道,“以前是在這兒跳過。”


    洛梔:“!!!”


    她別過頭去,不願意搭理他了。


    秦燃笑得胸腔發顫:“吃醋了?”


    洛梔:“沒有。”


    秦燃柔聲道:“好了,我提前在這兒就跳一些普通的舞。”


    洛梔:“普通的?”


    秦燃:“不脫衣服的那種。”


    “……”洛梔還是不太高興,“哼。”


    秦燃又說:“我跳舞從來都是因為自己想要跳舞,而不是為了取悅別人。”


    洛梔冷哼道:“騙子,你今天不就是……”


    “是啊。”秦燃笑著說,“是為了取悅你。”


    洛梔哽住。


    秦燃道:“如果能讓你的視線一直停在我身上,取悅了別人,似乎也沒什麽。”


    ……原來是這樣。


    他放下自尊,在那麽多人麵前跳誘惑的脫衣舞,隻是為了——留住她的視線嗎?


    早知道這樣,她根本不會提出要去看什麽脫衣舞。


    洛梔反手抱住他,嘟囔著說:“以後隻準跳給我一個人看。”


    “嗯。”秦燃在她耳邊說,“你也隻準看我一個人跳。”


    “好。”洛梔又笑起來,“我們約好了哦。”


    秦燃拍拍她的後背,抬手開車。


    洛梔打了個嗬欠,又眯了眯眼:“我有點困了,先眯一會兒,到家了叫我哦。”


    家。


    隻是因為她的一個字,秦燃就發自心底地感覺到了滿足。


    希望能一直一直,永遠跟她這樣相處下去。


    過幾天就帶她回國吧。


    秦燃這麽想著。


    跟父母把事情說清楚了,辦好手續,真正合法地跟她永遠在一起。


    洛梔嘀嘀咕咕說了句夢話,嘟囔在嘴裏,聽不真切。


    秦燃笑了下,剛好在紅綠燈的路口,因為紅燈而踩下了刹車。


    他偷偷勾了下她的手指。


    想要得到她。


    想要占有她。


    雖然不是為了這些事情才和她在一起,可每天每天,她就在他的身邊,露出這樣誘惑而不自知的表情,勾住他的所有感官。


    就像他勾住她的手指一樣。


    緊緊地,不願意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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