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姝笑著屏蔽了彈幕, 今天她的直播可不是為了跟她們討論這件事。隻管點火卻不負責滅火, 說的就是齊姝這樣的人。


    不理會炸開了鍋的網友們, 齊姝笑著抱起吉他。


    “噓!今天我們隻聽音樂,不說話。”


    將食指豎起來放在嘴唇前, 齊姝難得露出正經的神色。配合今天的狐狸耳朵發圈, 齊姝特意畫了又軟又萌的蘿莉妝。修飾後的大眼圓圓的,水潤中透著狡黠。紅唇粉粉嫩嫩的, 嘟起來尤其可愛。


    傅時周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屏幕上的耳朵, 想起用尾巴纏住自己的姝兒,俊朗的臉上竟然一片緋紅。


    齊姝在直播間彈奏的消息不脛而走, 那些原本對直播不感興趣的人也紛紛前來湊個熱鬧。他們其實對上一次齊姝的街頭演繹意猶未盡, 想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當吉他聲音在圍觀直播的觀眾耳邊響起,他們忘記了剛剛想要發的彈幕,甚至連跟身邊人討論的話到了嘴邊也沒能說出來。一股清泉從心底湧出, 這音樂, 讓他們進入一種忘我的境地。


    嫻熟至極!心中有琴!


    直播間裏有幾個音樂素養頗高的觀眾當即給出這樣的評價。從聽到齊姝琴聲的那一刻, 他們已經自動變成齊姝的粉絲。音樂是齊姝繼容貌之後的第二大吸粉利器。


    齊姝撥動琴弦的動作深深地刻入圍觀直播的觀眾腦海。她的音樂有一種驚人的魔力, 安撫了大家躁動的心, 也柔化了那些原本想要惡意攻擊她的言語。


    一首音樂結束之後,齊姝沒有停頓。


    這一次,她加入了自己的哼唱。同樣沒有歌詞,隻有隨著旋律一起發出的鼻音。


    吉他的聲音和齊姝的哼唱融為一體, 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直播間前所未有的安靜, 大家被音樂所打動,甚至有人已經淚流滿麵。他們感受到嘴角的鹹濕,這才摸了一把臉上的淚。不是悲傷的淚,而是來自心靈的觸動。


    好久沒有過這樣的體驗,隻是一段沒有歌詞的音樂,讓他們回歸最真的自我。


    “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裏,感謝大家聆聽我的音樂。明天和後天姝姝有事要回一趟老家,沒辦法直播,大家不要太想我。如果實在想我,就去關注我的微博吧。下次再見!”


    從音樂中回過神來的網友紛紛獻上鮮花,而那些曾經汙蔑過齊姝的網友表現得尤為突出。她們不要錢似的砸下鮮花,隨之而來的還有她們的道歉。


    “對不起,姝姝。我輕信了網絡上的言論,還罵過你,我就是個蠢貨,對不起!”


    “我也是,我也罵過你。我錯了,我沒有弄清事實真相跟風詆毀你。請問,我還可以喜歡你嗎?”


    “喜歡姝姝?那就加入姝姝的粉絲後援團吧!審核群號:520xxxxx。隻有真正喜歡姝姝的人,才會被允許進入大群。目前十個大群已滿,第十一個大群正在招新。”


    齊姝其實根本不關注網友是喜歡她,還是討厭她。此刻,她看著分成之後的三百萬傻眼了,今天的打賞竟然再次翻倍。原主為什麽不走直播這條路?姝兒可是知道原主的音樂造詣並不差。


    係統長歎一口氣,“她已經愛得失去了自我,陸晟銘成了她的全部。”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真的是難以預估。


    齊姝眼裏寒光一閃,愛錯人固然是原主自己種下的苦果。可是,陸晟銘明顯在玩弄原主的感情。這樣的人,也該受到懲罰。


    第二天一早,黃哥和娟姐來酒店接齊姝去機場。


    “姝姝,這是我收集的房產信息。你看我們在鎮上買房?還是去市裏?這是戶型圖紙和照片。阿姨的病我已經聯係到h市最好的專家,明天就可以會診,重新確定治療方案。”娟姐坐在齊姝身邊,匯報她昨天準備的結果。


    當然,這些資源有的是她自己的;有的是傅時周提供的。


    齊姝滿意地點點頭,她果然沒有看錯娟姐。昨天她隻跟她說了要回老家,娟姐竟然考慮得如此周全。


    “兩邊都買,看他們習慣住哪裏再說。”齊姝翻開記憶,發現爸媽為了治病把家裏的房子都賣掉了。現在租住在城鄉結合部的一間小房子裏。


    爸爸應該發現她打錢回去了吧?


    此刻,齊紹輝還真的發現了銀-行-卡裏突然多出來的50萬。他嚇得直接跑到銀行問工作人員自己卡裏的錢是不是弄錯了?


    “這位先生,您卡裏的存款來源沒有問題。那50萬元是一個叫齊姝的人轉過來的,你認識她嗎?”銀行工作人員態度挺好的,並沒有因為他身穿破舊的衣服而看不起他。


    齊紹輝一聽,臉都急紅了。他拿出手機撥打女兒的電話,偏偏這個時候齊姝正在飛機上,電話無法接通。


    連活兒都沒有去工地上幹,齊紹輝著急地跑回家。


    “紹輝,你咋了?”齊姝的媽媽鄧曉君正在偷偷洗衣服,她不自在地站起身,被丈夫看到又該說她了。


    這會兒,齊紹輝哪裏還有工夫計較妻子做家務這件事,他已經被女兒突然打回來的錢給弄慌了神。這麽多錢,姝兒那孩子該不會是做傻事了吧?


    “哎!”家裏離不開人,齊紹輝不可能去z市找女兒。電話又打不通,妻子的問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好抱著頭錘自己的腦袋。


    這可把鄧曉君給嚇壞了,她連忙拉住丈夫的手。


    “紹輝,是不是工作丟了?沒關係,工作沒了咱還可以再找。我這個病,吃不吃藥、透不透析都是這樣了。”鄧曉君說著紅了眼眶。


    “不,不是。姝兒她忽然給家裏打了五十萬!我,我是擔心姝兒。”齊紹輝抬起頭,眼睛裏全是自責。最近這一年,姝兒已經給家裏陸陸續續寄了二十多萬。


    原本他已經開始擔心女兒的經濟問題,現在突然多出五十萬,做父親的哪裏有不擔心的。


    “天!這麽多錢?這丫頭是要急死我們嗎?”鄧曉君一聽這麽多錢,也傻眼了。


    一向對錢沒有什麽概念的齊姝哪裏知道,因為她打回家的五十萬讓家裏的父母差點急瘋了。好在,她已經再回家的路上,很快就會向齊爸爸和齊媽媽解釋清楚這個問題。


    回家之前,齊姝分別在市裏和鎮上給爸媽買了一套房子。


    都是裝修好了直接拎包入主的房子,齊姝沒有時間去看房子本身,通過照片和視頻訂下了娟姐推薦的房子中的兩套。如此一來,她手頭上的三百多萬幾乎又花光了。


    齊紹輝終於打通女兒的電話,得知她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夫妻兩人鬆了一口大氣。


    “曉君,姝兒要回來,我去買條魚回來,給她弄個她最愛的酸菜魚?”齊紹輝焦躁之後反而鎮定下來,開始琢磨著給女兒弄點好吃的。


    鄧曉君點了點頭,看向這個位於一樓,采光和通風都非常不好的小房間,開始泛起了愁。她和紹輝倒是將就吃睡都在這間不足十平米的房間裏解決,女兒回來住哪裏?


    聽說外麵的旅館住一晚最少得200塊錢,要不然讓紹輝去工地工棚裏對付一晚上?


    在這個不到十平米的狹窄空間,鄧曉君將家裏收拾得幹淨而又整齊。除了一張床和一個非常小的飯桌,這個房間裏就隻有一個幾張木板搭建起來的簡易衣櫃。


    從h市飛機場到齊姝的老家還有一百二十公裏。黃哥開著傅時周安排人送過來的路虎,一路上心潮澎湃。好家夥,這台車可是價值兩百多萬。男人就沒有不愛車的,更別提像黃哥這樣的車迷。


    “開穩一點,姝姝睡著了。”娟姐瞪了一眼丈夫,德行!不就是開了他心中的“男神”嗎?得意得連尾巴都翹起來了!


    “是是是,娟姐放心!”自從跟了齊姝,黃衛國便改了對老婆的稱呼。他心中暗戳戳的對娟姐這個稱呼格外喜歡,每次娟姐凶他的時候都格外好看。


    黑色的路虎開到城鄉結合部的出租房片區就停了下來,黃哥和娟姐並不清楚齊姝爸媽具體住在哪一棟房子裏。


    “到了?”齊姝睜開眼,發現這會兒已經是傍晚時分。透過車窗看向外麵,來往的行人們好奇地打量著這台一看就不便宜的黑色大家夥。


    哪個有錢人還會來這裏?這附近不是外地打工的,就是本地貧困的當地人。因此,這台路虎才顯得格外打眼。


    黑色的路虎車門打開,一個長得比廣告明星還漂亮的女人從後排座位走了下來。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保鏢模樣的男人和一個助理模樣的女人。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好奇這個女人究竟來這裏幹什麽?


    該不會是認親的吧?


    齊紹輝在公共廚房把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了。他看了一眼將家裏又重新歸置了一遍的妻子,心裏歎了一口氣。如果曉君沒有生病,他們家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艱難。


    “喲!紹輝,你們終於舍得買肉吃了?”鄰居是一對做水果生意的夫婦,平日裏沒有少懟過齊家夫婦。尤其是公共區域的衛生,都是鄧曉君看不慣幫忙打掃的,他們連自己家裏都是一團亂七八糟的。


    鄧曉君拉了拉丈夫的手,示意他別理會他們。女兒到底什麽時候回來?眼看著天都要黑了。


    “瓜婆娘,家裏連菜都沒有,你怎麽當的家?我去外麵買點涼菜回來,你把飯煮好。我都快餓死了!”賣水果的男人吼了一聲自己的妻子,摸了摸自己鼓囊囊的錢包,打算今天改善夥食。


    “你個死鬼,天天盡想著吃肉。家裏不是有土豆嗎?不許去!”女人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當即站起來攔住準備出門的丈夫。


    就在這個時候,齊姝順著記憶找到了齊爸爸和齊媽媽租住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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